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虎刺天下 第十章主簿沮授

    鄴城太守府內,韓馥宴請鄴城世家士紳與商賈大富。

    韓馥坐在首位之上,一臉欣喜看著在座的鄴城名士和富戶,道:「今日宴請諸君來我府上吃酒,諸君以為我為何事?」

    聽到韓馥突然這麼一問,名士們一下拿捏不出太守大人的意思。韓馥在鄴城素有廉明,而且禮賢下士,對於所有世家都有所交往,沒有對哪家有所偏頗,這突然宴請所有鄴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令所有人摸不著頭腦。

    「太守大人突然邀請我等造訪,是我等之榮幸,不知太守大人有何事相邀,若有在下可以辦到的,在下必當不會推辭。」一位名士抱手對著韓馥說道。

    「是極,是極。」其他賓客點頭贊同道。

    韓馥抬頭看著眾人,從一位位名士商賈的眼神中看不出異色,韓馥露出一絲微笑隨即消散,搖頭嘆息道:「今日邀請諸君實乃馥之無計可施也。」

    「大人有話但說無妨,我們聽著便是了。」一位名士說道。

    韓馥一聽那人開口,不由覺得意外,這田豐今天心情不錯啊,往日也蹦不出幾個字來,今日竟然難道開了金口,很不錯的兆頭。

    「諸君可知,前些時日我鄴城馬場遭黃巾賊兵劫掠一事?」韓馥說道。

    「是啊,是啊,馬場遭劫,損失不少良馬。」有人感嘆道。

    「我那寄存之馬也被賊人掠奪了去!」有人痛心道。

    田豐感到奇怪,韓馥提到馬場遭掠,卻不提前些時日那些盜馬黃巾已經被冠軍侯的大軍剿滅,這道理是為何故?難道說韓馥今天不是要歸還馬匹的?

    「太守大人,今日難道不是為了歸還馬匹?我聽說冠軍侯將那股盜馬賊給剿滅了,難道冠軍侯要吞沒我等財物?」一位商賈站起來說道。

    「歸還財物?這是什麼話?」韓馥有些氣惱,眼神看向自己的外甥劉雄。

    劉雄一聽到有人要向他索要馬匹不由樂了,還真有不怕死的。劉雄站起來看向那位商賈,客氣道:「不知先生失去多少馬匹?告知與我,我會命人歸還先生馬匹,先生覺得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商賈欣喜若狂道。

    「不知還有哪位先生失去馬匹的?」劉雄一臉無邪的笑容對著眾多賓客說道。

    見到冠軍侯如此和善明理,一些人馬上站出來笑語歡顏。「謝謝冠軍侯!謝謝冠軍侯!」

    劉雄抬起手來,說道:「不忙謝,我還有要事和諸位說道一二。」看著眾人不解的神情,劉雄笑道:「我大軍於邯鄲大敗黃巾賊,僥倖擒得黃巾主將。」

    劉雄看著幾人突然臉色冷漠起來。「黃巾主將交代,說有人私通敵寇,將馬場情況告知黃巾賊兵以求相安無事。」

    「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一群人都慌張解釋起來。

    「德威,這是何故?」韓馥有些不明白,本來一次準備募捐大會變成了鋤奸大會。

    劉雄向韓馥告罪道:「舅父,恕雄失禮了。黃巾降將已經投效於我,據管亥告知,這鄴城中可是有不少害群之馬啊!」

    「是誰?!是誰私通叛賊?!難道不知道是滅族大罪嗎?」韓馥一聽到有人私通黃巾馬上站起來怒吼道。「我韓馥向來對爾等不薄,爾等竟然做出如此不忠不義的事情,哼!德威,給我好好的查!仔細的查!一定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賣國通敵的臭蟲!這裡還是不要呆了,我走了,這裡交給你了,氣死我了。」

    「太守大人,我等是無辜的,太守大人……」眾人想留下韓馥,可惜韓馥甩袖便走,一點也不聽眾人的解釋。

    劉雄走到主位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眾人的苦臉模樣,心中忍不住好笑:敢向我劉雄討要東西,吃苦頭了吧!

    「冠軍侯,真不是我們幹的,與我等無關啊!」一些人向劉雄哭訴起來。

    劉雄抬手示意眾人肅靜,笑道:「今天本是想向諸位鄴城大善人借些糧草錢財,

    以資助我大軍剿滅黃巾叛賊,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局面,真是令雄痛心疾首啊!」劉雄捂著眼睛很是悲傷的樣子,從指縫裡看著一個個慚愧的表情,劉雄忍不住讚嘆自己的演技有點奸雄的氣勢。

    「冠軍侯,我不要我的馬了,行嗎?」那位走到劉雄桌案下跪拜道,兩眼通紅,如果冠軍侯不答應,他知道他會死得很難看。

    「你不要馬了?」劉雄看向下面跪著的商賈問道。看著商賈一臉哭相,劉雄又向其他人問道:「你們呢?要馬嗎?」

    「不要了,不要了……」眾人大聲推辭道。

    「不要了?難道你們心裡有鬼?!」劉雄大聲喝問。「來啊!把他們都給我拿下……」

    「冠軍侯何必咄咄逼人?」一位秀才模樣的男子站出來說道。秀才對著劉雄作揖,道:「冠軍侯難道想在鄴城行那毛城之事?」

    毛城之事?眾人心中一想不禁汗流浹背,臉色蒼白,若是劉雄真的像在毛城那樣對付他們,那麼他們不僅沒命,連帶著全家忄生命不保。

    「冠軍侯,饒命啊,饒命啊!」一眾人跪拜在地大聲呼求道。

    劉雄看向那名文士頓時感到好奇,沒想到這鄴城中也有明智之人。劉雄謙和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恕雄眼拙,不知先生大名,還望先生見諒。」

    「呵呵,冠軍侯何須如此?」文士笑道。「下官為太守大人主簿沮授,沮賢達(杜撰)。」

    沮授?三國里排的上號的謀士沮授?

    劉雄頓時有些受驚了,瞬間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三國大才啊!有名的智謀大才啊!這讓劉雄突然無從下手。

    看到劉雄雙眼緊緊盯著自己,沮授有些感到驚疑,難道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冠軍侯,不知下官剛才是否有所得罪?難道冠軍侯要下官的小命?」

    「要你的小命?」劉雄一愣,看到沮授突然面如土灰忍不住笑了起來。「賢達怎可戲言?你我遠日無怨,近日無讎,我為何要加害於你?」

    「某隻是意外,先生竟然能看出我的心思,而且直言不諱,令某佩服,難道賢達不怕我下毒手?」劉雄一臉玩味的看著沮授說道。

    「冠軍侯是在說笑嗎?」沮授泰然自若道。「昔日,毛城,冠軍侯一刀斬了大小官吏士族數百人,皆以私通黃巾之名斬殺,是否?」

    「不錯。」劉雄眼神犀利沒有半絲遲疑。

    聽到冠軍侯肯定的回答,跪在地上的眾人只覺得渾身無力,直接癱倒在地。


    劉雄看到癱倒在地的眾人嗤笑不已,對著沮授說道:「賢達,看看眼前這些鄴城名士,覺得如何?」

    沮授看著癱倒一地鄴城名士會心笑道:「我等凡夫俗子,既無老子、荀子之德,也無孔子、孟子之賢,所以冠軍侯還需寬宏大量,恕我等不敬之罪。」

    「黃巾賊寇聲勢浩大,若我等士族不予支持,黃巾難滅,漢軍難支,所以我等定會鼎力支持冠軍侯剿滅黃巾之大業。」沮授對著劉雄拜首道。「還希望冠軍侯寬恕我等之罪。」看著癱倒的一地人依然很不知趣,沮授忍不住咳嗽一聲。

    聽到沮授咳嗽瞬間明白的人馬上拜服道:「望冠軍侯寬恕我等。」聽到明白的說話了,沒明白的人也明白,眾人一起跪求劉雄寬恕。

    看著下面的人都明白過來了,劉雄忍不住笑了起來。「諸位請起,請起,恕劉雄得罪了,還請諸位先生莫怪啊!」

    「賢達大仁大義,一語如醍醐灌頂,令雄頓時茅塞頓開,剛才有所失禮之處,還請諸位先生原諒則個啊!」劉雄抱拳陪笑說道。

    「是啊,是啊,賢達真是大仁大義。」一眾死裡逃生的人不忘對沮授讚揚起來。

    「非沮授之仁義,而是冠軍侯之仁義。」沮授說道。「冠軍侯捨身投軍,不思安樂,可謂勇;冠軍侯報國滅賊,思報社稷,可謂忠;冠軍侯獎罰分明,殺伐有律,可謂仁;冠軍侯力抗蟻賊,捨身忘死,可謂義。」

    「如此忠勇仁義之人,豈不是我等之楷模,諸君勉之,望冠軍侯早日掃除黃巾,建功立業!」沮授拜首道。

    「望冠軍侯早日掃除黃巾,建功立業!」一眾明白人對著劉雄拜首道,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心是不是在滴血。

    劉雄看著眾人德表現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哈……諸位先生真是太客氣了,那麼雄就在此謝過諸位先生的美言,若他日雄功成名就,必當不會忘記在座各位先生的恩情。」最後劉雄特別看了沮授一眼,令後者覺得一激靈。

    「今日宴已至此,恕本侯招待不周,望諸位先生不要忘記自己答應的事情。」劉雄喝了一杯酒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繼續說道:「雖然本侯酒力不行,但是這腰中的利劍卻是可以的,若是今日之事諸君辦事不利,那麼就別怪雄寶劍無情了。」

    劉雄虎目掃過無不低頭不敢對視,最終劉雄帶著勝利神情揮手與所有鄴城名士告別。

    所有鄴城名士心中哭泣又滴血,沒想到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對於劉雄的很辣,他們很擔心自己的腦袋不保。

    吃了一頓提心弔膽的飯,拿出大筆錢財來也就算了,竟然還沒吃飽就走了,人人肚子裡都憋了一股怨氣。鄴城名士們從太守府離開,比來得速度還快,他們想儘快離開這個傷心地,回家好好吃一頓,喝一頓,壓壓驚。

    「賢達,今日多謝,若不是賢達活命之恩,今日我等必將身首異處,『毒虎』之名,果然駭人!」一名文士有些後怕的對沮授拜謝道。

    「是啊,今日多謝賢達之助,他日我等必將厚報!」又一名文士拜謝道。

    「他日必將厚報!」一個個死裡逃生的人客氣的對沮授道。

    「哪裡哪裡。」沮授搖頭謙和,絲毫不在意剛才自己的大義凜然,不畏生死的氣魄。看著一個個鄴城名士離開,沮授只是一副笑臉相對。

    一位文士走到沮授面前忍不住笑道:「賢達今日之舉,只怕不久就會成為鄴城最得人心的名士。」

    沮授一見文士,不由笑了起來。「元皓是在和沮某開玩笑嗎?」

    田豐笑道:「原本以為太守會給我們鄴城名士一個慶功宴,沒想到卻是一場鴻門宴,沒想到啊沒想到,只是不知賢達兄在這鴻門宴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是護主的樊噲,還是謀主的項莊?」

    「元皓兄說的可有點過了啊!」沮授一臉不情願和不高心道。「我沮授既不是樊噲,也不是項莊,我是子房。元皓兄覺得如何?」沮授一展衣袖對著田豐笑道。

    田豐看著沮授自賣自誇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如果賢達兄做子房,那麼豐只能做獻侯(陳平)了。」

    「哈哈哈,那將來希望元皓兄能與我共侍一主,如何?」沮授笑道。

    「妙哉!」田豐笑著答道。

    沮授與田豐聊得正投入,一名兵士走過來對著沮授抱拳說道:「主簿大人,冠軍侯有請。」

    沮授有些意外的看向田豐,後者點頭笑道:「賢達但去無妨,豐告辭了。」

    「元皓兄,恕授不遠送。」沮授與田豐告別便跟著兵士去見冠軍侯劉雄。

    劉雄於自己的臨時府邸小亭下面接見了沮授。

    當劉雄見到沮授時,劉雄忍不住心中的激動邀請沮授坐下道:「早聞先生大名,相見恨晚,賢達先生請坐,請就座。」

    「冠軍侯如此客氣,真是令沮某深感慚愧,授何德何能,能與冠軍侯平起而坐?」

    「先生大才,有雄所不如之賢,有雄所不及之略,怎可妄自菲薄?」劉雄讓一邊一影上茶,笑道:「賤內一影所煮之茶,請先生品嘗一二。」

    沮授看了一影一眼,眼中頓時一亮,道:「聽聞冠軍侯納娼女為妾,難道冠軍侯不怕士子有所詬病嗎?」

    「士子詬病?」劉雄忍不住笑了起來。「男歡女愛,天理尋常。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何必在意一**女子出身之處呢?我劉雄也不計較那些繁文瑣節?賢達先生覺得如何?」

    沮授搖頭道:「冠軍侯能容一**女子,為何對鄴城士子官紳有所成見?甚至要除之而後快。」

    劉雄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賢達先生覺得我為何要如此啊?」

    「利也。」沮授笑道。「雖冠軍侯大軍所需軍資糧草甚重,但這鄴城不比毛城,雖然冠軍侯大軍之下無可反抗者,要知道這鄴城中的官紳士族都為一體,甚至與東都世家有所牽了。」

    「說不定一個小小的馬前卒,還是十常侍的鄉下親戚也說不定。」沮授笑道。

    「真有此事?」劉雄不由驚疑不定,若是自己真的對鄴城官紳下手,說不定真的會得罪十常侍。現如今這天下還是十常侍的天下,只有等待最佳時機,劉雄才可拋棄十常侍,而現在,劉雄還要對十常侍有所依賴。

    劉雄起身一下拜在沮授面前,抱手道:「雄感謝賢達先生一番教導,雄銘記於心,他日必有厚報!」

    「冠軍侯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沮授有些意想不到,沒想到劉雄竟然對自己下跪,若是傳出去可對他沮授沒什麼好處。

    「雄想求賢達先生教我,入我軍中,為我出謀劃策,如何?」劉雄拜求道。

    沮授愣在那裡,思慮片刻拒絕道:「冠軍侯請恕沮某不能相從。太守大人待授不薄,對授有知遇之恩,所以冠軍侯還是另尋高明吧。」

    劉雄聽後頓時覺得自己很是唐突,沒想到第一次拜求謀士卻是無功而返。劉雄依然笑臉對著沮授,站起來說道:「是某失禮了,還望賢達先生勿怪。」

    「哪裡哪裡。」沮授客氣道。沮授表面平靜,心中卻仍在對劉雄進行審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出仕冠軍侯帳下。

    劉雄不提招攬事宜,只管與三國名士品茶敘事,聊聊鄴城風土人情,談談國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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