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率領數十西涼騎兵,踩著泥濘的道路向西追趕了一百多里,連韓遂的影子都沒只好悻悻的勒馬回頭,沿途向西北方向搜索。 ..+,
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負責搜索的西涼軍快馬來報:「啟稟將軍,在東面五里處的村莊發現了韓遂的蹤跡!」
周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這韓遂是屬狐狸的,明明北逃跑的,這會怎麼跑到東邊去了?」
一名西涼軍猜想道:「或許他出城不久就丟棄了馬匹,徒步而行,我們追得不過是沒有人騎的戰馬?」
「你說得有理」周泰讚賞的點點頭,手中盤刀一揮,命那名報信的西涼軍帶路:「走,隨我活捉韓遂,到時候,你們可就立了大功了!」
張繡的話音剛落,立即引得數十騎哈哈大笑,韓遂與馬家的仇恨他們都非常清楚,如果讓他們生擒韓遂,那功勞可比斬將立功大得多,當下眾人一掃先前的疲憊,紛紛調轉馬頭,向著東面的村莊馳騁而去。
另一邊,韓遂冒雨向東趕了四五十里路,他在出城五十里左右就已經下了戰馬徒步前行,有驚無險地躲過了周泰的追捕,剛剛在村里斬殺了一戶人家,吃了一點熱食,就被周泰散布的斥候發現。
韓遂雖然武力不濟,但是狡猾得卻像一隻狐狸,外麥田青青,趁著夜色的掩護,韓遂像一隻敏捷的猴子撲進了麥田裡,伺機逃走。
他剛栽進麥田不久,就見數十騎馳騁到村口,然後迅速分成數隊將剛剛他呆的那戶人家圍了上去。
周泰破門而入,帶領著十數人沖了進去,整戶人家。除了地上的屍體以及鍋中煮得沸騰的肉類,周泰並沒有發現什麼。
在血泊中皓首老翁,周泰大怒:「兒郎們,給我挨家挨戶的搜,這老賊跑不遠,任何一處都不要放過。但是一定要記住,不准擾民,否者別怪我不客氣!」
「諾!」
那些西涼軍高聲應諾一聲,隨後向著四周散去,開始挨家挨戶的展開搜索,但凡能夠藏人的,他們都沒有放過,不過周泰事先有令不得擾民,所有的西涼軍都是輕輕叩門。並沒有像以前那樣亂砸一通。
須臾,所有負責搜索的將士都垂頭喪氣的回來,俱都表示沒有發現韓遂的蹤跡。
「不可能啊,難道這老小子人間蒸發了不成?」周泰自言自語了一聲,隨後舉目望去,開始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起來。
只見這座村莊坐落在三山夾一谷的山谷之中,除了前面有一片規格整齊的麥田外,四周全是繁茂的森林。不過韓遂想要逃竄森林,就必須要淌過一條頗為湍急的河流。但韓遂說不定會藏在河岸上的礫石之中。
想到這裡,周泰開始著手分配任務,除了少許人沿河岸搜索外,大部分兵馬開始朝著麥田湧來。
一名西涼軍馳騁到韓遂的跟前,由於韓遂整個人匍匐在溝渠里,將他全身包裹在夜色當中。那名士兵根本就沒有發現韓遂,正當他翻身下馬,準備下地搜索時,忽然韓遂就像一隻敏捷的獵豹,一把便將那名西涼軍拽下馬來。隨後一道寒光閃過,那名西涼軍的脖子處立即出現一道血痕,正在往他的咽喉里「嗖嗖」進風。
這邊的動靜立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周泰眼神一凜,大吼道:「韓遂,某哪裡跑?」
韓遂不管不顧,縱身上馬,沿著官道便跑,周泰大怒,留下一名士卒收斂被韓遂殺死的士兵後,立即率領大隊人馬直追上去。
「放箭,將這廝射下馬來!」離越來越遠,周泰擔心再次追丟韓遂,立即改變策略,讓士卒放箭。
數十名騎兵紛紛彎弓搭箭,瞄準了韓遂。
可是眾人與韓遂的距離較遠,再加上道路泥濘,戰馬起伏顛簸,數十支鵰翎箭連韓遂的毛都沒碰到。
「弓來!」不滿的十騎一眼,周泰爆吼了一聲。
接過士卒遞過來的弓箭,周泰張弓便射了出去。
韓遂奔跑正急,突然自他的背後響起一股凌厲的破空之聲,猶如流星一般疾速。
「噗」的一聲,利箭穿透布衣,正中韓遂的左肩,一下子射透了胛骨,劇烈的疼痛讓韓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他卻沒有跌落下馬,而是一手捂著受傷的肩膀仍然狂奔,不過速度比之前慢得許多,使得周泰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生擒活捉,變故再生。
一陣矯健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數百匹戰馬飛馳而來,馬上一員大將威風凜凜,手提一桿鑌鐵長槍大呼:「主公休慌,周朝在此!」
韓遂一聽是周朝,當下大喜過望,絕處逢生的他立即驚呼:「周朝救我!」
眨眼之間,韓遂單騎便於周朝率領的數百騎合在一起,手中短刀一指,厲聲呵斥:「峰迴路轉,你們今日休想走脫!」
今天,是他韓遂自狼狽的一天,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是對面的周泰,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周泰活著離開。
而周泰卻不以為然,抱著盤刀笑道:「韓遂,就憑你這數百騎也想殺我?在我眼中,他們只不過是土磚爛瓦!」
韓遂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刀指周泰對著周朝下令:「殺了他。」
周朝聞言,並沒有執行韓遂的命令,而是低聲勸誡:「主公,我們還是撤吧,後面後敵軍追襲!」
「誰的兵馬?」
「程昱和成公英的兵馬,兩日前他們就已經攻破榆中,此時正率兵朝這邊追來!」
韓遂抿了抿嘴唇,立即下令:「向東走!」
周朝大驚失色:「主公,東面有程銀和成公英,我們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韓遂沒有搭話,扭頭便走,因為只要他自己知道,往東走是最安全的,如今四面楚歌,唯有東面還有一線生機,程銀和成公英,韓遂了解他們,程銀兩面三刀,雖為馬騰大將,但時時刻刻都想脫離馬騰,傭兵自守,而成公英為人忠義,縱然自己當初有錯,成公英也許會前的份上,放自己一條生路,綜合以上兩種原因,東面突圍,機會最多。
周朝遂越走越遠,遂留下百十騎斷後,拍馬朝著韓遂趕去。
周泰咧嘴一笑,在面前的百十騎,並沒有下令衝殺,而是等他們撤退後,率人徐徐跟上,使得雙方的距離相差不過兩百步。
韓遂沿途狂奔,在一處彎道迎面撞上一支大軍,為首的兩員大將一揮大刀,喝令大軍停止前行。
韓遂很自然地前的千軍萬馬,對著兩員大將拱手問候:「程將軍,成公,好久不見!」為首二將正是北地太守成公英和安定太守程銀。
「韓遂」程銀眼裡閃過一絲詭譎,目光時不時的瞟向成公英身後一人。
韓遂並沒有發現程銀的異樣,展顏笑道:「正是韓某,兩位將軍可否安好?」
成公英抿了抿嘴唇,並沒有說話,而程銀則持槍一指:「韓遂,我等踏破芒鞋正要捉你,沒曾想你卻自投羅網。」
韓遂聽出程銀話語中帶著一絲殺氣,子不像是說謊,當下不疾不徐的說道:「程將軍,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程銀心中一慌,立即打斷韓遂:「叛賊,死到臨頭還胡言亂語?吃我一槍」
韓遂和程銀的約定,就是韓遂在攻打馬騰的時候,程銀拒不發兵,只要韓遂控制西涼,就將漢陽北地安定三郡交給程銀打理,這就是程銀拒不發兵營救馬騰的原因,他不僅自己不救,而且還陳兵在險要關隘,阻止成公英出兵支援馬騰。
當下遂就要把真相說出來,心中惡膽邊生,挺槍縱馬,就要刺死韓遂。
他快,有人比他更快,只見成公英身後閃出一將,一刀斬向程昱的馬頭,程昱大驚失色,立即勒住戰馬,盯著那人不滿的吼道:「龐將軍,你是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韓遂是主公仇人,自當由主公親自發落,什麼時候輪到你了?」龐德瞥了一眼程昱,絲毫不給他面子。
所有人都,程昱這樣做,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對於龐德的出現,韓遂並沒有感到驚訝,從剛開始與程銀對話開始,他就知道有人藏在兩人的軍中,要不然程銀也不會那樣和自己說話,成公英也不會一言不發。
呵斥完程銀,龐德轉身指著韓遂怒罵: 「韓遂,現如今你還不束手就擒?」
韓遂默然半響,忽然仰頭大笑:「束手就擒?龐德,你太小,我豈會讓你們擒去受辱?」
大笑完畢,韓遂袖中短刀往脖子上一抹,開始只是在他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隨後就開始往外溢血,就好像蓄滿水的水缸一樣,之後鮮血猶如碾爆的水管一樣,瞬間就噴了出來。
韓遂的身體在馬背上抽搐了一下,直直地墜落馬下,他身後的周朝自知沒有生還的希望,提刀下馬,跪在了韓遂的屍體旁拔刀自刎,餘下的數百騎互相眼,隨後俱都下馬,上前將韓遂和周朝圍在中央,隨後抽出腰間環首刀架在脖子上:「黃泉路凶,我等願為主公點燈探路!」說完便雙雙自刎在韓遂周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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