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消失的黃巾!(一)
兗、青邊境官道之上,遙遙可見一支軍隊快速行軍著,此便是曹操派遣去討伐青州黃巾的部隊。
江哲為主將,其下夏侯惇、夏侯淵、曹仁、于禁四將為副。
不過,主將與副將只見的氣氛似乎不是那麼的和諧……
夏侯惇拉著馬韁,看著步行中的軍隊,又見麾下將士神情飽滿,鬥志昂然,暗暗點頭,忽然看到那隊伍中的一輛馬車,頓時表情一變。
哼!夏侯惇大喝一聲說道,「加快速度!再行三十里我等便停下歇息!」
其弟夏侯淵趕上,對夏侯惇說道,「兄,你早上那麼不給江先生面子,恐怕不妥啊!」
「有何不妥?」夏侯惇看了一眼那馬車,猶自說道,「某也不知孟德怎麼想的,竟然讓一個文若書生當統帥,哼!說地好聽,謀士!只會在背後耍些陰謀詭計,若是兩軍交鋒,何來給你耍詭計的空閒?」
「兄,謹言!」夏侯淵趕緊拉著夏侯惇的馬跑遠了,「孟德好生囑咐我等,讓我等聽從江先生派遣,如今兄為何不給江先生面子,連江先生點卯兄也不至,何苦!」
「讓某聽他調遣?」夏侯惇重重一哼,說道,「想也比想!妙才,你見過帶著女人上戰場的嗎?」
「這……」夏侯淵看了一眼那馬車,表情尷尬地說道,「孟德說江先生行為舉止不同於常人,怕是……」
「屁!」夏侯惇怒聲說道,「妙才,你且去說與那江哲聽,少對某指手畫腳,此番征伐青州黃巾某用不到其的狗屁計謀,讓他靜靜看就可了!日後分功勞,某也不小氣,必為主將,分他一份便是!」
「大兄!小聲些!」夏侯惇急急忙忙說道。
夏侯惇本就是故意說給馬車之內的人聽的,怎麼會被夏侯淵勸止。
「子孝!」夏侯惇大聲喚來曹仁,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這怕是有些不妥……」曹仁皺眉說道,「孟德幾次囑咐我等,若是我等無禮,回去不好向孟德交代……」
「怕什麼!」夏侯惇哼聲說道,「就是不用什麼謀士的計謀,某也能取下青州黃巾!」
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秀兒臉色一變,怒聲說道,「此人端地無禮!」
「還不是因為你們!」江哲無奈地說道,「為夫可是去打仗,又不是去玩,還非得跟來!」
秀兒吐吐舌頭,上前摟著江哲的手臂說道,「妾身一刻看不到夫君,心中便空空的,另外夫君武藝不精,秀兒也可護衛左右呀……」
「對不起,夫君……」蔡琰低頭說道,「只是妾身親人僅夫君一人,若是無了夫君,妾身一人如何住得?」
「還好將那丫頭留下了!不然啊,真是……」江哲無奈地拍拍腦袋。
「江先生?」馬車之外傳來一聲呼喚。
「哦,是妙才?請進來吧!」
秀兒放開江哲,與蔡琰退後了些許,坐在角落。
夏侯淵上了馬車,不過只是坐在駕車的位置上,轉身對著江哲說道,「某大兄所言,江先生想必都聽到了吧?」
江哲微微一笑,說道,「若是什麼事都不干,最後還有功勞,那倒是也不錯!」
夏侯淵表情一滯,苦笑說道,「先生莫要玩笑,某愧煞!」
「哲可不是開玩笑!」江哲似笑非笑地說道,「帶兵打仗本就是你們將軍的事情嘛,哲與孟德也說了良久,奈何其不聽,哲也沒辦法……」
夏侯淵猶豫地說道,「如此我等也不打擾先生,先生且自做日程,待某等討伐了那青州黃巾,再一同返回可好?先生為主將,功勞自當有先生一份!」
「嘿!」江哲嘿嘿一笑,搖頭說道,「功勞倒不必了!既然諸位將軍用不到哲的計謀,也罷!哲就當出來遊玩一番!妙才且去吧!」
夏侯淵看了一眼江哲,見其眉間隱隱有怒色,也不再言,退下了。
「夫君莫要生氣……」蔡琰輕聲喚道,「不若讓妾身為夫君撫琴一曲,解夫君心中之憂?」
「也好!」江哲結果秀兒遞來的酒水,看到她眼中的擔憂,哂笑說道,「你們不必如此,要是此行能如此輕鬆,我倒是要大聲叫好呢!」
說完自與兩女喝酒,再也不管其他之事。
那夏侯淵下了馬車,來到其兄夏侯惇處,夏侯惇急忙說道,「怎麼說?那江哲可同意?」
夏侯淵猶豫著點點頭說道,「江先生同意了,只是事後功勞之事被其推了……真乃君子所為!大兄,我等如此作為某覺得甚是不妥!」
「此乃其此間之說也!」夏侯惇哈哈一笑說道,「若是日後我等滅了青州黃巾,功勞一分,彼會不取?某實不信也!」
夏侯淵知道說不過其兄,看了一眼馬車,聽到馬車之中傳來陣陣琴聲,心中一嘆,怕是那江先生真的不管了……
「哼!」夏侯惇瞪了一眼那馬車,扭頭喝道,「日落誒!諸君急行!」另外一方,青州黃巾渠帥徐和,聞一軍前來討伐,頓時大驚,急忙令人去探查,不久便有了回覆:
乃是兗州刺史曹操麾下軍隊,有三萬之眾,由夏侯惇、夏侯淵、曹仁、于禁四位將軍統領。
「主將為誰?」徐和問道。
「主將?」那細作猶豫著說道,「某未見其掛他人旗號呀,主將怕就是夏侯惇了,彼勇武有加,不可小看!」
「勇武?」徐和微微一笑,回想起當日徐州之戰,當日的自己也認為少將軍張燕如此勇武必可攻下徐州,誰知……
江守義啊江守義……你讓某明白,征戰,不是唯有勇武方能成事!如今且某也教導教導那夏侯惇!
隨即,徐和召集麾下心腹愛將,大小頭目,商議退敵之事,待到日落,計已成。
夏侯惇率軍至一空曠處,看著四周說道,「如今既到賊處,當得小心,我等且安營紮寨,以待明日!」
「大兄所言極是!」夏侯淵說道,「不過我等日夜趕路,將士勞苦,甚是疲憊,若不在此處修養幾日,再做征戰?」
「妙才所言極是!」曹仁也點頭說道,「不過,元讓,我等當真不去問問江先生的主意?」
「問他做甚?」夏侯惇皺眉說道,「某也深知謀略,熟讀兵書,弓馬嫻熟,反而比不得一文人耶?」
「元讓莫急!」曹仁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日後孟德怪罪,我等一力承擔即可!」
眾人皆點頭,隨後便去各自軍中安置軍士。
夜深了,江哲坐在大帳之中,就著盆中篝火喝酒,秀兒且在看書,蔡琰正在研究其父留下的《樂經》。
忽然營中喊聲大作,江哲臉色一變,提劍走出營帳,但見軍中將士皆驚慌失措,軍營中有數百騎兵往來直衝,見人便殺,到處放火。
莫非是青州黃巾?江哲想了想心中說道,看來是對方算準我們原來疲憊了……且看曹操麾下將軍如何處置!
江哲冷眼看著,陶應和方悅第一時間趕來,護江哲與兩位夫人周全。
所幸,夏侯惇、夏侯淵也不是無能之輩。
那夏侯惇見對方喊聲震天,但是自己看到的卻只有寥寥數百,於是大聲喝道,「諸君莫慌!賊子人數不多,爾等各自結陣!當保無事!」
夏侯淵立刻令幾聲大聲重複夏侯惇的話。
沒多久,曹軍就安定下來了,正如夏侯惇所說,賊子區區幾百人而已,如何擋得住中軍萬餘人,片刻之間便被誅殺。
左軍曹仁、右軍于禁聽聞中軍遭到襲營,連忙來到夏侯惇處。
「此番是某失察了……」夏侯惇羞愧地說道。
「這個青州黃巾不是善與之輩!」曹仁沉聲說道,「我等初到,彼便知曉,彼知某等,某等不知彼,此乃兵家大忌啊!」
夏侯淵沉思了片刻,說道,「待明日,某去附近百姓處,詢問青州黃巾底細,待知其之後!我等再行報仇!」
夏侯惇沉著臉點點頭,忽然又說道,「那……那江哲可說什麼?」
夏侯淵猶豫了一下,看著其兄說道,「江先生什麼都沒有說……」
「可惡!」夏侯惇怒聲說道,「彼定是在心中笑話我等!」
「大兄」夏侯淵皺眉說道,「江先生乃誠誠君子,如何會笑話我等?此事莫要再說,我等且思量破敵之計便可!」
「恩!」夏侯惇心中又羞又怒,點頭說道,「我等且要用心,勿讓那書生笑話了我等去!」
眾人皆點頭。
中軍帳中,江哲對著《太公兵法精要》細看良久,嘆道,「中軍有近一萬六千人,竟然被區區數百人攪地天翻地覆,想來這是因為曹軍從睡夢中驚醒,恍恍惚惚所至,就便是書上說的炸營了吧……」
第二日,夏侯惇親自帶人去詢問附近百姓,百姓多有畏懼青州黃巾不敢言者,直到夏侯惇拔刀威脅,彼才猶豫著說出。
「徐和?」夏侯惇對夏侯淵說道,「好似是有那麼一個!」
夏侯淵點點頭說道,「只是可惜不知彼身處何處!」
「有何可惜!」夏侯惇笑道,「某已經問到,必就那山上!」說著,遙遙指著遠處一山。
夏侯淵順著夏侯惇所指一看,頓時苦笑,那山連綿數百里,一眼望不到頭,這如何尋找?
曹仁猶豫道,「不然我等尋一附近百姓,讓其帶我等前去?」
「不妥!」夏侯淵皺皺眉,制止道,「此處黃巾蔓延,我等又不知道百姓中是否藏有黃巾細作,萬一其引我等進了黃巾包圍,大事休誒!」
「既然如此……」于禁提議道,「我等不若分兵,一者繼續紮營此地,二者去山中找尋黃巾藏身之處!如何?」
眾人皆點頭。
連續幾日,夏侯惇等諸人輪流帶兵去山中找尋,其中不斷遭到黃巾襲擊,但是那青州黃巾的安身之處,他們怎麼也沒有找到。
那可是數萬的黃巾啊,豈能說沒就沒了?那麼到底是在哪呢?
看著糧草越來越少,夏侯惇等四將心中無限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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