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殿下。大將軍求見!」
何皇后母子二人正說笑間,蘇荷進來通稟。
「舅舅也來了。」劉辯笑著對何皇后道。
何皇后沖蘇荷一招手:「快請!」
片刻後,何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二人視線中,腳步輕快,滿面春風,顯然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舅舅!」劉辯起身向何進行禮。
何進見到劉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劉辯竟然也在這裡,急忙向何皇后和劉辯行禮,隨後問到:「殿下不是在卻非殿麼?」
劉辯點點頭,而後笑道:「和父皇說了幾句話,就到母后這裡來了。舅舅比我出來的還早,怎麼這般慢,該不是被百官給圍住了吧?」
何進笑了笑:「殿下所料一點不差,除了卻非殿沒多久,就被百官給圍住了..對了,還要祝賀殿下榮登太子之位。」
「多謝舅舅。」劉辯拱手還禮。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站著了。蘇荷,還不給大將軍看座。」何皇后招呼著。二人落座後,她看向何進。「大兄可是來道賀的?」
何進點點頭:「夢了好幾年的情景,如今終於得見,自然要來向娘娘道賀。」
三人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不過,何進終究是公務繁忙,在長秋宮呆了沒多久,就起身離去,尚有諸多公務在等著他處理。
何進離去後不久,劉辯也起身向何皇后告辭,今日他還要上課呢。
「高望,孤吩咐的事情,怎麼樣了?」回去的路上,劉辯邊走便詢問到。他是在不放心,自己的一舉一動在別人的關注之下。
「殿下,已經查出來了。」高望道。「是..」
「別說出來!孤不想聽,也不願知道他們的名字。」劉辯當即打斷他的話。「這件事情,你知道就是了。還有,過幾日,定然要搬到承光殿去。趁著這個機會,把孤身邊的人,換一換。這件事情,你和呂常侍做主。」
「這..」高望有些猶豫。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劉辯見他躊躇,詢問到。
「殿下,這一下子都換掉,只怕..」
高望雖然沒說下去,劉辯也知道他的意思。無非是擔心傳出去自己會落下一個刻薄寡聞的名聲。
劉辯想了想,倒也是。雖說自古以來,最無情是帝王家。不過,他還不想這個名頭現在落在自己頭上。就算是要背負這個名頭,幾十年後在背負吧。至於現在,還是落個賢名再說吧。
「那就不換,把那幾個人藉機調走就是了。」劉辯沉吟片刻,有了斷決。「到了承光殿,定然要添人,你和呂常侍安排幾個知根底的人在孤身邊,隨侍左右。」
「喏!」高望應了下來。
承光殿,乃是東漢時,太子的住處。
劉辯知道,高望這一聲,答應的不情不願。任誰,聽到有人要分自己的權,出了聖人只怕沒人樂意。這是人之常情,沒人可以避免。
不過,劉辯卻不在意。
他此舉,不過是藉機警示一下高望罷了。倒不是他不信任高望,他一如既往地新人高望,不過卻決計不願高望因此而驕橫,甚至反過來蒙蔽自己。
他希望高望是高力士,而不是趙高。
回到寢殿時,卻看到劉陶已經早早等候著,他的身旁還有一個三十餘歲英氣逼人的中年人。
「見過殿下!」劉陶和那中年人齊齊向劉辯行禮。
「見過太傅。」劉辯沖劉陶還禮。「對了,還未向太傅道喜呢。」而後又指了指那中年人。「太傅,這位卿家是..」
「殿下,卑臣傅燮。」中年人回答到。
劉辯吃了一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就是昨日朝會上喊著『斬司徒,天下安』的北地傅燮。」
卻非殿上,他雖然見了傅燮,但是由於隔得太遠,又是居高臨下,到沒有看清楚傅燮的容貌。所以,當聽到他是傅燮時,所以有些吃驚。
傅燮聞言,面色略帶尷尬。
這件事情,他雖然不是為了譁眾取寵,而是為了國事,外人聽了雖然會讚嘆他不畏權貴、忠心為國,不過終究有些不好。
劉陶輕輕咳嗽了一聲。
劉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歉意笑到:「孤失言了..」
又扭頭看向劉陶:「太傅,什麼時候上課?」
劉陶笑了笑:「今日就不上課了,殿下暫且休息吧。就算是上課,殿下只怕也不能安心聽課不是?再說,今晚陛下要在卻非殿擺宴,殿下可還沒有太子禮服..」
劉辯摸了摸鼻子,訕訕道:「那倒也是。」
「卑臣前來,就是為了告知殿下。卑臣告退!」話說完,劉陶拉著傅燮就要離去。
「太傅要去哪裡?」劉辯不免好奇問到。
「與傅議郎一同飲酒去。」劉陶笑顏道。
劉辯聞言,也笑了。
劉陶的話,一語成讖。這一日,註定他劉辯不得安生。
劉陶和傅燮二人剛剛離去,負責宮內浣織的宦官就領著宮人前來為他量體。前前後後不停折騰,一直到下午臨近宴席一個半個時辰前,總算是做好了一套禮服。
「殿下,剛剛張常侍傳來消息,陛下口諭,要殿下現在前往卻非殿。」劉辯剛剛換好衣服,高望匆匆稟報到。
「現在?」劉辯吃了一驚。「現在距離宴會,不是還有一個時辰嗎?」
「是陛下的意思。」
劉辯想了想,卻不明白其中的含義:「走!」
到了卻非殿偏殿時,劉宏早已經在等候。此時的劉宏,一身十二章玄服,頭戴十二冕旒冠,腰挎天子劍,遠遠望去,好不威儀。
「兒臣拜見父皇!」劉辯急忙行禮。
「起來吧。」劉宏道。劉辯剛剛起身,卻聽到。「站著別動。」
劉辯嚇了一跳,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心裡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家老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錯!好!這才是我天家子孫,這才是高皇帝的後裔!」劉宏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劉辯一番後,欣喜不已。
劉辯聞言,如釋重負。鬧了半天,自家老爹是為了看自己穿上太子禮服的樣子啊。他還真以為,有什麼緊急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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