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黑夜總是來的相對較早,兩人吃過飯後,張羽便讓自家小師妹早早回去了。
柳如煙走時臉上刻滿了不舍,雖然很不願,卻不敢反駁,於是,只好一步三回頭的乖乖回去了。
初春的晚風略有一些凌厲,透過衣物直達內心,冷風瑟瑟,徹底的讓張羽清醒了過來。
此時的他腦海中回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一幕幕場景出現在眼帘。
頓時,張羽發覺了一絲不對勁,張羽發現自己今日有些色急,雖說,食色,性也。但自己今日似乎太過?
似乎?張羽緊皺起眉頭,雖然發現不對勁,但卻不知哪裡不對勁。
「咻…」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鷹叫聲,甚是刺耳。
空中的老鷹在一聲長嘯後,猛的向湖面疾馳飛下,猶如閃電一般,眨眼間便只離湖面半米處。
就在張羽認為那老鷹將要掉落在湖中時,哪成想老鷹猛的伸出一雙尖利的鷹爪,隨後一扇翅膀,便重新飛向空中。
直的注意的是哪老鷹尖銳的雙爪中抓著一條肥美的鯉魚,只見那條鯉魚還在不停的掙脫著,但卻怎麼也擺脫不了老鷹的鐵爪。
「咻…」
老鷹在空中愉快的叫囂著,似乎很是得意,在空中旋轉一圈後,繼而揚長而去。
瞧見這一幕的張羽,猛然回想起自己同師父霸絕塞北之行,自己殺心激起,心中狂放的野性讓他自己難以控制住自己心底的殺戮,一度迷失自我。
要不是自家師父霸絕再側,張羽可能早已入魔,從而變成一個只知道殺伐的人形怪物。
即便如此,霸絕亦是沒有讓張羽停住殺伐。
師父的話猶在耳邊「羽兒,世間萬物,講究的乃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這句話不僅僅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則。同樣也是人類的生存法則。
江湖中,誰的武功高,誰說的話就有道理,。江湖講究的是『以力服人』,而不是『以禮服人』。
『師父,他們如此禮待我們,難道也只是因為~?因為』張羽有些不願相信那些武者的低姿態,眼中滿是敬重之人,竟然只是因為害怕自家師父,從而表面的虛假。
面對張羽滿是不願相信的表情,霸絕只是微笑的對其說道:『不錯,他們如此禮待咋們師徒,便是因為懼怕為師的力量,畏懼為師那半步仙人之下第一人的名頭。』
……
這時又一副場景浮現,蒼茫大漠,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草原。在這莽莽草原上,張羽才明白這天下之大,其大自然的威嚴。
在這茫茫草原之上,感覺天空離自己是如此的近,卻又如此的遙遠。
而一旁的霸絕,卻只是靜靜的看向大漢方向。
眺望遠處,一條巨龍伸直了身體,橫臥在幽州與草原的交界處,仿佛猶如一條不可逾越的天際線。
它的存在,阻擋了草原上馬匹前進的步伐,同時,也阻擋住了草原異族野蠻的入侵。
『唉』一聲嘆息,讓這八尺多高的北方漢子神情有些落寞。
『師父?』
『呵呵,沒事,羽兒為師沒事,只是有些感慨罷了!』說著繼續領著張羽向大草原深處而去。
不久後,師徒兩人遇到一群五六百人的草原異族騎兵。
師徒二人看到這群異族騎兵,憤怒之情溢於言表,雙眼血絲密布,猶如一頭髮怒的獅子,死死的盯著坐在馬背上驅趕著人群的異族。
『快點,你們這些雙腳羊,給我快點』一句蹩腳的漢語,從這異族口中說出,邊說還邊揮舞著馬鞭,朝著走的慢的人群中揮去。
『啪啪啪…』清脆的馬鞭聲響起,每一道響聲過後,都給人們留下一條醒目的血痕。
馬背上的異族們紛紛高聲喝罵嘲笑著,不時地揮起馬鞭。嘲笑聲深深的刺激著人群中憤怒的人們。
是的,這群草原異族騎兵,他們趕的不是牛羊,而是一群大漢邊關子民。
這些異族之人,似乎忘了當年漢武帝的威名。忘了曾經漢騎留下的那句『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好在漢之一朝的百姓,從不缺少熱血男兒。
『干,老子跟你們這些雜種拼了。』一名不願受辱的血性漢子奮起反抗,一把將靠近自己身旁的異族騎兵拉下馬來。奪其兵刃,一刀將其砍殺,隨後又向另一名異族騎兵砍去。
在那名漢子的帶頭下,人群中大部分男子紛紛奮起反抗。一時之間,異族騎兵因為分散,產生混亂。但這混亂只持續了一小會,待眾人醒悟過來後,紛紛舉刀殺向人群中反抗的漢民。
這時,張羽師徒終於趕到了,兩人二話不說,操起背後大刀,殺向異族騎兵群中。
霸絕家傳的霸刀七式本就是從戰場殺伐中領悟的,對於群戰最是拿手,師徒二人皆是武功高手。
作為刀門門主的霸絕哪就不必說了,每刀使出,刀氣縱橫,觸之必死。每一刀下去必定連帶著十數條異族騎兵的性命。
而張羽卻沒有自家師父高深的內力,但其殺伐比之霸絕更加兇殘,每刀下去,必定人馬分離,屍骨無存。
師徒二人的意外闖入,讓異族騎兵大吃一驚,紛紛聚攏一起,不在與人群中反抗的漢民糾纏。
而霸絕師徒二人也樂見其成,任由異族騎兵聚攏,兩人一人一馬來到這群漢民身前,靜靜的注視著對面的異族騎兵。
一時間草原上一片寂靜,就連兩人身後受傷的漢民百姓,都紛紛咬緊牙關,不發出一絲聲音,任由斗大的汗珠滾滾落下。
原本近五六百人的異族騎兵,因為張羽師徒的兇殘,如今只剩下不到四百人。
異族首領此時也知道自己這次釘到鐵板了,顯然知道對面兩人不是善茬,也只知兩人定不會放過自己等人。
既然如此,唯有以命相博了。
『殺…』近四百人異族騎兵齊聲喊殺,向師徒二人殺來,四百人人馬奔馳而來,其力量可想而知,大地為之一振。
霸絕淡淡看著迎面而來的異族騎兵,嘴角略微上揚,神情有些不屑。
一旁的張羽更是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師父的恐怖。他只是在一旁死死的盯著自家師父的動作,生怕錯過什麼。
而兩人身後的一眾漢民,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大多數都露出驚恐的神情,有些畏懼奔馳而來異族騎兵。
不過,眾人畏懼歸畏懼,但卻沒有一人逃跑,紛紛凝神準備著。讓人欣慰的是,人群中一眾漢子幾乎全部站在張羽師徒身後,將婦孺護在身後,顯然準備拼死一博。
張羽見此也不多說,繼續盯著自家師父。
兩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待到異族騎兵臨近張羽師徒二人二十米處時,霸絕終於動了,飛升而起。
『橫掃八荒』一聲大喝。
霸絕橫刀揮出,一道百米長的刀氣聚然而出。
『嘭嘭嘭…』
隨之音爆聲響起,四百異族騎兵連人帶馬在這一刀之下,人馬劇碎。
一旁繞是早有心裡準備的張羽,也被自家師父的這一刀,震的外焦里嫩,嘴巴張的能放下一個雞蛋大。
而兩人身後的漢民百姓更是被震撼的目瞪口呆。」
……
想到這,張羽清醒過來,回想起自家師父使出的『橫掃八荒』,在對比自己使出的『橫掃八荒』,與之對比,差之遠以矣。
其後的半年時間裡,霸絕帶著張羽一路上可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從哪之後,霸絕便沒在出過手,就連張羽面臨生死關頭他都是冷眼旁觀,只等到張羽力盡後才將其救出,為其療傷。
期間,張羽不知有過多少次差點生死,值得慶幸的是其都熬了過來。
生死關頭的突破,使的張羽武功突飛猛進,同時更是可以越級殺人。
塞北之行,光是死在張羽刀下的塞外異族便不下數千人。不過,死在其刀下的皆是壯年男子,卻是沒有一個老幼婦孺。
半年積累下的殺戮,使的張羽全身殺氣甚重,即使張羽不動手,光是身上的殺氣,便能讓普通人為之膽寒。
雖然歸來途中,張羽已經能收起自身大部分殺氣。可即便如此,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殺氣,都使的門中師兄弟們對他甚是畏懼。
更重要的是,在其全力出手時,周身殺氣便不受控制一般溢出,使的張羽殺氣沖天,進而有些影響心智。
這也是為什麼,大師兄武絕讓眾師弟與張羽切磋,使的眾師弟惶恐不已,避之不及。
就是因為張羽身上的殺氣太重,使的一眾師兄弟不敢與其切磋,即便武絕自己與張羽切磋時,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
實在是因為張羽身上的殺氣連武絕見了也咋舌不已。要不是自家師父有命,他才不願與張羽切磋,就像其眾師弟們所說『跟羽師兄(師弟)切磋,嫌命長啊!』
「羽兒,你殺的人皆是該殺之人,他們每一個人手上皆有我大漢百姓的血債。你想想那些枉死在他們手上的大漢百姓。」
「羽兒你要記住,武功練的便是殺人技,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是為雄中雄。」
「武功沒有正邪之分,只有人才有正邪之分,。」
「所以,羽兒,是正是邪,皆在你一念之間。」
武者武藝到了宗師境界後,其後的每一次小境界的突破都甚是艱難。特別是在大境界上的跨越時更是舉步艱難,正邪執念就在那一念之間。
過者進,仙道之路,為其暢通。不過者退,其後寸步難行,舉步艱難,更有甚得走火入魔,心性大變,重傷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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