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無數黑山賊和匈奴人舉著大木盾朝著城牆靠近。
大木盾底下是負著挖來的泥土填平壕溝的士兵,原本深達數丈的壕溝堆滿了泥土和屍骸。
當壕溝堆滿的時候,無數匈奴騎兵穿過壕溝,沖入城牆,不斷拋射箭矢,然後快速離開。
在城頭上,晉陽城的士兵,箭矢如雨激射而下。
一枚枚八牛弩將手臂粗細的弩槍轟擊下去,將那些木盾轟碎,幾個士兵直接被弩槍釘死在地面上。
而城牆上還有許多黑山賊奮力的攀爬,被城牆上的滾石和木樁直接轟了下來。
雙方的廝殺極為慘烈。
在空中,兩尊匈奴的雷劫高手正在圍攻身穿龍鱗鎧的蔡文姬。
蔡文姬雖未度過雷劫,但是龍鱗鎧和七焦尾琴的配合下,勉強擋住了兩大高手的圍攻。
只是這龍鱗鎧已經破損嚴重,印滿了拳印和刀痕。
「哈哈,張牛角看來你推測的不錯,這秦不疑帶著高手也去了洛陽,否則不會讓一個婦人出來戰鬥。」
身穿狼皮大氅的於夫羅盯著空中奮力搏殺的蔡文姬冷冷道。
張牛角點了下頭道:「董卓一旦度過五次雷劫,就可以吞噬大漢的氣運之龍。
他們不得不去,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大漢的正統地位都深入了每一個人的骨髓中。」
於夫羅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忠心為主麼?我看都是趁亂取利罷了。
漢人就是虛偽,明明都要做那皇帝,卻還打著漢家的旗幟。」
張牛角看了於夫羅一眼道:「莫問我漢人之事,胡人氣運不足問鼎天下。
等拿下晉陽,你報仇,我得城池,僅此而已。」
於夫羅乾笑了下,眼神中卻掛著不信,在他看來,這天下不過是強者得,弱者臣服罷了。
只要自己吞併了并州,占據河內,俯視京畿之地和中原大地,自己未嘗不能做皇帝。
「等破了城池,這女子和她的鎧甲,我都要了!
」於夫羅指著蔡文姬冷冷道,他看出那鎧甲的玄奧,若是得到這套鎧甲,他的實力將會再增強許多。
張牛角點了下頭,他志在這晉陽城,然後幫助大賢良師重掌天下。
「砰!砰!」
天空中廝殺的時候,匈奴人一尊高手化作了一頭巨大的野豬,對著城門不斷衝擊。
文丑和顏良全力搏殺這頭雷劫高手。
兩人天賦異稟,卻無法和一尊雷劫高手相比,尤其是這雷劫高手化作了數丈的野豬,皮糙肉厚,連八牛弩都無法轟破防禦。
兩人拼死激戰,已經傷痕累累,文丑的一條手臂耷拉在地,只能單手搏殺,顏良的肚腹上插著一根長矛,幾乎洞穿胸腹。
在他們身後,數百個士兵的屍骸堆積在地。
「大哥,後悔了沒有?」
文丑靠著城牆,用牙齒咬著刀,嘿嘿笑道。
顏良哈哈大笑:「後悔個鳥,大丈夫在世,得遇明主,便無憾了。」
「大哥說的不錯,你我戰死在這裡,只要城沒有破,家人就會得了榮華富貴,主公行事狠辣,但是對下屬倒是沒話說!」
兩人說著中,將嘴中溢出的鮮血噴了出來。
那頭化作野豬的雷劫高手望著兩人,也滿是忌憚,他柔軟的腹部插滿了三根長矛,鼻子幾乎被刀給削掉了。
而在另一側巴圖魯被天狼門的高手圍攻,兩頭銀狼和一頭銀狼搏殺。
巴圖魯的嘴角、眉心全都是裂痕。
「師兄,迷途知返,現在跟我回去還來得及!」一頭銀狼咆哮起來。
巴圖魯嘿嘿冷笑:「回去幹什麼?當匈奴人的狗,既然都是當狗,我寧願選擇當一條龍的狗。」
巴圖魯啐了一口。
「冥頑不寧,殺了他!」兩個銀狼圍攻了過去。
而在東城門中,三千手持鐵盾的蠻人與破開城門的匈奴人和黑山賊高手廝殺起來。
這些蠻人雖然身穿三重鐵甲,手持大盾,皮糙肉厚,但他們無法修煉,被衝進來的高手直接用內勁震碎心脈。
一個個蠻族的屍骸躺在地上,堆積如山。
如果在以前,這些蠻人已經逃跑了,他們從沒有為任何人賣命,尤其是冒著滅族的危險。
但現在卻沒有一個蠻人逃跑,他們的屍骸都是倒在衝鋒的道路上。
在蠻人的後面,老烏蠻彈奏著他那破舊的胡琴,就如同當日彈奏給秦不疑聽的那樣,認真而謙卑。
只是現在卻是一往無前的堅決,這聲音如同戰鼓,催促著所有的蠻人。
沒有蠻人後退,沒有蠻人恐懼,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士為知己者死,但是卻知道秦不疑給了他們尊嚴和尊重。
他們就會用百倍來的報答。
「轟隆!」
巨大的轟鳴聲中,空中的蔡文姬被兩大雷劫高手直接轟了下來,撞碎了兩座房屋後,才停了下來。
「夫人,你如何了?」趙雲一槍擊殺一個九品高手後,從城牆上跳下來。
蔡文姬猙獰的面甲打開,露出絕色的容貌,只是如今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血跡。
「沒事,龍鱗鎧護住了我的身體,還可以堅持一陣子,徐庶先生的陣法布好了沒有?」
蔡文姬焦慮起來。
她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兩尊雷劫高手實力太強大了,若非龍鱗鎧。
在接觸的時候,她就已經落敗了。
趙雲看了一眼遠處的陣台,眼中露出了不忍和悲色。
而此時的徐庶站在法壇上,披髮執劍,腳踏禹步,口中不斷的念誦咒語。
每踏出一步,念誦一句,便用手中長劍在身上割一個傷口,鮮血便被法壇四周的八根柱子吸納了去,徐庶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身上的血氣也稀薄之極。
看到這裡,蔡文姬大驚,飛竄到法壇上:「徐庶先生,你這法陣怎麼損耗精血和魂魄?不是簡單的防禦大陣麼?」
徐庶看了下蔡文姬,根本沒時間言語。
在法陣前面的兩個童子恭敬道:「夫人,要布置一座可以防禦晉陽城,又能夠抵擋雷劫高手的法陣,不是輕易能布置的。
我家先生準備用自身來獻祭陣法。
如今法陣已經開始,不能中斷,我家先生讓我轉告夫人和主公,士為知己者死!先生他無悔。」
「士為知己者死!」
蔡文姬微微顫抖了下,已經是淚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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