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羽的問話,謝琬言沉默了,靜靜的看著他不發一言。
見謝琬言不說話,張羽無趣的慫了慫肩,看向那邊準備收功了的武絕走了過去。
終於,在諸葛鳳舞傷勢穩定後,武絕才緩緩的收回自己的真氣,抱住身體往後傾的諸葛鳳舞,柔聲道:
「好些了嗎?」
「嗯」諸葛鳳舞輕聲應道,就這般靜靜的躺在武絕懷裡,一點都沒有在意身旁眾人的目光。
見諸葛鳳舞沒事了,武絕抬眼看向十步外的一線天仞千秋,冷言問道:
「是你傷了她?」
仞千秋見武絕這般問道,心知今日之事怕是無法善了,又見此番自己這方勢弱,於是對著武絕說道:
「在下一線天仞千秋,不知閣下何人,我想咋們今日肯定有些誤會。」
不愧是作為一寨之主,這一番話當真讓人感到無語,這都將人打成這樣了還說是誤會,這臉皮也是沒誰了。
仞千秋的此番舉動,讓一旁的謝琬言見了一陣鄙夷,轉過頭去靜靜的看著武絕身旁的張羽,不願多看其一眼。
不過卻是讓仞千秋他失望了,只見武絕一臉不悅的再次問道:
「是你傷了她?」
武絕的咄咄逼人讓仞千秋心裡十分的不爽,不由分說。
「是我傷的,你待怎地?」
武絕聽到仞千秋承認後,起身將諸葛鳳舞交給身旁的莫無邪照看,輕聲對其說道:
「等我一會」
諸葛鳳舞知道武絕要做什麼,點了點頭沒有阻攔。
武絕拿起插在一旁夾板上的大刀,語氣無比冷漠的說道:
「你敢傷她,我要你死」
見武絕殺來,仞千秋也不廢話,持刀迎刃而上,從剛剛武絕的舉動,仞千秋便知道兩人必有一戰,於是暗地裡一直凝神戒備著。
兩人都是用刀的高手,功力也相差無幾,又都是全力出手,自然激烈無比,船上無法施展開來,兩人便凌空河面戰做一團。
眾人見武絕仞千秋兩人打了起來,於是又紛紛打了起來。
張羽見越女派眾人勢弱,便向一旁站立不動的十三義說道:
「去,幫她們把千峰寨一眾殺了。」
十三義聞言而動,向千峰寨十殺生,千峰雙煞殺去,頓時越女派眾人壓力大減,而千峰寨一眾開始不斷有人死在十三義手下。
諸葛鳳舞跟莫無邪聽到張羽的話,都一臉感激的看了張羽一眼,而張羽笑著搖頭示意無事。
對面的謝琬言見張羽吩咐十三隻是殺千峰寨一眾,並沒有指使他們殺媚樓的人,一時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張羽看著還站在哪裡呆呆不動的謝琬言有些無語,心想她不會不知自己話中的意思吧!
頓時又向其使了個眼色,示意其趕快離開。同時心想要是讓自家大師兄殺了仞千秋後回來,卻是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謝琬言見張羽對她使眼色,讓她趕緊離開,心裡有種說不出是何感覺,權衡著自己該不該呈他的情。
片刻後,謝琬言終於下定決心,看了張羽一眼,飛身跳上河面上張羽幾人留下的小船疾馳而去,臨走時還看了張羽一眼,不知何意。
而一眾媚樓的人見謝琬言自行一人離去,紛紛想要擺脫糾纏自己的一眾越女派的人,想要逃走。
而一眾十三義等人,就算有能力也沒有前去阻攔媚樓眾女,而是很快的將十殺生殺了之後,群起而攻千峰雙煞。
不過最後除卻兩名大宗師境界的老嫗順利奪船逃走外,媚樓其餘的人都被越女派眾人攔住了,隨後一一死在眾女劍下。
一線天仞千秋見謝琬言連向他說一聲都沒有便獨自離去,心中大罵。又看到死在十三義手上的十殺生,頓時受其影響,手中刀法漸亂。
此時的仞千秋一邊招架著武絕兇猛的攻擊,一邊心想著如何逃生。
而周圍一眾悍匪們見自家勢弱,不僅沒有開船逃命,反而紛紛舉起弓箭向張羽等人射來。
幾百支弓箭襲來,繞是一眾越女派眾女武藝高強也有些心顫,紛紛持劍阻擋射來的箭支。
而張羽此刻正擋在諸葛鳳舞與莫無邪兩人身前,為兩人阻擋著飛來的箭雨。
又見如此下去不是辦法,看到十三義將最後掙扎的千峰雙煞斬殺後,便高聲喊道:
「十三義速速前去將那些船上的悍匪殺了。」
十三義眾人聽到後一個個飛身到悍匪們的船隻上,一個個大殺四方,讓一眾悍匪們沒有精力再去用弓箭對付張羽等人。
張羽見越女派眾人來到身邊後便不再多待,也持刀飛身向一眾悍匪們殺去。
有了張羽的加入,悍匪們可謂是死傷慘重,因船隻就那麼大,眾人擠在一處,這使的張羽每刀下去必定帶走十幾名悍匪的性命。
待殺完一船悍匪後張羽又飛身到另一艘船上繼續斬殺船上的悍匪。這一幕讓一眾越女派眾女看的是心驚膽戰目瞪口呆。
均沒想到看起來剛毅中略帶斯文的張羽竟然如此弒殺,簡直就是殺人狂魔附身啊。
而兩名年紀較大的越女派長老,比之其它人看的更多一些,她們更驚訝於張羽身上那濃郁的殺氣,相比之下張羽此時的表現便不算什麼了。
而莫無邪更是睜大了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中想到自己剛剛還躲在張羽懷裡大哭了一頓,此時想來心裡便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
「啊」一聲慘叫響砌峽谷,吸引了一眾越女派的女俠們。
只見一線天仞千秋從半空中摔落在一艘被張羽殺光悍匪了的船上。
此時的仞千秋少了一隻手臂,顯然剛剛的慘叫乃是其斷臂時疼痛難忍而發出的。斷臂處鮮血止不住的一直往外冒,染紅了其腳下的夾板。
待其回過神來,強忍著斷臂之痛,連忙在其胸口接連點了幾處穴道,才將斷臂處的鮮血止住。
此刻的他看起來頗為狼狽,衣服頭髮全部沾染著鮮血,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不過從其眼神中可以看到其一雙滿是仇恨的雙眼,看向對面的武絕幾乎要噴出火來。
冷眼的看著慘死在船上的手下們,一線天仞千秋此時心裡生出一絲悔意。
耳邊聽見不斷傳來的慘叫聲,仞千秋的眼神越來越冷,猶如一隻受傷的孤狼。
仞千秋冷言向武絕問道:
「閣下是何人?」
看著眼中滿是仇恨的仞千秋,武絕淡淡一笑,沒有再乎一個將死之人眼中的仇恨。
從他傷諸葛鳳舞那一刻起,在武絕心裡他仞千秋便是一死人了,就算是此刻仞千秋向他跪地求饒,他也不會放過他。
「在下刀門武絕」武絕淡然回道。
「刀門」仞千秋喃聲道,隨後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自己輸的不冤。
隨後又想到自己從未與刀門有過過節,而且此次雖說傷了諸葛鳳舞但又沒有殺她,為何武絕要對自己等人趕盡殺絕。
「我千峰寨與你刀門從未有過過節,為何閣下一定要對我等趕盡殺絕?」
武絕想起諸葛鳳舞的傷,便冷聲說道:
「你傷了她,就只有死。」
「此事非我千峰寨要傷她,而是她人所為,我只是聽其所命罷了!」
此刻仞千秋收起了自己仇恨的目光,在得知武絕乃是刀門的人時,他便知道就算武絕此番放過自己,自己這一生無論如何也沒有本事前去報仇了。
與其如此,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保命,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活下去為何要死呢?
武絕依舊冷漠無比的說道:
「我知道,但傷她的人是你,不是嗎?」
耳邊再次傳來千峰寨一眾悍匪們的慘叫聲,仞千秋眼中詭計一閃而過,閉著眼沉聲哀求道:
「此乃我一人所為,不關我手下一眾兄弟們的事,還請閣下高抬貴手!閣下要殺要剮沖我來好了。」
看著自己身前仞千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像是再為自家手下被殺而感到痛心。
好讓自己因此而認為他乃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到時心軟而放了他。
不過說真的,若不是武絕覺察到了仞千秋眼中剛剛那一閃而逝的異樣,武絕還真會被其所騙。
不過就算仞千秋乃是一條真漢子,但他傷了諸葛鳳舞,武絕此番也還是不會饒了他的。
仞千秋見武絕閉目無言,心中一急,他能感受到耳邊傳來的慘叫聲已經在逐漸減弱,說明此刻自己的一眾手下已所剩不多。
頓時眼中冷冽心下一狠,忍著疼痛伸出自己唯一的一隻手臂向一旁夾板上的兵刃伸去。
就在千峰寨最後一個悍匪發出慘叫後,仞千秋猛的抓起夾板上的兵刃起身向武絕襲去。
此時武絕半眯著雙眼,一刀揮出,一道刀氣從刀刃口而出向仞千秋斬去。
「啊」
刀氣入體,仞千秋發出最後的一身慘叫,滿心不甘的倒了下去,同時眼中帶著深深的悔意與恨意。
武絕沒有對其多看一眼,轉身便向諸葛鳳舞她們那艘船飛去。
另一艘船上,張羽在殺完最後一名悍匪時,對自己身旁的十三義說道:
「放火,待會放火將這些船通通燒了」
這待會當然是要等後面的老者帶著船趕來後,好讓一眾人轉移到船上去的時候才開始燒船,不然豈不是玩火。
好在沒有人眾人多等,不一會老者便帶著一艘艘商船趕了過來,眾人紛紛轉移到了老者的船上。
同時就連一直躲在船艙里的一眾船夫們也戰戰兢兢的跟著眾人轉移了。
這時張羽才同一眾十三義等人點火將一眾船隻點燃,好毀屍滅跡。
不然一下子死那麼多人,就算死的是一眾悍匪,那也會讓武絕張羽等人好一會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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