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羌人的降兵們聽到馬超的話,頓時感到心中振奮,暗暗說道:「如果真有這麼優厚的條件,我們又何必反叛?你當我們願意過這種逐水草而居的日子嗎?春夏兩季還好說一些,每年到冬季,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次生死關,哪像你們漢人那般,冬天過著安定閒適的日子,宗舒服的大房子裡,烤著火爐,老婆孩子熱炕頭,一家子其樂無窮?」
可是由於漢人這幾百年來的反覆無常,狡詐貪酷,他們卻又不得不疑慮,漢人這樣做到底有幾分可信度?這其中到底蘊含了什麼樣的陰謀?
∪零羌人自然不知道,劉琦這樣做自然會有陰謀,但是他的陰謀卻不是將諸部羌胡全部坑殺,而是將他們同化,用先進的農耕文明徵服這些野蠻民族,讓他們在飽嘗農耕文明的好處之後,逐漸淡化自己的民族精神,甚至忘掉自己的身份,以身為漢人為榮,紛紛想盡一切!無!錯! .. 辦法融入、加入漢人的陣營。
這一方面是因為劉琦對自己在山越、五溪蠻族和盤瓠蠻等地實行的一系列漢化政策的經驗總結,另一方面也是鑑於大漢經過常年戰亂、人煙稀少的需要,他急需更多的人口參加到農業生產中來,依靠他們的力量恢復和發展大漢的經濟。
馬超見先零羌人雖然精神振奮,但還是一臉的不信,便又大聲說道:「爾等休要懷疑,你們可知,在本將的身上也存有羌人的血統?本將的祖母和生母都是羌人,可即便如此,楚公卻依舊任命本將為涼州刺史,讓本將統轄涼州千里土地。數萬軍馬,十餘萬人口,楚公對於本將都能如此信任,又焉能不會信任爾等?」
「什麼?原來這名將軍竟然也有我們羌人的血統,怪不得作戰這麼勇猛難當。」
「嘿嘿,怪不得這位將軍長得這麼想我們羌人。原來和我們也算是一家人。」
「是啊,這位將軍擁有這麼大的勢力,楚公都不怕,難道還會怕我們這些普通的部眾嗎?」。
「如果真能像這位將軍所說的那樣,楚公給我們這麼多的好處,我們又有什麼不願意的呢?這位楚公如此看得起我們,我們自當為他效死力。」
「這位楚公如此氣魄,真乃神人也。」
…….
∪零羌的部眾們早已對馬超的話深信不疑,當即便有許多人表示願意加入楚公的麾下。為楚公誓死效忠,終其一生一世絕不敢背叛,就算是兒孫,也會教導他們終於楚公。
夜色漸漸深了,可是先零羌的這些降兵們卻感到心中有了無限的光明和希望,他們紛紛排成了長長的隊伍,報名加入馬超的騎兵。
馬超命人一一登記,以備日後封賞土地、兌現各種優厚待遇所用。又從中任命了不少的中低級將校,並命人將詳細的情況向楚公寫信匯報。
熙熙攘攘的人群直鬧到三更才漸漸散去。這一次馬超竟然又招募了兩萬訓練有素的騎兵,實在是意外之喜,連他都沒有想到,楚公的政策竟然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看著一旁目瞪口呆的姚那玄,馬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讓姚酋長久等了,請姚酋長放心。楚公對你的諾言一定會遵守。你仍然是所有羌人的官長,至於物資的分配,楚公將會從我們的府庫中取出來以作補償,決不能讓貴部吃虧。」
姚那玄連忙抑說道:「馬刺史實在是客氣了,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只不過是跑了一趟,哪能再要楚公的物資呢?此事萬不敢受。」…
其實從這一戰之後,姚那玄不僅對漢人的作戰手段感到欽服,同時還對馬超所說的那些優厚待遇感到羨慕,恨不得他們部族也都像先零羌一般,全都歸附了楚公,成為他麾下的將士,這樣一來,雖然自己失去了對部眾的直接統治,卻讓部眾從此過上了好日子。
而這樣的好日子,他估計如果是憑他們自己的話,就算再過上百年也很難達到。
當然,姚那玄也不知道馬超對先零羌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絕對會義無反顧的率部歸順。
而儘管如此,姚那玄卻已不敢向馬超討要之前約定的物資分成了,他只想著用這些許的物資來換取族群更多的安全和更大的利益。
沒想到馬超卻是板著臉說道:「這可不行,楚公早已經吩咐好了,本將斷不敢不從。這樣吧,本將這就向楚公寫信,報清數目,由秦公派人護送至貴部,如今由於戰事繁忙,估計送至貴部的時候,應該會在一個月左右,到時候還請姚酋長命人驗收。」
姚那玄見馬超如此堅持,也不好再推卻,但是心中卻感到十分的不安,想了想便問道:「不知道馬刺史還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勞之處?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為楚公和馬刺史效力。」
馬超思索了一下,便說道:「姚酋長既為護羌中郎將,自然要負責保護羌族的地盤不受外族侵犯,如今本將需要率軍取新平,這北地的安全就交給姚酋長了,其實這也不是一件容易事,畢竟北地面臨著鮮卑和南匈奴的威脅,本將再派伯道做姚酋長的軍師,相信敵軍雖強,有你們兩個的精誠合作,必能保護我北地郡的安全。」
姚那玄見馬超如此信任,心中欣慰不已,連忙恭敬地說道:「請馬刺史放心,末將一定會竭盡全力,守護北地郡的安全。」
「呵呵,有姚酋長這句話,本將可就放心了。」馬超說完之後,便開始安排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按照楚公劉琦的設想,在攻下北地郡之後,接下里就要進攻新平郡了,新平是在興平元年,即194年所置,郡治在漆縣,主要包括鶉觚和漆縣二縣,其中鶉觚是從安定進入關中的必經之路,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張苞率一萬大軍駐守此地,即便是以黃忠之能,數萬大軍至今都無法攻克,如今馬超占領了整個北地郡,只要通過泥陽進入漆縣,就會截斷張苞的歸路,讓張苞腹背受敵,無奈之下只好率兵退走。
而只要攻取了鶉觚和漆縣,之後的左馮翊乃是寬廣的關中平原,以黃忠的連弩兵配合馬超的西涼鐵騎,絕對會引起關中的震動。
甚至這兩支大軍可以直接從漆縣沿涇水而下,直接進攻池陽,從泥陽進攻萬年,造成對長安的威脅。
經過了一番商議之後,馬超便決定率四萬騎兵奇襲漆縣,之後直搗鶉觚張苞大軍的背後,配合黃忠攻取鶉觚,並且布下伏兵,防止張苞逃走。
由於新平郡的主力都集結在鶉觚,漆縣只有數百名守軍,再加上秦軍一直認為北地在自己人的手中,那裡還有先零羌、南匈奴等部的配合,馬超絕對難以在短時間內攻克,更兼泥陽離漆縣還有三百里的路程,漆縣的守軍根本沒對馬超從泥陽對他們發動進攻做絲毫的防備,所以,當馬超的四萬鐵騎來到漆縣城下的時候,那裡的守軍還以為是幫助他們守衛關中的南匈奴或者先零羌大軍呢。…
可是他們沒想到,這支兇悍的大軍卻立刻下令攻城。
雖然這支隊伍全都是騎兵,一般情況下很難攻破城牆,可是由於漆縣四門洞開,早被馬超大軍乘機搶占了城門,結果只不過是盞茶的工夫,就攻下了漆縣城。
漆縣是鶉觚的大後方,囤積著無數的糧草物資,如今易手,不僅斷了張苞的歸路,還讓鶉觚從此外援斷絕,徹底成為一座孤城。
馬超根據成公英的建議,有意放走從城內逃走的敵軍士兵,果見這些士兵逃往百里外的鶉觚,向張苞報告了漆縣失守的消息。
可以想見,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後的秦軍該是如何的慌亂?
張苞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北地雖小,卻與羌人為援,羌人的營地離泥陽不過百里,而且羌人都是騎兵,如果是急行軍的話,一個時辰就能趕到,馬超就算再厲害,也不能這麼快就占領北地郡吧?就算是馬超占領了北地,先零羌人難道就願意拱手相讓而不奪回來?就算奪不回來,他們之間的戰爭要持續多久?馬超的大軍會遭遇何等的損失?為何馬超竟然這麼快就打敗了羌人,而且麾下的騎兵好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變多了?」
等到張苞了解到詳情之後,不由得一臉苦笑,嘆息著說道:「真沒想到,事實竟然會是這樣,我們一再的軟弱造成了羌人愈加的蠻橫,導致北地太守薛逢那樣的老實人也會奮起反抗,慨然歸降了馬超,而馬超竟然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將先零羌的主力拖住,然後自率大軍襲取了先零羌的營地,終於引發先零羌大亂,並且因此而大破之,連馬超都懂得用計,而且還用的如此巧妙,看起來真是天亡我大秦。」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將軍。」張苞麾下的左軍司馬張輝連忙問道。
「還能怎麼辦?一是我們儘快撤離此地,繞過漆縣,前往鎮守池陽,另一方面火速向秦公報告,請他立刻回軍鎮守長安,以防異變。」張苞一臉的無奈,嘆了一口氣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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