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此時派人探了探場內的局勢,心中有些著急,如此看來,一時半會怕是難以分出勝負
若是再這樣焦灼下去,蔡瑁只怕這場內又會像方才一樣,再逃出幾人
楊林此時已然去追那方才突圍的三人了,若是再逃出幾人,只怕是難以兼顧
蔡瑁思索片刻,咬了咬牙,喚了校尉過來,沉聲道「你速速去調集這護衛之中精銳四百人,前去支援寨門兵士,務必將這寨中之人一舉消滅」
那校尉一驚,急聲道「將軍,此事不可,這護衛抽走四百,您的安全如何保障」
蔡瑁擺了擺手,輕聲道「無妨,四周此時也無敵人,護衛要這一百人都還多了,好了,莫要多說,快快去調集軍馬,記住,此戰務必速戰速決」
那校尉還要再勸,見蔡瑁面露堅定之色,也不再說話,拱了拱手,下去調配士卒去了,不一會,這四百人的生力軍就向那寨門涌去
蔡瑁待那校尉出門,輕嘆一聲,陷入了沉思
此時遠處一陣腳步聲傳來,打破了蔡瑁的思緒,他抬眼一看,只見遠處正小跑著過來一人,細細看去,這來人正是楊林
此時只見楊林一臉沉靜,走至蔡瑁身前,恭聲說道「蔡將軍,事已辦妥,方才這三人下山之後,分道揚鑣了,有兩人走至一半,便止步向那寨門方向回返,餘下一人,繼續逃跑,已被我等射死在山下了」
蔡瑁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道「回返兩人?此二人是誰?卻是為何走脫之後,還要往這寨中方向回返?」
楊林心中也是疑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蔡瑁沉吟一聲,也不再糾結於此事,淡淡道「那被你等射死之人,可有查明是何身份?可是那甘寧或是周泰其中一人?」
楊林心中一動,沉聲道「屬下細細驗過,可以確定此人絕非甘寧抑或周泰,觀其面色服侍,應該不過是個寨中的無名小卒罷了」
蔡瑁嗯了一聲,神色一松,但隱隱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解,那麼說來,這甘寧和周泰護送一個無名小卒出逃之後,又要返回寨中,這情況怎麼看都說不通啊
正要再向那楊林細細詢問一番方才的情況,忽然,從身側的一個方向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其中似乎還夾帶些許兵器交戈之聲,桌球作響
蔡瑁皺了皺眉,這四周已無敵人,為何還會有如此聲響傳來,莫非是營中兵士譁變不成
楊林豎起耳朵聽了片刻,面色一變,正要說話,卻見一個士卒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在蔡瑁身前一跪,急聲道「將軍,那營外有人殺…殺進來了,還請將軍速速離去」
「什麼!」蔡瑁驚呼一聲,心中一緊,就此愣在了當場,久久說不出話來
……
甘寧和周泰兩人在林間疾走,隱隱的已然可以聽見寨門前的廝殺之聲了,甘寧心中更是焦急,腳下不禁又是加快了腳步,向那寨門方向跑去
忽然,周泰神情一動,站定下來,伸手攔住了甘寧,甘寧被其一擋,去勢頓時一緩,停了下來,有些惱怒的看了周泰一眼,沉聲道「九江賊,你為何攔住我去路,快快走開,我著急去救那寨中弟兄」
周泰搖了搖頭,淡淡道「錦帆賊,你莫要急躁,此時再入那寨門容易,想再出來卻難」
甘寧悶哼一聲,不屑道「這卻有何難,再殺出來不就得了,周幼平,我甘寧還以為你是個人物,沒想到卻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罷了,你快快讓開,此次我就自己去」
說完,竟一甩周泰的胳膊,就要向那寨門方向跑去
周泰一拉甘寧的肩膀,怒聲道「蠢賊!你如此過去,不但救不出人,還得白白丟了性命」
甘寧甩了一下,沒甩開,雙眼瞪著周泰,憤聲道「救不出人又如何,我甘寧死也得死在兄弟身前,如若不然,算什麼好漢?」
周泰皺了皺眉,把甘寧拉近自己身側,沉聲道「難道你就不想殺那蔡瑁」
甘寧眉毛一挑,喝道「想,當然想,可這蔡瑁就是那縮頭烏龜,不在陣中,怎麼殺他」
周泰湊近甘寧耳朵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初時,甘寧還不停掙扎,想要掙脫出去,待甘寧聽完之後,身體便穩了下來,眼中隱隱閃過一絲精光,沉聲問道「此計可行麼」
周泰點了點頭,輕聲道「有三成把握」頓了頓,周泰抬起頭,看了眼山頂那劇烈的火光之色,沉聲道「如若不然,只怕我等必死無疑」
甘寧看了眼寨門的方向,又回頭看了眼周泰,咬了咬牙,面色露出一絲堅毅之色,重重的點了點頭
……
史阿心中此時焦急不堪,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找到師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史阿心中還是有些僥倖心理,方才這兩人失蹤之時,應該都是清醒的狀態,寨門之外也沒有兩人的屍體,兩人必定是在寨內
而這寨中四周房屋皆是木製,火勢蔓延極快,此時若是兩人在這房中待著,見這火勢一起,必定棄屋而去,若是此時還在其中,只怕早被燒成一堆焦炭了
史阿環目四顧,面上寫滿了焦急
阿發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緊張之色,他知道此時少主生還的機會越來越渺茫,他暗自責怪自己貪嘴誤事,若是自己當時在房中,哪怕不能救下少主,在其身邊照顧一二,也比現在這樣苦苦尋找要好得多
此時若是這少主真出了三長兩短的,自己非得愧疚終身不可
阿發耳邊傳來噼里啪啦的火星飛濺之聲,心中一片迷茫,長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此時一個火星飛濺,飛至了阿發的腳邊,照亮了附近的土地,阿發的眼神被其吸引,緩緩看了過去
忽然,阿發的眼神一凝,面色大變,霎時間就向那火星照亮的地方撲去,在地上尋找了起來,似乎有了什麼極為重要的發現
史阿眼角看到阿發的動作,心中疑惑,也緩緩走了過去,蹲下身來,向那土地之上看了起來
不一會,阿發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麼,眉頭一抬,用手一抹地上泥土,湊近鼻子聞了聞,又用手揉搓了片刻,面色一沉,輕聲道「這地上之物,好像是…」
「是血」史阿細細看了片泥土一眼,沉聲道「這血跡未乾,說明時間沒過多久」說完,眼光便開始向四下搜尋起來
阿發在附近找了支木棍,借著火勢點燃了,抓在手裡,也幫著史阿在地上細細找了起來
史阿走了沒多時,輕叫一聲「有了」阿發急忙跑了過來,用那火把一照,果然在這地上又看到了幾滴血跡
史阿抬起頭看了看一個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之色,回頭示意阿發跟上,低頭看著地面,緩緩地向前走去
「師妹,我這就來救你,你可要堅持下去啊」史阿心中暗道,定了定心神,仔細的在這地上尋找了起來
……
洛陽城外,遊人如織,真是春分季節,百花盛開,好不熱鬧
城中平日裡難得一見的達官貴人們,乘著這春日裡難得的好天氣,紛紛駕車出門,到那城外一個花圃中賞花品酒,享受這春日之樂,
更有些文人墨客,摻雜其中,見這**實景,詩興大發,搖頭晃腦的說出幾句頗為應景的詩詞,引得眾人紛紛叫好
花圃雖好,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進去,這尋常百姓,自然不能進入其內了
可這有兩人在這樹林之中,卻也和那園圃之中的眾人一樣,玩的頗為盡興
任秀頭戴一支紅花,正和這史阿嬉戲打鬧,銀鈴似的笑聲不停的從其口中傳出,連那動人心魄的媚眼,此時也笑成了一個彎
今日他兩人瞞著師父,偷偷跑了出來,為的就是來賞一賞這**之美
史阿心中也是極為高興,他終於有機會能和師妹獨處了
平日裡師父對他極為嚴厲,督促甚嚴,在史阿鑽研劍術之時,沒少受到的責罵,史阿雖說尊敬師父,但心中難免有些不渝
但只要事後看見這任秀,心中便什麼煩惱也沒有了,如果還能和其說一句話,練一番劍,自己頓時便覺得幸福無比
此時的任秀已然不再是從前那髒兮兮的小乞丐了,面容已然出落的極為俊俏,身形也是飽滿了起來,最為特別是她那雙有神的大眼,向人看去,頗有些攝人心脾的意味
這師父座下其餘的師兄弟平日裡都愛和任秀呆在一起,其中甚至還有人還對其大獻殷勤,又是送禮,又是寫信,想要追求任秀,但都被其一一拒絕了
其中一人氣不過,還企圖一直糾纏任秀,結果此事被師父知道之後,竟直接下令,將那人逐出了師門
經過此事之後,眾人心中那顆蠢蠢欲動的小心思,頓時安穩了下來
但史阿卻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便偷偷在平日裡對任秀多了些照顧。
果然,任秀小孩心性,見史阿真心對自己好,而且對自己毫無僭越,與史阿便親密了起來,成為了這無話不談的好友
此次兩人相約出來賞花,便是兩人關係的最好明證
此時史阿沉醉的望著任秀那絕世的容顏,竟有些痴了,見任秀向自己衝來,忽然伸出雙手,將任秀緊緊抱在了懷中
任秀一驚,就要掙脫,但史阿力氣著實太大,猶若兩條鐵環似的,牢牢地箍住了任秀的身體
任秀心中羞怒,正要呵斥史阿,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暴喝
「逆徒,還不快快放手!」
兩人一驚,急忙分開身子,回身望去,面色大變
這兩人身後站著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師父,洛陽城內的大劍客,王越王安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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