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為皇 第二十九章 初任司馬（二）

    自那次悄然偶遇之後，衛漢便成了衛家老爺子的心頭肉，這地位自然水漲船高。連著衛漢母親的地位也微漲，衛家的奴僕再也不敢名目張膽的欺負衛漢母子倆，見到後都會喚聲小少爺。

    這一轉變落到那衛王氏眼裡，直把她恨得牙痒痒，不過上面有衛老爺子壓著，她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只能夠有暗地裡針對著衛漢母子倆。

    衛漢對此也不為意，他知道只要衛家老爺子再世一天，那衛王氏便蹦躂不起來。

    衛家老爺子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培養自己這個聰慧的孫兒了，很快詠鵝那首五言詩便傳遍整個河東郡。本來人們還不怎麼關注這詩，可當這首詩是一五歲孩童所作的重磅消息給放出去的時候，整個河東郡都驚訝了。

    五歲孩童能讀書識字就算得上是神童了，更何況是五歲作詩，一時之間這個話題成了河東郡人聊天的必說話題。

    人們都在紛紛猜測著這神童是何方神聖。

    每每想到這裡，衛漢就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爺爺，一手爐火純青的操作有如後世的廣告宣傳，吊足了人們的胃口。也難怪他能把漸漸走下坡的衛家搞得有聲有色，衛家的生意更是遍布五湖四海，位天下四商行之一。

    就當人們快要對這個話題膩歪的時候，衛家老爺子的手段又甩出來了，這一天的衛氏商行紛紛想一些老商戶提起了這事，然後神神秘密的告訴顧客，那神童是衛府的少爺。

    一天之內，衛漢火了，同樣衛家的的鋪店也跟著火了一把。

    通過這次宣傳，衛漢也算是名噪一時，鵝公子的稱號也隨之而來。

    腦中的記憶一閃而過，衛漢心中百般滋味，滿飲杯中之酒，這才好受了一些。

    「鮮于大人，不知您怎麼會想到我就是那鵝公子呢？」衛漢很快就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向著鮮于銀問道。

    王元也滿是好奇的看向了鮮于銀，他也很奇怪鮮于銀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二人看向自己，鮮于銀先是哂笑了幾聲，才說出了原因。

    當初在衛家老爺子的推動之下，鵝公子，神童的名聲聲明遠揚，就連在幽州之地的從事鮮于輔也聽說了。

    這不鮮于銀就常常拿衛漢給鮮于家的子弟上課，告誡他們要篤學慎思。那一段時間可把鮮于家的那些子弟折磨得要死，一個個都把衛漢恨得夠要死，就這樣鵝公子的名聲也就傳到了鮮于銀的耳中。

    「世績啊，當時你可是我那些侄兒的眼中丁哦！」鮮于銀講完對著衛漢打趣道。

    衛漢尷尬一笑，不在然的摸了摸鼻子，他倒是沒想到會引起這樣的後果，當時只是一心想要找個後台而已。

    「哈哈，倒是沒想到世績便是那鵝公子！也難怪，若不是出身大家，怎能有如此見識與膽量。百騎沖營，毫髮無損，不愧是衛大將軍之後，將門無虎子啊！」王元嘆道。

    倒不是王元小覷平民子弟，只不過自王莽篡逆以來，劉秀在世家門閥的支持下開創東漢始，世家門閥就開始漸漸坐大，壟斷上層絕大數資源。平民子弟很難出頭，除非掛靠在那些世家門閥之下，這才有出頭的機會。

    在東漢末袁家的影響之所以會那麼大，不僅僅是所謂的袁家四世三公是緣故，而是許多平民子弟都曾依附袁家而獲得進身之階，或為一方大員，或為朝廷高官，比如漢末後期的冀州牧韓馥便是其中典型，因此袁家的影響力才會那麼大。

    「校尉大人誇讚了，此非漢一人之功，在座的將士與死去的英靈具皆有功，若無他們忘死搏殺，漢此刻未必能坐於此。」衛漢動情的說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善！」王元說道。

    那看向衛漢的目光又柔和兩人許多，王元本身就是個愛兵如子的，看到衛漢這模樣也是感同身受。

    鮮于銀這時插話道：「世績，我有一話不知該不該問。」

    「哦，都尉您有何事，若是漢知曉，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衛漢答道。

    鮮于銀看了眼衛漢，沉吟了會兒這才問道：「世績，你文名傳天下，不知你為何會北上參軍呢？這戰場之上刀槍無眼，一不小心就命喪黃泉，子曰：君子不坐危堂之上。」

    「這……」衛漢的思緒開始飛得老遠，掩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也如潮水般襲來。

    是啊，孔老夫子都講君子不坐危堂之上，若不是沒辦法，衛漢又怎會置自己於危險之地。

    時光飛逝，眨眼間，五個春秋就過去了。

    這五個年頭裡，衛漢跟在衛家老爺子後面學文習武，當年那個懵懂的稚兒如今也長成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不得不說衛家的基因還是不錯的，不然當年衛子夫也不會被漢武帝給瞧上，成為一國之後。

    不過這五年之間衛漢似乎把氣運全都耗盡了似得，一個個噩耗接二連三的襲來，若不是他二世為人恐怕會崩潰吧。

    就在衛漢十歲的這一年冬，與他一起相依為命的母親在一場大雪之後閉上了眼，從此與衛漢陰陽相隔。

    雖說自衛漢被衛家老爺子寵愛之後，衛母的生存環境大為變好，可之前常年受衛王氏虐待，身子骨早已落下了病根，若不是怕自己走後年弱的衛漢被欺凌，咬著口氣堅持了下來，恐怕早就魂歸地府。

    這不眼看自家兒子被衛家老爺子看重，整個人的心神都松下了來了，多活了五年已是天大的福分。

    那一天，衛漢哭的傷心欲絕，他自出生時衛母的對他所做的點點滴滴所受得苦與刁難都看一一看在眼裡，他早把衛母當做親生母親看待。衛母這麼一去，衛漢心中空蕩蕩得向少了些什麼。

    接下來便是三年的清苦守孝期，本來按衛家老爺子說衛漢年紀尚小可以免守孝，可衛漢還是拒絕了這份好意，開始了三年的守孝生活。

    一墓，一草棚，一人，是衛漢這三年裡的生活。

    當然這三年內他也沒有放棄學業，反而更加刻苦了，母親臨死前的願望就要衛漢好好的跟在衛家老爺子後面好好學習，不要辜負的衛家老爺子的期望。

    這三年內衛老爺子令人搬來的書都快被他翻爛了，手上的武藝也日益高超。

    可當衛漢漸漸從悲傷中走出來的時，更大的噩耗還在後面。

    「什麼，你說爺爺去世呢？」衛漢拽著衛家一僕人滿臉不相信。

    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更是激動無比，那拽著僕人的手都在不斷的顫抖。

    「是的，少爺，老太爺去年就去世了！」那僕人被衛漢盯心中發毛。

    衛漢兩眼雙紅，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不可能。

    「這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是騙我的對不對！」衛漢猙獰道。

    「哼，他說你不信，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爺爺卻是去年就去世了，老爺子不幸感染風寒，沒熬幾天就去了。」

    為府大院之中，一個打扮華麗的婦人左手牽著一個粉童可愛的小孩冷冷的說道。

    衛漢聞聲望去，正是那衛王氏。

    那被衛漢放下的僕人看到來人之後，趕忙恭緊的說道：「見過夫人！」

    衛王氏並沒有搭話，反而冷冷的看著那僕人，好一會才說道：「哼，你這奴才，正是白張了一雙眼睛，是個人到我衛府就能叫少爺的嘛！給我記住了，這衛府的少爺只有ji兒與寧兒，知道了沒？」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那僕人顫顫巍巍的說道。

    衛漢冷眼看著這一切，手中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咬著嘴唇看著衛王氏。

    「哼，你這是什麼眼神，賤婢養的兒子終究是賤命，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衛王氏再次嘲諷道。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賤婢？」衛漢兩眼死死的盯著衛王氏。

    看到衛漢那發紅的雙眼，衛王氏心中一顫，隨後一種恥辱浮上心頭。她都是一家之『主』了，怎麼能怕這個賤婢養的賤種。

    「哼，我說的誰你不知道。那我就明著告訴你，賤婢就是你那死去的娘！」衛王氏說道。

    衛漢怒了，說他可以但千萬不能扯到他娘，這是他的逆鱗。

    「你想幹什麼！」衛王氏看著步步逼近的衛漢尖聲叫道。

    衛漢沒有搭理她，依舊一步步的走進他。

    「快，快攔著他啊！」衛王氏往後退了幾步對著之前那僕人吼道。

    那僕人愣了一下後，便往衛漢沖了過來。可他哪裡是衛漢的對手，一個交鋒便被衛漢給甩到一邊去了。

    「啊……」衛王氏一個不注意就被絆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走到面前的衛漢就是一聲尖叫。

    衛王氏惶恐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看到衛王氏這個模樣衛漢搖了搖頭，一個潑婦而已，自已怎麼能被她的言語所激呢，看來這養氣的功夫還不到家。

    「你想幹什麼，不許欺負我娘！」衛王氏拉著的那小孩擋在衛王氏面前奶聲奶氣的說道。

    「寧兒，你讓開。衛漢，他可是你親弟弟，你可千萬別傷害他，有啥事就沖我來。」衛王氏一把拉過她口中的寧兒瘋了似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