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漢的一聲令下,圍在城牆邊無數手拿鐵鍬錘子的百姓們奮力的向城牆甩去。
轟隆一聲,城牆轟然倒塌,濺起一陣塵土。
衛漢見到十幾處的城牆都被鑿開後,隨即下令吳懿率人把牛趕到城外。
「燃火!」
把牛隊趕到城外後,衛漢又下令,士卒們紛紛在牛尾巴上點上了火。
牛尾巴一燒著,一千多頭牛被燒得牛性子發作起來,朝著烏恆兵營方向猛衝過去。
「殺!」
張飛一聲怒吼,漢軍的五千名「敢死隊」拿著大刀長矛,緊跟著牛隊,衝殺上去。
城裡,無數的老百姓都一起來到城頭,拿著銅壺、銅盆,狠命地敲打起來。
那烏恆大營外的鹿角哪裡阻擋得了這些已經發了瘋的火牛,一頭接著一頭撞翻了鹿角,撞破了烏恆大軍的營門,衝進了烏恆大營之中。
滿身是火的牛根本沒有目的感,只是一個勁的在烏恆大營之中橫衝亂撞,一隻只營帳被它們身上的火給點燃……
緊隨這些火牛之後的張飛看到這一幕後,欣喜異常,加快了腳底下的步伐,大聲吼道:「給我衝上去,殺!」
一時間,一陣震天動地的吶喊聲夾雜著鼓聲、銅器聲,驚醒了蘇仆延的睡夢,他還在做著明日漢軍開城投降了美夢。
「來人,來人……發生了什麼事!」蘇仆延感受到大地顫動,立刻魂不守舍的喊道。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有怪獸,怪獸……」一名侍衛慌忙間闖進帳中結結巴巴的說道。
「怪獸?」蘇仆延一頭霧水,聽到外面慘叫聲不絕於耳,他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順手抄了一件皮襖,一腳踢翻那名侍衛就往帳外走去。
其餘烏恆士卒也被這動靜給驚醒了,一個個爬起來,還睡眼朦朧,哪裡弄得清楚這是個什麼狀況,只見火光炫耀,成百上千腦袋上長著刀的怪獸,已經衝過來了。
許多士兵嚇得腿都軟了,哪兒還想抵抗呢?
來到帳外的蘇仆延也看到了那名侍衛口中所說的怪獸,渾身散著火光,頭頂兩隻尖刀,發出難聽的嘶嚎聲,刺耳無比。
「這是個什麼鬼東西!」蘇仆延愣愣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蘇仆延的王八之氣太甚,還是他的魅力實在是太足,亦或者是那怪獸通人性,聽懂了蘇仆延剛剛那句話。
只見一隻渾身是火的怪獸突然從斜次里出來,對著蘇仆延就沖了過去。
在蘇仆延的眼中,那頭怪獸越來越大,火光也越來越盛。
「大王……」
就在這時,那名被蘇仆延剛剛踹翻的那侍衛突然從他背後喊了一句。
被這衝過來的怪獸給嚇住了的蘇仆延渾身一顫,打了個激靈,反應了過來,急忙往旁邊閃了過去。
結果蘇仆延腳下一個沒忍住,摔了個大馬哈,疼痛從手掌之上傳遍全身。原來摔倒之際,蘇仆延的手心沒注意磕到了一個碎石。
「啊……」
還沒來得及看自己的的手心,蘇仆延耳邊就傳來一聲慘叫聲。
聞聲看去,就見到那名侍衛被那怪獸給頂在頭上,鮮血順著那名侍衛的肚子流到了地上。
「大……大……」
那名侍衛連一句大王都沒說出口就頭一歪去了。
「哞……」那怪獸再次嘶吼一聲,便把那侍衛給甩了出去,然後再次沖向了別處。
「嘶……」看到這一幕的蘇仆延哪還顧得上手上的疼痛,倒吸了一口涼氣,愣神的看著那怪獸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殺啊!」
一陣喊殺聲從遠處傳來,驚醒了愣神的蘇仆延。
真是屋漏偏逢夜雨天!
蘇仆延聽到那陣陣喊殺聲後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鮮血自掌心之中滴滴的落在地上。
火光,火光背後是個黑臉的殺神!這是蘇仆延的第一印象。
此時張飛已破門進入到烏恆大寨,那一個個被怪獸驚呆的烏恆士卒此刻彷如長得鮮肥的韭菜,正待割下做菜。
張飛又怎會客氣,手中長槍神出鬼沒,忽挑忽刺,有時甚至耍出一朵花來。不要美麗的外邊之下總有這不為人知的危險,若是把張飛當成那種玩雜耍騙錢的話,那你就到大霉了。
只見張飛所到之處,留下的具是一具具烏恆士卒的屍體,均是一槍斃命。
「鬼呀!」
也許是張飛那張黑臉在黑暗之中不慎明了,早被張飛殺暈了的烏恆士卒們大叫一聲,紛紛四散逃開,那跟在張飛後面的五千敢死隊紛紛追殺了上去。
火光之下,一群悍不畏死的漢軍們發泄著心中怒火,手中大大刀向著烏恆士卒的頭上砍去。
先是不知名的火獸,接著又是殺神般的漢軍,此刻,烏恆大營之內亂作了一團,被推搡踩踏而死的烏恆大軍不計其數。
蘇仆延遠遠的看著這一切,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那『王三』給騙了,被漢軍吹的煙霧給迷惑了。看著這亂作一團的大營,蘇仆延心知於事無補,趁亂之中尋了一匹戰馬就欲逃跑……
……
距離薊縣之外幾十餘里處,一夥大軍正悄然無聲的行軍,為首之人是個身批金甲,面容嚴厲的中年將軍。
「將軍,我大軍已經持續走了多時,是不是要歇息片刻。」一將拍馬從後軍來到前軍對著那金甲將軍說道。
那金甲將軍看著那上前的小將,面龐之上多了一絲笑容:「南容啊,你可知兵貴神速的道理?」
那被金甲將軍喚作南容的小將接著說道:「將軍,南容知曉,可是這我軍如此走下去,到得那薊縣城下恐怕士卒人人身心疲累,到時何談與敵軍交戰?」
那金甲將軍讚賞的看了一眼南容,接著望向了薊縣的方向,擔憂的說道:「話雖如此,可是南容你可知道,這北地烏恆叛亂,朝野具驚,天子震怒,薊縣此刻更是岌岌可危。」
「你看這一路之上,我等遇到多少烏恆哨騎。若是我等再慢慢行軍,失了蹤跡,讓那烏恆做好準備,這賊就更難破了。更何況若是那薊縣在吾等到之前就被攻破了,恐怕這天下都要震動了,那時可就……」
那金甲將軍搖了搖頭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那小將南容聽得這話,一臉羞愧之情。
「將軍,小將不知大局,還望您恕罪!」
「呵呵,不知者無罪,南容你資質甚好,只是初從軍還不懂這裡的道道,假以時日你傅南容肯定會不比我差!」
「多謝將軍盛讚,南容一定不辜負將軍的提拔之恩!」
就在那金甲將軍還要在提點那南容幾句之時,忽然從軍中傳來陣陣騷亂聲。金甲將軍剛抬頭想呵斥一下,遠方一片火紅便進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南容,那個方向是?」金甲將軍皺著眉頭問道,臉龐之上滿是擔憂之情。
「將軍,那方向好像是薊縣!」那名小將此刻也是一臉的驚訝
「薊縣……」那金甲將軍絮叨了一聲,果斷下令道:「南容你帶著我軍騎兵給我馳援薊縣,記住一定要跟我把烏恆大軍拖住,我率大軍隨後就來!」
「諾!」
那小將應了一聲後,便帶著軍中的騎兵向薊縣奔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全軍都有,急行軍,薊縣!」金甲將軍緊接著下令道。
「可千萬要堅持住!」朝著天際那片火紅之處看了過去,金甲將軍口中呢喃道。
此時薊縣城下烏恆大營之中的戰事仍舊進行著,大火熊熊燃燒,給這一片天空染上了一層火紅之色,耀眼無比。
「殺呀……」
從烏恆大營之中不斷傳出陣陣喊殺聲,圍城之痛,挖墳之恨,此刻全都被漢軍發泄出來,殺得烏恆軍屁滾尿流,只差哭爹喊娘了。
衛漢也帶著一些後備軍來到烏恆大營外,指揮著這些士卒們截殺著一些從烏恆大營之中有幸逃出來的士卒。
可是期間逃出來的士卒也太多了,一時之間竟被衝出去了不少。苦於手上的兵力不足,衛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烏恆士卒狼狽般的逃進黑夜之中。
「也不知道翼德他們有沒有碰到丘力居!」衛漢看向了大營內默默的想到。
在衛漢眼中逃出再多的烏恆士卒也沒有關係,只要活捉了丘力居或者砍下他的人頭那就沒事。要知道一群有著頭頭的軍隊跟著一群龍無首的亂軍相比,誰輕誰重,一眼便可看出。
後世天朝之前的戰爭不就如此嘛?高祖前期不知道被打得有多慘,只能偏居一隅,躲在鄉下,可最終還不是虎口奪食,硬生生的成立天朝麼!
衛漢心中想著心思,大營之中的火勢也漸漸小了下來,營中的喊殺之聲也不在似先前那樣震天撼地,只有偶爾幾處傳來零星的喊殺聲。
「司馬……」
衛漢回過神來,看了那喚他的人一眼,大腿一邁便往被燒的七零八落的烏恆大營之中走去。
通往薊縣的大路之上,一支騎軍正馬不蹄停的往薊縣奔去。為首之人正是那個被稱作南容的小將,此時他正一臉堅毅的望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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