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太陽高懸在冬季,散發出催人慾睡的暖暖陽光。
薊縣城外的軍營之中一片肅殺之氣,平日裡的懶散之氣一掃而空,到處都是一隊隊士卒在四處巡查。
自今天黎明時分校尉歸營以來,邊一反常態的吩咐了下去,要全營士卒加強警備,更是把軍中字司馬以上的中層領導人全部叫入大帳之中議事。
那些有著十幾年戰場經驗的老兵早已嗅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紛紛把自己的兵器拿出來,在陽光的沐浴之下緩緩的擦拭著,折射出耀眼的白芒。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他們雖不知道什麼叫做「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但是他們曉得一個道理,那就是只有鋒利的兵刃才能迅速的割破敵人的咽喉,率先殺死對方。
而那些新兵們都被這凝重的氣氛給壓得有點喘不過起來,一個個的默不作聲的在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校尉大人有如此舉動。
兵營外不遠處,兩騎正在飛快的奔馳,風聲呼嘯不斷,這二人正是從薊縣而來的衛漢與張飛。
一座兵營映入了張飛的眼帘,軍營,原來世績是帶他到軍營了,這是幹嘛,要自己跟他做個低層的士卒嘛?
想到自己即將成為一名小兵,張飛的臉色稍微變了少許,他骨子裡還是輕賤士卒的。
軍營門口也也加強了警備,不是寥寥數人,換上了整個一小什。
「來者何人,此乃軍事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一個什長打扮模樣的軍卒高聲喝道。
吁……衛漢再離軍營百步遠處便翻身下馬,牽著馬走到了大營門口,張飛緊跟其後。
「吾乃校尉帳下斥候,昨日進城公幹,今日方回,還請放行!」
衛漢看著這什士卒如臨大敵,警備性士卒,也是暗贊了一句。想必那鄒靖校尉早自己回營後,已經令營中兵馬加強警備,隨時候命了,
過不愧是歷史上留名的人物,就連漢末名將皇甫嵩也贊過的人物。
史載「鄒靖居近邊塞,究其態詐。若令靖募鮮卑輕騎五千,必有破敵之效。」
講述的就是鄒靖募被漢化的鮮卑騎兵五千人跟隨皇甫嵩討漢陽賊邊章、韓遂與羌胡大軍的英勇戰績。
此外,鄒靖還是一名及具眼光之人,劉備三兄弟正是由他所發現這才推薦給劉刺史的。
那名什長仔細的打量著衛漢上下,一身標準的漢軍斥候服,看來他所說不錯,正欲準備喊道放行之時,一名小兵忽然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哦,你所說具皆屬實?」那什長皺著眉問道。
那小兵點頭稱是。
也不知道那小兵說了啥,那什長看向衛漢他們的目光變了,眼光之中充滿了敵意。
「來人,給我把他們拿下!」
什長一聲令下,跟在他身後的幾名士卒立馬上前包圍了衛漢二人,其中那名小兵赫然在其中,只不過他是躲在人後,似乎很怕被衛漢看到一樣。
「這位兄弟,你這是何意?」衛漢語氣有點不善。
換做誰想必都不爽,昨日回營之時也是如此,衛漢這算是二次被堵在門口了,能不生怒氣嘛!
「哼,何意,你自己還不知曉嘛?」那什長一臉很不爽的表情。
「是不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誤會?」那什長明顯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士卒,「不管什麼誤會不誤會,先把你拿下再說。給我上!」
衛漢注意到了那什長目光的變化,跟隨什長看了過去,一張有些熟悉的臉龐,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再欲深想之時,這邊的幾個士卒就已經衝上來了。
一什人分作兩撥分別沖向了衛漢與張飛。
衛漢冷笑一聲,也不在去想了,腳下大步向前就迎了上去。
另一邊,隨著那什長的話,四五個人就撲向了張飛。
張飛哂笑一聲,當即迎戰。
一陣塵土飛揚過後,留下一地**。
再看衛漢與張飛,毫髮無傷。
「哈哈,爽快,爽快……」張飛興奮的說道。
整個軍營門口就剩下四人,衛漢,張飛,那個什長,還有一個就是那個衛漢看著面熟的士卒。
這不是昨日刁難自己的那個門卒嘛!衛漢倏然想起來了,再次細細打量了一下,確實是他無疑。
肯定是這個士卒不滿昨日之事,在背後搬弄是非來著,衛漢心裡迅速的想到。
「你別過來……你想幹嘛……」
看著越來越逼近自己的那惡人,那門卒顫顫發抖道,他實在是沒想到衛漢二人如此兇猛,本想乘著衛漢今日一人讓他吃點苦頭,這才在自己什長面前搬弄是非。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小兵沒想到是衛漢與張飛竟兇猛如斯,分分鐘就把自己同什之人給放到了。
「你真的不要過來,不然……不然……」
「你不然什麼?」衛漢有點想笑道。
「不然我叫了!」
倒是讓衛漢從那士卒口中逼出個讓他哭笑不得的話來,還真是有點讓人浮想聯翩。
「你放開我!放開我!」
另一邊的張飛也把那什長拽得高高得,往衛漢這邊走來。
衛漢看著這一幕有點皺眉,在看著一旁被張飛放到的士卒們在不斷的哀嚎,整個人都頓住了,若有所思。
怪不得張飛日後會死於非命,從他對士卒下手來看,實在暴虐,不知體恤下屬,在軍中只怕最終會不得善終。
歷史之上,張飛的命運,可不就是如同衛漢所想的那樣嗎?
張飛的性格,暴而無恩。蜀漢章武元年(221年)劉備稱帝,張飛為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封西鄉侯。同年,劉備發兵為建安二十三年(219年)十二月被孫權殺害的關羽報仇,張飛從閬中出發。
在江州時,因其敬愛君子而不體恤將士,還經常酒後鞭撻士兵,被劉備告誡:「你經常鞭撻健兒,而後又讓他們隨侍左右,是取禍之道。張飛不聽,依舊如故。發兵前他再次酒後鞭撻將士,最終被部將張達、范強殺害,並將首級送給了孫權。
這也給衛漢提了個醒,看來日後還得多與張飛溝通溝通,要讓他轉變這重士輕卒的想法。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如此吵鬧?」
一位身著銀色鎧甲,面如冠玉的年輕將軍不知何時來到了營門口,看著這鬧哄哄的一幕,面色難看的問道。
「吳屯長,快快救我,這二人意欲闖營……」
那被衛漢逼迫的士卒見到來人,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小跑到他所謂的吳屯長跟前,就是一頓胡謅。
「哼,哪裡是我等要闖營,分明是爾等意欲為難我等。真當我張翼德是瞎子嘛!」張飛恨恨的說道。
吳懿皺著眉頭看著這兩面之人各持一詞,確實有點糊塗了。
「不管誰對誰錯,你先把那什長放下來!」吳懿看到張飛手上拽著那名什長,有些不舒服的說道。
張飛聽到吳懿這樣說,看了看一直掙扎的什長,目光轉向衛漢,見到衛漢向其點了點頭這才把手上的那名什長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得那什長直接叫喊了出來。
吳懿挑著眉毛把張飛的舉動都看在眼裡,但最終還是沒說啥。
「你給我講一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懿也不傻直接指著那什長問道。
那什長便一五一十的把這經過給講了一遍,他在吳懿面前可不敢有所隱瞞,這吳屯長治軍嚴厲不說,軍中有傳言這吳屯長背後有人,據說是個大人物,在幽州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
「吳屯長,經過就是這樣。」那什長說完道。
吳懿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在什長講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弄清了始末,這一切都是這名站在自己身前的士卒在其中搞鬼!
「哼,你還有何話說!」吳懿看著眼前這位面如土色的士卒,話語中沒半點感情。
那士卒見到自己被揭穿了,立馬渾身鬆軟的倒在了地上,待到吳懿身後的士卒上前欲拿他時這才發出驚天的哭嚎聲:「吳屯長恕罪,小子我一時犯了糊塗,還望屯長大人開恩……」
「我呸,什麼個東西,軟腳蝦!」張飛看到那小兵如此模樣不屑的說道。
衛漢對此一笑而過,這何曾不是人生百態之一了。
「吳屯長,大事已明了,我二人是否可以入營了。」衛漢抱拳對著吳懿說道。
既然此間事了,衛漢確實不願多呆在那,他還有事去做。
「慢著,你二人暫時還不能離開這兒,雖說剛剛那名士卒是有挑撥嫌疑,但你二人下手也太過兇狠了點吧。一點同僚之義也不顧,如若讓你二人如此輕易離開,怎不叫將士們寒心。」
「那你欲何為?」張飛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吳懿的目光好不退讓,一字一句說道:「當然是俺軍規處置!」
「你敢?」張飛怒急。
「我有何不敢!」
吳懿大手一揮,跟在他後面的那群士卒便團團圍了上來,就連吳懿也**上陣。
這一刻氣氛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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