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虎刺天下 第七章收服管亥

    邯鄲地界,天空風雲慘澹,天空一隻孤鷹悲鳴不止,地上兩支騎兵如同兩道洪流在大地上瘋狂奔湧向前,直到雙方相撞那一刻。

    「轟——」

    「啊——」

    鐵騎洪流衝撞在一起的那一刻天地顫抖,戰馬長嘶,血肉的碰撞,刀劍的碰撞,士卒慘呼,處處都是慘烈驚心。戰馬斃命,悲鳴長嘶,帶著背上的騎士摔翻在地;騎士拼殺,刀光劍影,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張遼再怎麼追趕依然追趕不上主公的身影,只能指揮騎兵絞殺飛撲上來的黃巾兵。劉雄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軍統帥,只憑自己喜歡衝殺敵陣。

    一斬,人頭飛向空中,戰馬依然背著主人疾奔,馱著無頭屍身飛奔遠去;一揮,腰身成為兩段,劉雄揮手甩掉槍刃上血跡,駭得四周黃巾膽寒無人敢上。

    看到黃巾賊眾畏懼不前,劉雄縱著戰盧衝進黃巾之中,人馬交錯,血水飛舞,劉雄所過之處只留下一片腥風血雨。劉雄手中龍吞刺刃槍帶著罡風撕裂一切,正如他曾經的授業恩師所說,劉雄不僅適合靈動多變的長槍,他更適合霸道剛猛的重兵器,所以龍吞刺刃槍在劉雄手中猶如助臂。

    龍吞刺刃槍既是屬於靈動長槍,又屬於重武器,雖然失去了長槍的韌忄生,卻擁有長槍所沒有的重量,正是劉雄所需要的武器,沉重的龍吞刺刃槍在劉雄手中就是被賦予生命的人命收割機,飛轉旋舞帶走一條條生命,用人血不停地給它的槍刃洗滌,絕世凶兵莫過於此。

    劉雄握著龍吞刺刃槍,縱著戰馬勇猛直衝,所過之處無人可擋,千軍萬馬肆意奔行,手中龍吞刺刃槍揮舞間帶起一道又一道血水在天空四濺潑灑。劉雄揮出一槍,可以看清賊兵滿臉驚駭的表情,以至於那細微恐懼的毛孔都能察覺,槍刃揮過,與血肉間的猛烈觸碰,帶起一道血水,劉雄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顆血珠在天空飛舞,血珠中的人影馬嘶依然吶喊砍殺不止,似乎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劉雄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一張張熟悉的笑臉,他似乎看到了劉豹子那張憨厚的笑臉衝著他笑……

    「這是戰爭嗎?」血水濺到劉雄臉上讓他從遐想中醒悟,望著那些畏懼和稚嫩的臉,劉雄覺得這不是戰爭,這是在屠殺黃巾兵,在屠殺大漢的百姓,在屠殺大漢的未來。

    一滴雨水滴在劉雄仰望天空的臉上,似乎老天都在為這場戰爭哭泣。劉雄感受天空潑灑的雨水,享受清涼洗滌麻木的身體和靈魂。「我劉雄為了什麼而戰?」

    「活著?還是偉大的前程?」

    四周衝鋒而來的黃巾依然不肯退卻,對於劉雄來說,他們都是揮舞著玩具的孩子,永遠得不到大人愛護的孩子卻有著十分記恨的心。劉雄低頭望著衝來的敵人,任由雨水沖洗自己的臉頰,斜刺手中龍吞刺刃槍,看著一個個身影越來越近……沒有家仇國恨,一張張稚嫩的臉卻帶著切膚之痛或是殺父之仇的怒容沖向劉雄。劉雄直接送出一槍,看著稚嫩的少年吐著血水倒在自己的眼前,劉雄望著四周突然靜止的黃巾兵,吼道:「不怕死的!來啊?!」劉雄兇狠的表情望著所有黃巾兵,但是他的心早已經流血了。

    黃巾兵被漢軍的猛將駭得停滯不前,聽到身後隊官呼喝強忍著恐懼再次沖向漢將。

    「殺!!」劉雄揮舞著龍吞刺刃槍縱著戰盧衝進人群,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奮勇而去,慈不掌兵,奈何惜命?

    劉雄的兇猛之勢讓黃巾軍大感壓力,黃巾軍將知道不將眼前漢軍主將滅了,那麼黃巾軍就危險了。可是一個個黃巾騎兵揮舞著長槍向劉雄衝過去,隨後便會成為一具屍體倒在泥濘的大地上,黃巾騎兵像是衝進了漩渦一樣,永遠填不滿那個缺口。

    對於四周涌過來的黃巾賊兵,劉雄會用手中的大槍歡迎他們的熱情,一刺結果一名賊兵,無視賊兵死前的怨恨,高舉大槍架住十數杆長槍,隨手一推,龍吞刺刃槍掄起來旋舞,一道圓月划過,槍破千軍,一圈黃巾不敢相信自己的身前那一道深深地傷痕……

    看著一圈黃巾賊兵全部都掛,比起後世電影大片真實的情景,劉雄有的不是興奮,有的只是冷漠,對於世態的冷漠:大漢的血液在流逝,大漢的未來在崩壞。

    戰場之上沒有喘息之機,劉雄也不會太過傷懷現實的不堪,揮舞著龍吞刺刃槍收割著賊兵生命,望著遠處管亥安然指揮自己的部眾,劉雄一槍將一名敵軍連人帶馬斬斃,衝著管亥大吼一聲:「管亥,拿命來!」戰馬隨著主人驅使,直奔管亥而去。

    管亥一直留意戰場上的劉雄,對於漢軍的千餘騎兵,他本來很有信心殲滅,可是遇到眼前這支戰力不俗,紀律嚴明的騎兵,手下的烏合之眾很難占到便宜。看到劉雄竟然殺到他的中軍,管亥很是憤恨:「一群廢物!」

    「韓忠,帶著你的部曲給我攔住那名漢將,如果有失,提頭來見!」管亥衝著手下大喊道,毛髮張開,面目可憎,漢朝一大醜男,駭得一眾手下心驚膽戰。

    「屬下遵命!」韓忠心中發冷,提著膽子帶著部眾沖向劉雄。

    長坂坡趙子龍身陷曹軍大軍殺得七進七出,劉雄曾經嚮往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的場景,可是當他身處於萬軍之中時,劉雄卻覺得萬夫不當之勇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殺人殺的手軟,砍人砍得手抽筋,劉雄已經感到麻木了,麻木了什麼叫一將功成萬骨枯,麻木了什麼叫人命如草芥,麻木了華夏轟轟烈烈的歷史全是在互相殘殺,不曾有幾次跨過西方那道地平線。

    「殺!殺!殺!」劉雄腦海里只有這一個字,手中的龍吞刺刃槍不知道飲了多少人的血,只知道身前沒有人可擋住自己的刀鋒,不知何時,劉雄已經是滿身血水,就如同從無底血海中走出的修羅王。

    「漢狗!休得猖狂!大將韓忠來取你狗命!」韓忠舞著長槍飛馬沖向劉雄,只是蒼白的面孔完全不像他的吶喊一樣有膽氣。

    刷——

    劉雄甩手一槍,座下戰盧飛奔而過,留下一匹戰馬馱著無頭屍體匆匆而過,呱噪的聲音消失在千軍萬馬之中。

    沙場之上,人馬交錯不止,刀光劍影不斷,本無愁怨的人互相拼命廝殺。劉雄無視所有的一切,提著龍吞刺刃槍直取管亥的中軍,所過之處人馬皆倒。

    黃巾騎兵被劉雄殺得無人再敢接近,無比畏懼的不斷後退,只留下主將管亥與劉雄兩人相互對視。

    「趙國劉雄在此!管亥可敢戰否?!」劉雄橫槍立馬,細目凝視,字正腔圓,似乎不像是在挑戰,更像是在宣示自己的武力。

    「管亥在此應戰!」尾音暴吼,管亥提馬疾奔,舉起大斧向劉雄衝撞而去。

    劉雄一提戰馬戰盧,帶著四濺的沙土飛奔迎上,手中龍吞刺刃槍帶著開天氣勢向前方,毫不在意管亥還在遠處衝鋒而來,用處全身力氣劈出自己最強一擊。

    當——

    吁——

    管亥舉起大斧迎著劉雄的大槍硬接一招,結果就是人仰馬翻。座下戰馬直接前蹄折斷翻倒在地,馬上管亥更是飛出馬背,在空中帶著駭然之色飛撲向劉雄閃著寒光的大槍,管亥知道他死定了。

    看著空中雙手亂舞滿臉驚駭的管亥,劉雄頓覺毫無意思,本想管亥是難得的大將之才,沒想到依然是個半吊子的傢伙。不過管亥對於排兵布陣倒是有一套,這樣劉雄覺得很意外。


    原本劉雄想一槍結果了管亥,讓這位龍套繼續走龍套的路線。不過礙於自己手下人才急缺,所以劉雄手中槍式一變,變斬為拍,一槍把管亥像蒼蠅一樣拍在地上,拍得後者呱唧一下趴在地上。

    看著地上哼哼唧唧的管亥,劉雄用手中大槍點了點管亥的頭,俯身問:「玄黃吉利大渠帥?感覺如何?」

    「疼!——」管亥在地上弓成蝦米,抱著全身哼哼道。從沒有過如此痛楚的管亥覺得自己下半身有種淡淡的憂傷,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管亥早就撒丫子跑路了,絕對不會自討苦吃。

    「是降,是戰?」戰盧用鐵蹄刨著泥地,一蹄子踩在水窪中濺起一片雨水澆在管亥臉上,隨後很是得意的嘶鳴一聲。劉雄很是讚賞的撫摸著戰盧馬鬃,手中的龍吞刺刃槍慢慢後提。

    管亥偷瞄劉雄一眼,又瞄向遠處自己的兵器,嘴中依然疼得直哼哼,突然看到空中一把大槍落下,馬上懶驢翻身,不等擦掉冷汗,疾呼道:「願降!某願降啊!」管亥翻滾了兩個來回,看到空中大槍終於沒落下,不由心中鬆了口氣,無力的躺在地上,終於得救了。

    「嗨嗨!」劉雄一槍點在管亥身上,後者如驚弓之鳥爬起身。「管二愣子,讓你的人投降吧,我想你應該明白自己該怎麼做,是嗎?」

    看著近在咫尺泛著寒光的大槍,管亥再怎麼愣也知道怎麼選。「明白,明白,一切聽從將軍,不,是聽從主公安排,聽主公安排。」

    劉雄微笑點頭,很滿意管愣子的表現,望著整個戰場上慢慢停下來的爭鬥,他知道這場仗算是結束了。

    沒有後世電影中刻意的硝煙瀰漫,沒有後世大片中的悲壯可泣,有的只是遍地的血肉和悲痛。漢卒不再理會剛才還拼命搏殺的仇敵,黃巾也不再理會擦肩而過的疲憊敵人,在這一刻才是最為安靜的,屬於最為和平的時間。

    和平,只是戰爭醞釀之前的安靜,那麼戰爭結束時,就是最為和平的時段。

    劉雄很享受結束殺戮的戰場,因為這才是他所想要的,不是功名,也不是利祿,只是為了不在有人犧牲在毫無意義的爭鬥,不過,這些只是劉雄理想中的理念而已,戰爭是永遠不會停止的,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理想而改變,只因為人的野心而存在。

    劉雄閉上的雙眼睜開時依舊是那麼充滿暴戾,帶著血痕的臉龐,讓劉雄看起來更加可怕,可怕的表情不輸於他那把飲滿鮮血的龍吞刺刃槍。「管亥,你的戰馬都是從何處所得,難道你們的天公將軍戰馬用不完嗎?」劉雄心中一直帶著好奇,審視著管亥等待回答。

    「將軍,有所不知。」管亥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失去了往日大將的風采。「我的戰馬都是來自於鄴城,我只用三千人馬就將鄴城的一處馬場給踏平,所得戰馬之數五千有餘,如果不是走得匆忙,某還能撈到不少好處。」

    說著說著管亥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那一場突襲可算得上他管某人的驕傲。管亥笑著笑著發現氣氛不對,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大渠帥,只是別人手下敗將和階下囚,不過看向面前新老大的表情,管亥不由摸著腦袋感覺似乎眼前的新老大要比天公將軍好一點。

    「主,主公,不知主公如何讓處置我的一干兄弟啊?」管亥舔著臉皮問道。

    劉雄從沒想過自己能遇到過黃巾騎兵,這場遭遇戰可以說是一場清洗兵員的惡戰。千餘漢軍騎兵十存五六,其餘左右兩路大軍都有傷亡。這一戰不僅人員傷亡過大,劉雄也看出了沒有馬鐙這種利器的弊端,所以他會首先考慮馬鐙問題。對於新得的黃巾降卒,劉雄全部接管管,擇青壯入軍,老弱自行散去,這也是他出毛城以來的一貫戰略。

    「二愣子,選你的兄弟們補充的我的大軍,至於剩下老弱病殘,如果他們願意跟你混就跟上,不願意跟你就放了,我不是屠夫,對於我來說,他們的人頭軍功,我看不上眼。」

    今天殺戮夠多了,所以劉雄不介意放走這些原本是平民的黃巾,多一點少一點黃巾的人頭對於令劉雄來說可有可無。

    「主公,真是恩義仁慈。」管亥聽聞馬上跪拜於地。「主公待我等如此大恩大義,我等必將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劉雄擺擺手算是接受了管亥的重禮,思慮著下一步該怎麼做。「主公!」張遼、高順與曹忄生領著一幹部將跪拜於劉雄馬前,絲毫沒有誇讚自家主公神勇武力的意思。

    「文遠,叔義,爾等這是何意?」劉雄看著跪在地上的部將和士卒不解的問道。

    「主公,可知一軍之帥不可犯險?主公為當世虎將,比九原呂布如何?」張遼抱拳向劉雄問道。

    「我不如也。」一想到三國最猛的男人,劉雄就得自愧不如。他劉雄只不過是憑藉天生神力和沒有大成的武藝虐一下不入流的武將而已,若是碰上三國最猛的男人,劉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上三個回合。劉雄突然明白眼前的部將為何跪拜自己了,他跳下戰盧馬扶起張遼三人道:「眾將請起,某之罪!」

    看著一眾忠心的部將和士卒,劉雄自責道:「一軍之帥,深陷敵陣,是某之罪,請眾將見諒!」說完,劉雄跪拜於地。

    「主公!」張遼等人急忙跪拜於地,對於劉雄的自我檢討感到很是激動和感動。「主公快快請起,折煞我等了!」

    聽到諸將滿腔誠懇的話,劉雄慢慢起身看著一種將旅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張遼和眾部將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

    「報——主公,魏郡郡守率軍來援!」突然小校來報魏郡郡守韓馥帶著大隊人馬來援,劉雄雖然覺得驚訝,但是對於韓馥這個三國大傻還是很有好感的。韓馥做為一方郡守還是很稱職的,能夠來援救劉雄更說明韓馥不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只不過韓馥的腦子並不一定像他的人品一樣過硬。

    打著「韓」字旗號的近三千人馬向著戰場而來,望著已經結束的戰爭和那些依然拿著刀槍的黃巾兵,韓馥有些感到不安,但是對於那大軍中一名年輕漢將卻感到眼睛一亮。

    「德威。」韓馥不顧手下部將的阻止坐著戰馬歪歪扭扭的來到劉雄身邊。「德威,還記得我嗎?我是你舅父啊?沒想到一轉眼,你都長這麼大了,真是令我高興啊!」

    「舅父?」劉雄望著韓馥那張喜笑顏開的臉,想起自己的母親似乎好像是韓家的人,沒想到自己的舅父是韓馥?三國頭號大傻瓜,大龍套。劉雄睜著雙眼不敢相信,這上天又在給我開玩笑嗎?

    「德威,數年沒見,你都長大了。」韓馥看著劉雄一身血污,想用乾淨的手去拍拍晚輩的肩膀,卻無從下手。

    看到尷尬的韓馥豎起手的模樣,劉雄跳下戰馬跪拜於地。「外甥劉雄拜見舅父,多謝舅父來援。」

    「哈哈哈——應當的,應當的。」韓馥笑道。「既然德威來我魏郡,那麼就到鄴城一敘,也讓你舅母和表妹見見你,我想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外甥就不客氣了。」劉雄也打算找到一個地方休整虎刺鐵騎,一場大戰過後,虎刺鐵騎損傷不小,而且黃巾降卒也要進行篩選剔除。

    韓馥不由高興的命令手下後軍變前軍,大軍毫髮未損向這來的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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