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劉芒當然不怕。
上黨張楊在土城駐軍,目的是清剿山賊。
土城駐軍由張楊手下牙門將衛封統領。
大規模清剿山賊,費錢費力,搞不好還可能送了命,衛封當然不會幹這種傻事。
但總要做做樣子。
每天,都會派出小股隊伍,在周圍巡查。
費伍出的主意,就是讓劉芒帶著自己的手下,執行城外巡查任務。
按費伍的說法,出城巡查,只要帶足乾糧,躲著點大股山賊,多則二三天,少則一天就回來了。
執行城外巡查的隊伍,可以免除雜活。
這相當於拉練隊伍,不錯!
劉芒當即接下任務,帶隊出發。
前兩次出城巡查,並沒有遭遇山賊。
這任務也沒什麼危險嘛,山賊雖然兇悍,但沒事也不會主動靠近土城一帶找麻煩。
遭遇大股山賊危險,但如果遇到小股山賊,有哦程咬金和燕青在,絕對沒有危險,還可以檢驗下隊伍的操練成果。
出城巡查兩次,雖然沒能找到山賊鍛煉隊伍,但回到土城,卻有小小的驚喜。
費伍弄到了里魁文書。
官職晉升至里魁,政治力+1,五圍總和也提升至258。
想要獲得召喚機會,需要軍職晉升至都伯,統兵50人。
現在,劉芒終於意識募兵有多難。在漢末,尤其在并州這樣地廣人稀的地方,不要說人才,就是想召集五十個傻小子,都是很難的一件事啊!
第三次出城,劉芒決定往遠處走走。
一路向東,直到傍晚,仍沒見著一個人影。
劉芒有些沮喪,正要下令宿營休息,突然,時遷緊張地叫道:「那邊有情況!」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到一片灰黃的灌木叢,並看到任何人影。
「少主,那邊有鳥兒驚飛,肯定有情況!」
時遷是賊偷,講究得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他說得認真,劉芒趕緊命令隊伍埋伏下來。
過了好一陣,遠處灌木叢那邊,果然緩緩走出一支隊伍!
劉芒沖時遷挑了挑大拇指,繼續仔細觀察。
那支隊伍都是黃巾山賊打扮,有二十幾人,其中幾個山賊挑著擔子。
「應該是轉運物資的!」
程咬金和山賊打交道多,太行山的山賊,並非天天燒殺搶掠。
山里貧瘠,他們需要用搶來的錢財衣物,換取其它的必須物資。
當然,山賊不可能拿著賊贓去集市上擺攤,周邊城鎮附近,有奸商或農戶和山賊勾結,作為山賊交易物資的中轉站點,以替山賊銷贓和購買物資獲利。
這股山賊,應該就是從中轉站點取了物資,返回山裡的。
繼續觀察。
確認了,只有這一小股山賊,並無大隊押送。
劉芒看了看程咬金,老程早就興奮得紅鬍子亂顫了!
劉芒暗笑:這老程,大老遠從隋唐代入到漢末,還是沒改以前的喜好——打劫。
燕青表情平靜,仿佛周圍的兄弟和那伙山賊都不存在一樣。他眼裡只有劉芒一個少主,耳朵里只聽劉芒的命令。
時遷攥著那把對他來說有些沉的柳葉小刀,滿腦門的汗。
唉,時遷也怪可憐的,賊偷的祖師爺改行打劫,實在有點難為他了!
其它的兄弟們倒還算鎮定。
這段操練成果還不錯,面對越走越近的山賊,連莫七父子都沒嚇尿!
山賊越來越近……
「出擊!」
劉芒一聲令下,程咬金、燕青率先沖了出去!
劉芒和眾兄弟緊隨其後。
「官兵剿匪,繳械著可活!」頭一次以官軍名義打劫,程咬金感覺很爽很酷。
很意外!
對面的山賊只稍微亂了一下,並沒掉頭就跑。
「小心山賊使詐!」劉芒謹慎地提醒程咬金。
山賊隊伍里,一個貌似小頭目的傢伙向其它山賊交代幾句,眾山賊紛紛放心擔子,站在原地,並沒顯得如何緊張。
那小頭目赤著手,向前走了幾步,沖劉芒等一抱拳。「諸位兄弟是土城衛軍爺的屬下吧?俺們是白繞白爺的擔子隊,不要誤會。」
白繞?
劉芒沒聽說過。
程咬金低聲給劉芒解釋:「白繞是這一帶的山賊頭目,是太行幾大股賊寇之一。」
聽山賊小頭目的話的意思,山賊白繞和土城衛封挺熟悉啊!難道,官匪之間有勾結?
山賊小頭目兀自囉里囉嗦,叨咕著什麼土城官兵和太行山賊一家親,官賊魚水一家人之類瞎客氣的話。
雖然還不完全了解情況,但劉芒等人已能推斷出來,土城官軍和太行山賊之間,一定有貓膩!
即便不是兵賊一家,也是以匪養兵,借剿匪之名,斂租徵稅,中飽私囊!
「少主,咋辦?」
「兵不殺賊,天理不容!留兩個活口,過後審問清楚!」
「好叻!」
程咬金哇呀一聲爆叫,挺著肚子率先沖了出去!
程咬金早已養成習慣了,不喊出招式名稱,發不出招來,即便勉強發出招,威力也會大大減小。
「劈腦……」
程咬金的招式還沒喊完,卻見目標已經躺倒在地。
是燕青先出了招。
燕青身法較程咬金快,雖然起步較晚,卻搶先一步衝到那小頭目近旁。一棍子將小頭目戳翻在地。
劉芒有吩咐,燕青手下也留了分寸,並未取小頭目性命。
啊!
平日裡的「友軍」突然翻臉動手,山賊懵了。
「劈腦袋!」程咬金換了目標,槓棒掄下,鮮血四濺!
「殺山賊啊!」劉芒大喊一聲,沖了過去。
「殺啊!沖啊!」
經過一段的操練,又有程咬金和燕青兩個實力派在前開路,連時遷都不再怕了,跟著劉芒就往前沖,一邊沖還一邊唧唧喳喳喊叫著,小眼睛瞪得老大——起碼有花生米大小!
「殺人啊哦……」費伍分配來的那個傻小子搖晃著棍子,也沖了上去……
餘下的山賊徹底懵了。
近兩年,只有那些小股且不懂事的山賊,才會和官兵過不去。
而像白繞這樣的大股山賊,和駐紮在土城的上黨官兵之間,始終保持著和睦相處、互惠互利的原則友好地相處。一直很默契,匪來兵讓,兵出匪躲,從不發生大規模正面衝突。
這一帶,沒有其它官兵,一直和氣友善的官兵,怎麼突然就動手殺人了呢?
待到山賊終於想清楚,這些官兵是玩真,一切都晚了……
二十來人的擔子隊,除了三五個腦筋快腿腳也快的,其餘全橫屍荒野。
劉芒將手下兄弟收攏起來,讓燕青帶著兄弟們趕緊收拾戰利品,劉芒和程咬金來到那個小頭目跟前。
走近一看,劉芒大怒,吼道:「我要留活口的,誰把他殺了?!」
「我、我殺的,立功了呢……」傻小子呵呵傻笑著跑過來邀功。
「你?」劉芒真想一棍子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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