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一路急行,於次日凌晨逼近下邳。
就在魏軍抵達下邳城北十五里的時候,徐州的哨探已經發現了這支兵馬的行蹤,急忙點燃烽火,向下邳城通報軍情。
因為秦瓊主動率兵出戰,因此城內的守軍只剩下了五千人,見到城北烽火獵獵,頓時一團慌亂,急忙前往糜府稟報守將糜芳,以及刺史陳群。
半夜裡醒來爬到新納的小妾身上一陣耕耘,糜芳累的氣喘吁吁,這才心滿意足的翻了個身準備入睡,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稟報聲:「糜將軍,大事不好了,下邳城北發現了一支兩萬人的隊伍,距離下邳還有十幾里路程!」
「啊……這還了得?」糜芳大驚失色,提起褲子就衝出了臥房,「來人,準備馬匹!」
糜府上下一團慌亂,有人給糜芳牽馬,有人給糜芳準備甲冑。
糜芳接過甲冑來勃然大怒,一把摔在親兵臉上:「狗娘養的東西,給我準備甲冑做什麼?」
「將軍不是準備上城牆禦敵麼?」親兵一臉愕然和委屈,自己哪裡做錯了?
糜芳一腳蹬在親兵的臉上,破口大罵:「你個不開眼的狗東西,敵軍可是有兩萬人哪,憑我們五千老弱病殘,怎麼防守?趕快給二爺我準備值錢的東西逃命啊,金銀珠寶,首飾翡翠、綾羅綢緞,能拿多少拿多少,我要去金陵投奔大哥……」
糜府的親兵頓時無語,原來這守將大人準備棄城逃命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老老實實的去收拾東西去了。
「你們這些臭婆娘快快滾起來收拾財物,準備跟著老爺我逃命,咱們糜家的家業馬上就要毀了,能保住多少算多少!」糜芳怒吼著去踹門,將幾個妻妾的房門挨著踹開,登時吵鬧的糜芳上下雞犬不寧。
就在下邳城牆上一團慌亂,糜府上下雞飛狗跳之際,樂毅率領的一萬七千魏軍猶如狂飆一般席捲至下邳北門,舉起火把大聲叫門。
比起樂毅、魯智深、達奚長儒等知名武將,認識范蠡的人並不多,因此也不怕暴露身份,催馬向前大聲喊話:「鎮東將軍魏延得知徐州危急,特率兩萬兵馬前來救援,請刺史陳群開門搭話!」
看清了城下這支隊伍打著漢軍旗幟,穿著的也是漢軍甲冑,城牆上的將士方才如釋重負,發出陣陣歡呼:「原來是自己人啊,真是虛驚一場!」
達奚長儒在樂毅身邊勒馬帶韁,冷哼一聲:「真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都說東漢人才濟濟,武將如雲,謀士如林,可通過城牆上的守軍反應來看,守城的漢將絕對是個大草包!」
有斥候稟報道:「據小人前些日子刺探,在秦瓊、徐達出戰之後,留下守城的主將是東漢的國舅,糜美人的兄長糜芳!」
「呵呵……原來是皇親國戚啊,看來劉辯也未能避免任人唯親的錯誤!」樂毅在馬上哂笑一聲,「此乃天助我大魏,否則若是換了名將守城,便是只有三千守軍,再鼓動一些百姓協防,也能擋住我軍三五天。現在看來,下邳已經是唾手可得!」
「請魏鎮東稍等片刻,我等這就去稟報糜子方將軍與刺史大人!」
城牆上一名管事的偏將抱腕搭話,臉上陪著諂媚的笑容,在他的眼裡,堂堂的鎮東將軍可是比州刺史分量還要重的大人物。
范蠡在馬上揮揮手,一臉不耐煩的道:「速去速回,我等一路急行特來解徐州之位圍,早已人困馬乏,爾等若是怠慢了,休怪我等撤兵!」
城牆上的守軍哪裡敢怠慢,屁股上插了火箭一般下了城牆,飛快的趕往糜府稟報主將糜芳。
糜芳心急火燎的帶了幾個包袱,正要準備出門,卻與前來稟報的士兵撞了個滿懷,登時勃然大怒:「狗娘養的東西,竟敢衝撞糜二爺?」
「糜將軍……小人特來稟報,城下來的這支隊伍並非敵軍,乃是鎮東將軍從青州率領援兵前來解下邳之圍!」踉踉蹌蹌的士兵扶了扶頭盔,喜滋滋的向糜芳稟報。
「魏延?」糜芳頓時長舒一口氣,面色一變,「我就說嘛,魏軍怎麼可能從北方而來?」
糜芳說著話指了指身後驚慌失措的妻妾,大聲叱罵:「你們這幫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膽小如鼠,看老爺我回來怎麼收拾你們!」
糜芳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來,策馬揚鞭直奔下邳城牆而去,在路上遇到了擔任下邳太守的婁圭,一起策馬並行,直趨城牆而去。
等糜芳與婁圭上了城牆之時,刺史陳群已經與長史陳矯提前來到,正與城下的一名文官敘話。
「來來……退一下,讓糜國舅我看看是不是魏文長將軍的兵馬?」
看到糜芳到來,一些狐朋狗黨立刻狐假虎威,推搡著牆垛後面的一些士卒,把糜芳推到了前面。
陳群咳嗽一聲,不滿的瞥了糜芳一眼:「糜將軍身為守城主將,為何來的如此之晚?本官已經仔細看過,這支兵馬穿著的甲冑是我們漢軍的甲冑,旗幟也是我們漢軍的旗幟。」
「咳咳……」
糜芳仗著自己的妹子是美人,兄長是當朝戶部尚書,對於新任的徐州刺史陳群頗為輕視,當下冷笑一聲:「如果來的是魏軍,就憑城牆上的幾千兵馬能守住?還不是要靠我們糜氏的門客與僕人,我在家裡動員他們守城呢!」
糜芳說著話裝模作樣的舉著火把審視了一番,頷首道:「還真是魏延將軍的兵馬,可把我嚇死……可把我高興死了,速速開門迎接!」
陳群急忙阻止:「且慢,讓我問幾句再開門不遲!」
「餵……敢問陳長文刺史、糜子方將軍何在?速速出來搭話,如此的姍姍來遲,豈是待客之道?」范蠡在城下來回策馬,大聲的催促開門。
陳群向前幾步,小心翼翼的抱拳道:「本官便是徐州刺史陳群,雖然爾等穿著我大漢的甲冑,打著我大漢的旗幟,但夜色昏暗,唯恐有詐,可請魏延將軍出來搭話!」
樂毅與達奚長儒等人夾在在士兵之中,聽了陳群的話,扭頭看了一眼雙手雙腳被鎖在推車上的魏延,詢問旁邊的醫匠道:「你的藥管用麼?可千萬別被魏延開口說話,弄巧成拙!」
醫匠拱手答道:「樂將軍請放心,我這藥物服下之後十二個時辰之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若有差池,任憑處置!」
樂毅這才放心,吩咐幾名親兵模樣打扮的人把魏延推出去交給范蠡,由范蠡來和城牆上的陳群、糜芳等人周旋。
范蠡在馬上扭頭掃了魏延一眼,朝城牆上拱手道:「回陳使君的話,在前來下邳的路途之中魏延將軍突然中風,短時間內不能走路說話。」
陳群與陳矯、婁圭等幾個文官對望了一眼:「嗯……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幾名喬裝打扮的魏軍士卒推著輪椅車上的魏延向前幾步,用明晃晃的火把簇擁在魏延周圍,映照的五官輪廓格外清晰:「魏將軍在此,只是中風之後不能行走說話了!」
「唔唔唔……」
魏延又急又怒,想要開口說話,可嘴巴里仿佛被灌了鉛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雙手雙腳又被鎖了,也不能用手勢示警,只能相啞巴一樣嘟囔。
陳群在青州刺史王猛手下擔任了多年的長史,與魏延算得上熟悉,伸長脖子仔細審視了片刻,這才肯定的道:「的確是魏文長將軍無疑,沒想到竟然遇上中風這種倒霉的事情,若是耽擱了醫治,只怕下半輩子就殘廢了。速速開門,把魏將軍迎進城來,尋找全徐州最好的醫匠救治,再飛鴿傳書金陵,請四大神醫中的一位快馬加鞭來徐州救人!」
「諾!」
守軍答應一聲,就要準備放下吊橋,打開城門迎接這支遠道而來的援軍。
「且慢!」
就在這時,一聲中氣十足的女聲響起,眾人一起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年約六旬,蒼髮盡白,一身甲冑的老夫人在兩名英姿颯爽的女將,以及數十名全副披掛的家丁簇擁之下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城牆,原來正是老將楊業的妻子佘太君老夫人。
由於楊家一門忠烈,楊業、楊六郎、楊七郎都是大漢中流砥柱,而楊再興戰死長坂坡更是名揚天下,再加上楊玉環又被冊封了美人頭銜,將於年底進宮,因此佘太君在下邳城頗受尊敬,縱然連刺史、長史都敬他三分。
「呵呵……驚動了佘老夫人,真是罪過!」四十多歲的陳群急忙上前施禮參拜,「夫人不必擔憂,來的並非敵軍,而是魏文長將軍的援兵。」
佘太君手持鍍金麒麟頭拐杖上前一步,這是劉辯為了獎勵楊家一門忠烈而賞賜的,朗聲道:「使君大人,老身這廂有禮了,我適才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只是有些納悶,魏延將軍戎馬多年,體質絕非一般人可比,為何無緣無故的中了風,不能言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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