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左右,天色已經有了幾分昏暗,約莫著最多再過半小時,這草地的天色就會黑定,炎熱和酷寒,也將再次交替。
三團的戰士如同往常一般,開始搭建營帳,準備度過這漫漫長夜。
千米外,反動牧騎再次出現了,獸皮衣意氣風發,看著眼前無形中透露著低迷氣氛的共匪營地,不禁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兄弟們,共匪已經準備紮營過夜了,我們豈能讓他們如意,準備進攻,老規矩,依託草簇前行,一旦共匪組織反擊就立刻撤退。」
「可是……頭兒,咱們已經用同樣的方法突襲了多次了,他們會不會有所防備啊!」一個平日裡算是獸皮衣「軍師」的下屬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你懂什麼?兵不厭詐!」獸皮衣被下屬打斷了話語,頗有些不悅的說道。
「是,頭兒英明!」
「好了,時機已到,進攻!」
……
「殺殺殺!」
喊殺聲突然打破這草地的寂靜,激起大片的騷動,獸皮衣依託著草簇猛然間竄出,直攻三團戰士們的營帳。
幾顆手榴彈被牧騎們從身上拽下來扔了出去,平地里響起幾聲驚雷,將營帳炸了個稀巴爛。
轟轟轟……
硝煙瀰漫中,獸皮衣一馬當先,瘋狂的射擊,也不管打沒打中目標,大聲的吼了起來。
「共匪們,你爺爺我又來了,兄弟們,給我殺!」
「殺殺……」
喊殺聲響徹大地,反動牧騎將幾頂營帳全部掀翻,用鐵騎踏碎,可是詭異的是,這般大的動靜,居然沒有看見一個紅軍。
「頭兒,咋……咋沒人啊?共匪們是不是跑了?」
「跑了?」獸皮衣皺起了眉頭,難道是空城計?
「不好,中計了!兄弟們撤退,快,撤退!」獸皮衣猛然間反應過來,背上瞬間起了一身的冷汗。
「現在才知道中計,晚了,他娘的,給我狠狠地打!」林大山的怒吼聲猛然間從周圍的一簇草簇後傳出,頓時槍聲大作,反動牧騎連人帶馬,瞬間倒下一片。
「頭兒,咱們被包圍了!」下屬焦急的聲音傳進獸皮衣的耳朵,獸皮衣一時之間慌亂了,他借著黃昏定睛一看,周圍的數個草簇都爆射出火力點,他的人馬已經出現了不小的傷亡。
在這個包圍圈裡,牧騎根本就發揮不出任何的優勢,天色又昏暗,騎著馬匹的牧騎反倒是成了巨大而明顯的射擊目標,極容易被打中。
「撤退,向著那處火力點薄弱的草簇間隙突圍!」
獸皮衣盲目的向著四處放了幾槍,大聲的下了命令,心中卻震驚不已,這股共匪的火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猛了!
「撤!」
在丟了幾十具屍體後,獸皮衣終於頂著壓力衝到了他認為火力點薄弱的草簇間隙,眼看過了這草簇,馬上就能魚入大海,龍歸升天,他不僅哈哈大笑兩聲。
「共匪們好狡猾,給爺爺等著!兄弟們,撤!」
撲通,撲通……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戰馬哀鳴,牧騎翻滾,就在這些反動牧騎騎著戰馬準備越過草簇間隙時,異變突生。
數條腕口粗的麻繩驟然間從兩處草簇間升起,直接將衝過來的戰馬絆倒,頓時,反動牧騎們人仰馬翻,丟盔卸甲……
「艹,絆馬繩……」
獸皮衣瞬間慌亂了,眼看著自己的手下盡數被絆馬繩絆倒,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補過來的流彈擊殺,頓時戰意全無,毫無鬥志。甚至發起了愣來。
「大哥,你快突圍吧!我們給你斷後!」有牧騎焦急的喊了起來,見獸皮衣還在發愣,顧不得勸說,掄起步槍,照著獸皮衣坐騎的屁股就是一槍。
砰!
嘶嘶!
戰馬吃痛,瘋狂奔跑起來,瞬間帶著獸皮衣沖了出去,而前方的絆馬繩已經被數十匹戰馬暫時毀掉,沒能攔得住獸皮衣的離去。
就這樣,反動牧騎本來數百人馬,最終在這次韓心設下的局中,僅僅逃出了數十騎。
「兄弟……共匪,爺爺和你們勢不兩立……」
「頭兒,走吧!」
遠處傳來獸皮衣悲痛欲絕的怒吼和手下的勸說,漸漸的,聲音消逝在這茫茫大草地中。
……
「他娘的,這下子老子心裡終於順暢了,同志們,將繳獲的馬匹都弄到一起,死掉的就直接殺了吃肉,或者的誰也不許給老子霍霍了,將來啊,咱也建個奇兵隊。
這些,可都是老婆本兒,知道不!」
「放心吧團長!」剛剛大勝,更是解決了反動牧騎這隻煩人的蒼蠅,三團戰士興奮的應道。
「老林,真有你的!有了這些戰馬,雖然相對於咱大部隊來說是杯水車薪,好歹也是解決了咱的燃眉之急不是。」一團長老羅頗有些羨慕的說道。
「哈哈,不說了,走,老羅,請你吃肉!」
「好!早就等著你這句話了,剛才咱可是沒少出力,這回說啥也要好好搓一頓!」
「好說好說!」興致頗高的林大山勾搭著老羅的肩頭走進了再次被搭建起來的一處營帳。
當天夜裡,可以說是過草地以來三團戰士們過的最高興的一個夜晚,晚飯加餐,罕見地吃到了肉不說,沒了反動牧騎們的騷擾,大家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第二日一早,九師師長率率領著一隊人馬趕到,知道這件事情後也是眉開眼笑,大力的表揚了林大山。
……
次日清晨,林大山起的很早,被師長余勝利叫到了營帳。
「老領導,您找我!」
「嗯,進來,坐!」
「嘿嘿,您找我啥事兒?」林大山頗有些警惕的看了余勝利幾眼,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
余勝利狠狠的咬了咬牙,看著老摳門兒的表情,這事兒多半是沒指望了,但是話還是得說不是,想了想,道:「大山啊!這個,咱師部的情況老羅已經和你說過了吧!」
「說過了,咋了師長?」
余勝利又看了林大山一眼,這傢伙,絕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不見兔子不撒鷹,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要求……咳咳,確實是有點……
「大山,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師部戰士們現在的口糧已經沒剩下什麼,僅有的一些也多是給傷員病號們預備的,戰士們現在日子過得很苦,從昨天開始,已經是僅僅能靠這些野草度日了。
……野菜難以下咽不說,有些還有毒,有的戰士嘗試野菜,已經倒下了……但就是這樣,隨著後期情況越發的糟糕,連野菜都找不著太多,所以……」
「老首長,您的意思是讓我們三團的戰士們把口糧分給大家?」
「咳咳……理論上是這個意思!」雖然是師長,但是紅軍部隊裡,上司一般是不會無理的以權壓人的,余勝利說這話的時候倒是頗有些做說客的尷尬。
卻不料,林大山嘿嘿一笑,毫不猶豫道:「嘿,老領導瞧您說的,都是應該的。
這樣吧,我團僅留下可以維持度日的口糧,其他的都捐獻給師部,師長您看著分配給大家。
還有那些馬匹,我也都給您,也不著急建什麼騎兵隊了,活著的死的,都交給您,總不能讓同志們餓死在這草地上不是。」
「好同志啊!好同志!」
余勝利忽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誰說林大山是個老摳門兒、不講理、蠻橫徒的?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污衊,這種同志,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絕對是罕見啊!
「嘿嘿,師長,那啥,咱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啥?」余勝利頓時黑了臉,心中原本的感慨瞬間化為雲煙,反倒是警惕的看了林大山幾眼。
沒好氣道:「說!」
「師長,俺想問你要一個團長的職位!」
「團長的職位?」余勝利愣住了,有些凌亂,「說清楚點,你啥意思?」
「團長,我也不瞞著你了!我手下現在任職一連長的韓心那小子你知道吧!」
「嗯,這個我知道,那小子是個人才……你,你的意思是……」
「不錯,師長,咱可不能屈才不是,以我觀察,以那小子的能力,完全可以勝任團長一職……」
(未完待續,後續情節肯定會超乎大家的想像,雖然仍舊是以真實歷史背景為主,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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