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己方被一群人團團圍住,張飛心裡很是惱火,當然不會給那些人好臉色,沉聲問道:「你們這是何意?」
「何意?哈哈……」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到張飛耳中,只見那包圍著張飛等人從中往左右散開,一個臉頰青腫面如豬頭的男子被一人扶著走了出來。
張飛眼神一凝,那豬頭模樣的人正是先前被他一頓狠揍的衛宏,到此刻張飛哪裡還不知道是咋回事,恐是那衛宏剛剛在他們手上吃了虧,此刻找人來報復來著。
「我倒是誰,原來是你!嘖嘖……你這模樣,還真是惹人發笑。」張飛笑著說道。
衛宏胸腔之中湧起一陣怒火,事到如今,這黑廝還竟敢**與他,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這黑廝,敢打本公子,我要你生不如死!」衛宏嘶吼著叫道。
「哎呦……」接著又傳來衛宏的喊痛聲,原來剛剛嘶吼時,一不小心就扯到了嘴邊的傷口,那鑽心的痛那是衛宏這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能忍受住的,立馬齜牙咧嘴的叫了出來。
「哈哈……」見到衛宏那樣,張飛率先笑了起來,就連衛宏那方也有人忍住不禁。
衛宏捂著嘴看著仰頭髮笑的張飛,心裡那是恨極了。
「牛衙役,你還等什麼,給我把他們拿下?」衛宏極度瘋狂得對著那牛衙役喊道。
牛清看著瘋對他咆哮的衛宏,心中有點不情願,他可不是蠢人,剛剛那會功夫,他從張飛等人身上已經看出了些端倪。
面對他們這方這麼多人的包圍,對方那幾人毫無膽顫之情,臉上也無緊張之意,仿佛沒看到他們這些人是的,一臉輕鬆樣。
這種人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對方全部都是傻子,不知道惹怒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二便是對方成竹在胸,肆無忌憚,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至於對方那群人是哪一類,牛清心中已有判斷,不說那黑廝壯漢,就說他後面那幾個壯漢,腳步穩健,目光炯炯,身上更是時不時散發出寒氣,一看就是那種舔過血的人,可不是他們這幾個衙役能對付得了的。
衛宏久見牛清沒動作,心中更是惱怒,對著牛清冷笑幾聲後,便朝著身後的衛家奴僕比劃了一下,衛家眾奴僕就在衛宏那幾個狗腿子的率領下朝著張飛等人沖了過去。
「留下三人保護好閻先生與子棄,其餘人隨我教訓教訓這些惡奴!」張飛沉著吩咐道,在戰場之上他都能殺進殺出,這些小陣仗算得了什麼。
吳懿與范方對視一眼後,便率著身後的健卒迎了上去。
一場小混戰在這青山腳下爆發了。
「牛衙役,你好樣的,本公子的話你都敢不聽,等本公子收拾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輩,再與你算算這比帳。」衛宏面色不快得朝著牛清說道。
衛宏心裡可是很不開心,一個個小小的衙役竟敢無視自己的話,這簡直是反了天,他衛家在這安邑城中何時話語竟如此輕了,就連一個衙役都敢無視。
牛清無語的看了一眼衛宏,公子哥就是公子哥,一點見識都沒有,還以為這次穩操勝券,還真是天真。牛清剛剛眼角的餘光可是一直注意著場中的情形的……
撲通撲通……接連不斷的摔倒之聲,隨後便是陣陣的哀嚎痛呼聲,衛家惡奴們那是久經戰場,衝鋒陷陣的銳卒們的對手,更別談還有這張飛這等萬人敵了。
一會兒工夫,人多勢眾的衛家奴僕就沒有一個人是站著的,都躺在地上哀嚎。
場中這情形被衛宏看在眼裡,他那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腦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便是今天出門絕對沒有看黃曆,這都是些什麼狠人,那麼多的奴僕竟沒有拿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看著張飛一步步朝著自己這邊走來,那腳步聲就仿佛驚雷一般敲打這自己的心臟,衛宏很想逃遁,只可惜他的雙腳被嚇得動不了了。
「你別過來,別過來!」衛宏聲音顫顫的說道。
張飛哪會聽他的,繼續一步步朝著衛宏走過去。
衛宏眼一閉,嚇得看多不敢看張飛一眼。
「你讓開!」張飛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牛清不快的說道。
牛清也是迫不得已,他可不想保護這紈絝衛宏,可是又不得不如此做,若是衛宏在這黑漢身上落出個好逮來,張飛可以一走了之,他牛清可走不脫,說不定這衛家的怒火就發泄到他身上,這可不是他一個衙役能承受的住的。
「這位壯士,衛公子年少無知得罪了壯士,我帶他向壯士道歉,衛公子此番也吃了虧,還請壯士不要與他多計較。」牛清擺拳朝著張飛說道。
「年少無知?」張飛冷笑一聲,「年少無知便能當街放惡犬咬人。張某還沒愚昧到那種程度,想必這狗屁衛公子平日也是耀武揚威,百姓沒少吃他的苦。你身為朝廷衙役,不捉拿此人也罷了,如今更是護著此人,真是為虎作倀,想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張飛一句話說得牛清面紅耳赤,無可反駁。
「你讓開不讓開?」張飛不欲與牛清多廢話,直接問道。
牛清搖了搖頭。
張飛冷笑一聲,大步上前就欲與牛清交手,跟隨牛清而來的衙役緊張得紛紛抽出了腰間的刀,目光死死的盯著朝他們而來的張飛。
「慢著,翼德。」就在張飛要與牛清等人交手的時,衛漢的聲音響起了。
衛漢聽聞山腳之下的雜鬧聲之後便猜到是衛宏來鬧事了,憑他那性子,挨了欺負怎能不討回來,果不其然,來到山腳衛漢就看到了畏畏縮縮躲在牛清身後的衛宏。
聽到了衛漢的制止聲後,張飛睜大的眼睛狠瞪了牛清一眼後,便停下了腳步。
牛清暗自鬆了一口氣後,就朝著衛漢看了過去。
年輕有威嚴!這是牛清的第一個反應,同樣是年輕人,這衛宏怎麼如此不堪了,餘光瞟了一眼身後的衛宏,牛清暗自想到。不過很快他便把心思放到了衛漢身上,開始暗自思考起來這年輕人是何方神聖,瞧著氣勢便不是等閒之人。
衛漢掃了一眼躺了一地的衛家奴僕後,搖著頭,來到了牛清身前。
「你要護著他?」衛漢指著衛宏問向了牛清。
牛清頓時感到一陣壓力,衛漢的話很淡很小,但卻讓他的心陡然一動,跳個不停。
「不知這位公子是……」牛清沒有正面回答衛漢的問題,反而問起了衛漢的身份來。
衛漢笑了,笑得很奇怪,讓牛清好奇不已。
「哼哼,你得意什麼,就算你打到那些廢物,也不能奈我何?」就在這時,衛宏插話道。
衛漢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難看的可怕。
牛清也是腦大不已,這衛宏還真是不長腦子,這時候居然還逞強。這就好比一個人拿刀架著他脖子上,本不欲殺他,他這麼一叫,結果那人一生氣手上不小心稍微用力,結果就取了他的性命。
「還真是愚蠢!」牛清心中一嘆,雖無奈但還是要護著衛宏。
「你當真不讓?」衛漢再次問道。
牛清不出聲,他的行為表明了他的態度。
「好,不錯!」衛漢看了一眼牛清,竟讚嘆道。
「翼德!」
「哎!」張飛應道。
牛清心中一沉,已經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暗中他對著其餘衙役做了個手勢,其餘衙役紛紛警戒起來。
衛漢哪裡不知道牛清的小動作,笑了一下後,便再次出聲。
「翼德,你把我們的身份告訴他們。」
張飛此刻正興奮著了,他對牛清早就不爽了,在他眼中這牛清分明是那種為虎作倀之人,正摩拳擦掌要好好揍牛清一番了,沒想到衛漢竟然來了這麼一句。
「啥?」張飛驚詫這說道。
「要我再說一遍嗎?」
「不用,不用!」張飛急忙說道,他雖不甘,但也不違逆衛漢的意思。
「你聽著,我等乃軍中將士,此人乃是一把火燒了鮮卑王庭的衛漢衛司馬,我乃是……」張飛大聲的朝著牛清介紹道。
牛清愣住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便是如今大名鼎鼎縱橫大草原的衛漢嘛?他竟這麼年輕,該不會是假的吧。
仿佛會猜到牛清有這個念頭,後面的劉放走上前來,把身份證明給拿到了牛清眼前。
「小人牛清見過衛司馬!」牛清看了之後,哪裡還不知道衛漢是真的,急忙行禮道。
身後的幾名衙役也跟著行禮,有年輕的正一臉崇拜的看著衛漢,此時衛漢的世績與戰功早已傳遍天下,年輕人都已衛漢為偶像,今日得見真容哪能不興奮,更何況衛漢如此興奮。
「免了!」衛漢看這還傻站著的衛宏笑著說道。
「牛清是吧!」衛漢見到牛清點頭接著說道,「這衛宏領人襲擊我軍中將士,不知是何罪?按律該如何處置?」
牛清的心頓時沉了下去,這襲擊軍中將士可是死罪,這論起來可是大罪,這衛宏不死也得扒一層皮,雖有心替衛宏解釋,可看著這滿地的衛家奴僕,牛清根本不知如何辯解。
衛宏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打錯了,整個人都懵了,隨後大喊大叫道:「我不想死,不想死,爹爹救我,救我……」
衛漢看著這模樣,哭笑不得,不知為什麼心內又是很沉重。
「牛清,把衛宏拿下吧!」
心中哀嘆一聲,牛清一擺手,兩名衙役就欲上前拿下衛宏。
「慢著!」這時一個聲音從遠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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