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 第五十章 龍虎!

    第五十章 龍虎!

    許都,舊名許昌,乃是曹操迎天子協時以許昌為都城,固有此名。

    自曹操任命那『未能曉其出處』的江哲江守義為京兆尹許都令之後,許都的發展何其迅速。

    交易稅一出,天下幾乎所有的商人皆望許都而行,論繁華,如今的許都早已遠遠超過了大漢舊日的京師洛陽,從此便為兵家注目之地,名士雲集之所,非但從一介郡縣躋身為都城行列,更是將天下的商人盡數吸引到此。

    原本江哲還想取消出入城門的稅收,但是最終還是抵不過荀彧的堅持,於是作罷。

    在荀彧主政的賬本上,雖說許都的稅收如今是何等的巨大,但仍是入不敷出,除去連年的征戰,更是有江哲改善士卒待遇等等事項有關,是故荀彧如今已是搖身一變,變做了賬房先生,親自督查著許都的財政。

    而原本財務一塊,亦是由江哲統管,但為何如今給了荀彧呢?

    蓋因不說荀彧,就連曹操也是有些承受不住江哲的大手筆了……

    紅筆一揮,區區一個『准』字,相當於許都十年稅收的財物便化作了許都的外城牆;紅筆一勾,僅一個『閱』字,每年許都至少要拿出四五成的稅收添做士卒之兵餉,這如何不叫曹操與荀彧心驚不已?

    不過話說回來,至於修建皇宮一事,可不是江哲批的,記得當初江哲至少壓了月余,最後被荀彧知曉,親自批准……

    言歸正題,如今的許都分前後兩次而建,外道城牆周長「九里一百二十九步」,寬『七八丈』,乃是京兆尹許都令江哲招用了近二十萬青州饑民、填上了全部舊日許都世家們的賄賂而成,城牆之上,五步一崗哨,百步一角樓,至於其他箭垛、防禦,更是數不勝數。

    外城之外還有護城河,乃是引潁川之水而就之,若是有人慾攻許都,望見此城模樣,亦唯有嘆而止步。

    若論繁華,也唯有洛陽、長安等城可堪堪一比,其餘便是袁術治下南陽、袁紹治下鄴城以及劉備治下襄陽,也是不可與其媲美,更不及其他。

    殿宇宏偉,氣勢巍峨,頗有龍興之像,是故當日天子協初見此城時亦是心中雀躍。

    而後,由江哲提案、荀彧主筆、荀攸、程昱、李儒共同擬定的屯田制度更是使得許都大治、人丁興旺、經濟繁榮。

    街市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尤其是內城西面商業區,更是人聲嘈雜、比肩繼踵。

    內城之東北面,便是皇城所在,當日江哲隨曹操兵伐徐州之日尚未完全竣工,但是如今,這華麗氣派的宮殿便已實實在在坐落在許都之中,當然了,這也是如今劉協唯一感覺比較欣慰的事……

    許都的外城,是建立在內城之上,而內城之中,除去天子的皇宮之外,大多則是朝中百官、大將軍曹操以及曹操麾下眾文官武將的宅邸,其中當然不乏普通百姓與世家,不過位置相對較偏僻罷了。

    如今的許都,不說多說,自然是建成的皇宮最為華麗,但是除此之外,便是坐落在城正中的刺史府,早先乃是曹操所居之地,而後因新建了大將軍府,隨將刺史府給了江哲、荀彧、荀攸等人作為辦公理事之用。

    而刺史府以東百丈余,便是司徒江府與對面的大將軍府,不得不說,僅看這司徒江府這宅邸的排場、占地與大將軍府不相上下,就可以明白江哲在曹操心中的地位。

    司徒江府如今有三位女主人,其一便是舊日司徒公王子師之侄女刁秀兒,其二乃是名滿天下、蔡祭酒的千金蔡琰,其三便是徐州糜家之女糜貞,不過此三女如今已隨其夫君江哲留在了徐州……

    等會,既然江府的三位女主人都不在,那麼此刻站在院中竹林的兩位女子又是何人?待我們先去看看……

    「咯咯,」隨著一串鈴鐺般的笑聲,一女人身著青衣,輕笑著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隨即轉身對身後身著白色衣衫的女子說道,「姐姐,這府邸可是比我們家大好多呢……」

    「瑛兒,別胡鬧,」只見那白衣女子緩緩上前一步,望了眼妹妹,盈盈說道,「此乃是大漢司徒府邸,非比我等家中,斷然不可胡鬧,伯父念江東戰事頻繁,乃將我等族人託付於江司徒,若是惡了江司徒,且不說姐姐我,便是族人怕是也要怨你……」

    原來這兩位女子正是故去的喬公臨終前託付於江哲的、其族人中的兩位,身著白衣的年長,喚為喬薇,較小的那位,喚作喬瑛,乃是喬公族弟之女。

    「哼哼,」只見喬瑛哼了哼,嘟著嘴說道,「此刻那江哲又不在府中,我如何會得罪他?」

    「嘖!」喬薇秀眉微皺,凝聲責備道,「瑛兒,江司徒在此名望甚高,豈能直呼其名?若是被府上下人聽到,還道我等怎得,日後切記不可如此!」

    「哦,」喬瑛見姐姐堅持,只好嘟著嘴應了一聲,坐在一邊的石凳上生悶氣,隨即好似忽然想起一事,好奇問道,「姐姐,聽聞那江哲……哦,江司徒,年僅二十餘三?如此年紀便可身居大漢司徒?其中不會……」說道最後,她的表情很是古怪。

    「休要胡說,」輕叱一舉,喬薇走過去坐在妹妹身邊,輕聲說道,「許都之百姓好似是這般傳聞的……不過姐姐也不曾親眼見到,豈可妄加評論?然依姐姐所見,當不會如此,僅看許都之繁華,便知此人確實為天下難得的奇才……」

    「嘻嘻,」望著自家姐姐,喬瑛嘻嘻一笑,笑容十分古怪。

    「嘖!」略帶羞惱得瞪了喬瑛一眼,喬薇起身說道,「起風了,我們回房說吧,對了,不許再去江司徒的書房胡鬧……」

    「哪是胡鬧,」喬瑛很是委屈得辯解道,「我只是想看看那人平日都看些什麼書籍嘛……」

    「好好,」一面安撫著妹妹,喬薇一面說道,「不管是否胡鬧,日後休要再去,前些日子幸好撞見你的是王伯,此老甚是仁慈厚善,若是其他府中下人,你要他們如何看待我等?未經主人允許,擅自闖入主人書房,實乃大不敬,休要丟了我喬家臉面……」

    「是是是,瑛兒知道了。」見姐姐又要長篇大論,喬瑛急忙起身拉過她走向庭院,口中轉移著話題,「姐姐,我感覺王伯伯似乎也非一般人呀,為何……咦?姐姐,今日好似不曾見到王伯伯來此修剪花木呀……」

    「這……」喬薇微微一皺眉,細想一番,點頭說道,「姐姐我好似聽說,王伯有一遠方侄子過來許都看他,莫非是出去接他侄兒了?」

    「嘻嘻,」見成功得將姐姐的注意力轉移了,喬瑛偷笑一聲,撒嬌說道,「姐姐,此地好冷,我們回房吧……」

    「恩,好!」

    此二女口中的王伯,想來便是司徒江府的老管家、江哲口中的老王吧,老王有遠房之侄子麼?

    許都外城西城門!

    在來來往往眾多行人之中,有二人最是醒目,一人身著灰色粗衣,然亦難掩其氣質,舉手投足之間已有大家風範;另一人做書童打扮,然目光神炯,正饒有興趣得望著許都西城門。

    「孔明,雖說庶不曾去過洛陽,不過今日得以見此許都,怕是比洛陽亦是不差吧……」觀望了幾眼城門下密集的人流,那『書童』輕笑著說道。

    「呵呵,」白衣儒生淡淡一笑,一面向城內走著,一面口中輕聲說道,「除去個人喜好,那江守義果能建起如此都城,亮心中亦是甚感佩服,不過此城非他一人之功,不說別的,就說其主曹孟德,若非曹孟德信任重用於他,他又何來機會督建此城?聽聞又得四十萬青州饑民獻力,許都世家獻財,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俱在,若是再建不起如此城池,豈不是愧對他司徒之職?」

    「哈哈,」儒生身邊的書童捧腹大笑,待望見行人詫異的目光,才復收笑意,低聲哂笑說道,「孔明,你莫要忘了,青州四十萬饑民,乃是江守義親自帶兵征討青州黃巾時帶回;至於許都世家獻財一事,嘿,你與蔡家亦有些淵源,卻不見你說服那蔡瑁撥些錢財出來,嘖嘖,想來那江哲學的治理民生之道,比你所學,或許更加高明也說不定……」

    「呵呵,」搖搖頭,白衣儒生苦笑一聲說道,「元直,你莫非定要將亮貶得一文不值才罷休不成?」

    「啊?」『書童』聽聞此言面色一愣,隨即訕訕說道,「抱歉抱歉,庶一時失態,望兄海涵。」

    那儒生搖搖頭,望著街道上密集的人群,街上兩邊比比皆是的商鋪與那琳琅滿目的貨物,誠心嘆道,「此……正是我佩服那江守義之所在!老師說的對,就算我等學聖賢之書良久,豈能比之此人久浸此道?天下第一謀士,何等耀眼的名號……」

    「嘿,」望了儒生一眼,『書童』輕笑說道,「孔明莫非是對那江守義心悅誠服?我倒要與他斗一斗?」

    「佩服歸佩服,若是要我心悅誠服……呵呵,」輕笑一聲,儒生淡淡說道,「元直,我等且去問問司徒府之所在,此行之前,月英叫我定要將岳父帶回去……」

    「嘖嘖,好個郎情妾意,當真是羨煞旁人啊……」『書童』搖搖頭。

    在旁人詫異的目光中,這一對及其不和諧的『主僕』二人不顧他人的目光,徑直向城內走去。

    估摸走了足足半個時辰,期間問了數位許都百姓,兩人才找到那司徒江府。

    望了望府門牌匾上那『司徒江府』四個鎏金大字,又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大將軍府,那『書童』嬉笑說道,「孔明,果不出你之意料,想來曹孟德及重此人!」

    「呵呵,」白衣儒生淡淡一笑,點頭說道,「天色不早了,還是速速見過岳父,將他老人家回荊州方才是正途……」

    「好好好,」『書童』搖搖頭便往前走,口中無奈說道,「一子下錯,滿盤皆輸,誰叫我輸給了呢,我去喚門……」說罷他便讓府門前走去,但是走著走著他感覺不對,隨即又回來了。

    「孔明,你說,萬一你岳父大人不在府中,旁人問起我等是何人,庶當如何作答?」

    「你,」那儒生啼笑皆非,苦笑說道,「侄兒!侄兒!」

    「哦,」『書童』恍然大悟,正要上前,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輕笑。

    「欲入此府,卻是不得其門?呵呵,若是當真如此,在下倒是可以幫之一二……」

    「唔?」那儒生眉頭一皺,轉身一望,見自己身後不遠處站著一位青年,年歲或許還要比自己小上幾歲,一身墨色素服作學子打扮,雙目深邃,眼神之銳叫人難以對視。

    「你方才說什麼?」『書童』明顯聽出了那學子話語中的恥笑,皺眉問道。


    「兩位且不是為仕途而來麼?」那學子欠欠手,哂笑說道,「在下雖無半點功名,然我兄亦是在朝為官,與司徒倒是見過幾次,叫我兄幫忙,豈不是比兩位孤身上前碰壁顯得更好?不過這位司徒向來是不徇私情,兩位也莫要報太大期望……」

    「哼,」白衣儒生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你之好意,我等心領,我等來此乃是尋訪我等長輩……只是我心中甚是好奇,賢弟在此為何?莫非也是不得其門而入,如此在下倒是可以幫之一二……」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份文書,上面儼然有江府的戳記。

    「你!」原本見那兩人在司徒府外徘徊,那『學子』還倒是尋常來此求仕途之人,是故出言嘲諷,沒想到如今卻是反被對方所辱,這叫心高氣傲的他如何不怒?

    「在下複姓司馬,單名一個懿字,表字仲達,兄如何稱呼?」

    儒生搖頭一笑,微微一拱手,淡淡說道,「在下亦是複姓,複姓諸葛,單名一個亮,表字孔明!」

    蜀漢丞相諸葛亮?

    魏國太尉司馬懿?

    被江哲這隻蝴蝶擾亂,這對一世的宿敵如今卻是相逢在如此景下?

    只見兩人深深對視良久,司馬懿指著那『書童』對諸葛亮笑道,「此乃你之書童?」

    「呵呵,」諸葛亮微微一笑,淡淡說道,「賢弟莫非是眼濁?若是天下當有如此書童,那要我等做什麼?此乃亮之好友,徐庶、徐元直!」

    「哦,」司馬懿故作恍然大悟,瞥眼望了徐庶幾眼,哂笑說道,「我亦看不出此人有何本事……」

    「哈哈,」徐庶聽罷亦是不怒,嬉笑說道,「莫非賢弟不曾聽過『達而不彰』?我一身才華俱在腹內,你如何看得到?從我面向?還是從我衣冠?」說著,他故意抖了抖衣衫。

    「哼!」冷笑一聲,司馬懿審視了二人幾眼,忽然展顏說道,「今日與兩位相會於此,實在大幸,不若由小弟做東,兩位兄長可給這個面子?」

    「這小子還不服氣!」徐庶低聲對諸葛亮笑道。

    何用徐庶告之,諸葛亮早就望見對方眼中的冷意,暗暗冷笑一聲,拱手說道,「既然賢弟如此抬愛,我等豈有不從之理?請!」

    「請!」司馬懿冷然一句,隨即一揮袖子,轉身便走,他自是不擔心兩人會中途落跑,因為他們不是那樣的人。

    隨便找了一處酒樓,司馬懿定了一處雅室。

    待酒樓小二上了一些酒水菜食之後,司馬懿便從雅室的一角取出棋盤棋子,淡笑說道,「我觀二位兄長亦非尋常之人,不過我等以酒助興,淺弈幾局,如何?」

    「有何不可?」只見諸葛亮輕輕一揮衣袖,在桌案前坐下,凝聲說道,「你且擺來!」

    「嘿,」見對方如此自信,司馬懿心中亦是冷笑不迭,將棋盤放好,抬手說道,「兄長於我,想必學識亦是如此,如此小弟先行!」說著,取黑子先行一步,占了中央。

    「賢弟好強的氣勢!」諸葛亮輕取一字,掛於角上。

    「與兄弈棋,小弟如何敢不用盡平生所學?」說著說著,司馬懿取一子亦是下在諸葛亮下子之處,欲將其堵死在內。

    「賢弟言重了,我觀賢弟亦是飽學之士……」說罷,諸葛亮又下一子。

    兩人你來我往,好似不需思考一般,僅僅半柱香之際,整個棋盤全然已是棋子,再無落腳之處。

    而觀棋盤中的局勢,卻是執黑子的司馬懿占據優勢,棋子覆蓋了棋盤大半,但十分怪異的是,閒來無事的徐庶細細一數,兩人所得之目卻反是諸葛亮占優……

    皺皺眉,司馬懿深深望了一眼面前笑而不語的那人,點頭說道,「兄之才,小弟甚是佩服,不過……」說著,只見他推開放置棋子的盒子,取其最前面的棋子一移,隨即將諸葛亮的白子拿起,含笑說道,「置我軍面前,豈有不吃不理?」

    「這是何等下法?」便是徐庶也是一臉詫異。

    只見諸葛亮皺眉一思,又望了望司馬懿玩味的笑容,恍然大悟,如同他一般取過一子,將對面的棋子吃去,口中笑道,「賢弟所言極是,臨陣對敵,稍有差池,便如同此子一般……」說著,他把玩著手中的黑子。

    「哼!」司馬懿冷笑一聲,低聲喝道,「如此此子亦當吃!」

    「此子亦當吃!」

    「吃!」

    「吃!」

    徐庶看得目瞪口呆,兩人棋盤之外的棋子越來越多,棋盤之內的棋子卻是越來越少……

    看了良久,徐庶總算是看出點頭緒來,但是隨即司馬懿的一步,卻是又叫他滿頭霧水。

    只見司馬懿按著兩枚黑子向前移了兩格,口中說道,「雙管齊下,強攻!」

    「百里趣利豈能久乎?」諸葛亮淡淡一笑,輕輕將一枚白子上前一格,輕笑說道,「以逸待勞,半渡而擊!」

    「哈哈,」司馬懿大笑一聲,隨即又將一枚黑子上前一步,哂笑說道,「我乃成犄角之勢,首尾相顧,你如何擊我?」

    「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當吃!」對面著司馬懿的緊逼,諸葛亮絲毫不懼。

    「你,」自知理虧,司馬懿皺眉細想片刻,大笑說道,「你以寡敵眾,以正御我,便是吃了,你此軍亦是難保,我當取之!」

    「唔?」聞言一愣,諸葛亮皺眉說道,「你此路三軍皆是遠道而來,早已疲憊不堪,反觀我軍,以逸待勞,將士力氣乃足,你如何吃我?」

    「豈不聞哀兵必勝、置之死地而後生?」司馬懿強辯道。

    「呵呵,」諸葛亮無奈得搖搖頭,嗟嘆說道,「也罷,如今敵將我弱,唯有固守!」說著,便輕移二子,呈防禦之勢。

    「你若是防,那我便是攻了!卷甲而趨,日夜不處,倍道兼行百里而爭利……」司馬懿一語說罷,取其一子直直行了三步,正要去取諸葛亮棋盤上的白子,卻見他輕移一枚白子,淡淡說道,「後發先至,犄角之勢!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此子反被我所吃矣!」

    說著,在司馬懿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諸葛亮面色不變,將那子取起。

    「……」深深得望了對面的諸葛亮,司馬懿抬手一指棋盤,朗笑說道,「觀我棋勢,坐擁大半,進可攻,退可守,又如何?偏安一隅,徒然掙扎!」

    「霸王初時,麾下之兵僅乃八千,而後,百二秦關終屬楚;高祖偏安一隅,歷盡數,而後乃有垓下之戰、霸王自刎烏江……偏安一隅,亦非無力進圖中原!」

    聽罷諸葛亮之言,司馬懿面色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抹亂棋盤,口中說道,「如此紙上談兵,你斷可胡言亂語,絕非真本事,若是他日,我等在戰場之上碰面,當是要好好領教領教兄長大才!」

    「賢弟亦是不弱……」諸葛亮輕笑一句,也不知是說司馬懿才學不弱,還是說他胡扯的本事不弱。

    「我說你二人,如此弈棋,在下倒是聞所未聞……」看得一臉無奈苦笑的徐庶出言說道。

    「罷了,今日得幸遇見兩位,實是懿之幸事,干!」舉著酒杯,司馬懿對諸葛亮等二人說道。

    「干!」諸葛亮執起酒杯,緩緩飲下,正欲說話,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鐺鐺鐺』的聲響,皺眉說道,「仲達,外便為何如此……」

    「嘿,」只見司馬懿冷笑一聲,起身走向窗戶,向外望了一眼,哂笑說道,「得知大將軍曹孟德挾得勝之軍回師許都,是故天子乃令朝中百官與許都百姓一同前去迎接……」

    「什麼?」諸葛亮聞言眉頭深皺,急步走到窗邊望向外面,正巧望見一頂皇輦正緩緩得向城外而去,冷聲說道,「曹孟德竟逼迫天子如斯?」

    「嘿嘿!」司馬懿哂笑不語。

    狐疑得望了一眼司馬懿,諸葛亮心中一動,疑惑說道,「亦或是,有人慾讓天子如此,乃冠曹孟德以權臣之名?」

    「兄大才……」司馬懿苦笑佩服一句,心中暗暗想道,天下間,當真有機敏如斯之人?不說那江守義是否明不屬實,就說眼前之人,比之自己亦是只高不低,唉,天下英傑何其多矣……

    望著外面熱鬧的景象,諸葛亮心中卻是暗暗嘆息,回身對徐庶說道,「元直,我等速速去司徒府見過岳父,隨即離開許都,許都不穩……」

    「若是兩位要離許都,怕是唯有明日才可,今日……」司馬懿指指船外,淡笑著說道,「二位如何出的去?」

    只見諸葛亮與徐庶對視一眼,均是皺眉。

    怕是今日之後,曹孟德必然會徵召我兄帳下聽用,依兄之才……哼哼,如此一來,我司馬家之興旺,指日可待!

    天子當真像兄長說得那般不足成事?

    我倒要去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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