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雄帶著一車車蓋著茅草的大車回來,雖然令眾將感到不解,但是眾將卻很是擔心主公的安慰。
「主公,下次不可如此了,若是主公有不測,我等死也難逃罪責。」張遼說道。
「嗨,丑漢子,主公帶你去哪了?」管亥在典韋的身邊問道。
典韋斜視管亥,笑道:「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好你個丑漢子,下回別想著喝我的美酒了!」管亥氣道。
「主公賜給我十壇好酒,不稀罕!」典韋鼻孔朝天說道。
「氣死我了!」管亥氣道。隨後一把摟著典韋的大胳膊,獻媚的說道:「好兄弟講義氣,給我兩壇唄?」
「與你不熟!」典韋臉一翻說道。
「好了,本次本侯回來就啟程吧!」劉雄對著一眾喧鬧的部將說道。
「諾!」眾將急忙應諾。
劉雄帶著大軍向趙國而去,大軍之中數十大車和輜重大車在一起不是那麼扎眼,但是有一千虎刺鐵騎護衛卻是有些扎眼。
雖然得到千萬之財,卻沒有敵過千萬之財的謀士來幫助劉雄謀劃一下未來,令劉雄一時間有些躊躇。
雖然劉備三兄弟與劉雄關係不錯,劉雄卻是將劉備視為敵人。
對於離去的劉備,劉雄心中自有想法,比起奸雄曹操,劉備是潛於深淵之龍,若是他日必會騰飛於天,必然讓人刮目相看。只因為常山郡與上谷郡相隔雁門郡,所以劉雄將來與劉備一時半會成不了敵手。
劉雄按下心中所思,對於將來天下諸侯並起的時代,他無所畏懼,生死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正所謂: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人就如蠟燭一般,始終有熄滅的那一刻,做人是必要看開些。
劉雄回歸趙國,父老鄉親有的相互慶賀,有的悲痛傷心。遠遠的望著一眾父老兄弟,劉雄心中滋味很不好受,心中不由想起那烏江邊自刎謝罪卻不願意歸鄉的項羽,也許楚霸王當時的心情莫過於此。
走到眼前,劉雄翻身下馬對著迎接的父老鄉親跪拜而下。
「雄無德無能,帶出去五千兄弟手足,如今已是十不存一,雄對不起我趙國父老兄弟!對不起死去的袍澤義士,雄之罪,萬死難救!」劉雄低下腦袋,羞愧難當,抱著雙手衝著父老鄉親久久沒有放下。
「主公!」看到劉雄對著一群白身竟然行如此大禮,一干迎接士卒與身後士卒皆是跪拜於地。尊重別人,必會贏得尊重。
劉雄的高義讓迎接的父老鄉親捶胸頓足,不知怎麼言語。
一老者拄著拐杖行到劉雄面前,扶起劉雄望著父老鄉親慨然道:「我趙國男兒皆是忠勇之士,戰死沙場乃我等宿願,我恨痴長几歲,實在汗顏,若是我有老徐頭的身板,我亦願戰死沙場!」
「生死皆由命,侯爺何必自責?」老者接過一碗水酒遞給劉雄道:「今,我代表趙國父老慶賀侯爺凱旋,飲此一碗,以解大軍一路睏乏疲憊。」
「來為我等將士滿酒!」老者說完便有一群人拿婉提酒送上。
劉雄望著眼前老者端起水酒,望著父老兄弟的一個個面目道:「各位父老兄弟,雄在此以水酒以祭亡去的兄弟手足!」劉雄說完將手中水酒散在地上,隨即滿了一碗酒高舉起來道:「這一碗,雄在這裡給父老兄弟賠罪了。」
劉雄仰頭把酒灌下一滴不剩,傾倒大腕以示誠意。
「傷亡將士之親屬皆為我大漢功臣,雄在此立誓,手足之兄弟便是雄之兄弟,手足之父母便是雄之父母,若違此誓天人共戮,若違此誓便如此碗!」
哐當——
大腕在地上炸開,擲地有聲,在眾人心中敲了一記。
「主公!」眾將士舉著大碗跪拜於地。
「侯爺!」百姓盡皆跪拜,劉雄受之有愧一一扶起。
劉雄之言行在百姓中一文士見到,文士點頭不語,喜不自勝。
「爾等滿飲!但不可摔碗!剛才那隻碗取錢賠償!」
哈哈哈——
一干士卒百姓都哈哈大笑,對於劉雄突然這麼一句話,感覺很是彆扭和好笑。
劉雄辦完事直接帶著五名姬妾向趙王府走去,身後是一票人馬,好不威風。
趙國為大漢一郡,房子為趙王封邑之地,如今趙王正是劉雄之父劉赦,雖然有著王爵,但是卻沒有得到多少俸祿,反而要向皇帝進獻財寶,否則也會像靖王之後劉備那樣落個白身。
劉赦聽下人回報自己兒子回來了,依然安坐於諸位之上,對於下面激動的家臣門客置之不理,眼睛微合不驕不躁,不緊不慢道:「我兒回來了?」
如此問話像是家常,沒有多餘關心,只當自己兒子在外遊玩一般,卻像是鐵錘敲在人的心口。
「父王,兒回來了。」劉雄脫下虎眸烏金盔,跪於地上拜首應聲道。
「那你還知道回來?!」劉赦突然大怒痛斥,望著眼前的長子很是憤怒。
「金玉豈與瓦礫相爭?壺關之戰,你僥倖不死,而後你卻擅自主張到處橫行,當這天下只有你劉雄了嗎?!百萬黃巾何等之勢?左中郎將尚折損於黃巾之禍,你個無名人物又何敢如此胡鬧?!」
劉赦大呼疾呼,大罵特罵,把跪在地上的兒子說得一無是處,看著自己的兒子跪在地上半天也不應答,才算是接受這個兒子。劉赦坐在蓆子上,緩緩道:「若是汝遭不測,叫為父何安?」
劉雄再次拜首,如果不是了解父親的忄生格,劉雄都會被他騙了。「父親,兒之過,只是……」
「有話但講無妨。」劉赦收起怒氣喝道。
「高祖起於小吏,光武興於牛背。若是兒碌碌無為,豈不是愧對先祖,愧對我漢室宗親之名?鴻鵠亦志在青天,何況男兒大丈夫乎?」
「兒於壺關一役損傷大半,幾乎全軍覆沒,兒無顏歸鄉,也無顏見父母兄弟,只願戮盡黃巾以報國恩私仇,以赤子之心壯男兒之志,精忠報國,赤誠之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鑑。」
「兒不敢妄自苟且偷生,逃回家鄉,尋求父母雙親庇護,只願戰死沙場,回報父親養育之恩,國家社稷之恩,兒,罪其不孝,父親明鑑。」劉雄再次拜首在地看不到父親是什麼樣的表情。
劉赦望著下面的兒子久久不語,臉上表情變換不斷,慢慢閉上眼睛淚流滿面,不知道是真的羞愧的,還是被兒子一番言語給感動了。
「住口,是不是有點功績就要炫耀了?可知木秀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張讓之流,那是你一個孩子可以招惹的?!在廟堂之上說為父的不是,令為父難堪!難道這就死做為兒子要做的嗎?不要給我再找麻煩了!好好在家反省一段時間再去上谷吧!」
「你下去吧,見你母親去吧,好好思索自己這一年所作所為,我想你明白為父的心思。」劉赦揮揮手讓劉雄離去,看著兒子離開,劉赦癱軟下來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坐下,自己兒子沒有被自己算計死,劉赦心力盡了。
劉雄拜見繼母道:「母親,兒子回來了。」
「回來了?聽說你得了皇帝的封賞,何不孝敬給母親呢?好孩子。」繼母說話帶著刺,沒用正眼看劉雄。「捨不得吧?那就回去吧,我乏了。」
看著繼母那模樣,劉雄覺得噁心剛要離開,身後便傳來繼母聲音。「對了,去看看你那弟弟吧,他可想念你想的經呢!」
「哦。」劉雄拜別離開。
劉圭,也就是劉雄的二弟,十三歲了,喜歡與豬朋狗友胡混,為人在世家權貴中屬於紈絝子弟,沒事就喜歡**良家女子。
劉雄還有一個十一歲的大妹,和一個三歲的小妹,還有一個在襁褓之中的小小妹。劉雄有三個弟弟,二弟劉圭,還有兩個弟弟劉奇與劉居,不過都不是自己母親所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趙王劉赦的姬妾里還有幾個有孕的,將來劉雄的兄弟姐妹絕對不會少。
「兄長,聽說你手下能人武將特別多,能不能給我一隊人馬,讓我看家護院?」劉圭嬉笑著說道。
劉雄上下審視著劉圭,想看看他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就你這樣還看家護院?如果不欺負良善就算好的了。」
「兄長,不允,我去告訴母親說!」劉圭有些不悅道。
「去吧!我等著!」劉雄不緊不慢道。
看著劉圭離開,劉雄的其他弟弟妹妹都有些不安。
「兄長,若是二哥真的告訴了母親,那兄長如何是好?」大妹劉姜說道。
「是啊,兄長。」劉奇有些不安道。
劉雄笑起來道:「我已經不是原來的劉雄了。」看著一眾弟弟妹妹,劉雄當然不會說他是穿越過來的。「我如今是鎮北將軍,無極縣侯!即使不繼承父王王爵,我劉雄依然可以活得自在,所以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吃飯,今日我們好好吃一頓。」
「是,兄長。」弟弟妹妹們應聲道。
劉雄回來後,一些趙王的妻妾都要與劉雄見過一面,也讓劉雄一一認識一番。最後與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好好聊聊吃個飯,劉雄才離開。
小院內劉雄五個姬妾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麼安放自己那些如小山一般的家當東西,等著自家夫君回來給以安排。香雪一見到劉雄歸來馬上入兔子般飛奔而去,撲進劉雄懷抱,其他姐妹恨的直翻白眼。
「夫君,你看,我們這些東西沒地方放啊,我們住的地方也沒有,難道我們搬出去住?」尤妙音上前解釋道。
緩緩掙開抱緊自己的小兔子,只留給香雪一隻手任她施為。劉雄望著自己本來很大的院子,現在看來是有點小了。劉雄招來管家劉能,讓他派人將自己小院的圍牆打通,與隔壁的兩個院子相同,至於兩個院子的僕人則搬到其他院子,反正他劉雄在王府里也呆不了多久。
幾個姬妾最後歡歡喜喜的住進宅院,各自把自己的東西藏進自己的房內。當五名美嬌娘再次出來尋找她們的夫君時,劉雄早已經離開王府。
劉雄回到趙國不僅僅要撫恤戰死的將士給自己留下好的名聲,還要慰問跟隨自己的將士,讓他們知道自己效忠的人依然信守承諾,值得信服。
五兩大車載滿東西,壓得大車車輪吱呀呀的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車轍進入轅門大營。
劉雄召集所有將士立於點將台上道:「黃巾之禍已定,爾等皆有封賞,雖然天子詔令不出,封賞不均,但我劉雄卻不能虧待爾等!」
「我劉雄自壺關一戰以來,歷經大小戰役數不勝數,手下亡死受傷兄弟不可計數,然,當今十常侍無道,讒言奸佞,致使天子不仁,實為我大漢之不幸,亦是是我等將士之不幸,我為漢室宗親,必當不吝嗇財物珠寶,撫恤死去的兄弟手足,獎賞重傷的手足兄弟,犒賞諸位依然僥倖活下來的將士功臣!」
「大車之上財物,爾等盡取之!」
「謝主公!恩義!謝主公!賞賜!——」上萬人大聲讚美,隨後一窩蜂的跑了,留下劉雄站在那裡眼角直抽:只是一群白眼狼啊,只知道錢!
劉雄對於一幹部將也是重重賞賜,黃金美女一個不少,只有讓人跟著你享福別人才會願意跟著你,想楚霸王那樣只知道自己享受,別人的心思都不管,那只會招來霍亂,要學習就要學習高祖劉邦,拿得起放得下,擁有多大胸懷,才擁有多大的回報。
劉雄回到府上馬上被鶯鶯燕燕包圍,酒足飯飽過後,轉一圈消化了不少。劉雄看著一群粉黛佳麗,心中不由被小貓撓了一下,保暖思造人,古人誠不欺我!在一群美妾的驚呼聲中,劉雄猶如撲進羊群的猛虎,肆意撲咬,無人可擋。
劉雄享受一番美人恩惠,臥於床榻之上,懷抱美女佳人,心中思緒不斷。自壺關,到廣宗,從洛陽,到趙國。一路行來,也算是平坦無坎,劉雄的思想似乎有些退化了,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平等,不知道什麼叫做生命誠可貴,不知道什麼叫做好人好報。
身處亂世,不是做個太平犬就可以安度一輩子的,想要好好活著,那麼只有用自己的命去拼,去搏。「男兒不信,不立,男兒不搏,功不就。」
見識了不少英雄人物,也見到什麼叫人心,什麼叫陰謀詭計,劉雄明白古代人活得也不是很清閒。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心懷天下,不如謀而後動。」劉雄有實力,也有時間為將來謀劃。
曹操,劉備之流只是亂世中的豪傑英雄,難道我劉雄不可為這亂世英雄嗎?文化知識超前的劉雄覺得自己應該是亂世中英雄中的英雄,只是他不知道,什麼叫英雄,什麼又不是英雄?
「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劉雄心中暗自搖頭。話說現在曹操也就是濟南相,比起自己如何?上谷太守,無極縣侯,大漢天下又有幾個年輕才俊有如此實力吧?比起曹孟德,劉雄自我感覺不差,甚至更為高明。只是自己該當這亂世奸雄,還是治世能臣?
懷中一影小手精緻蔥鬱,皮膚光滑細嫩,享受蔥蔥玉手的挑撥細捻,劉雄從思索中掙脫,只待一聲驚呼,隨即是女兒家的巧笑嫣然,歡欣迎奉自家的夫君,慢慢帶自動整個戰場數員武將齊戰,驚呼不止,壯烈非凡,箇中溫情不必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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