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與藍衣男子廝殺在一處,在場觀看的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凝重。
早先和無名說話的白衣女子,更是神情古怪。
她雖說擋不得無名一招,對劍術卻也不是半點不通。
從二人廝殺中,她也是能夠看出,藍衣男子雖然劍法精妙,卻始終近不得無名的身。
相反的,無名在與藍衣男子廝殺時,表現的淡定從容,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股成名劍客在骨子內凝聚起的淡然。
單手背在身後,無名與藍衣男子廝殺了百十招,雖說藍衣男子極盡全力,想要擊破他的防禦,無名卻是始終半步也沒後退,偶爾還會反擊上一招半式。
面對無名的反擊,藍衣男子顯得倉促了許多。
每每無名攻出一劍,他的步法都要凌亂上些許。
&下可去死了麼?」廝殺的正自激烈,無名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藍衣男子聽到他所說的話,微微一怔,手中長劍的速度也遲緩了些許。
正是這遲緩了些許,註定了他今日無法全身而退。
一道銀亮的光芒自無名手中刺出,直扎向藍衣男子的咽喉。
眼看著光芒刺了過來,藍衣男子連忙側頭閃避,不想無名這招卻是虛招,真正的殺招竟在後面。
只見他手腕一翻,一道弧光先是向下彎了一彎,隨後猛的上挑,從藍衣男子的咽喉處輕輕劃了過去。
劍光划過,原本正在廝殺的兩個人頓時止住了手上的動作。
無名持著長劍,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雙眸子也是含著溫柔的看著藍衣男子,就好似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與他性命相搏的對手,而是一個與他相識多年的老友。
持著長劍站立在當場的藍衣男子,則是滿眼的不信和匪夷所思。
直到長劍從他的咽喉划過,他都沒有看清究竟無名是怎樣出的那一劍。
有心想問,可他卻是已經說不出話來。
咽喉並沒有流血,他瞪著眼睛看向無名,足足凝立了兩三秒,頸部才突然出現了一條細場的口子。
從炸裂開的口子中,如同噴泉般噴湧出了鮮血。
鮮血飈射,無名側步站到一旁,避開了身上被噴灑到血液。
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直到最後一刻,藍衣男子都沒發出半點聲音。
&們也已經做好要死的準備了嗎?」低頭看了一眼趴在滿是落葉地面上的藍衣男子,無名扭頭看向白衣女子,淡淡的問了一句。
他的語氣很輕很淡,就好像是在和朋友閒話一般。
可這句話從他的口中問出,卻是讓在場的所有刺客渾身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親眼看著藍衣男子被無名當場格殺,白衣女子也是明白,他們今天不可能占到任何的便宜,向在場的黑衣女子們喊了一聲,掉頭就走。
&白衣女子的聲音剛落,無名就淡淡的低喝了一聲。
隨著他一聲低喝,八名漢軍縱步上前,追趕起了已經沒有戰意,正打算逃走的黑衣女子。
白衣女子顯然要比黑衣女子的反應快上不少,喊出了要走,她轉身就跑,速度快的幾乎連無名都沒來及反應。
可惜她面對的並不是尋常劍客,而是成名多年,讓許多劍客聞風喪膽的無名。
眼看著白衣女子轉身逃走,無名也不追趕,手腕一翻,將長劍劍尖朝前,猛的擲了出去。
長劍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銀亮的弧線,像是一支利箭般扎進了白衣女子的後心。
鋒利的劍尖從她的後心插入,自胸口透了出來。
低頭看了一眼從胸口透出的劍尖,白衣女子呢喃了一句:「果然是……無名……」
話音止住,她直挺挺的朝前倒了下去,一頭摔倒在落葉厚厚的地面上。
八名漢軍緊緊跟隨著四散奔逃的黑衣女子,由於對方人數太多,他們所能誅殺的,不過是寥寥幾個。
約摸半柱香之後,八名長劍上沾染著鮮血,身上衣甲也已經被鮮血浸透的漢軍回到了無名的身旁。
向他們看了一眼,無名嘴角微微一牽,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身為劍客,你等誅殺敵手,卻是將自家身上染滿了鮮血,距巔峰劍客,可還是差的遠!」
無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使得八名漢軍全都垂下了腦袋。
他們不敢正視無名的眼睛,也是不敢回上半句嘴。
藍衣劍客的劍法,他們都是有目共睹,而且此人出現之前,已經展示了極強的功力。
可與無名拼殺起來,卻還是最終飲血當場,甚至連怎麼被切中喉嚨都沒有看清。
自忖劍術與藍衣劍客相比要差上何止一籌,八名漢軍當然曉得,在無名眼中,他們的劍術還須更加勤勉的習練。
&來了高手,想來用不多久,他們的首領便會來此!」低頭看著藍衣劍客的屍身,無名淡淡的說道:「將此人埋了吧,他終究也是個了得的劍客,曝屍林間,某也是於心不忍!」
八名漢軍應了一聲,由於沒有工具可用,他們只得用長劍挖起了地上泥土。
好在林子裡的泥土十分鬆軟,他們並沒有耗費多少力氣,便挖出了個不大的坑。
坑雖是不大也不算很深,埋一個沒有用棺木妝奩的人,卻是綽綽有餘!
抬著劍客的屍身,兵士們將他丟進了坑內,草草掩埋了之後,他們正打算去收拾林子裡那些女子的屍身,無名卻對他們說道:「給他立個碑吧!」
&知名姓,如何立碑?」立碑倒是不難,只須在林子裡找到半截木頭,削平了之後刻上字便可,只是不曉得藍衣劍客的名號,其中一個漢軍有些為難的問了一句。
&麼都不用刻上,插上塊木牌,便算作是他的碑了!」看著地上新起的墳塋,無名對八名漢軍說道:「待到手頭事情了斷,某還想去找找他那個五歲的妹子……」
&軍殺人無算,如何卻是對此人多有情義?」無名所說的話,著實是讓八個漢軍心內不解,還是方才問話的漢軍脫口又問出了一句。
&所以誅殺此人,只因他做事太過決絕。但凡為他妹子診治過的醫者,均被他誅殺,可見此人只因一時不快便可殺人,留他在世間終究是個禍害!」看著小小的墳塋,無名眉頭微微皺著說道:「只是你等可有想過,此人誅殺醫者,為的卻是醫者診治不得他家妹子。兄妹情義,也是可憫。某便遂了他的心愿,找尋到他家妹子,請華佗先生診治,又有何不可?」
無名說這些話的時候,八個漢軍都沒有吭聲。
劍客就是這樣,快意恩仇,想殺便殺,想幫便幫。
雖是投效了劉辯,無名內心深處,畢竟還是流淌著劍客的血液。
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不算出乎意料!
無名誅殺了藍衣劍客,又殺了帶著黑衣女子前去圍攻他們的白衣女子。
離他們只有二三十里開外的一處民宅中,一個身著華服的美艷婦人正端坐在屋內。
婦人身下鋪著寬大的錦緞,在她的身旁,還跪著兩個年輕的男子。
兩個跪在婦人身旁的男子,生的是皮白肉嫩,除了臉盤兒好看,整個人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依偎在婦人身旁,其中一個男子的手掌輕按在她的胸前,幫她撫弄著胸部,而另外一個男子的臉卻埋在她光溜溜的兩腿中間,也不曉得在做些什麼。
&二人是越發無用,養你們還有甚用?」可能是兩個男子並沒能讓她感到歡愉,婦人眉頭一擰,滿心不爽的冷聲說道:「若是想死,便如此下去!」
她話說的雖是平淡,兩個男子聽了,渾身卻是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趴伏在她兩腿之間的男子舌頭翻卷著,極盡賣弄的想要讓她更加歡愉一些,而揉著她****的男子,則是一臉恐懼的將嘴唇湊到了她雪白的粉頸上,親吻著她的頸部。
下面的感覺倒是強烈了一些,可上面還是不疼不癢,讓婦人心內頓時有些窩火。
一把揪著親吻她頸部的男子,夫人杏眼一瞪,掐著那字脖子的拇指和食指一捏,只聽「咔嚓」一聲,那男子的頸骨竟被她硬生生的捏碎。
用力朝外一搡,將被她捏死的男子屍體推向一旁,夫人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渾身瑟瑟發抖,嘴上卻不敢有絲毫懈怠的男子一眼,怒聲說道:「好生舔,若是舔的不歡愉,你便是如他一般模樣。」
同伴被她硬生生掐死,又被喝了一聲,那男子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著婦人兩腿之間的風流之處。
&那無用的死人拖出去!」可能是被舔的舒服了,婦人輕輕呻吟了一聲,小嘴微微張開,身體也朝後仰了一些,向屋外喊了一聲。
&人!主人!不好了!」她的喊聲剛落,門外便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那女子神色慌亂的衝進屋內,抱拳躬身一臉慌亂的對那婦人說道:「姐妹們前去誅殺無名,不想卻是被無名殺了多半。止有四十餘人逃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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