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虎刺天下 第四十二章九原鏖戰

    公元一八六年，中平三年，春，并州新興郡九原城。

    鮮卑人已經與漢朝交戰近四個月了，鮮卑人由原來強勢的入侵姿態變為如今的瘋模式。鮮卑單于覺得拿下九原改變鮮卑的劣勢，令漢人知道鮮卑人的厲害。

    嗚嗚——

    鮮卑人的大軍在牛角聲下排著陣勢向九原城緩緩推進，鮮卑人個個手握馬刀，騎著戰馬向小小的九原城圍攏過去，一架架攻城梯被鮮卑人架起，鮮卑大軍鋪天蓋地的陣勢令整個九原城喘不過氣來，即使老天都知道這是一場悲劇，天氣開始變得昏沉起來。

    鮮卑單于槐頭領著十多萬大軍於并州境內，對於遙遠的洛陽鮮卑大軍遙遙無期，但是匈奴人已經攻進漢人的司隸令鮮卑單于覺得羞辱。

    幽州方面的烏桓人倒戈令槐頭暴跳如雷，沒想到狡詐的烏桓人竟然會挑戰強大的大鮮卑。雖然槐頭很想給烏桓人一個教訓，但是卻無法抽身回去，因為後方的輜重牧場被漢人燒毀，牛羊牲畜都被狡詐的漢人殺死了，而冀州的十萬大軍將鮮卑人的退路擋住了，所以槐頭開弓沒有回頭箭，鮮卑人不能退卻。

    九原呂布是鮮卑人心中一根刺，扎得鮮卑人鮮血淋漓。如果不拔出這根刺，那麼鮮卑人會永遠活在陰影之下。

    鮮卑單于率領大軍陳布於九原城下，只要拿下九原，那麼鮮卑人心裡就沒了陰影，那麼鮮卑人的大軍就可以掠奪大量物資和財富，然後整個并州就再也無法阻擋大鮮卑的鐵蹄，漢人的中原就會是大鮮卑的囊中之物，冀州的十萬漢人只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大鮮卑將無懼於任何人！沒有了呂布！到那時鮮卑的騎兵將無敵天下！

    似乎看到了大鮮卑美好的未來，鮮卑單于槐頭揮斥方遒，在金牙狼旗之下，對著身後的十數萬大軍喊道：「傳本王命令！拿下九原城！財富自取！所有漢人一概不留！」

    「遵命大單于！」傳令飛騎飛奔遠去，穿過一個個騎兵方陣，穿過一面面金牙狼旗，衝著鮮卑大軍傳遞來自單于的王命。

    「大單于有令！拿下九原城！財富自取！所有漢人一概不留！！」

    「大單于有令！拿下……」聽著單于的王令，所有鮮卑勇士低落的士氣一下高漲數倍，雙眼冒光盯著遠處的九原城，就像看著一個脫光衣服**無限的美少女。

    「殺啊！」隨著單于的號令，所有鮮卑騎兵齊動，揮舞著馬刀向著九原城衝鋒而去。

    九原城上，染血的戰旗依然在飄蕩，士卒們望著衝鋒而來的鮮卑人，拖著疲憊的身軀握著兵器，雙眼布滿血絲，堅毅的看向遠處高台上的將軍，等待著將軍的號令。

    呂布裹著鮮血染紅的征袍，手中握著那杆令鮮卑胡虜喪膽的方天畫戟，挎著腰中寶劍，凝目看向大地上滾滾而來的鮮卑人。呂布看向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細細摩挲，似乎手中的方天畫戟不是兵器，更像是他所鍾愛的美人。「今日，我與你將葬生於此，希望我呂布之軀不會埋沒了你的神威！」

    「義父帶著他的五萬援兵去了司隸，置我等於不顧，真是令我心寒！」呂布喃喃自語道。「男兒大丈夫本不該輕言生死！但我也是血肉之軀，我也想要好好活著，如果有來日，我想你更願意嘗一嘗背叛之人的血是什麼味道吧？」

    「將軍！鮮卑人上來了！」張遼站在呂布身側小聲提醒道。

    呂布細眯著雙眼望著衝鋒上來的鮮卑人，一揮手中方天畫戟大喝道：「兒郎們！今日勇者生！畏者死！死戰不退！自求活路！」

    「嗬！！」守衛漢卒舉矛大聲呼喝，面對扛著雲梯飛奔而來的鮮卑人，漢卒用手中的弓箭迎接他們。

    「嗖——嗖嗖——」

    城上飛竄出一片箭羽，將飛奔的鮮卑人射倒在地，隨後後面跟上的鮮卑人踩著族人的屍體繼續衝鋒……

    鮮卑大單于槐頭望著小小的九原城竟然已經讓他鮮卑大軍折損一萬餘人在此，真是令槐頭感到恥辱。對於九原呂布，槐頭既佩服又怨恨，一個呂布就令十多萬鮮卑人止步於此，那麼大鮮卑何時才能稱霸天下？

    「左谷蠡王！帶著你的人馬給我上！我要你拿下九原城回來見我！」槐頭衝著手下最得意的戰將河裡花不喊道。

    河裡花不膀大腰圓，跨坐一匹神駿的草原戰馬，手中握著一把草原人用的金狼戰刀，聽到大單于的號令不禁感到興奮。河裡花不早就想帶人殺上九原城了，對於那些鮮卑的首領感到無比鄙夷，都是些只會喝酒吃肉的廢物，那與他河裡花不相提並論。

    「謹遵大單于之命！」河裡花不大聲應道，衝著手下部族大手一揮，帶著人馬拜沖向九原城。

    槐頭很滿意手下戰將河裡花不的戰力，看著那些退下來的部落勇士，槐頭忍住憤怒，期待自己的大將能給他驚喜。

    河裡花不高坐一匹草原戰馬之上，提著金狼戰刀指向九原城，大吼道：「河裡部的勇士們！大單于有令！第一個攻上九原城的封為萬夫長！殺！」

    「殺啊！」河裡部的鮮卑人扛著粗製的雲梯向九原城狂奔而去。

    「放箭！」河裡花不衝著九原城大吼道。

    嗖嗖——嗖嗖嗖——

    「將軍！鮮卑狗又上來了！」一名小校跑到呂布面前惶恐的叫道。

    呂布側身用一雙虎目盯著小校，一把將小校攥在手中，道：「慌什麼？！我不瞎！看得見！」隨即，呂布一把將小校扔在一邊，道：「所有漢軍聽令！鮮卑狗上來了！就給我砍掉他們的狗頭，如果你們手中的刀子軟了，那就自己等著被人家砍吧！」

    呂布掃視身邊漢軍士卒，吼道：「聽懂了嗎？」

    「明白！」所有漢軍大吼道。

    「給我放箭！」呂布指著城下飛奔而來的鮮卑狗吼道。

    漢軍士卒彎弓瞄準衝著鮮卑人就是一通亂箭射殺，一個個鮮卑人撲倒在地，後面的鮮卑人依然前赴後繼。

    「將軍，何不出城衝殺一番，鮮卑人必定手足失措！」張遼在呂布身邊抱拳說道。「我願率五百騎兵出城奇襲，望將軍允准！」

    呂布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點頭道：「文遠說的不錯，不過，出城奇襲當由本將出馬！本將出馬必定令鮮卑狗喪膽！」

    「將軍若去，勝遼甚矣！」張遼抱拳說道。

    「魏續！郝萌！隨本將出城奇襲！」呂布吼道。

    「末將遵命！」魏續與郝萌對視一眼，有些怕怕的說道。

    河裡花不看著攻上九原城的鮮卑勇士忍不住興奮，道：「扎古，帶著你的部眾衝上去！」

    「是，頭領！」扎古說完帶著自己的數百人的部眾向九原城衝去。

    突然，九原城門打開，數百精騎飛奔而出，對著鮮卑人就是一通亂砍亂殺，殺得鮮卑人一時間找不到北。

    呂布握著方天畫戟旋舞著追趕逃命的鮮卑人，大笑道：「鮮卑狗！死去吧！」一顆大好頭顱飛起，呂布一把將鮮卑人的頭顱抓在手中扔向逃命的鮮卑人，鮮卑人突然接住一顆頭顱，嚇得哭喊著逃命。

    「頭領！不好了！」一名鮮卑人跑到河裡花不的面前氣喘吁吁說不出幾句話來。

    「滾開！我看得見！」河裡花不看著呂布縱著戰馬在鮮卑勇士之中遛馬一般，手中的方天畫戟猶如打地鼠一般將一個個鮮卑勇士敲死，河裡花不憤怒不已。「給我殺！」河裡花不怒吼著率領身後的親騎兵向呂布殺去。

    「將軍！鮮卑人已經圍上來了！再不撤退！我等難以脫困啊！」魏續有些擔心道。

    「住口！再亂軍心者！殺無赦！」呂布如同暴虎一般怒吼一聲，嚇得魏續不敢多言。呂布手握方天畫戟指向鮮卑人喊道：「眾兒郎聽命！隨我拿下那面鮮卑狗的戰旗！建功立業就在此時！殺啊！」

    「殺啊！」五百并州狼騎跟著呂布的身後，看著呂布猶如霸王在世一般，將一路鮮卑人宰殺殆盡，大感痛快！

    看著呂布帶著幾百人向自己衝來，河裡花不一定也不在乎，絲毫不為呂布那「屠夫」的威名而畏懼。

    河裡花不高舉金狼戰刀，衝著自己的部眾吼道：「呂布漢狗就在眼前！孩子們隨我殺啊！」

    河裡花不高聲大吼，縱著戰馬只取呂布而去，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看，自己的鮮卑部眾都畏懼不敢再動！河裡花不大聲咒罵，再回頭時，似乎風景特別的好：為什麼呂布從我的身邊過去了呢？

    呂布方天畫戟一甩，將方天畫戟上的血跡甩掉，對於河裡花不的腦袋一點不感興趣，任由那顆頭顱在自己的精騎鐵蹄下狂踩。

    「呂布來啦！屠夫來啦！」鮮卑人哭爹喊娘的拼命往後逃。

    「廢物！」鮮卑單于槐頭沒想到自己的大將如此的不中用，還使自己損失了大量精銳士卒。「全軍衝鋒！給我將呂布給宰了！」

    「遵命！」所有頭領領命，帶著自己的部眾向呂布衝去。

    呂布帶著五百精騎在鮮卑軍陣中突襲不停，看著大量鮮卑人的騎兵圍過來，便大喊道：「兒郎們！鮮卑狗猖狂！讓我直取鮮卑狗的帥旗！讓鮮卑狗見識下我們并州狼騎的厲害！殺啊！」

    「殺啊！」五百精騎跟著呂布身後殺向鮮卑單于的金狼帥旗。

    看著呂布勇猛無比的衝殺而來，鮮卑單于槐頭有些恐懼了，看到呂布手中拿的簡直不是方天畫戟，更像是拿著天神的索命棍，一掃而過留下的全是身首異處的屍體，難見活物！

    「大單于，屠夫來了！」槐頭身邊的親衛有些頭冒冷汗道。

    槐頭似乎不知，額頭也冒著冷汗。「常說呂布多麼可怕，都在那裡吹噓，今日一見，這哪裡是可怕？簡直就是恐怖！」

    「快給我放箭！放箭！！」槐頭倉惶失措的喊道。

    望著天空飛來的箭矢，呂布直接用方天畫戟擋住，但是身後的并州狼騎卻不能做到將箭矢全部擊落，呂布心疼部下，喊道：「狗太多！撤！」

    「哈哈哈……」看著逃跑的呂布，槐頭忍不住大笑起來。「給我追！衝進九原城！給我拿下九原！」

    鮮卑騎兵跟著呂布的身後向九原城衝去。

    呂布回首望著身後尾隨的數千鮮卑騎兵，心中忍不住大笑：真是一群廢物和蠢貨！「進城！」四百精騎隨著呂布衝進了九原城，城門還未關閉，鮮卑人就如同沙丁魚一般向著九原城門裡衝去。

    鮮卑人一進入九原城便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呂布的四百人停留在一扇城門前，而鮮卑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放箭！」瓮城的城牆布滿弓箭手，對著下面的鮮卑人毫不客氣的一通狂射，一點也不在乎箭矢的浪費。

    呂布伸出方天畫戟阻止身後騎兵衝上去，看著一個個鮮卑人前赴後繼的往瓮城裡沖，一點也不在乎死多少人樣子，呂布似乎明白了什麼叫真正的愚蠢。

    張遼見到瓮城中依然有鮮卑人往裡面沖，便衝著城下大吼道：「快救我家將軍！快啊！快放箭！快放箭！不要讓鮮卑狗殺盡來！快去堵城門！快堵城門！」

    張遼那虎吼的聲音令遠處的鮮卑單于槐頭感到很興奮：信息量這麼大！難道說呂布被宰了？！九原要被他槐頭所得？！哈哈哈……我大鮮卑是最牛掰的！

    「給我殺！不要讓漢人奪回城門！都給我衝上去！」槐頭氣急敗壞的吼道。

    鮮卑騎兵絡繹不絕的向九原城衝去，衝進瓮城之中化為一身箭矢的刺蝟，哭喊著逃命卻是難以衝出去。

    呂布看著鮮卑人連綿不斷的送死，有些不解：鮮卑人是豬嗎？

    「將軍，鮮卑似乎很蠢！」魏續在呂布身邊說道。

    「既然知道他們很蠢，為什麼剛才要回來？如果衝殺一陣，鮮卑人死得更多！」呂布不悅道。

    「將軍，若不是用計把鮮卑人誘入瓮城，讓鮮卑人自己送死？哪用得著我們動手？將軍真是英明睿智！」魏續拍著呂布馬屁道。

    哼！呂布冷哼一聲，似乎很是喜歡魏續的馬屁，欣賞著鮮卑人送死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當鮮卑單于槐頭發現漢人的詭計時，他已經損失了數千人馬，受傷者更多。

    「呂布奸賊，實在可惡！」槐頭命令部眾撤下來休整，準備再戰。

    九原城上，呂布望著退去的鮮卑人眺望遠方，希望有援軍來解救他們。

    「抓緊休息，等待來日再戰！」呂布吩咐道。

    張來哦抱拳對呂布道：「將軍，我軍傷亡很大，需要城中青壯補充。」

    呂布看向張遼，點點頭道：「此事就交給文遠處理。」

    「遵命！」張遼領命而去。

    九原之戰，漢鮮兩家之爭，雖然鮮卑攻勢兇猛，卻一時無法拿下九原城，鮮卑單于槐頭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呂布在九原城上就是漢軍精神的支柱，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裹著颶風掃過，爬上城頭的鮮卑人猶如雨下摔落城下，令鮮卑人看到呂布都驚恐的想要逃命。

    與鮮卑人打了半月有餘，漢軍步卒死傷慘重，九原青壯皆已上陣。如果援軍再不到，那么九原城內的數萬百姓和數千剩下的漢軍就要與雁門郡一樣，為國盡忠了。

    鮮卑人再次攻上九原城，密密麻麻猶如螞蟻。

    一名鮮卑人剛爬上城垛就一刀將大漢的龍形戰旗砍倒，呂布一腳挑起地上一桿長槍握在手中用力擲出，長槍飛竄出去，將剛要跳下的鮮卑人和他身後的剛爬上來的鮮卑人穿透帶飛出去。

    呂布一把抓住落下的大漢戰旗舉起吼道：「大漢戰旗不落！大漢軍威不倒！」

    「戰旗不落！軍威不倒！！」漢卒低下的士氣一下被呂布激勵起來，高漲的士氣令漢卒用命殺退了殺上城頭的鮮卑人，鮮卑人只顧著逃命竄回大營。

    看著鮮卑人再次退下去了，呂布不禁呼出口中一股濁氣，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不知道當初劉雄在壺關氏是怎麼在黃巾大軍的急攻下堅持下來的。看著城頭上一地的屍體，呂布握著方天畫戟不知道站在何處。

    張遼已經沒了力氣，經過壺關一役後，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一次像樣的大戰，跟隨主公劉雄以後，很少有敵人能阻擋他們的腳步，不知道是劉雄武力很強，還是說明劉雄的運氣超強。

    一腳踢開腳下的鮮卑人屍體，張遼舉目望著回撤的鮮卑人，眼睛不禁一亮。張遼忍不住衝著呂布大聲呼喊道：「將軍！看！援軍！是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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