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利根帶著部落高層和青壯離開後潘鳳率領的冀州軍輕而易舉地占領了他們的營地之後便開始了部落遷徙和清除工作。
此外,西逃的丘利根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闕機部落處境並不比他們彌加部落要好,冀州軍兵鋒三路攻打闕機、彌加和素利部落自然是做足了調查的。
尤其是闕機部落這邊,因為闕機部落靠近軻比能的勢力範圍所以在部落發展上並沒有彌加和素利兩個部落來得有利,要不是軻比能不想自我攻訐削弱鮮卑內部的實力,估計闕機部落的情況還要更加糟糕。
可即便是軻比能沒有對闕機部落落井下石,如今闕機部落也已經被顏良和趙雲率領的兵馬逼入了絕境。
顏良和趙雲兩人的實力毋庸置疑,雖然顏良在對付闕機部落的時候有些輕敵,但硬實力擺在那裡,他和趙雲各自率軍衝鋒經常以兩面夾擊姿勢摧枯拉朽地擊潰擋在面前的敵人,這一來二去,顏良與趙雲的名聲在闕機部落的視力範圍內逐漸傳了開去。
就在這時候,丘利根帶著他的擊敗殘兵來到了闕機部落的核心區域。
東部鮮卑三家實力雖然各有競爭但也知道唇寒齒亡的道理,闕機部落的首領達骨突在得知彌加部落的遭遇後心中也逐漸沉了下去。
按照闕機部落現在的情況來看,敗亡似乎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唯一不同的是他和部落中的高層該如何抉擇,是學著剛剛投奔過來的丘利根那樣另謀出路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冀州軍前往內地?
眼看著丘利根狼狽的模樣,達骨突的內心其實更傾向於投降冀州軍。
不過現在他們的手中還有一萬兵馬,這些人是闕機部落能夠調動的最後力量了,而冀州軍經過這些日子的征戰人數也只有七千餘人,光看人數的話,這一場戰爭的最後勝負尚且不能定,但顏良和趙雲兩人的名字已經讓很多部落勇士聞之膽寒了。
這麼一來,好像勝負又已經很明了了。
就在達骨突猶豫的時候,潘鳳率領的五千兵馬也來到了闕機部落所掌控的區域,這一消息直接擊潰了達骨突最後的反抗意識,他當即把丘利根和他的族人綁了起來,然後以投誠的名義將他們送到了潘鳳營中。
潘鳳見達骨突這麼聽話當即表示接受了他的投誠隨後便讓人將丘利根等人全部斬首,屍體就丟在草原上公野狼啃噬。
這一番恫嚇讓達骨突等人暗自慶幸,一萬部落勇士得以保存前往漢境,這對闕機部落來講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了,這麼一想,闕機部落的人在遷徙的路上也就安靜了很多。
途中,當潘鳳從顏良哪裡得知這次的士卒傷亡數值後眉頭皺了起來。
「子善,你麾下士卒的傷亡有些大了。」潘鳳說道。
旁邊的顏良正在沾沾自喜聽到潘鳳這話明顯愣了一下。
「將軍,我軍從進入草原來時經歷大小戰事不下五十餘次,我軍在這麼多場戰役中僅有兩千餘人的傷亡,這已經很不錯了啊。」顏良覺得自己有些冤,他和趙雲在作戰的時候可沒有一點留手,都是拼了命地斬殺敵將擊潰敵軍士氣,就這樣也付出了兩千餘人的傷亡。
顏良本以為會得到潘鳳的誇獎,卻不想等來的是一句傷亡過大。
其實顏良和趙雲兩人拼命出來的戰績平不算差甚至已經算得上是一場完勝了,畢竟他們一路上面對的敵人可不止一兩萬,但潘鳳在安排彌加部落遷徙的時候收到了張郃遞來的戰報。
張郃前去對付的素利部落應該算三個部落中實力最強的一支,結果張郃在戰報中寫明僅以數百傷亡就斷掉了素利部落的大本營,有這種戰績在前,再加上潘鳳自己也是寥寥數百的傷亡,這一對比顏良的兩千多人就太刺眼了。
當潘鳳將自己與張郃的戰績說給顏良聽的時候,顏良也沉默了,一旁的趙雲更是露出了慚愧的神色。
其實趙雲在行軍途中一直勸顏良不要莽撞行事,但顏良的盲目自信讓他只知道一味的猛衝,也幸好闕機部落的人不懂戰術只知道一味地硬剛,否則就顏良這種莽撞勁,被人暗算幾回都不知道了。
趙雲心裡苦,卻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地跟著顏良一起接受現實。
當然,潘鳳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於深究,畢竟顏良和趙雲兩人打得闕機部落不敢決一死戰也是事實,這麼來講橫衝直撞的打法也有橫衝直撞的好處。
總的來講,顏良與趙雲兩人的功勞是大於過錯的。
彌加部落與闕機部落已經完全降服,現在潘鳳最擔心的還是素利部落境內的張郃與麒麟營。
根據張郃之前傳來的戰報可以得知,素利部落的大本營雖然被張郃偷襲了,但他們還有一支三萬人的聯軍留在外面,這股力量同樣不容小覷,一不小心張郃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將白費。
所幸張郃跟了潘鳳這麼久把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刻到了骨子裡。
三萬大軍雖然數量龐大,但他們在靈活性上差了麒麟營數個檔次,張郃如今要做的就是穿插在素利部落的腹地內逐漸蠶食剩餘的大小部落和那支三萬人的聯軍,這樣一來張郃回歸的時間自然會更久一些。
明白這個道理的潘鳳沒有等待張郃,直接就跟著闕機部落南遷的隊伍回到了幽州境內。
來到幽州境內,潘鳳這才發現由於短時間內南遷的異族數量過多,以至於從幽州邊境到冀州邊境的這段距離內混亂不堪,逃跑的、打架的、死亡的各種各樣的瑣事接連不斷,如今韓馥與沮授已經回到冀州,這邊的爛攤子直接就沒人收拾了。
潘鳳的到來讓幽州各個郡縣的官員鬆了口氣,雖然潘鳳管的是軍事,但明眼人都清楚潘鳳在政事上的話語權並不低,哪怕潘鳳很少摻和進政事裡面,可如今遍布冀州正在逐漸往幽州頒布的各種政令中都有潘鳳的影子。
所以幽州當地的官員們聽說潘鳳來了,當即拿著人口過多一時間難以安置的問題來向潘鳳訴苦。
潘鳳打仗回來正想享受享受,聽到這群人在耳邊嗶嗶哪裡還受得了,最終在他左思右想之下終於想到了可以接手這個爛攤子的人物。
那便是前不久帶著家人遷徙到魏郡的司馬家長子司馬朗!
在出征幽州之前,潘鳳就讓崔琰去司馬家提點過幾次,相信以司馬朗的才智應該知道其中的意思,再加上如今的冀州蒸蒸日上,司馬朗只要不傻就會順水推舟出仕韓馥。
實事確實跟潘鳳想的一樣,在崔琰前去探訪之後司馬朗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出仕,如今正被安排在高邑做事,這會兒幽州這邊人員混雜瑣事眾多,正是把司馬朗調過來恢復民生的好機會。
想到這裡,潘鳳即刻休書一封讓親衛火速遞往高邑。
信件送出後潘鳳這才有時間休息一下。
......
數天後。
潘鳳的信件送到了韓馥手中,此刻的韓馥等人正在商量途徑幽州遷往冀州渤海郡的那些異族事宜。
把遷徙過來的異族安排在渤海郡是田豐經過深思熟慮並且請示過韓馥後定下的政策。
渤海郡經過之前驅干袁紹的一戰後有將近八成的百姓被遷到了清河國、河間國這些地方,剩下的百姓分部在渤海遼闊的地域上屬實不見人煙。
這時候如果能把遷過來的異族放到渤海郡去,一來可以防止異族輕易逃離,二來一輩子沒見過海洋的異族在面對蒼茫大海的時候將會失去他們最大的依仗,一旦異族失去了自己依仗的東西就會變得乖巧,一次便於將來在渤海境內修建專門學習漢人禮儀和知識的學堂,從而在文化上滅絕他們反叛的可能。
韓馥聽了之後覺得很有道理就當場答應了田豐的安排。
事情進展到現在韓馥和田豐也看出了幽州境內遷徙工作的拖沓,兩人正商議著要派誰去處理遷徙的事情。
正巧這時候潘鳳的信件送了過來,其中司馬朗的名字也就印入了韓馥與田豐的考慮範圍。
說實話,司馬朗從加入到現在表現出的能力似乎有些對不起他的名聲,但韓馥並沒有對司馬朗過於失望,畢竟在他看來如田豐和崔琰這樣的大才百年難得一遇,司馬朗比不上這兩人也很正常,或許放到地方後才能夠凸顯出他的本事。
可潘鳳的信件打消了韓馥的念頭,既然潘鳳在信中說可以派司馬朗去處理那就一定可以,畢竟發掘出司馬朗這個人也還是潘鳳的功勞,相信潘鳳會比他更加了解司馬朗的長處。
隨後韓馥就把司馬朗叫了過來,讓他火速前往幽州輔助潘鳳處理遷徙的事宜。
司馬朗有些不願意,但考慮到自己尚未站穩根腳便只能答應了下來。
很快,司馬朗在潘鳳親衛的督促下第一時間趕到了幽州境內。
由於潘鳳說的急,所以親衛在督促司馬朗的時候是不遺餘力,以至於司馬朗跑到幽州的時候兩條腿都是軟的。
到了幽州的司馬朗第一時間被安排見了潘鳳。
這也是潘鳳第一次和司馬朗見面。
看著眼前這個看著高大強壯卻帶有一身儒雅氣息的司馬朗,潘鳳忍不住暗自點頭。
司馬朗不愧是八達之一,別的不說光是這一聲氣度不凡的賣相就比很多士子要更有排面了,再加上司馬世家的身份加持,這樣的人走到哪裡都會是眾人的焦點。
當然,這一點在潘鳳這裡是行不通的。
潘鳳對司馬朗感官不錯,但對司馬家的感官卻並不好,尤其是司馬懿那個老硬幣。
即便是潘鳳自認在有生之年能夠壓著司馬懿那個老硬幣抬不起頭來,但該防著的還是要防著,至於眼前這個司馬朗。
潘鳳看了一眼對方的屬性面板。
姓名:司馬朗
年齡:22
生命:820
武力:41
智力:83
政治:74
統帥:51
天賦:浩然方正、避禍預兆、司馬血脈。
浩然方正:天生浩然,行事方正,擁有此天賦者天生心胸寬廣,做事正大光明,可提升周圍人10%的好感度,政治提升能力降低10%
避禍預兆:感官敏銳,洞察局勢,有20%幾率準確預感到即將發生的於自身有危害的時間,10%幾率預感並躲避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危害事件。
司馬血脈:古之血脈,歷久彌奸,擁有此天賦者會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掩蓋自身所表現出來的一切負面情緒,以此迷惑他人。
潘鳳看著司馬朗的屬性面板和天賦能力忍不住感嘆司馬朗的矛盾性。
拋開司馬朗的血脈不談,他這人還是很不錯的,算得上可交之人,但最後一個司馬血脈的天賦讓潘鳳直接斷了這個念頭。
老硬幣果然是越老越硬越裝幣,難怪司馬懿在最後能逐漸架空曹氏權利最終奪取曹老闆的基業,這其中必然有司馬血脈的功勞。
不過眼下的司馬朗還是年輕時候,司馬血脈對他的影響並不大,況且以司馬朗的能力就像想要老奸巨猾也沒那個本事,現在幽州這邊的人可都是潘鳳的手下,就算是老年的司馬懿來了也只能縮起來裝成孫子。
想到這裡,潘鳳露出一個笑容看向司馬朗:「伯達,我可是等你等了好久啊。」
司馬朗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如他這樣出身世家的士子普遍有些看不起潘鳳這樣的泥腿子將軍,但司馬朗不同,他並不是那種無腦的人,否則也不可能在董卓禍亂長安的時候從董卓手中全身而退。
司馬朗清楚,以董卓的能耐都被潘鳳打得匆忙遷都,有此可見潘鳳的能力不是那種莽夫將軍可以相比的,再加上在冀州的這段日子,有關潘鳳提出來的政策方面和農業方面的事情也都在流傳,司馬朗可不敢把潘鳳當做沒有文化的泥腿子。
再加上此刻的司馬朗並沒有多少小心思,對能人的崇拜也是發自內心,所以潘鳳的一句等了好久直接讓他激動了起來。
「在下不過一介學子何德何能讓將軍如此等待。」司馬朗恭敬行禮。
潘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應該的,應該的,要是你再遲來幾日,我可就拖不下去了。」
說著,潘鳳指了指身後案几上高高堆起的文書。
司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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