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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熟
白瑞揚完全可以在悄無聲息中拿到董玉的頭髮,但他並沒有這樣做,在「認親」這件事情中,董玉擁有絕對的知情權。白瑞揚之所以如此坦白,除卻這一點之外,更多的是想從這件事中充當一個中間人的角色,萬一董玉並不是喬昶東和喬珊華的兒子,之後的事情由白瑞揚出面就會好很多,尷尬什麼的也就不會發生了。
白瑞揚考慮的周密,當他全盤托出以後,董玉慎重的考慮了許久。晚上洗過澡,董玉疲倦的躺在白瑞揚身旁,心中焦慮道:「你說……我該怎麼做啊。」
白瑞揚見董玉的頭髮還未乾,便從床頭柜上拿了一條白色毛巾,盤腿坐在董玉身旁,把人拽過來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邊替董玉擦頭髮一邊說:「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了,順應心聲,你要是想找回自己的爸媽,那你就去試試,如果不想,那就當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縱然董家那邊放了狠話,可別忘記了,你身邊還有我。」
董玉仰視著白瑞揚,笑了笑便偏了腦袋過去,「耳朵有點癢,咱家有掏耳勺沒?」
&像有,我找找。」白瑞揚回過身,從床頭櫃的抽屜里翻了一遍,找到了一個巴掌大的工具包,裡面裝著的都是指甲刀之類的小工具,白瑞揚從工具包里拿出掏耳勺,小心翼翼的幫董玉挖起耳朵來。
董玉閉上眼睛享受這個過程,舒服的嘴巴微張,輕輕的哼著。
白瑞揚越看越想笑,忍不住調戲董玉道:「別勾引啊,小心晚上我不讓你睡覺。」
董玉半眯縫著眼睛,「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還有說理的地方沒有。」
白瑞揚用氣頂了頂小腹,痞笑道:「龍抬頭啊,你還敢說你沒勾引我?」
&哥,你自己沒定力怪我咯?」董玉咯咯直笑,「這就叫拉不出那什麼,怪地球沒吸引力。」
&動。」白瑞揚抱住董玉的頭,囑咐道:「笑什麼笑,小心耳朵。」
董玉立刻停止了笑聲,閉上眼睛說:「多嗎?」
&賊多。」白瑞揚操著一口還算標準的東北話調侃道:「那傢伙,賊老多,這可得有十年八載沒挖過耳朵了吧?」
&說八道。」董玉再次睜開眼睛,「來,你給我挖一塊大的我瞅瞅。」
&白瑞揚微微低頭,聚精會神的在董玉的耳洞裡找尋著,「有了有了,這塊都趕上指甲蓋大了。」白瑞揚假模假樣的用掏耳勺挖了一下,隨後遞到董玉面前,「瞧見沒,大嗎?」
董玉一個眼神看過去,還沒等看清楚,白瑞揚突然手上一甩,緊接著笑道:「完了,進嘴裡了吧,吧唧吧唧,看看啥味的。」
董玉知道自己被戲弄了,橫了白瑞揚一眼後閉上了眼睛,面帶微笑道:「好吃的狠,想知道什麼味的,自己嘗嘗。」
&啊。」白瑞揚大氣的把掏耳勺一扔,立刻抱住董玉的耳朵低下了頭。
溫熱潮濕且有點癢的感覺突然讓董玉瞪大了眼睛,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換了個姿勢,緊接著用手捂住了耳朵,「你幹嘛啊,多髒啊。」董玉撥愣了一下耳朵,隨後用毛巾將耳朵中的口水擦了個乾淨,「再這樣我可打你了啊。」
白瑞揚笑道:「只要是你的,我都覺著乾淨。」
董玉敗下陣來,翻著白眼說,「肉麻兮兮的。」董玉一栽歪身子,再次躺在了白瑞揚腿上,「挖這隻,不過我警告你,再敢像剛才那樣,小心家法伺候。」
白瑞揚抑揚頓挫的「哦」了一聲,笑問道:「咱們家有家法嗎,我怎麼不知道?」
&定的新規矩,以後犯錯就罰你閉門思過,禁止一系列的活動項目。」董玉笑眼迷離的掃了白瑞揚一眼,曖昧道:「你懂我在說什麼。」
白瑞揚當然懂,聽了董玉的話,他只是笑了笑,「那可不行,我現在可是開了葷的和尚,還俗了,不讓我喝酒吃肉,我還不得憋死啊。」
董玉冷哼一聲,「那就老實點。」說完,董玉在耳朵上撲楞了一下,「快點挖啊。」
得,白瑞揚還得繼續幹活,只可惜當他準備去給董玉挖耳朵的時候,突然發現,掏耳勺不見了蹤影,周遭巡視了一圈,仍舊沒有掏耳勺的蹤影,與此同時,董玉催促的聲音再次響起,「幹嘛呢?」
白瑞揚苦笑道:「剛才一裝b,掏耳勺不知道讓我扔哪裡去了。」
董玉捧腹大笑,跟床上直蹬腿,「白先生,我算看明白了,除了做生意,你在生活中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董玉撲騰坐了起來,和白瑞揚面對面時抱住了他的頭,「要不這麼著吧,以後你和大米小米一樣,都讓我照顧著?」
白瑞揚求之不得,狂點頭,「我同意。」
&好,叫聲小爸聽聽。」
白瑞揚一愣,繼而眯縫著眼睛笑了起來,「你確定?」
董玉立刻拋棄了剛才的想法,笑著拒絕道:「還是算了,我怕折壽……」說話間,董玉又朝白瑞揚湊近了一段距離,輕輕的一個吻掃過白瑞揚的嘴唇,笑問道:「你累嗎?」
白瑞揚略顯幼稚的搖了搖頭,「不累,你想幹嘛?」
&一次?」
&之不得。」
臨近深夜,誰也不知道白瑞揚和董玉是否睡下了,還是在說著什麼。別墅外部分的燈已經被張姨睡覺前給關掉了,現下也只有客廳的燈是最亮的。董文莉和董進峰還有文麒三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dvd,恐怖片她倒是不怕,只是有些鏡頭一掃而過,實在讓人反胃。屏幕上,突然一顆腦袋飛了出去,董文莉下意識的一撇頭,裝作沒有看見。
&
董文莉聽到董進峰叫她,連忙回過頭看去,「怎麼了?」
董進峰猶豫道:「姐,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怎麼看?」
&哪有想法,讓咱哥自己處理吧。」
董進峰點點頭,感嘆道:「我以前脾氣一上來,就會說咱們都是爸媽親生的,是撿來的,沒想到咱哥竟然……」董進峰很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我以前經常把這些話掛在嘴邊,真不知道哥聽了以後心裡是什麼滋味。」
董文莉嘆了口氣,「咱哥他不會往心裡去的。」
&啊。」董進峰靠在沙發上,身心俱疲道:「咱哥長的好看,無論是個頭還是長相,和咱爸媽都沒有像似的地方,雖然我心裡真的很希望他是咱們的親哥,可就在你告訴我咱爸把這件事公諸於眾的時候,我的心裡為什麼會是慶幸的呢。」
董文莉也有相同的感覺,或許是董家的生活讓董玉有了不愉快的回憶,為了不把這個噩夢繼續下去,董玉的身世自然成為了一種「幸運。」董文莉和董進峰並不挑剔家庭環境,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團結有愛親情飽滿的家庭,可是……這一切距離他們都太遙遠了,父愛是什麼,他們不知道,縱然有懦弱的母親在身邊,卻也於事無補。遙想當初,如果沒有董玉的存在,董文莉和董進峰的現在就會是另一種場景,上學讀書,將會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奢侈品;出人頭地,也不過是幻想中的一個美夢罷了。
文麒在一旁聽著董進峰姐弟兩個的談話,並沒有出言說些什麼,他在心裡想的道,董玉的身世給他們帶來的憂慮,或許別人他們不在乎,但董玉絕對是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文麒今晚是強行來到白瑞揚別墅的,因為文淵的到來,已經不能夠讓他為所欲為了。文麒恐怕在這裡的時間又要縮短了,他有點擔心文淵會在起程回去的時候,順帶連他一起綁了回去。
像董文莉董進峰還有文麒這樣剛踏入社會的半大孩子,一遇到事情就會想個不停,甚至鑽牛角尖,這樣的情況實在不算意外,只有在時間和生活以及工作的經驗的打磨下,他們才會慢慢的踏入這個領域,像白瑞揚和董玉一樣,一切的煩惱和憂愁,也只不過眼前的片刻,能否順利解決,絕對不是「犯愁」兩個字就可以解決掉的。
董文莉這次回來,已經算是真真正正的踏出了學校的大門,她要為工作而絞盡腦汁,去哪裡,去哪所學校,能否順利留下,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可不思考的問題。第二天一大早,董文莉在別墅里用過早飯後,她便帶著簡單的行李起程返回了,臨走前,董玉塞給了她一千塊錢,說是路上傍身用。董文莉沒有推辭,因為眼下的情況她是真的需要錢,她需要租房,衣食住行哪一樣都離不開錢。
董文莉是坐白瑞揚的座駕離開的,由胡海雲親任司機送她到了車站。
過了晌午,董玉和白瑞揚已經各回各的工作地點了。董玉現在大小也個老闆了,衣著打扮和以前有著明顯的不同,小西裝上身,那就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效果,兩條大長腿一邁開,大有種肚臍眼底下就分叉的錯覺。
新店開張,董玉一共招了十個服務員,七女三男,外加燒烤師傅已經炒菜師傅還有收銀一共十五人。前廳的服務員每個月工資一千五,有全勤和補助;而後廚的師傅們則是每個月三千,管吃管住。
員工宿舍是白瑞揚找胡海雲租來的一間筒子樓,建築是老了點,卻十分别致。宿舍距離新店不遠,走個幾分鐘也就到了。董玉先是去了趟員工宿舍看了一眼,缺什麼短什麼他都記下了,準備下午挑個時間去買回來。董玉來到新店時,也才剛剛過了中午的飯點,而店裡卻是食客不絕,還真有點紅火的景象。
董玉進了店門,門口的小姑娘立刻迎了上來,笑容很甜的說:「董哥,剛才有個叫李沛東的人來店裡了,他給你送來一張請柬,我給放在吧檯收銀那裡了。」
董玉笑著點頭,「行我知道了。」董玉邁開步子走到了吧檯前,從收銀手裡拿到了李沛東結婚的請柬。
紅色的請柬上有個鏤空的紅心,上面還有沾了綢質的蝴蝶結,翻開來看,裡面畫著新郎新娘的漫畫像,緊握的雙手,微微觸碰的額頭,意境做的十分到位,旁邊則是映著李沛東和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名字。
請柬在手,董玉除了對徐沛東的祝福外,心中卻有一絲絲微妙的感覺划過,就好像是缺了點什麼,少了點什麼,原本塞了滿滿一下子東西的心,突然就多出了一絲空地……這種感覺實在談不上好,卻又無法刻意忽略,它就像牽引著董玉往一個遙遠而又不曾想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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