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
典韋咧著嘴,一臉嘲諷的看向沃爾頓,等到沃爾頓將目光望過來之時,典韋一臉隨意的說道:「你莫不是認為本軍長在之前戰鬥的時候敗在你手上,那是真的?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江湖險惡,既然是為了引你們進入主公和軍師的圈套,本軍長之前敗在你手上,自然是詐敗的。否則,就你這樣的實力,在我幽州,可是連一點名號都沒有的貨色。」
「怎麼會這樣…」
沃爾頓一手撐著地,一手撫去嘴角流出的鮮血,滿臉的難以置信的目光,還有濃濃的不甘。之前,典韋只是一個被他打的無反手之力的敗將,此刻卻是突然翻身,曾經的位置調換,而且,他所經歷的挫敗比之典韋更加慘烈。雖然說沃爾頓是個貪生怕死的傢伙,但是,他也有那麼一丁點的自傲之心,他不相信自己會敗給典韋。因此,在怒吼一聲之後,沃爾頓又一次出手了。
「唉!」
典韋嘆息一聲,沃爾頓這可憐孩子顯然是接受不了突然轉變的位置而有些陷入瘋狂了。當然,典韋可不會那麼好心讓自己受傷來拯救沃爾頓。既然沃爾頓瘋狂了,那就讓他用長戟把他敲醒。
「鏗鏘!」
沃爾頓的大刀兇猛的砍在典韋的長戟之上,濺射出一道道的火花。典韋心頭忍不住一陣詫異,沒想到沃爾頓這廝瘋狂之後,實力竟然有了些許的提升。當然,他依然不是典韋的對手。沃爾頓的攻擊雖然被典韋給阻攔下來了,但是,此刻有些瘋狂的他根本看不出雙方的差距,手中的大刀依然兇猛的,沒有停歇的朝著典韋的長戟斬去,似乎這樣做才能證明他的勇猛。
「滴答!」「滴答!」
水滴滴落的聲音響起,當然,在也色的籠罩之下,在場之中也就典韋聽到了,以他如今的實力,已經到了頂級武將的巔峰,只差一線就能越過這道坎,成為一個進入新境界第六感實力的強者。說起來,典韋這傢伙也算運氣好,或者說是另一種天賦的體現。當初袁常為了讓麾下幾個猛將能夠觸摸到第六感的境界,便用氣勢讓他們感受了一番。趙雲的武學天賦無疑是最佳的,很快便感受到了這種氣勢,並且達到了頂級武將的巔峰,距離第六感的境界也是最近;而太史慈也不弱,緊隨趙雲之後,也達到了頂級武將的巔峰。按理來說,典韋的悟性有些差強人意,想要到達趙雲他們這一步,應該是比較困難的。然而,典韋的性格卻是有些單純,說不好聽點就是腦袋裡想法不多,如此卻也合乎道家的無為心態,這種心態,顯然對於實力的提升也是有好處的。故而,典韋便是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趙雲他們的境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至於說韓恂、于禁等稍弱一些的,並沒有多大的進步,最多也就是從二流武將達到一流武將,以他們的悟性和資質,此生想要達到第六感的境界,想來是非常困難的,除非有奇蹟發生。
典韋聽到聲音,定睛望去,只見沃爾頓的手心處不知何時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從他的手心流淌了下來,滴落在地上。此刻已經有些瘋狂的沃爾頓,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勢。沃爾頓只是一直重複著劈砍的動作,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連躲閃都沒有想過。
「去!」
典韋有些不耐煩了,猛然大喝一聲,手中長戟揮動,再次將沃爾頓給拍飛了出去。沃爾頓那粗壯的身子,「撲通」跌落在地,似乎還引起了地面輕微的震動。
「本將軍這是怎麼了?」
沃爾頓這一次似乎被典韋的一道喝聲給驚醒了,目光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只見不遠處典韋咧著嘴,目光森然的看著他。而他自己則跌坐在地上,手心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沃爾頓低頭一看,只見手心處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正不停的從傷口裡冒出來,沃爾頓頓時就納悶了,自己怎麼就受傷了?腦子裡運轉了一番,先前發生過的場景在他的腦海里回放著,沃爾頓終於明白,原來手上的傷口是先前他失心瘋般攻擊典韋造成的。想到這裡,沃爾頓終於反應過來,他似乎已經敗在典韋手上,而且是被碾壓般的擊敗了。已經正常的沃爾頓,自然不會再懷疑眼前發生事實的可能性了。
只見對面典韋咧開嘴,似乎有些期待的問道:「怎麼樣,現在知道和本軍長的差距了吧!既然你敗了,你們是向本軍長投誠,還是要繼續頑抗!」
不再瘋狂的沃爾頓自然再次恢復了他貪生怕死的本性,明知道有可能會丟了小命,沃爾頓又豈會不知如何選擇?雖然心裡極為不甘,但是,形勢比人強,沃爾頓只能低下頭,沉沉說道:「將軍你實力過人,我沃爾頓甘拜下風,沃沮的勇士願降!」
在沃爾頓的後面,葉赫那拉通納和金太濃、車正南三人根據沃爾頓平日裡的言行,本以為他會大義凜然的怒斥典韋一番,然後下令南沃沮的士兵進攻,那樣一來,他們三人便可趁亂逃走。只是,他們三人卻是根本沒有想到,平日裡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沃爾頓,竟然會如此輕易的屈服,以致於打亂了他們的陣腳,一臉陰沉的看著沃爾頓,沒想到這廝竟然是個外強中乾的繡花枕頭,真是白長了一副好身軀。
沃爾頓自然不知道葉赫那拉通納他們三人內心的陰暗想法,若是知道的話,此刻他肯定會拍手鼓掌起來,大罵一群龜兒子,竟然還想占老子的便宜,要死大家一起死,誰都別想跑。沃爾頓卻是不知,他這樣罵三人,豈不是會把他自己也給捎帶進去。
見到典韋將目光掃向自己等三人,葉赫那拉通納那乾枯的臉頰之上浮現出猶豫的表情。
此次侵略幽州顯然已經失敗,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性,如此一來,他們葉赫那拉氏想要在濊貊之中提高聲望,重振濊貊一族威風的意圖也就宣告破滅。葉赫那拉通納心中有些不甘,雖然他已經一把年紀了,但是,野心也是還存有一些的,希望濊貊能夠崛起,不敢說把中原給吞併了,至少能夠讓周圍的國家臣服。如高句麗、馬韓、辰韓、婁挹、扶餘等這些小國,都能落入他們濊貊的掌控之下,可是,如今看來是沒有任何的希望了。只是考慮了片刻的功夫,葉赫那拉通納就已經有了決定。如今他已經老了,這是不得不接受的現實,他又有幾年好活?而濊貊一族想要徹底崛起,威儀四方,重振昔日繁盛,那也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跟他不會有任何的關係。既然如此,他又為何要把自己的小命給賠上,倒不如安心的把剩下的日子給過完,從此當個路人便是了。
中原人素來以仁義自居,想來他們投降的話也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當下,葉赫那拉通納便很光棍的說道:「濊貊的勇士願歸降於將軍麾下,將軍的勇猛猶如天空的雄鷹,能跟隨將軍,為將軍衝鋒陷陣,是我們濊貊勇士的榮幸!」
聽著葉赫那拉通納如此厚顏無恥的稱讚,不要說金太濃和車正南二人把鼻子給氣歪了,就連沃爾頓都是一臉的不屑。他沃爾頓投降,是屈服於現實,但是,葉赫那拉通納轉眼就開始拍馬屁的行為,似乎也太過分了點。而且,他葉赫那拉通納只顧自己拍馬屁,都不給自己提醒一聲,置他們沃沮於何地。
「將軍的勇猛又豈是用雄鷹能夠來說明的,將軍的勇猛,就跟那草原上的狼王一般,是無可匹敵的狼王,享受著群狼的臣服…」
沃爾頓巴拉巴拉的一陣猛贊,把他腦子裡能夠想到的詞語一股腦都說了出來,比起葉赫那拉通納,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金太濃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沃爾頓,沒想到一根筋的沃爾頓,竟然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已經完全顛覆了他們對沃爾頓的認知了。
「夠了,本軍長的勇猛不用你們說也知道。」
以往,作為袁常的馬仔,這些讚美的話都是從他們口中冒出,稱讚在袁常的身上。所以,今天突然聽到這種話,典韋心裡也是有些得意的,反正不聽白不聽。不過,葉赫那拉通納稱讚過後,沃爾頓這傢伙又跳出來,不要錢的稱讚也是大吐特吐,只是,典韋已經聽了一次,已經沒了那種新鮮感,自然覺得沒什麼意思,見沃爾頓還在那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當即就喝止了。
「兩位,現在他們二人已經向本軍長投降了,你們又是什麼意思?」典韋將目光掃向還沒有發表意見的金太濃和車正南二人。
金太濃和車正南二人對視一眼,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笑。
原本,金太濃和車正南、葉赫那拉通納三人最初的希望是沃爾頓會下令沃沮士兵反抗,這樣他們可以趁機逃走,沒想到沃爾頓二話不說就投降了,讓他們的打算落空;接下來,他們本以為葉赫那拉通納會跟沃爾頓不一樣,誰知道,他也跟沃爾頓一樣,連一點意見都沒有的就投降了。沃爾頓和葉赫那拉通納二人平時如何吹噓自己多厲害,多牛逼,結果,正遇到了狀況,二人的反應簡直是讓人大跌眼鏡啊!原本他們四人的兵力加起來也就三萬多,對上典韋一萬多的兵馬,逃脫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如今,扣除沃爾頓和葉赫那拉通納二人的兵力,金太濃和車正南的兵力也就只有一萬餘,若是他們反抗的話,最後肯定是讓沃爾頓和葉赫那拉通納二人占便宜,金太濃和車正南二人心中自然是不願的。
只是…
金太濃沉默了片刻,然後上前一步,說到:「既然將軍你能戰勝沃爾頓,實力自然是強大的,我馬韓的勇士最佩服的就是如將軍這般的強者。所以,馬韓的勇士願意歸順將軍!」
如此一來,三人投降,最後只剩下車正南一人,結果似乎不言而喻了。
「將軍如此勇猛,能夠為將軍效力,自然求之不得。」車正南一臉笑容的說了一句,頓了頓之後,臉色突然變換,臉上閃現狠厲的光芒,惡狠狠的說道:「只是,想要讓本王子投降你們中原人,簡直是痴心妄想,動手!」
車正南的最後一句話似乎是對著何人說的,沃爾頓和葉赫那拉通納二人似乎沒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車正南此刻竟然有如此強烈的反應,一時都有些錯愕了。而一旁的金太濃似乎早就知道眼前的情況,臉上的表情除了苦澀之外,就只剩下苦澀了。
「馬韓的勇士,你們是真的勇士還是懦夫,就在此刻了。拿起你們手上的刀鋒,讓中原人知道你們的厲害!」
隨著金太濃的話音落下,馬韓的士兵沖了出去,悍不畏死的朝著典韋的兵馬攻去。說了那麼多,其實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情,為的就是打典韋一個措手不及。
只是,金太濃和車正南二人的願望落空了。此前他們二人的舉動,就是為了迷惑典韋。先是金太濃願意投降,而後,車正南突然暴起,接著金太濃也轉變立場,想典韋沒能立即反應過來,從而讓弓箭手的攻擊慢一步。但是,金太濃和車正南二人根本沒有想到,典韋沒有想那麼多,對於他們是否投降,典韋並不是很在意。以典韋的性格,其實更希望他們能夠反抗,從而能讓他出手過癮。所以,在金太濃和車正南二人突然暴起之時,典韋也是立即下達了命令!
「放箭!」
「咻、咻、咻!」
數以萬計閃著寒光的箭矢落下,正兇猛朝前衝鋒的馬韓士兵眨眼間便倒下了一片。然而,此刻的金太濃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根本沒有下令撤退的意思,依然讓馬韓的士兵衝鋒。而在馬韓士兵的身後,則是辰韓的士兵,一個接一個的超前衝鋒著,誓要打開一個突破口。而在這些士兵的背後,則是被百餘親兵護衛在中間的車正南,一點一點的超前移動著。
照眼前的情形看來,金太濃是聽命於車正南的,這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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