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狗,勿要傷了我家大王!」
就在丘力居閉眼等死之時,一聲大喊聲慣徹整個大營,有如天籟般響起在丘力居耳邊。
暗處突然殺出一支完整的烏恆千人規模的精銳騎兵,為首之人身披披甲,手執一桿狼牙棒模樣的重武器,瞧其模樣便是一員虎將。
「哇呀呀……哪裡來的毛兵,也敢阻你張爺爺的路,活得不耐煩了嘛!」
眼見到手的功勞就這麼飛了,張飛哪能不怒,一身怨氣全都撒在了眼前這個破壞自己好事之人身上。
手中槍花一抖,張飛便無所懼的往敵陣中衝去。
衛漢見到這一情況,擔心張飛有失,趕忙摔著人馬上去支援。衛漢在前,范方吳懿分別在兩側,擺出錐形陣緊隨著張飛沖了上去。
兩支隊伍在烏恆大營之中如洪流般相撞,一時之間喊殺聲傳遍整個大營。
張飛在前率先與那名半路殺出來的烏恆小將交上了手,槍棒相撞,兵器之間磨出一陣火花。
初次交鋒兩馬交錯,張飛略微有點小小的驚訝,此人居然沒被自己一招斬殺。再次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敵對的烏恆小將,張飛心中戰意大漲。
「好,爽快,再來!」
那名烏恆小將見到張飛又向自己衝來,瞥了一眼被撕裂染紅的虎口,咬著牙暗罵一句瘋子,提起手中的狼牙棒迎了上去。
此刻漢軍也與那烏恆千人隊交鋒,在以衛漢三人為尖兵的錐形陣之下,烏恆千人隊捷捷敗退,哪裡是對手。只不過實在是漢軍人太少,再加上時刻有著一些反應歸來加入戰場的烏恆士卒,一時之間倒也很難突破敵軍。
丘力居不知何時從地上爬了起來,此刻正冷眼旁觀著場內焦灼的戰況。
「好一員猛將!」
當丘力居的目光落到張飛與那員烏恆小將交手之處時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張飛此人丘力居是知道的,今日攻城之時,這員漢將驍勇無比,斬殺了數十名已爬到城牆之上精銳兒郎。只要是其所到之處,更是沒有一名兒郎能生存,甚至有幾名部落之中的勇士也遭其毒手。
可是令丘力居更驚訝的是那名烏恆小將,此人丘力居從未聽聞過,但是卻能與那名兇猛如虎的漢將打得不分勝負,絲不露下風。
「不愧是我烏恆好兒郎!」
年紀輕輕,武藝超凡,更是能救急於危難之間……一個個想法在丘力居腦中閃過,他動了愛才之心。
「大王,卑職等救駕來遲,罪該萬死!」一群焦急趕來的烏恆將領跪拜道。
此時距離衛漢偷營也有好一會時間了,足夠一些烏恆將領整軍前來救援。
丘力居瞥了一眼這些烏恆將領,心中雖有怒氣但他亦知此時不是計較的的時候,看著那被衛漢打得節節敗退的烏恆軍,丘力居迅速下令。
「爾等可願為我待罪立功,前去把那一小撮漢軍給滅了!」
跪拜在地上的烏恆將領聽到丘力居這麼說,懸在空中的心紛紛放了下來,各個激情昂意的說道:「願為大王滅敵!」
「去吧,記住千萬不要傷了那員漢將的性命,給我活捉了他!」丘力居指著衛漢吩咐道。
「諾!」
雖說不明白自家大王為何下令要生擒那員漢將,可一群烏恆將領毫不含糊,領命後率著各自的部迅速下加入了戰場,此時勝利的天平開始大幅度往烏恆方傾斜。
丘力居目睹著自己這一群手下帶著疑問卻又不敢問,心內一頓鄙夷,這便是我能當到大王而你們才是我手下的根本原因。
漢軍可怕嘛?是可怕,但烏恆精騎毫不示弱,那為何漢朝每每能擊敗烏恆呢?那是因為漢軍之中總存在個文人,漢朝稱作軍師的東東。
或許有人會說,軍師、文人,那是什麼東西,一根手指就能碾壓的貨色,有啥可怕的。
不錯,事實如此,也許你能一手指碾壓死他,可你卻忽略了重要的一點,他的一個想法可是能夠滅殺成千上萬之人的,孰勝孰劣,一眼便可看出。
丘力居無事之時就會反思自己等蠻族為何會一次次敗在漢軍手上,終歸讓他得到一個重要的線索那便是文人。
得出這個結論之時,丘力居曾高興的好幾天睡不著笑,可當被他派出去的使者一個個孤身而歸時,他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那些出了名的文人中的大儒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更別談會因為區區金銀而折腰。
不得已吃癟的丘力居只好退而求其次收買一些那些低層的文人,雖說也有不少人嚴詞拒絕他派出的使者,可總有那麼一些人見錢眼開,被他收買,今天白日那被衛漢罵死的使者便是其中的一員。
而丘力居這次行動就是由他那圈養的一群文人出謀劃策的,要不是無意間被漢軍撞破走漏了風聲恐怕這盧龍塞早就易手了吧。
而丘力居之所以會下那條奇怪的命令,就是因為衛漢今日的表現一一落在了丘力居的眼中,能文會武,有此人何愁大事不成,這是丘力居的心聲。
「軍侯不妙了,敵軍越聚越多,再這樣下去我等不僅沒有可能殺死丘力居,反而會被敵軍包圍全軍覆沒!」
吳懿察覺到戰場之上的變化,一槍戳死與之交戰的對手,尋了個空對著衛漢說道。
得到吳懿的提醒,衛漢心中咯噔一下,往四處看去。
大營之內,無數的烏恆士卒從四面八方向他們包圍而來。
「該死!」
衛漢暗罵一聲,他剛剛一時殺起了眼一心撲在了丘力居的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
「還真是利慾使人薰心,古人誠不欺我也!」
衛漢看著場內的情況,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意氣用事了,若是再遲疑會兒的話,那就正的如吳懿所講,他們這些人恐怕是真的回不去了。
「全軍突圍,給我殺出去!」衛漢果斷大喊道。
殺!以衛漢三人為頭錐形陣方向一轉,開始朝著營外殺去。
「翼德,趕快離開此地,不必與其糾纏!」衛漢朝著張飛大叫道。
漢軍的的錐形陣有如搞肉機一般在烏恆軍中硬生生的鑿出一條生路來,血肉橫飛。
有幾名烏恆將領見到衛漢他們要逃,紛紛帶著兵前來阻擋。
錐形陣正前方,一名烏恆千夫長眼帶不甘之色望著衛漢。
「記得下次投胎要做個漢人!」
衛漢順口一說,手稍稍用力便拉回了長槍,他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個殺死的烏恆將領了。
「直正,翼德可有趕上來!」
衛漢一邊問道,一邊掃出這前面的攔路虎,一身銀甲早被染成了血色。
「翼德?」
范方快速向後面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張飛的背影。
「軍侯,似乎翼德沒有跟上來。」
「什麼?你看清楚沒。」衛漢大聲喊道。
范方不放心,怕自己沒看清,又一次的轉過頭看去,依舊沒有張飛的身影。
「軍侯,真的沒有!」
衛漢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張飛不在,難道日後的名將今日便要喪生於此嘛?
此時的張飛正紅著眼向那名烏恆小將殺去。
那烏恆小將兩隻手顫個不停,虎口早被撕裂開,鮮血順著兵器一滴滴的滴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聲。
這對面的漢將實在是厲害極了,烏恆小將的瞳孔猛然一縮,策馬轉身回頭就逃。
「呔,你那蠻賊,往哪裡逃,燕人張飛在此!」
張飛那大嗓轟然作響,拍馬緊緊的咬上去。
「該死!」
烏恆小將心中暗罵一聲,立馬大喊道:「快快擒拿此漢賊,必有重賞!」
很快張飛便被烏恆士卒一圈圈給圈住了,里外圍得個通透。
「殺啊!」
張飛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這是陷入重圍了,一聲吶喊便往外殺去,他又不傻,剛剛只是殺紅了眼,此刻哪裡還不清楚該怎麼做。
一名名士卒喪命於張飛的搶下,他的馬前的屍體摞得老高老高,血流成河。
「痛快,痛快,真痛快!」張父仰天連呼三聲,嚇得周圍的烏恆士卒紛紛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個止步不敢上前,畏懼如虎。
「殺一個夠本,殺一對只賺不陪!殺啊……」
張飛再次沖向了烏恆軍。
忽然張飛斜前方的烏恆軍一陣騷亂,一詢問從其中傳出。
「翼德可在此!」
張飛看聞聲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大喜道:「軍侯,飛再此。」
方向一邊,張飛便往衛漢發聲的方向殺了過去。
早已被張飛殺得心驚膽顫的烏恆士卒怎會是這兩無雙猛將可能比擬的,在張飛與衛漢一前一後的夾擊之下很快就往兩邊散去。
「翼德!」
「軍侯!」
衛漢與張飛會面,二人相視一眼,豪爽的笑聲滿營都是。
「翼德,可敢與我一同從這萬軍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有何不敢,飛願跟隨軍侯!」
「好!」
「殺!」
二人如下山猛虎往敵軍人少的地方殺去,無人可擋,有如無人之境,很快就清空一條生路來。
「真乃無雙猛士!」
急匆匆趕來的丘力居看到這狀況感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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