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荊楚制霸 第二十九章 議定出兵

    襄陽城內，校場大帳之內

    蔡瑁將兵書往案上一放，走到賬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早已漆黑如墨，蔡瑁靜靜的看了一會入墨的夜空，微微嘆了口氣，回身準備熄燈睡覺。

    就在這時，忽然一位門口守衛的士卒慌慌張張跑入蔡瑁帳下，對著蔡瑁跪地拱手稟報道「稟…稟告將軍，門外有一人求見」

    蔡瑁心中疑惑，這個時候已近亥時，怎會還有訪客，回頭看向那位士卒，輕聲問道「何人求見？」

    那士卒低頭輕聲回到「屬下不知，來人一人一騎，以一斗篷遮面，不見真容，只言有重要軍情要稟告將軍，屬下不敢擅自處置，故而進來稟報將軍」

    蔡瑁低頭沉思片刻，覺得此人單身前來，應無惡意，見見也無妨，便對那士卒道「將那人武器卸下，入門一見」

    士卒稱喏退下，不一會，兩位士卒左右護著一人入到帳中，此人斗篷遮頭，有些佝僂，全身只露出那一雙有些褶皺的手，其上帶一翠玉扳指，頗為滲人。

    蔡瑁低頭一看那手上的扳指，面色大變，對那兩個跟隨入賬的士卒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出去。

    那兩人面面相覷，但畢竟軍命難違，對蔡瑁拱了拱手，疑惑的看了一眼這神秘之人，退出了賬外。

    待得那兩位士卒退出賬外，那神秘人才緩緩動了起來，只見其枯手一抬，指向了賬外守夜的兩位士卒

    蔡瑁神色一動，高聲喊道「門外守夜士卒，夜已深了，城中戒備森嚴，此刻無需守衛，你等退下休息吧」

    那兩人本就有些困了，聞言如蒙大赦，忙對蔡瑁一拜，便退了下去。

    那蔡瑁見四下再無他人，急忙走到神秘人面前，跪了下來，沉聲道「父親大人，你怎麼來了？」

    神秘人一掀頭帽，露出其中的真面目，果然就是蔡諷，只見其拍了拍蔡瑁的肩膀，走到帳中主座跪坐下來，看向堂下的蔡瑁，淡淡說道「徳珪，我來此地，便是來幫你下定決心的」

    蔡瑁心中一緊，低聲問道「父親前來，有何指教」

    蔡諷深深的看了蔡瑁一眼，卻不回答，只幽幽說道「徳珪，你可知今日早些時候，何人來你府上拜訪」

    蔡瑁一愣，抬頭看向蔡諷，問道「吾今日卯時三刻便出城整兵，未聽聞有人想要要前來拜訪，卻不知前來拜訪之人是誰？」

    蔡諷一撫下巴上的短須，淡淡道「此人我卻不太熟悉，但聽聞下人說了，此人姓蒯，單名一個正字，好似還是個蒯氏子弟」

    蔡瑁一驚，輕聲叫道「是那蒯氏千里駒？！」

    蔡諷眼中閃出一道精光，輕哼一聲，道「此人被稱為千里駒？那麼如此說來倒也不是個無名小輩，看來為父的推斷怕是八九不離十了」這時蔡諷頓了頓，繼續說道「今日午時，那蒯正便登門前來拜訪，說是特地前來拜見你，還說有大事要與你相商，當時徳珪你已離去多時了，可這蒯正卻絲毫不以為意，堅持要入門等候。那下人沒有辦法，只好招呼其在這旁廳等候」

    蔡瑁心中奇怪，低聲問道「父親，今日孩兒出城之時，帶著城內數十兵士，可算是光明正大，雖說不算滿城皆知，但若說這蒯氏不曾知曉，孩兒卻是不信」蔡瑁低頭思慮了片刻，沉聲道「如此說來，莫非這蒯正另有它意？」

    蔡諷輕輕點頭，說道「恩，這蒯氏絕無可能不知你之行跡，況且這繳賊之計乃是劉表定下的，蒯氏一早便知你要整兵，但這蒯正仿佛完全不知此事似的，竟在府上一待便是兩個時辰」

    蔡瑁驚訝道「兩個時辰？！這蒯正無事可做麼？竟能在我家中停留兩個時辰？」

    蔡諷點了點頭，輕嘆一聲道「此人確實有些耐性，竟就在那偏廳靜坐了一個下午，可就是這份耐性，讓我不禁對其有了一絲好奇，也讓為父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啊」

    蔡諷緩緩起身，接著說道「這蒯正一來，下人便通報我了，當時我正在書房看書，也沒往心裡去，待一個時辰之後，下人來通報，這蒯正竟還未離去，如此便讓我不得不有些疑惑，便想去那偏廳見見此人」

    蔡瑁輕聲問道「那父親便就如此去見了此人麼？」

    蔡諷搖了搖頭，說道「我此次歸來，本就瞞著眾人，怎會以真實面目去見此人。當時我更換了衣物，裝作一個老僕，去見了見這個蒯正。」

    蔡瑁心下瞭然，這父親從前滿腹經綸，後來經商之後，走南闖北，三教九流之人，見識多了，這偽裝之術，對其可謂小菜一碟，甚至蔡瑁有時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這時這蔡諷忽然沉吟一聲，幽幽道「我端了茶水進去偏房，此人見我進來，也不說話，只是面帶笑容，目光淡淡望著我，我為其倒好水後，便出去了」

    蔡瑁一愣，就這事？這事怎麼錯了？難道就不該給這蒯正端碗茶水麼？這父親何時變得如此小氣了？

    蔡瑁還在胡思亂想呢，蔡諷卻輕哼一聲，說道「此人我見了，眼神清明舉止得體，必是多智之人。此次我偽裝前去相見，卻是太過莽撞了。此時，怕是這蒯氏兄弟，已然知曉我回來的消息了」

    蔡瑁一驚，急聲道「怎會如此？難道那蒯正看出了父親的偽裝不成？」

    蔡諷點了點頭，輕嘆一聲說道「徳珪，你可知道，這人的氣質，衣著，動作，均可被偽裝改變，但最為難以改變的，便是這一個人的眼神。為父當時好奇，所以望了這蒯正一眼，卻正好與其的眼神對上，我與他對視一眼，我讀懂了他，他必定也能看出我。」

    蔡瑁此時面色一變，沉聲問道「父親，如果真如你所說，此事之後，蒯氏兄弟知道你已歸來的消息，那這劉琦之事，我等該如何是好」

    蔡諷看向蔡瑁，輕聲道「為父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此事，那蒯氏兄弟若知我已歸來，必定能推算到這城門之事。雖說有盟約在先，為了家族利益，蒯良此人不敢明言，但若是拖得太久，則必有變數」

    此時蔡諷走到蔡瑁身邊，在其身側輕聲說道「所以為父決定，這劉琦之事，必須迅速解決，不能再拖，免除後患！明日，你便發兵攻打這錦帆寨，一舉將此事解決」

    見蔡瑁一臉驚異，蔡諷不為所動，繼續說道「還有，明日囑咐那黃祖，帶兵守住刺史府，不要讓任何人去打攪這劉表養病，尤其是那蒯氏兄弟，無論如何不能讓其進門」

    蔡瑁抬頭，望見父親看向自己那堅定的眼神，在心中暗嘆一聲，輕輕的點了點頭……

    ……

    蒯府之中，書房之內

    蒯正跪坐於書房之內，上首坐著的一人，正是蒯越，此時他沉吟一聲，輕聲自語道「如此說來，這老者應是那蔡諷無疑咯」

    蒯正點了點頭，拱手說道「叔父，此人雖說狀似奴僕，一舉一動也是極為熟練，但我從其眼中流露出的氣勢來看，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蒯越此時低頭沉思片刻，輕聲說道「方才聽你所說，此人可能真是這蔡諷無疑，看來這願者上鉤之策，還真引得這大魚上了鉤了，蒯正啊，此時你可算是立了大功啊」

    蒯正拜倒在地，沉聲道「全賴叔父謀劃，侄兒不敢貪功」心中也是暗暗佩服這蒯越的計謀。

    蒯越早知這蔡諷乃是只老狐狸，蔡瑁還在府中之時隱藏在其身後出謀劃策，決計不會現身。卯時蔡瑁出城整兵，蒯越早已得知這個消息，便差蒯正前去蔡府拜見，藉口等候蔡瑁歸來，在這蔡府靜坐。

    這老狐狸雖說狡猾，但好奇心極重，且善於偽裝自己，差這蒯正前去，雖身份有些低微，但也算是蒯氏來人，蔡諷必然起疑。

    若是蒯氏兄弟前去，這老狐狸投鼠忌器，必定不敢現身，可此次去的是個小輩，蔡諷必然輕視，偽裝前去相見不提，這見面之後，說不定還會言語刺探一番。

    果然，這老狐狸最後耐不住寂寞，前來相見，被這蒯正發覺，但光憑眼神，實在有些難以下定論，蒯越此時心中也是有些猶豫。

    「不管如何，明日我定要去那刺史府上，將那城門之事的真實情況，稟告主公」

    蒯越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

    ……

    襄陽城外，錦帆寨內

    蘇飛此時有些驚異的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劉琦，內心猶如那捲起了驚濤駭浪的大海一般，因為，此前他聽聞一個讓他頗為震驚的消息。

    劉琦在那氣力比試之中，贏了這甘大哥和周幼平。

    初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飛以為自己聽錯了，待確認之後，更是不信，但實在耐不住眾人三人成虎的勸說，便去找甘寧確認此事

    其剛剛將這消息當面一問甘寧，只見這甘寧面色一黑，沒好氣的說道「此事確是真的，我和那九…周幼平輸的不冤，原因你且去問這劉公子罷」說完，竟轉身走了。

    這蘇飛實在是想不通啊，這劉琦就一書生模樣，細胳膊細腿的，自己一拳便可以將其擊倒，這氣力比試，怎可能贏了大哥和那九江賊呢？

    帶著這份疑問，蘇飛乘著夜色來到了劉琦的房間。

    此時蘇飛已將心中疑問拋出，這劉琦淡淡一笑，看向一旁目露崇敬之色看向自己的阿發，輕聲道「阿發，不如你來將此事原由，說與蘇兄弟聽吧」

    ……

    （阿發淡淡一笑，說道「推薦票多了，公子自然就扔的遠了，超過周泰甘寧自然是易如反掌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