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虎刺天下 第二章常山張燕

    壺關中的火勢越來越大，到處是漢軍的喊打喊殺聲，房屋的倒塌聲，大火的劈啪聲，黃巾的呼救求饒聲，此起彼伏，驚心動魄。整個壺關籠罩在一片火光中，遠在天邊也能看到壺關身陷火光之中。

    一支萬餘人的兵馬遙望著火起的壺關嚴正以待待，所有士卒都是等待著主將發布衝鋒救援的號令，但是卻不知主將為什麼安坐馬上屹然不動，似乎沒有看見壺關已經陷落一般。

    「義父，壺關已經被攻破，都亭侯已經堅持不住了，壺關五千士卒已經死亡殆盡，義父！」一名青年男子丁原身邊急聲提醒，手持方天畫戟，身披堅甲，神態著急萬分，正是日後名冠天下的「人中呂布」。劉雄雖然不及弱冠，但素來喜結任俠，也曾多與呂布相交，兩人時常相互切磋武藝。雖然劉雄比較年幼，但是呂布很佩服劉雄的武力，每次呂布雖勝，但卻知道如果兩人都是同齡，呂布很難說能夠贏過劉雄。再加上劉雄手下的張遼與呂布是亦友亦徒的關係，眼看壺關陷落卻不能去相救，呂布心中很是窩囊。

    「住口！軍國大事，你一個莽夫豈能知道？！」丁原心中計算冷酷無情：劉德威別怪我無情，只怪你是漢室宗親，而且武力過人，如果你不死，那日後必定飛黃騰達，這并州說不定就是你的了，要怪就怪你不到洛陽謀什麼官職，要到我這裡來找死！幸好何大將軍照應著我，哼哼，為了老夫的霸業，你就安心的去吧。「眾將聽令！整軍待發！半個時辰後隨我救援壺關！」

    「諾！」

    所有軍將按住不解的心思，看著趾高氣昂的丁原和低頭喪氣的呂布回聲應諾，不知道上位者的心思。

    壺關之中，火勢蔓延，雖然兇猛卻也可以讓人逃命，本就建築不多的關隘經不起一場大火。

    黃巾眾在大火中死去的遠遠沒有混亂踐踏和相互殘殺的多，而黃巾餘部多日攻打壺關青壯損失慘重，剩下的老弱病殘無力抵抗，黃巾賊兵紀律散漫，遇到如今情況只能選擇逃跑或是投降。即使黃巾軍力不強，但是好漢也架不住人多，千餘漢卒經過此役也是死傷慘重。

    劉雄坐在一匹寶馬上斜刺著長槍，殘破的衣甲上布滿血跡，森冷的槍尖在火光折射中滴著幾點鮮血，不知倒在在馬蹄下是第幾個黃金賊了。此時的劉雄在火光的映襯下就如從火焰中誕生的魔鬼，跨過遍地屍首，令見到他的黃巾賊兵恐懼不安忍不住後退卻，一些精神脆弱的黃巾兵直接轉身就逃。

    「一群廢物！」

    張燕一槍掃飛一名逃命的手下，怒目圓睜看向遠處的漢將，十數萬黃巾盡毀於壺關，大勢已去！雖然張燕臉上有些黑灰看起來很狼狽，但是眼神看向劉雄卻是沒有半絲膽怯畏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仇人就在眼前，熊熊仇恨之火使他失去了理智，整張臉看上去非常猙獰。

    「駕！」張燕虎吼一聲，縱馬沖向劉雄，手中攥緊長槍，瞳孔中儘是凶厲，恨不得將眼前的漢將生吃活吞。

    「嗬啊！！」張燕縱馬一躍沖向劉雄，揮動手中的長槍向劉雄砸去。

    「當——」金鐵撞擊的聲音震耳欲聾，兩人，兩馬，交錯而過。

    劉雄揮舞一下收回玄鐵長槍的槍勢，沒有感到半點的不適，握著玄鐵長槍反而心中有些喜悅。劉雄繼承這具身軀的記憶知道，他曾經拜過一位了不得的槍術大師，只是那位大師不願收他為徒，因為劉雄不適合槍術，但是劉雄執意要學，那位槍術大師也就指點了劉雄一二。劉雄天賦異稟，過目不忘，大師雖然只指點幾次槍術，但劉雄全部已經銘記於心，所以劉雄槍術精湛。

    絞殺黃巾，劉雄所用長槍無人可敵，槍術犀利過人，再加上天生神力，殺人無往不利。

    劉雄握著手中的五十餘斤的玄鐵長槍舉重若輕，揮舞之間自有章法。在這半斤八兩的時代，五十餘斤大槍那是要乘以二才算是後世的重量的，劉雄能夠提起這杆中槍就足以說明他的武力不俗，加上一身神力和槍術，劉雄無懼任何人。

    劉雄持槍立馬，不知眼前的武將是誰，也知道眼前賊將是一員有名號的黃巾賊將。從黃巾賊將的氣勢也估算到他最低是員千人將，殺了如此多的黃巾賊，突然有一個人能與他較量一番，頓時讓劉雄心中升起好戰之心。

    劉雄垂下手中的長槍看向張燕目光中帶有欣賞之色，揮手示意其他騎兵繼續衝擊黃巾亂軍，衝著眼前賊將抱拳道：「趙國劉雄，不知將軍大名。」

    「哼！常山張燕，特來取你狗命！為父報仇！」張燕不管身邊飛馳而過的騎兵，直接提槍沖向劉雄，現在他的眼中只有劉雄。

    劉雄挑開張燕的長槍心中卻是訝然：黑山軍張燕？若此人為我說用，那何愁大事不成！劉雄無意再取張燕的命，手中的槍勢弱了幾分不停地與張燕纏鬥道：「既然是常山好漢，為何投身為賊？何不歸附朝廷報效皇恩？他日也能廣宗耀祖。」

    張燕冷哼一聲，一槍從劉雄耳邊扎過直接壓在他的肩膀上，可是卻被劉雄用力推開，看到敵將武力不濟，張燕更是堅信能夠把劉雄挑落馬下，奮勇向前繼續和劉雄纏鬥在一起。「休要逞口舌之利！你為兵，我為賊，不死不休！！」

    「若不是朝廷腐朽失德，哪有我們今日造反之舉？！狗賊！拿命來！」張燕越殺越來精神，越戰越勇，手中長槍快了幾分，力道更是能用多大用多大。

    張燕突然看到劉雄空門大開收槍一招直搗黃龍，槍尖泛著寒光鑽向劉雄的心臟，只要命中，劉雄必然被穿心而死。

    劉雄不願出手傷人，連連被張燕壓著打，心中已經有些火氣，看到張燕招招取自己性命，劉雄十分惱怒，看到張燕槍頭直竄向自己心臟，如若不躲開，劉雄肯定他會死在這裡。一錯馬頭俯身便躲，後背上的玄鐵槍尾如同一條毒蛇直射而去。

    張燕看到劉雄竟然有如此陰險的一手，不由收槍提馬躲開幾步，冷哼一聲：「奸詐小人，也就會這點計量！不過如此，看招！」

    劉雄起身收住飛出的長槍，手握住離槍頭一尺處，掃開張燕一槍，望著張燕很辣的神情，劉雄眼中沒有的英雄相惜的神色，取代的是無情冷漠。「我最後說一遍，投降與否？」

    「呸！漢狗！拿命來！」張燕收回槍式，挺起長槍縱馬再次飛竄上去，不殺劉雄誓不為人的神情盡露無遺。

    「好！」劉雄怒喝一聲，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張燕的不識時務，右手攥緊長槍盯著飛奔上來的張燕，望著那直抖動的槍尖扎了過來，天地間似乎沒有了兇猛的大火，沒有了廝殺的漢軍黃巾，沒有了大火噼里啪啦和漢軍黃巾的吼聲悲號，有的只是眼前張燕，一人一馬一桿長槍。

    「當！」劉雄詭異的速度撞開扎來的長槍，槍勢不止向張燕砸去，不讓張燕回防再次將他的長槍壓住，劉雄面色輕鬆的將張燕咬牙使勁握住的長槍壓住冷笑一聲，槍勢一轉掃向張燕的頭顱。

    張燕沒想到情況竟然會突然轉變，看到劉雄掃來的長槍，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同歸於盡，手中長槍不再回防直接扎向劉雄。

    劉雄面色不改，坐在馬上槍勢一收翻身仰面躲過張燕的長槍，手中長槍直接射向張燕的面門，槍尖在張燕面門毫釐之距停住了，看著駭然愣住的張燕，劉雄槍勢一偏掃在張燕脖子上，隨即一槍打在他的手上將長槍打落。

    張燕被劉雄一槍打在馬下，對於他來說，劉雄武力完全不是他所能對付的，現在他才明白殺死眼前仇人那是痴心妄想的，狠狠地捶在地上，張燕怒目而視。

    看到張燕狼狽落馬，劉雄一探長槍，槍尖抵在張燕面前冷漠道：「投降與否？」

    火光中張燕頭髮散亂，看向遠處地上他的長槍，張燕心中依然好恨，望著高坐馬背上冷酷的劉雄沒有招攬自己的耐心，再看一眼盡在眼前的森冷槍尖，張燕想起了當初大賢良師登高一呼萬人來朝的場景，想到了跟隨義父殺戮漢賊的時候，想到自己兄弟部卒慘死在漢軍手中的一刻。張燕冷目圓瞪怒聲罵道：「漢狗！爺爺常山張燕！有種殺了我十八年後某還是條好漢！！」

    「噗嗤！」長槍直接從人口中灌入，從腦後而出，怒發衝起，坐立將起的張燕直接定格在火光之中。

    張燕依然鬚髮怒張，神情猙獰，即使是死也沒有半點畏懼之色，帶著大賢良師的理想死不瞑目，夢想等待黃巾飄揚天下，換來百姓一片大吉天下的那一天，只是，張燕的理想註定成空，大賢良師的理想也只不過是他自己稱霸江山野心的幌子而已，歷史也許再也記不起張燕有著怎樣的理想抱負。

    劉雄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很容易招攬的武將在他這裡卻是如此死硬，難道其他穿越者就是爹娘生的，帶著外掛，我劉雄沒有？

    劉雄望著火光中被自己一槍刺喉的張燕，未來黑山軍的統帥，即使死也沒有半點畏懼之色，這樣頂天立地的漢子擁有後人所仰慕的忠義，劉雄對張燕也是發自內心的佩服。難道他殺錯了嗎？如此忠義之士就應該留著為自己所用嗎？不，劉雄沒有一絲後悔，他手中長槍一抽帶起一飆血水，望著黃巾中難得的猛士就這樣死了，劉雄沒有太多可惜。如果不是劉雄武力太高，也許張燕真的會是將來的黑山之王，而倒在地上的就是他劉雄。

    「做為忠義之士，我尊敬你，但做為敵人，我無所顧忌！」劉雄望著張燕的屍體坐而不倒，手中長劍直接揮去。

    「既然選擇做我的敵人，那麼我就不客氣了，成王敗寇，到地府去斟酌吧。」劉雄提起張燕的腦袋直接扣在馬脖上，提著長槍沖向奔逃的黃巾軍中，留下那座不願倒下的豐碑。

    「降者免死！棄械不殺！」漢軍四處大呼著捕俘賊兵，圍剿冥頑不靈的黃巾賊眾，沒有膽氣和士氣的黃巾賊眾如同脆弱的宣紙，在漢軍悍不畏死的絞殺下漸漸陷入敗亡的無底深淵。

    「張將軍！」一群棄械投降的黃巾被一隊漢軍的押解下看到劉雄馬脖上的頭顱，突然感到無比悲涼。死不瞑目，無所畏懼的神情，依然證明張燕身前是怎麼樣的狀況。

    「主公？」漢軍士卒見到劉雄馬頭上的幾顆腦袋不由神情一愣，見慣了死人，漢軍士卒看到劉雄馬脖上的頭顱也沒有不適應。「主公，這些人如何處置？」漢軍士卒指著混亂的賊兵俘虜問道。

    劉雄冷目所視，心生殺機，自己的士卒太少，如果降卒亂起，那麼就無法控制。

    「將軍！請您將張將軍的頭顱歸還我等，我等必定效忠將軍！若有二心天地不容！」一個青年賊兵跪在劉雄馬下一臉懇求的神情看著劉雄。

    「將軍！我等皆願效命！」一眾黃巾降卒都跪在劉雄馬下，大聲呼求。

    望著跪了一地的賊兵，劉雄沒想到張燕在黃巾中竟然有如此聲望，看來他在黃巾陣營中算是有人心的人。劉雄雖然選擇冷酷對待敵人，但是眼前如果能夠得到一群黃巾降卒的效忠，卻是可以解決兵力不足的問題。雖然可用青壯不多，但是年幼少年不少，再過幾年少年變青壯，那也是不可或缺的戰力。

    這一次劉雄的千餘漢軍能剩下一半已經不錯了，如果沒有新兵補充，那麼在這亂世里就是一塊弱肉，強者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不等黃巾來襲，就會被在家漢軍兼併，劉雄深知這些道理。

    劉雄摘下張燕的頭顱遞了過去，對於眼前的降卒很是欣賞，話語不怒自威道：「只要你們肯效忠於我，那麼我願保證爾等以後不再飽受飢餓，你們如果有半點不忠，那麼到時，我便將你們凌遲！」

    抱住張燕頭顱的年輕降卒馬上磕頭拜謝，眾降卒也是拜謝不敢有所怨言。

    張遼這時帶著十多士卒來到劉雄面前納頭拜下：「主公，末將幸不辱命！特來復命！」

    劉雄看到張遼雖然一身狼狽，但是毫髮無傷，身後一群人也是狼狽的模樣。劉雄不由疾步向前扶起張遼大笑道：「文遠，爾等活著就好。」劉雄看著一個狼狽的士卒，心中感慨良多。

    張遼剛毅的答道：「某將不敢居功，全賴主公火攻之計。」

    「好了，不必多說，某自知，下去休息吧。」劉雄很喜歡張遼那勝不驕的忄生格，居功不自傲，恃才不傲物，五子良將張遼當是如此。

    「主公，我們所剩兄弟只有四百多了，如果黃巾賊眾再來侵犯，那麼我等真的走投無路了。」一名部將在一旁提醒道。

    劉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卻是感覺很冷。「不必擔心，上黨援軍不時就會到達。」

    「報——主公，上黨太守丁原率領一萬人馬前來救援了！」一名騎士飛馬奔來氣喘吁吁道。

    所有的士卒都情不自禁興奮起來，眾將士看向劉雄眼神充滿敬佩之情，人人都覺得眼前的主公變了，變得神機妙算了，變得更加令人信服了，也是眾將士算想要的主公。

    劉雄沒有在意眾將士的驚訝，心中冷笑：丁原，沒想到你真的如此狠毒，如果壺關不失，我劉雄不死，你就不來了！「眾將士，他日我等必血今日之恥！」

    望著劉雄憤恨無比的樣子，眾將士看向四處漢卒的屍體，他們不由明白了一些道理，忍不住點頭道：「主公，今日之恥，我等永生不忘！」

    劉雄滿意的看向眾將，如果他們不明白他的意思，那麼丁原被呂布所殺沒人為他求情了。

    「丁原匹夫，怪不得呂布殺你，卻無人願意幫你！你真是太令人心寒了！」劉雄心中冷心，東漢人物沒有誰是蠢貨，想要活命，陰謀詭計必不可少。

https://tw.lebiqu.com/%E4%B8%89%E5%9C%8B%E4%B9%8B%E8%99%8E%E5%88%BA%E5%A4%A9%E4%B8%8B-32054/5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