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日,張羽跟張寧無時無刻不膩味在一起,兩人似乎有不完的話,感情持續升溫。
而莫無邪自從張羽醒來之後,便幾乎沒有再來找過張羽,兩人偶爾碰面時,張羽也都覺得莫無邪看自己的時候怪怪的。
眼神中的掙扎讓張羽見了為之心疼,每次張羽想要上前與她兩句話,她都低著頭匆匆跑開了,她大部分時間都將自己鎖在房間裡。
種種表現,張羽知道莫無瑕定是已經一一告訴自家妹張莫兩家的恩怨。所以,莫無邪才會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張羽。
第三日早間,一行人準備出發了,因為再過幾日,正一道的掌門繼任大典便要開始了,他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而這兩日的時間,武絕等人也從城裡的馬市上買了不少馬,基本做到了一人一馬。
好在漢中緊挨著涼州,這裡的馬匹並不缺乏。
看著眾人忙碌的為馬匹按馬鞍,備好乾糧,張羽卻獨自一個站在一旁看向越女派眾女方向。
看著才過兩日,莫無邪那明顯清瘦不少的臉龐,張羽嘆了一口氣,不知該什麼。
「羽哥哥,你在看什麼呢?」
張寧牽著兩匹血紅色的大馬向張羽走來,原本這就是她從巨鹿家中帶來的。
見張寧牽著兩匹馬過來,張羽不再多想其它,不過再看到兩匹馬通體血紅色,只有額頭上有一撮白色,張羽便感到有些熟悉。
見張羽盯著兩匹馬沉思,張寧高興的問道:
「嘿嘿,羽哥哥想起來了嗎?」
張羽驚喜的道:
「這是大白白」。
「嘿嘿,羽哥哥還記得它們啊?」
張羽走上前輕輕的撫摸著兩匹馬,讓人想不到的是原本不喜讓人靠近的大白白盡然沒有發飆。
反而上前伸出舌頭添向張羽伸過來的手掌,很是親昵。
想著時候自己帶著張寧偷跑出去,無意間在街旁看到了這兩匹馬,見其瘦若皮骨,便將其從馬販那裡買了下來。
從哪之後兩人每天除了練武之外,便多了一項任務,那便是餵養兩匹馬駒。
兩匹馬駒乃是一母同胞,一公一母,均是通體血紅,唯有那額頭上有一撮白色毛絨。
於是兩人便將其取名為大白白,公的叫大白,母的叫白,張羽跟張寧每人各一匹。
張羽後來前往刀門學藝後,兩匹馬駒便由張寧一人照看,同時這也是張寧每天除了練武,花費時間最多的事。
這次他在知道張羽也會隨刀門眾人前來漢中,她便特意將大白帶了過來,與其一路同行。
「沒想到原本瘦瘦馬駒,如今也這般大了,時間過得好好快啊。」張羽感慨的道。
張寧也寵愛的用手摸了摸兩匹馬,對其道:
「它們倆還記得羽哥哥你呢!要知道它們倆可是從來都不讓外人碰的。」
兩匹馬還是由一匹汗血寶馬所生,那匹汗血寶馬因生下它們後難產死掉了。
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讓張羽張寧兩人撿了個便宜,張羽兩人將它們帶回家後,張角見了也為其大讚運氣好。
如今大白白已經長成,個子明顯比別的馬匹要高上不少,也比其他馬匹要雄壯許多,完全當的起那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汗血寶馬。
張羽一躍而上,直接騎在了大白的身上,大白沒有反抗,反而欣喜的叫了一聲,任由張羽騎在它背上。
「看來它還算有良心,知道自己主人是誰,知道是誰當初救了它們。」
一旁跟隨而來的張家之人也有些詫異的看著騎在馬背上的張羽,他們大多數都是張家家主張角後來在自家細儂里招收的,所以對張羽這個張家少主比較陌生。
以往大白白原本就比較暴躁,與其他馬廄里的馬匹不合群,在加上它們由張家明面上的大姐張寧照看,也沒人敢去騎乘。
因為此時的街上已有不少行人百姓,張羽也不好在大街上騎馬奔馳,於是只得乖乖下馬,等到出了城才好試試這汗血寶馬的速度。
張羽有些急切的向自家大師兄武絕喊道:
「大師兄,都好了嗎?」
武絕也知道自家師弟有時候就是個急性子,見著如此好馬,別張羽了,就連武絕都想趕快騎上去試試。
如今,刀門,越女派,張家,還有護龍衛的莫無瑕,這樣的整容怕是沒有人再敢出來找張羽他她們的麻煩了。
而且每家十數人二十人加起來都近白人了,個個武藝不俗,而且還有老者這個真人境界的高人坐鎮,誰還敢出來觸他她們的眉頭。
武絕向其餘的人打了一聲招呼,向張羽回道:
「好了,好了,咋們出城吧!」
招呼眾人,一行數十眾人手一馬的向城門處走去,一路上引來行人紛紛側目而視。
「駕,駕」
出了城張羽便迫不及待的騎上了馬。
緊跟在身後的張寧也一躍而起,向張羽追去,兩人絕塵而去,眨眼便不見了蹤影,引得一眾紛紛搖頭不已。
十三義在武絕的示意下疾馳追去,而張家的人除了老者之外,也都趕了上去。
自然的武絕見老者一躍而起,並沒有因為年紀大,使的動作有一遲緩。
「傅老前輩,多年未見,如今依舊如當年那般健碩!」
老者聽了毫無責怪之意,爽朗的笑罵道:
「哈哈,幾年沒見,你子倒是膽子大了不少,如今竟然敢開起老夫玩笑來。」
隨後又問道:
「霸老頭如今怎麼樣?可好?」
這幾年不知為何,武絕發現自家師父霸絕不像以前那般有事沒事出去跟人切磋武藝,除了帶自家師弟去了一趟塞外之外,便很少踏出刀門一步了。
「家師一切安好,他還經常念叨你老當時為何不告而別。」
「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老頭的脾性,打起架來不要命,我若不趕緊走,他還不得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拆了。」
老者搖了搖頭,其實他與霸絕切磋過,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動手,而是以氣勢對招。
毫無疑問,那時剛剛突破的老者並不是刀門門主霸絕的對手,不過他也發現了霸絕身上的缺,刀門門主霸絕身上殺氣太重,與人過招時需要自身壓制,由此他全部實力只能發揮出八成。
但光是那八成,老者也不是其對手,於是很顯然,最後老者直接跑路了。
兩人的談話讓一旁的諸葛鳳舞有些吃驚,但另一邊的莫無瑕卻是露出忌憚之色。
眾人心思不一,各自騎上馬疾馳向前。
「駕」
很快一行人便趕上了張羽一行人,經過三天的趕路,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正一道山腳下的一座縣城內,這次眾人並沒有住在城中的千秋客棧,而是按照張寧的安排住進了一家客棧。
張寧出手將整個客棧給包了下來,不過一進城莫無瑕便帶著莫家的人離開了,前往城中的護龍衛所。
莫無邪因為是越女派弟子,並沒有隨自己姐姐同往,而且跟其他越女派眾女一樣,與其一同住在了客棧。
如今離正一道大典還有兩日,城中客棧里聚集了不少江湖中人,為了安全起見,護龍衛派了大批人手進城,同正一道弟子一同巡視,以免有人在城中搗亂。
「呼,終於到了!」
眾人進了客棧才終於放鬆下來,客棧老闆乃是同張家有些關聯,不然在這人滿為患的城中,想要將整個客棧包下來,這是很難的事情。
飯後
張羽剛進客房躺下,舒展了一下連日來騎行之苦,張寧便端了一盆水進來,張羽見了也不起身,就這般躺著。
「羽哥哥」
幾日來,張寧已經熟悉了張羽的秉性,將手上的毛巾大濕擰乾,走到床沿為其擦拭。
「嗯」
見張羽一臉束縛的模樣,張寧笑了,一連擦拭了兩遍。
「羽哥哥那你休息吧,寧兒就不打擾你了。」
「嗯」
遠處,莫無邪看到張寧從張羽房裡出來,關上門端著水盆離開了。
此時莫無邪的臉上很是糾結,內心很是掙扎,想了片刻後才關上門向張羽的房間走去。
屋內的張羽卻是有些疲倦,昏昏欲睡,心想那坐船確實是比這騎馬日行要來的輕鬆很多。
不過,他騎術並不是很好,要不是被自家師父拉到塞外訓練了一番,他那騎術還真上不了台面。
「咯吱」
原本將要睡著的張羽,聽到自己房門被人打開,還以為張寧有什麼事,便沒有睜開眼睛。
莫無邪進門後便將房門關了起來,靜靜的向躺在床上的張羽走去。
此刻張羽已經清醒過來了,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卻知道是誰進來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多日以來,兩人沒有再過一句話,偶爾的四目相對也是一閃即逝。
張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時候來自己的房間,他沒有做任何舉動,就這般靜靜的躺著,等待著其下一步動作。
莫無邪心裡清楚張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到來,但是其並沒有起身,而是在一旁裝睡。
莫無邪不知道些什麼,靜視良久,俯下身親了一下張羽,便轉身而去。
看著莫無邪離家的背影,張羽沉默了,隨即眼神堅定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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