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張樺在太守府內召開了軍事會議,召集戲志才,張飛,浦沅三人到場,安排巡查之事。
「張義德,傳令下去,近幾個月全郡加強城巡,對於意圖謀反之人,嚴懲不待!雁門郡乃吾等根基,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諾!」
張飛也能理解,畢竟雁門郡就是大家安身立命之地,不能有所動盪。
待在一旁的戲志才,捋了捋小鬍子,隨後向張樺拱手開口道;
「主公,嚴查之事,的確不能疏忽,不過,郡內人心,也不可失,不如這幾個月敞開府衙,為民伸冤,以收眾心。」
張樺想了想,的確也是這個道理,自己可不是魚肉大家來的,政治清明,這是必須的,奈何自己不太擅長審案子,神色微微一動,開口道;
「審案之事,就交由戲公全權處理,我來主抓軍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凡是不必事事親躬,各安其位,各司其職,垂拱而治矣!」
戲志才很是無奈的,微微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悠悠道;
「諾,不過希望主公莫要荒廢了政事,勤政為民。」
張樺被戲志才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現在也的確不是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之時,待的時機成熟,必然會進行一系列改革,福澤百姓。
「嗯,造福百姓,乃是本太守今生之夙願,不過,此時不宜妄動,且待以後時機成熟。」
戲志才聽完之後,也沒有多言,點了點頭,示意了下,的確不適合廢除一些過分的制度,權力還沒有大到現在可以抗衡朝廷的制度呢。
張樺看到如此神情,也知道戲志才明白他的苦心,也就不在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向著浦鐵說道;
「浦鐵,我這裡有幾幅圖,你看下,能不能幫忙打造一些零件,並且按照如此安裝。」
聞言的浦沅,見得張樺遞來了一個帛書,趕緊接過來,打開看到,只見上面畫著一些,螺旋狀的鐵絲,粗細不等,高低不一,旁邊還有木匣,上面包裹有棉花製成的布墊,最後要求按照順序,將其安裝到一起,結構還不算複雜。
「主公,鍛造螺旋狀的鐵絲,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卑職不明白,此物有何作用,實在好奇非常,還請明示!」
「哈哈,此物甚是簡單,並非軍用,而是減緩舟車勞頓之物,待的你鍛造好了之後,自會明白!」
浦鐵見得自家主公不願意直接說明,也不太好意思在問,只能先鍛造好,應該就明白它的用途,也不在糾結主公問題,木木的接口道。
「諾!」
隨後,張樺又安排了一些人事方面的變化,命賈逵跟隨戲志才,做一個副手,將郝晉擢升為寧武關校尉,讓郝昭追隨高順,駐守雁門關,鍛煉其防守能力,郭淮跟隨張遼,鍛煉其統帥才能。
卻說張樺的表功奏章,以及幽州劉虞的奏章幾乎同時到達,洛陽。
午夜,德陽殿內,燈火如同白晝一般,本來應該到了入睡時候,只是,今夜卻有些不同尋常,靈帝劉宏坐在主位批閱竹簡,不時的打著哈氣,
用手揉了揉眉心,想藉此來提提神,近來各地的奏章均是災禍之事,淮河流域又發生了旱災,若不及時賑災,恐怕引起叛亂,影響國之根基,只是此時的國庫,也不充裕,如何不讓這位年僅二十七歲的帝王憂心。
正在憂慮之際,卻見的一小宦官進來,跪在地上,恭敬的開口道;
「啟稟陛下,中常侍趙忠,趙大人,張讓,張大人,禁軍統領蹇碩,蹇大人,在門外求見!」
「喧!」
不時間,卻見的三人進了內堂,劉宏見狀,喝退了左右,如此大殿,只留下四人,短暫的沉寂,在劉宏劇烈的咳嗽聲中,被打破了,三人見狀,連忙問候起來。
「聖上不要過於操勞,還以龍體為重!」
喝了口參茶,好了些許的劉宏,擺了擺手,壓住腔內難受,只能輕輕的開口道;
「朕的身子自己清楚,外戚專權,袁氏結黨,朝綱不振,朕,必須得挺下去!」
頓時,大堂內有些沉默,有些寂靜,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今日早朝所議之事,汝等以為若何?」
這時,張忠看了看其它兩人,見得他們都不想開口,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道;
「聖上,幽州牧劉虞,抵抗鮮卑南侵,斬殺兩萬五千多鮮卑士卒,功勞頗大,理應封賞。」
「漢室宗親,戍邊勞苦,封為,容丘候!」
趙忠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聽說那公孫瓚斬殺鮮卑大王子,慕容莫,雁門郡太守,張樺斬殺鮮卑二王子,莫容跋,不知道聖上如何封賞?」
劉宏聽完後,沉吟了一會,說道;
「公孫瓚的確驍勇非常,鎮守北疆,阻止烏恆南下,這次又斬殺鮮卑王子,封,都亭侯!」
「至於,雁門郡太守,張樺,今年不足二十吧,還需搓一搓銳氣,這次就加封一雜號將軍。」
趙忠聽完聖上的話,內心不爽,本來還想整一下公孫瓚,卡一卡他,讓他明白自己的地位,但是,聖上已經發話了,他也不能撥了面子,只好不提此事,不過將心思轉移到提拔張樺身上來了,打壓不成公孫瓚,但是能夠讓人知道,結交自己的好處,也算變相壓制公孫瓚了,隨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聖上,這張樺乃清廉之後,不知道該如何封賞。」
似乎被趙忠的話點醒了,劉宏停頓了些許,仔細琢磨著,在他思考的這時,右手很是習慣的將案幾下方的佩劍撫摸著,劉宏在拔除外戚竇武后,給自己鍛造了四把佩劍,最喜歡的就是手中這把,其上纂書------中興!
「年紀太小,不可封賞太過,鎮守雁門關,就封雜號將軍,鎮軍將軍,其郡內有功者,可令其酌情封賞!」
「諾!」
如此不到二十的年紀,就被聖上御封為鎮軍將軍,雖然仍然是一雜號將軍,但是,從其名號上可以看出,已經比討寇將軍公孫瓚,隱隱的高出不少!
「對了,這次讓你們三人前來密議,是有其它事情安排,張讓,全力監視袁氏,何氏兩族,若有異動,立刻來報!」劉宏很是冷峻的說道,臉上恨切之色,甚是陰沉。
「諾!」
張讓見得如此臉色,哪裡敢賣弄乖巧,連忙應聲道。
「趙忠,西園金庫,藏錢之事怎麼樣了?」
「聖上,最近一年,所賣爵位,官職,錢財悉數沖入其中,分文不少,得錢九千五百餘萬。」
「嗯,不錯,勉強夠用了,哈哈,你們倆先下去吧,好好辦事,朕,不會虧待你們的。」
「願為陛下盡忠職守,奴才們下去了。」
「嗯,去吧,休息去吧。」
張讓,趙忠兩人向聖上拜別,離開了大殿,退了下去。
劉宏望著剩下的一人,可以說,最信任的就是此人了,健壯而有武略,有膽有謀,忠心不二,禁軍校尉,蹇碩!
「蹇碩,知道為什麼留下你一個人嗎?」
「卑職不知,請聖上明示。」蹇碩連忙一躬身,神情謹慎,恭敬的說道。
「自本朝開始,竇融為雲台二十八將,開國名臣,後有竇憲北擊匈奴兩千里,從此匈奴遠遁大秦,近有大將軍竇武,權傾朝野,若是竇氏一族,效仿前朝王莽,後果不堪設想!朕,也是急切的想要剪除竇氏一族,重用了何氏,不想何進此人控制了光祿勛與執金吾,禁軍全部被其統領,朕,猶感鋒芒在背!」
「那西園藏金一事?」蹇碩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問道。
「不錯,朕想組建西園八校,效仿漢武皇帝創建羽林衛之法,抗衡外戚,由你來執掌八校禁軍!西園之資,用來籌建此軍,害怕朝臣阻止,故出此下策!」
「聖上,謀略甚遠,奴才佩服,願為聖上分憂!」
「嗯,張讓,趙忠之流,只是朕的斂財工具而已,你才是依託之人,莫讓朕失望!」
「奴才一定不辱使命!」
隨後,蹇碩感激零涕,領命而出,知遇之恩,恩同再生,必要以死盡忠,方為人臣之道!
望著離開的蹇碩,劉宏那柔和的微笑,變得冷寂非常,沉聲喝道;
「追風使何在?!」
此時,卻見的一襲黑衣之人,從房屋大樑上一閃而下,恭敬的跪在劉宏面前,沒有言語,從其窈窕的身形來看,應該是位女性,只是從哪剛毅果敢的眼神看來,巾幗不讓鬚眉!
「嚴密監視此三人,若敢跟袁氏,何氏勾結,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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