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雙目一瞪,怒聲喝道:「你這老狐狸,朕此次西征長達兩年,你為何不前來見朕?你還真是沉得住氣,莫非你在觀望之中,生怕朕敗了,連累你性命?」
賈詡一驚,隨即笑道:「元直有助陛下復位之功,鳳雛先生乃經天緯地之才,當獨享西征之功,賈詡豈敢搶功。」
劉協一愣,隨即開懷大笑,指著賈詡道:「你這老狐狸,哈哈!」
賈詡也哈哈大笑,心中抹過一絲感動。他以謀略和智計過人,卻一直得不到重用,渾渾噩噩度日,雖然說心中豁達,但是年屆中年,還是心存遺憾。想不到這小皇帝居然跟他一見如故,似乎已是認識多年的故人,直接不客氣的責怪自己未能前來投奔。
他不知道劉協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在三國的謀士之中,劉協最看重的幾人其中就包括賈詡。
此人用簡單四個字慨括,就是「算無遺策」,整個三國謀士當中,恐怕只有他能當上這四個字。
如今撿到這個寶貝,怎麼能叫他不開心。所以他當即就任命賈詡為軍師將軍,與龐統和徐庶兩人同職。
這種見面就封將的做法,身後的諸將已是見怪不怪了,當初龐統也是手無寸功便被拜了軍師將軍。在後來的西征戰爭中,證明龐統的確名副其實,也證明了劉協的眼光獨到。
但是童淵和賈詡本人卻驚訝不已,尤其是賈詡這個似乎看透眾生的老狐狸,滿臉感激之色,拜謝的時候聲音居然會微微顫抖。
……
張氏馬場已故場主張勝的墳墓前,擺著幾樣供品。
劉協跪在墓碑前,焚香拜了三拜,將香插在墓碑邊,又倒了三杯酒,慢慢的灑在他墳前。
「張叔,朕已誅殺了閻家父子和韓遂。平定了西涼,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敢來打馬場的主意了,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他輕聲訴說著,心頭百感交集。眼中已微微濕潤了。想起當年自己落水嘉陵江,又身中劇毒,若非張勝搭救,此時恐怕這條小命早就沒了。
背後的張紫涵卻忍不住哭泣起來,哭的全身顫抖。肝腸寸斷。一旁的文小倩急忙將她扶起,輕聲的安慰,張紫涵又一把撲在她的懷裡,放聲大哭。
劉協嘆了一口氣,對張紫涵道:「張叔為救朕而死,有功於朝廷,朕封張叔為忠義侯。你可給張叔換一塊墓碑了。」
張紫涵止住哭泣,臉上雖然還流著淚,心中卻已得到一絲安慰,對著劉協一拜:「謝陛下!」
劉協要過一張蔡侯紙。寫上幾個大字:「大漢忠義侯張公勝之墓」。
……
當夜,眾人就在馬場中安歇。
夜過初更,馬場中一片寧靜,只有秋蟲的蟄鳴聲。
劉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隱隱傳來,他心中一動,立即披衣而起,走出房門。
門外守護的飛龍衛們不禁一驚,領頭那人急忙問道:「陛下欲往何處?」
劉協道:「朕出去隨便走走。」
這當皇帝的壞處就是沒有人身自由,一天到晚有人守著。想干點啥私活都不方便。
劉協嘆了一口氣,繼續往外走去,卻聽到背後響起一陣腳步聲,一群飛龍衛隨後緊緊跟來。
劉協眉頭一皺。沉聲道:「此馬場有寨兵守護,你等不必跟來了。」
領頭的飛龍衛急聲道:「陛下……」
劉協不耐煩的揮手制止道:「不必多言,朕隨便出去走走,馬上就回。」
那些飛龍衛們只好無奈的退下,有幾個飛龍衛還是不甘心,想要暗中跟隨。卻被人勸住:「算了吧,這馬場之中甚為安全,陛下武藝精絕,我等加在一起也在陛下手中走不過十招,應當無虞。」
劉協快步朝那座熟悉的山丘走去。
一道笛音在風中輕輕的飄蕩著,絲絲縷縷,引誘著劉協前行。
月光下,一道窈窕的身影背對著劉協,長發如瀑,衣袂飄飄,正在輕輕的吹奏著長笛,那笛音纏綿悱惻,柔情百轉,聽得劉協不覺痴了。
一曲終了,那女子緩緩的轉過身來,正是文小倩。
「你來幹什麼?」聲音極為冰冷,一副拒人與千里之外的腔調。
劉協望著她那如花的嬌容,微微的笑道:「朕想你了。」
文小倩臉若冰霜,輕聲叱道:「陛下請自重!」
話音剛落,眼前劉協突然失去蹤影,等到她回過神來,一道白影已出現在她面前,一把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放開……」文小倩大驚失色。
剛說了兩個字,她那溫軟的紅唇已被一雙滾燙嘴唇貼住了,身子也被抱得更緊了,不容她掙扎。
一股火熱的男子氣息迎面撲來,文小倩只覺全身顫抖,雙手無力的推阻,臉上已紅彤彤的艷若桃花。
一隻柔軟的舌頭撬開了她的牙齒,霸道的伸了進來,在她嘴裡攪拌著,攪得她全身都快融化了,嬌喘吁吁,媚眼如絲,心頭砰砰亂跳。
一陣溫柔而甜蜜的狂吻過後,文小倩終於緩過氣來,罵了聲「yin君」,櫻桃般的小嘴又被堵住了,全身已軟的像麵條一般。
更令她羞惱的是,這yin君居然雙手在她身上亂摸,只摸得她嬌軀亂顫,忍不住發出嬌吟聲。
天上的月亮似乎也害羞了,漸漸的隱入烏雲之中。
一件白衫掉了下來,文小倩雙手推擋著yin君解開自己衣服的手,卻顯得那麼無力,甚至看起來更像在幫他為自己寬衣解帶。
兩人臉紅如火,全身滾燙,似乎已忘記了涼州深秋的濃濃寒意。
一陣涼風吹來,吹在劉協臉上,他驀然醒悟過來,急忙撿起地上的衣衫,披在佳人身上。
文小倩不解的望著他,眼中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劉協將剛剛脫下的那件衣衫給她披好,伸手往她腳彎處一撈,文小倩便雙腳騰空而起,躺在他的懷中。
文小倩急道:「yin君,你幹什麼?」
劉協抱著她一邊往山下跑,一邊笑道:「外面太冷,別著了涼。」
今夜太冷,不宜野戰。
文小倩又急又氣,一個勁的在他懷裡扭來扭去,不斷的抗議著。
可是這時候,任何抗議和譴責都是無效的。等到奔到寢居不遠處,文小倩不敢再發出聲音怕驚醒他人,只是一個勁的用粉拳在他背上使勁的捶著。
剛剛走到寢居前,幾道人影一閃而逝。
文小倩看的真切,驚叫道:「什麼人?」
劉協沒有理她,抱著她一把闖進了房中,將她平放在床上,這才淡淡的說道:「當然是飛龍衛。」
文小倩羞得無地自容,爬起來對著他的肩頭就是一口咬去。
屋外秋風瑟瑟,屋內春意盎然。
許久,屋內那奇怪的聲音才停了下來,然後傳來悄悄細語。
「你這yin君,這都讓你的侍衛看到了,羞死人了。」
「嘿嘿,你答應朕納你為妃,就不用這麼羞了。」
「做妃子要天天困在深宮中,無所事事,就等著你的恩寵,和籠中的鳥兒又有何異?」
劉協心中一凜,想起遠在京師的貂蟬,不覺心中充滿愧疚之色,這一走就是兩年,還真是苦了這個皇后。
還有那小宮女秦雪,自己臨走之前答應回去納她為妃,一等也是兩年。
文小倩見他眉頭緊蹙,以為這個小男人傷心了,不覺又憐惜起來,捏了捏他那俊俏的臉蛋,湊上去親了一口才笑道:「以後臣妾要跟在陛下身邊,隨陛下征戰天下。」
剛才還半推半就,一旦打開心扉,便與這個心愛的小男人打情罵俏起來。此刻在她眼中,劉協不再是君臨天下的九五之尊,而是她心愛的小男人。
劉協詫異的望著她。
文小倩嬌笑道:「明日起,修羅三十六騎就要跟隨陛下出征了。而臣妾就是三十六騎的首領,師父已將號令三十六騎的號角交給臣妾了。這樣臣妾就可隨陛下一起征戰,陛下在哪,臣妾就在哪?」
劉協心神一盪,又一把將她抱住。
房中又響起了打蚊子的聲音,一夜未息。
……
次日,劉協率眾軍拜別童淵和張紫涵,身後的將士中已多了三十六個如同修羅出世般的精騎,還多了一個身著白盔白甲的俊俏將領,正是文小倩。
依依惜別之後,大軍調轉回頭。修羅三十六騎和文小倩突然齊齊奔下馬來,奔到童淵面前,分成三排對著童淵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又起身,圍了一個圓圈,將童淵團團圍在中間,又磕了三個頭,齊聲喊道「師父保重」。
劉協看了之後不禁心頭一熱。
三十七人拜完之後這才起身歸隊,大軍緩緩啟程,往東面奔去。
剛剛登上馬場前的山頭,背後傳來張紫涵急切的喊聲:「文姐姐等我……」
劉協急令大軍停住。
張紫涵騎著一匹白馬如風一般奔了過來,跑到文小倩面前,塞給她一個香囊,對著她說了些什麼,臉上充滿嬌羞之色。文小倩微笑著點了點頭,張紫涵這才縱馬而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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