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城南
謝府
屋內,一個年輕女子跪在地上。
「師父,徒兒無能,沒有完成師父交代下來的任務,請師傅懲罰。」
看著女子臉色蒼白,中年婦人詫異的問道:
「琬兒,你受傷了?」
然後上前拉起謝琬言的手臂,將她扶起,然後為其把脈,
「嘶,心神受創,琬兒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自家師父的問話,謝琬言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經過跟自家師父說了一邊。
中年婦人聽完謝琬言講述的經過後,有些疑惑,據她觀察張羽一個只有宗師境界的武者,怎麼可能只透露出殺氣便能讓自家徒兒受傷。
謝琬言有些委屈的說道:「師父,他根本就不受徒兒的魅惑影響。徒兒連續施展了兩次,他都眨眼間便清醒過來。然後,徒兒一時大意,沒有想到他身上的殺氣如此之中重。,不小心被其傷了心神。」
難怪,這便說的通了,以自家徒兒的功力,連續施展兩次媚功,已是有些勉強。在舊力用盡,新力為生的時候,自己徒兒被其所傷到也說的通。
「當真是師徒倆,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都是屠夫!」中年婦人怨恨道。不過遺憾的是,婦人面紗遮臉看不清樣子。
聽到自家師父的怨言,謝琬言沒有說話,但心裡卻是很贊同」。可不是嗎,那麼重的殺氣,那得殺多少人啊。還有對自己如此狠心,可不就是不懂的憐香惜玉嘛。
她卻不知,世上有幾個男人會對自己有敵意的女人,抱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好了琬兒,盤膝坐下,為師為你療傷。」
一盞茶的時間,謝琬言原本蒼白的臉此刻已恢復正常。
這時,婦人拿出一封信遞給了謝琬言,吩咐道:
「琬兒,你去給為師將這封信交給那小子,讓他轉交給他那屠夫師父。」
謝琬言不解道:
「額,師父,為什麼是交給他,據徒兒所知,他(刀門門主霸絕)那大徒弟也與其同行的。」
也許是,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蛇吧,謝琬言對張羽身上的殺氣有些畏懼。
婦人沒有多說,而是轉移話題問道:
「琬兒,你可知媚功的最大弱點是什麼?」
「弱點,莫非」謝琬言微皺眉頭喃喃自語道。
婦人開口為自家徒兒解釋道:
「便是哪殺氣,殺氣無形亦有形,武者殺氣達到一種程度後,它便能傷人心神,使人產生畏懼。導致心魔成劫,至此,武功難以精進。
那刀門門主霸絕所練得霸刀七式便是以殺伐為本的武功,其修煉出來的殺氣比之其他更為恐怖。
原本為師以為霸絕會將自己的絕學傳給他那大徒弟,便讓你去迷惑他的小弟子。
不曾想,唉,卻是為師害了你。」婦人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霸絕不將自己的絕學傳給自家大弟子,而是傳給他的小徒兒。
「要不是師父,琬兒早就已經死了。」謝琬言搖了搖頭,顯然不贊同自家師父的說法。
婦人欣慰的笑了笑,卻是很滿意自家這個徒弟,隨即嘆聲道:「如今你的心境已出現破綻,對他產生了畏懼。你只有殺了他,才能突破自己的心劫。」
同時又無能為力的說道:
「不過,這事卻是得你自己親手完成,為師卻是幫不了你。」
「徒兒明白」謝琬言言道。
「嗯,去吧!」
「徒兒告退」謝琬言拿上信出了門。
良久
屋內,傳來一聲嘆息:
「唉,琬兒啊琬兒,你可別學為師啊。」
之後便沒了動靜。
酒樓內
「幾位客官,請慢用。」
「小師妹,快吃吧,吃完咋們便回去。」張羽一邊對蕭如煙說道,一邊為自家師兄和自己滿上一杯成年老酒。
「回去嗎?」蕭如煙聽見自家師兄說要回去,語氣有些不願意,她原本還想回家一趟的。
大師兄武絕許是看出了自家小師妹的想法,便開口道:
「師弟,依為兄看,還是讓小師妹回趟家再說吧,來都來了,也不在乎那一會。」
「可是,師兄」張羽皺眉道。
武絕擺了擺手,同時使了個眼色說道:
「師兄知道,但哪只是我們的憑空猜測罷了。就算是我們想的那樣,料想那人也不會傷害小師妹的。」
張羽看見自家小師妹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同時也明白自家師兄話里的意思,只好妥協道:
「那好吧!」
「耶,我就知道羽師兄你最好了。」蕭如煙高興的說道,根本忘記了自家大師兄的功勞,端起碗大口吃著湯圓。
被無視了的武絕,翻了翻白眼,沒有在意。
看著一旁默默吃著湯圓,若有所思的柳嫣然,武絕對其說道:
「師妹,待會你陪小師妹回家一趟」。
「好得師兄」柳嫣然答應道。
…………
「師弟,咋們也跟上吧!」街上張羽兩人悄悄的跟在兩女身後,一直到了蕭府。
蕭家的府邸座落在江夏城北,占地約有三十畝,乃城中少有的幾家大戶之一。大門外掛滿大紅燈籠,將門前照的通亮。
「大小姐你回來了?」蕭家門口站著四名下人,見來人是自家大小姐,趕忙上前。
同時,一名下人快步向裡面跑去通傳。
「嗯,父親母親可在家?」蕭如煙問道。
「老爺,夫人都在家,這會正在大廳用膳,大小姐快進去吧!」領頭的下人回道,帶著兩人進了門。
大廳內,蕭家一家六人正其樂融融的吃著湯圓,其中,年老的婦人這時嘆道:「今日上元節,如煙那丫頭也不知道回來一趟,都半年沒回來了。」
聽到婦人這話,上首位的看者對其問道:
「怎麼,後悔了?」
那老婦人對其翻了翻白眼說道:
「哼,就你這父親當好人,我不也是為她著想嗎?她今年都十六了,妾身不是著急嗎?」
老者說出一句讓地下兩人兒子都相當無語的話。
「呵呵,女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咋們就別摻和了。」
從其語氣中可以看出,老者對蕭如煙的寵愛到了何種地步,要知道,這年頭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況且,像蕭家這種世家大族,女兒生來便是聯姻的工具,那會像老者這般。
聽到老者的話,下手位的兩個青年男子有些羨慕自家小妹,要知道,他們的身旁坐著的妻子可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完全由不得他們反對,好在自家妻子都很賢惠,不然哭都沒地方哭去。
一名男子起身安慰著自家母親說道:
「呵呵,母親放心吧,孩兒保證,過不了多久,三妹便會回來。」
「哦,老大,你可是見到你家三妹呢?」老婦人向男子問道,語氣有些急切。
男子知道自家父親母親大人心念著自家三妹,所以,特意在半月前給其寄了一封信,希望自家三妹上元節能回家見見二老。
所以,今日一早,他便讓人在城門口盯著,而城門士兵又屬於他管轄,在蕭如煙三人剛進城時,他便得到消息了
於是對其說道:「兒倒是沒見著三妹,但一個時辰前,城門守衛的士兵告訴孩兒,說是見到三妹進了城。」
老婦人疑惑的問道:
「都一個時辰了,那如煙怎麼還沒來?」
「聽說,跟著三妹一起進城的還有三人,許是三妹的同門。」
老婦人眼睛一亮,緊接著問道:
「同門,是男是女?」
男子當然知道自家母親在想什麼,於是把自己知道的通通都說了出來。
「額,是兩男一女,聽說三妹對其中一人很是親密」。
老婦人喃喃自語道:「哦,很親密。」不知在想什麼。
男子擦了擦額頭的漢提醒道:「額,母親,想是三妹已經有了意中人。所以,要是三妹回來了,你可別在」。
男子生怕自家老母親,又找一大推青年才俊給自家三妹選親,搞得自家三妹負氣躲在師門大半年不回家,而自家老母親天天在自己面前嘮叨。
老婦人沒好氣的看著自家大兒子,翻了翻白眼說道:「老娘知道,不用你說,以前我不是不知道如煙丫頭有意中人嘛。」
「是是是」男子告罪道,連忙回到自己位置上。身旁的女子連忙為其碗裡重新添上湯圓。
「大哥,三妹今天真的會回來嗎?」對面的另一男聲悄聲問道。
這時,一守門下人喘著氣跑了進來說道:
「老爺,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真的」老婦人激動道。
「真的,這會應該到前院了。」下人肯定的回道。
「就大小姐一人回來嗎?還有沒有其他人?」另一男子插嘴問道。
男子這一問,讓一桌子人都盯著這下人看。這麼多主子盯著,嚇得那下人一哆嗦,說話有些吞吞吐吐道:
「還,還,還有一女女子,應該是大小姐的同門師姐。」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男子看了自家母親一眼,然後揮了揮手示意那下人退下。
「爹,娘,大哥大嫂,二哥嫂子」。沒多久蕭如煙便帶著自家大師姐來到大廳。
「嗯」蕭家老大應道。
「三妹你可回來」蕭家老二說道。
看婦人眼眶一紅,裝作生氣罵道:「哼,臭丫頭,還知道回來啊?」
「娘」蕭如煙走到老婦人身旁撒嬌道。
老婦人依舊不依不饒道:「哼,你個沒良心的,都大半年不回來看娘了,是不是忘記還有我這老娘了。」
老婦人嘴上雖然罵著,但手上卻把自家小女兒抱得緊緊的,不停的用手撫摸著蕭如煙的頭,很是疼惜。
見自家母親如此傷心,蕭如煙愧疚的自責道:「娘,是女兒錯了,女兒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
母女倆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一旁的老者看不下去了,看到一旁還站著的柳嫣然,老者只好打斷自家夫人和女兒的溫情。
「呵呵,好了好了,你們娘倆別在這般了,還有客人在呢。」
這時,蕭如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走到自家大師姐前面,對自家父親們介紹道:
「爹娘,這是女兒同門大師姐柳嫣然。」
「見過伯父伯母」柳嫣然行禮道。
「大師姐,這是師妹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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