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親衛帶著趙雲去冀州大營後,潘鳳獨自一人來到了府中後院。
剛入院中,就聽到幾道歡聲笑語傳了過來。
原來是張瀾等人正圍在一張桌子前打麻將來著。
桌子和椅子是潘鳳自己命人特地打造的,其實他本人有些不太習慣跪坐的方式,但又不能在別的客人面前失了禮儀,所以這桌椅也就只放在後院之地自己享受了。
尤其是張瀾現在已經有了身孕,跪坐對張瀾來講會越來越困難,反倒是椅子可以讓她稍稍放鬆一些。
至於麻將,也是潘鳳自己弄出來的。
這一副麻將用的都是木頭嵌石的做法製造出來的,嵌入小木塊里的石頭主要是為了給麻將增重,讓人手搓的時候不至於沒有手感。
幾女正嬉笑著,看到潘鳳進來,一個個連忙站起來。
「將軍!」甄姜三女恭敬地喊道。
潘鳳對著三女點了點頭,然後趕緊阻止了還要站起來的張瀾。
「夫人有孕在身,還是免了這些虛禮吧。」
此刻的張瀾面色紅潤精神奕奕。
在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十年茫然的張瀾好生哭了一場,最後還是潘鳳說過度哭泣對孩子不好,這才停下。
這一懷孕也讓張瀾懸了多年的心終於放下了,連帶著整個人都仿佛煥發第二春一樣,容光滿面。
「多謝夫君關懷,妾身就失禮了。」張瀾幸福地坐了回去。
潘鳳叫僕從搬了把椅子坐到張瀾身邊,隨後看向趙慕說道:「慕兒,你趙氏的兩百子弟已經到了冀州大營,其中有個叫趙雲的你可認得?」
趙慕屬於趙氏嫡系,而趙雲只是旁系,一個嫡系大小姐未必會認得一個旁系子弟。
不過趙慕顯然是認得的。
只見她點點頭,脆生生地說道:「將軍說的可是趙雲趙子龍?」
見潘鳳點頭,趙慕繼續說道:「趙子龍我是認識的,他雖然是旁支,但在真定那邊也算有名,聽說他的一身本領師從童淵,不可小覷。」
潘鳳再次點頭,隨後問道:「那你知道趙子龍的家中還有其他親人嗎?」
潘鳳記得趙雲是有一個哥哥的,他有藉口離開公孫瓚似乎也是因為這個哥哥的死。
古人講究忠義孝悌,哥哥死了趙雲這個做弟弟的棄官回鄉去照料哥哥後事這是被世人所讚揚的事情,公孫瓚哪怕看出趙雲有離去之意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攔。
聽了潘鳳的話,趙慕略一思考便開口說道:「趙子龍家中似乎只有一個哥哥,不過他哥哥據說是個病秧子,已經好久沒有下地幹活了,全靠趙子龍幫襯。」
「將軍為何對這個趙雲如此感興趣?莫非他的武藝真有那麼精湛?」
趙慕知道趙雲學過藝,但她以為趙雲的本事在潘鳳眼裡應該只能算一般,沒想到趙雲等人到來的第一天潘鳳就來找她了解情況了,可見這個趙雲是有真本事的!
畢竟,她的夫君可是名震天下的冀州上將潘鳳,能被他看上的人,豈是沽名釣譽之輩?
對於趙慕的話,潘鳳也沒有否認,直言道:「這個趙雲武藝不在儁乂之下,若是好好培養將來必是為夫的左膀右臂,所以我想讓他放下心中所有顧慮安安穩穩待在軍中。」
「慕兒,你差人去一趟真定,把趙雲的兄長接到這邊來,注意隨行帶上醫官,一定要好生照料他的兄長,路上慢點也沒關係。」
「妾身這就去辦!恭喜將軍喜得良將!」
趙慕的臉上帶著笑容,趙雲能夠被潘鳳如此看重,可見將來必定前程遠大,正好這時候可以借著潘鳳的名義交好趙雲兄長,賣趙雲一個面子,如此一來,以後趙雲也好照拂一下趙氏嫡系。
見趙慕下去安排人手了,潘鳳立馬坐到了趙慕的位置上。
「來來來,讓我也玩兒幾局,若是誰能夠勝我,今晚為夫重重有賞!」
......
第二天一早,潘鳳從甄姜的房間中醒來。
身邊的人兒已經起床,應該是去準備洗漱用品了。
自從甄姜等人看到張瀾親自照顧潘鳳起居後,她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學著張瀾的模樣親自照顧潘鳳了。
今天潘鳳睡在甄姜這裡,自然是甄姜來負責早上的洗漱事宜。
果然,沒讓潘鳳等多久,就見甄姜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見潘鳳已經醒了,甄姜甜甜一笑。
「將軍,你快些來洗漱吧,方才韓公已經派人來叫你了,讓你去一趟府上!」
「嗯?主公叫我作甚?」潘鳳的腦海里本能地浮現出袁紹與公孫瓚聯合的事情。
莫不是公孫瓚領兵過來了?可現在已經到了冬天,盲目用兵估計會有很大的損失。
「妾身也不知道,那人只說讓將軍去一趟韓公府上。」
潘鳳點點頭,在甄姜的服侍下洗漱完後便去了韓馥府上。
到了韓府,門口的僕從直接把潘鳳帶到了院中的書房,看樣子韓馥跟潘鳳要講的事情應該不是公事了。
書房內,韓馥正在潛心練字,聽到門口的動靜便放下了手中的筆墨。
潘鳳進入房中,對著韓馥行了一禮。
「拜見主公!」
韓馥點點頭,嘆了口氣:「子和,突然叫你過來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末將正好起床了,聽聞主公召見便趕了過來。」
「那就好。」韓馥點點頭,隨後又嘆了口氣。
其實他這次把潘鳳叫來主要是想跟潘鳳商量何時接她女兒過門的事情。
倒不是韓馥急著把韓盈送出去,而是韓馥的妻子陳爽有些看不下去了。
陳爽本就出身潁川陳氏,對於兒女之間相互聯姻的事情見得多了,自然能夠理解其中的好處,韓馥能夠把韓盈送入潘府,陳爽並沒有意見。
本來陳爽想著韓盈估計能留在身邊的日子不多了,便打算等到年後再商議過門的事情,可壞就壞在韓盈最近又調皮了,不知道給韓馥的坐騎吃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結果那匹馬連著拉了三天,到現在還站不起來。
這荒唐事情一下子就讓陳爽忍不了了,昨天晚上硬拉著韓馥讓他把韓盈送走,最好是要提點潘鳳好好教育教育韓盈,省得嫁做人婦了還出去丟人。
韓馥拗不過妻子,大早上就把潘鳳叫了過來。
「咳咳,子和啊,你應該記得在會盟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話吧?」韓馥乾咳兩聲說道。
潘鳳一愣,你跟我說過那麼多話,我哪記得你指的是哪句?
「這...請主公示下。」
韓馥也不知道潘鳳說這話是記沒記起來,不過他卻記得清清楚楚,又因為陳爽的催促,他只好把事情挑明了。
「是這樣的,之前不是許諾過你讓我女兒入你的府門嗎?我尋思著你若是沒有意見,就讓人儘快把這事辦了吧,省得我一直惦記。」韓馥說道。
一想到寶貝女兒就要嫁出去了,他的心裡多少有些難過,剛才在練字也是想平息一下心裡的不舍。
韓馥的話讓潘鳳明白過來了。
原來是為了這事!
韓馥的女兒潘鳳沒見過面,不過畢竟是上司的女兒,哪怕是頭暴龍,潘鳳也只能咬牙閉眼,硬吹蠟燭。
不過看韓馥不舍的模樣,八成還過得去,至少應該有個人樣。
「此事全憑主公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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