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進驛館,驛卒便跑過來稟道,「起稟大人,剛剛丁大人派人送來了鑌鐵兩千斤,還有本地最有名的鐵匠洪師傅也帶著幾名弟子跟著一起來了。」
這丁原辦事的效率倒是很高,這麼快事情就辦好了。而且出手還真大方,一送就是兩千斤。轉念又一想,老狐狸這是康我之慨啊!他馬上要離任了,這此鑌鐵自會轉交給我,如今便拿我的東西又送了我一個人情,還真是會做人啊!
「兄弟們,丁大人送來這麼多鑌鐵,你們還有誰要兵器的說話,這次便一齊打造了。」
許褚的刀本就是精鐵打造的好刀,典韋的鐵戟也是其師送他的寶物,郭、荀二人又不會武,就都沒要。而許達、許光、許武、許青四人的武器均是尋常刀劍,見有此好事,紛紛表示要換換兵器。
我是新任刺史,驛丞為了奉承我,又備下了酒席。郭、荀二人飯量小,在丁原府中以經吃得飽了,左豐更是吃得頭不抬眼不睜的。因此除他三人回房休息外,其餘諸人便又去喝酒。
待眾人坐定後,我對驛丞道,「你去把那洪師傅也叫來一起吃吧!」
在獨尊儒術的漢代,匠人的身份是十分低下的,從理論上說也不過比商人高些。聽我吩咐要招洪鐵匠來一起喝酒,驛丞很是不解但又不敢表示什麼,趕緊令人去喚。
洪鐵匠今年有五十多歲,身子想是長年從事重體勞動以經佝僂了,頭髮鬍子也已花白。跟著驛卒一進來,便忙跪下行禮。我本想攔住他,但又想到這是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有些時候還是應該擺擺官威的。便任他施了全禮,「小老兒,洪全參見刺史大人。」
「洪師傅不用多禮,那裡還有個空位,你便坐在那裡吧!」我說道。
「小老兒怎敢和大老爺們同席飲酒,大人有事還請儘管吩咐。」老頭拘謹的道。
「讓你坐便坐,咱們喝上幾口酒後,本官還有事要託附與你呢!」
「小老兒還是站著聽大人吩咐好了,能為大人辦事便是小老兒天大的福份了。」
「你這老兒還真囉嗦,我家主公讓你坐便坐,哪來這許多費話。」典韋不耐道。
洪全被典韋的大嗓門嚇得一哆嗦,不敢再推辭忙在末座坐下。看我再無他事,驛丞端杯起身猛拍了頓馬屁後,大家便開始吃喝。
幾輪酒過,我對洪全道,「洪師傅打鐵多少年了?」
洪全聽我叫他,忙答道,「大人只需喚小人洪全就可,師傅兩字萬不敢當。小老兒家中世代以打鐵為生,小老兒更九歲便輪錘打鐵了。」
「你不用太過拘謹,我怎麼稱呼你,你便怎麼應就是了。以後你就會知道本官一向都只敬才不敬官的。你有打造兵器的技術,在本官眼中那便是人才,所以本官便敬你,懂了吧!」我知這種事不是一時半會便可要人接受的,我只要他不再跟我咬字眼就行了。
洪全聽罷,拜倒大哭,「大人如此看得起老兒,從此便是要老兒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我安慰了他幾句,等他回到座中便道,「本官這次喚你來,是要你幫本官打造幾件合手的兵器。不知你可能勝任嗎?」
「回大人,別處不敢說,單并州之地小老兒打造兵器的技術可說是無人可比。」
「那就好,你要在四天之內為本官打造一柄槍。槍長丈八,粗細一握,槍身通體鑌鐵打造,手握處要雕以龍紋。」
「大人請放心,小老兒就是不眠不休也要在四日內為大人造出槍來。」
「這還沒完呢!」看著洪全把胸脯拍得嘭嘭作響,我笑道。「最重要的是槍頭,我不要跟別人的一樣。我要槍頭打造成三棱形,長一尺,前部為尖,三面開刃,每面都要有弧形淺凹槽,通體為錐型。」我連說帶畫的為洪全講解著。我選擇的是解放軍用的三棱軍刺與三角刮刀的合成,這種軍刺刺入人體後會留下三角形的創口,使創傷面加大且不宜癒合。更重要的是,傷口處出血不多,但會造成嚴重的內出血。
洪全驚奇的聽著我的描述,打了一輩子的兵器還沒見過這麼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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