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陳暮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蹤,一來為自己攫取聲望,二來,也是不能真讓董卓先自己一步去蒲陰屠了自己的宗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雖然董卓現在未必喪心病狂到現在就拿自己宗族下手的地步,但也得防止他拿自己父母威脅自己。
所以他必須要顯露痕跡,吸引華雄與徐榮的注意力,同時為自己另外一步棋爭取時間。
從鄴城離開兩日之後,一路北上,過滏水邊的臨水縣,就抵達了邯鄲境內。
遙想那年從邯鄲出發,東去廣平,征戰張角,仿佛曆歷在目。
四兄弟高坐馬上,跟著盧植大軍向東進發,劉備當時曾暢談天下平定之後,哥幾個一起飲酒作樂,載歌載舞。
熟料五年過去,歷史的滾滾車輪碾壓而過,華夏大地又將迎來一輪想的滿目瘡痍,疆土破碎。
梁陰鄉,位於鄴城以北,邯鄲以南,靠近滏水漳河,一路草木茂盛,蘆葦叢生。
寬闊的平原官道上,兩千騎兵奔馳而過,濺起無數飄揚的塵土。
沿途百姓紛紛散去,為他們讓開一條道路。
等進入梁陰鄉之後,已經是午時。烈日炎炎,騎隊快速奔行了數個時辰,馬匹已經疲憊,華雄不得不傳令休息片刻。
「此地是何地?」
華雄策馬來到漳河岸邊,眺目遠望,只見遠方蘆葦叢生,官道坐落於河道岸上,過了河之後,還能看到連綿起伏的丘陵山坡。
派出去找百姓問話的斥候回來報信道:「將軍,這裡是鄴城以北的梁陰鄉,據臨水縣令的奏報,上午陳暮張飛從臨水縣經過,沿途百姓也在兩個時辰前見過大股騎隊。」
上午途經此地,根據得到的情報,張飛手底下是一千騎兵,如果這兩個時辰一路都不歇息的話,現在怕已經到了邯鄲。
只是聽聞張飛的騎兵都是重甲騎兵,長途奔走還不如步兵,應當是走不了多遠。
瞭望著遠方的丘陵,華雄心裡想著,看來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
作為西涼軍將領,華雄在西涼軍的地位並不高,目前只能說是中層武將,地位相當於當初盧植出征黃巾時的先鋒軍軍司馬孟震。
在華雄的頭上,還有李傕郭汜張濟樊稠李蒙王方徐榮段煨胡軫牛輔等人,這些人才是西涼軍的高級將領。
這次追擊陳暮,華雄也要聽從徐榮的命令。
徐榮帶了五千步兵緊隨其後,華雄的兩千輕騎晝夜追蹤,以天子詔令,沿途各縣補給,行軍速度可比陳暮快得多。
古代信息傳遞確實不發達,但大批人馬長途奔走的時候卻繞不開一件事情,那就是沿途補給。
人坐在馬上會累,馬跑個一兩個時辰也會累,不僅要休息還得吃飯,光論起耐力來說,哪怕是最好的北地良駒,依舊沒法跟人和牛這樣以耐力見長的生物比較。
所以不管任何人都沒法躲到荒郊野外真正隱藏起來,一定要去縣城地方購買物資,同時一路走一路歇息停留的話,速度會更慢。
張飛率領著一千玄甲重騎,每日行軍速度其實比步兵也快不了多少。
先不說重甲騎兵部隊本身不擅長長途奔襲,單說他的所謂一千玄甲重騎,實際上是一個四千人的大隊伍。
一千重騎兵,得安排三千輔兵,沿途用牛車馬車押運物資、運送鐵甲、糧草,行進速度每日大概在七八十漢里,換算成公里,大概在三十多公里左右。
像之前他們從懷縣到鄴城,路程不過三百多漢里,大概120多公里,就足足花了四五天時間,要是在現代,坐高鐵怕是半個小時就到了。
不過這其實也算是陳暮故意在拖延行軍路線,因為古代步兵行軍速度的極限遠不止一天七八十漢里。
堪稱我軍史上的行軍奇蹟,一日夜120公里的傳奇事跡就不說了。單說西漢時期,漢武帝與匈奴大戰,邊境到長安300餘里,步兵三日之內就能抵達,也是平均每天七八十公里的行軍速度。
因此陳暮這邊行軍可以算是正常普通速度在前進,反倒是華雄率領的輕騎兵雖然一路有補給,也能在各地縣城得到充足休息,但幾日內五六百里狂奔,算是急行軍。
除了馬匹以外,每個士兵都大口喘息,將自己的馬匹牽到河灘岸邊上,讓它們喝水休息一會兒,偶爾吃些青草,也能調理疲憊的身軀。
華雄同樣翻身下馬,撫摸著董公賜下的西涼良駒,原本只是習慣性地撫摸,卻在鬃毛間摸到了一手濕漉漉的汗水。
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馬匹也已經累得不行,便牽著馬來到河邊,讓它去喝河水,等馬匹低頭喝水的時候,華雄轉頭問身邊的斥候道:「到邯鄲的話,還有多少里路?」
「約莫四五十里。」
「現在是午時,若是順利的話,天黑之前到易陽應該沒問題。」
「可是將軍,若他們不去易陽,直接從廣年渡過洺水,沿途風餐露宿,往北去襄國該怎麼辦?」
斥候取出輿圖,指著輿圖上的標註說道。
華雄看了眼地圖,從洛陽往北繞不開冀州的那幾條大河,漳水洺水滏水湡水每一條都橫跨了河北,有橋樑可供大部隊通行的就那幾處地方。
所以路是固定的,除非張飛的騎兵會飛,不然就只能走那幾條橋樑通過這幾條大河。
唯一不固定的是對面會不會根本不做停留,繼續向北。
因為洺水湡水等河流同樣也有多處橋樑,比如襄國,也就是後世的邢台市,南面湡水中游地段雖沒有縣城,卻有一個蘇人亭,此地水段很淺,枯水期時羊都能淌水過河。
還有南和縣與任縣同樣有橋樑過湡水,如果陳暮張飛徹夜進軍,不在易陽停留,直接走蘇人亭或者其它二縣,他們就有可能追丟,不知道敵人走了哪條道路。
因此華雄沉吟片刻,說道:「那就得加把勁,儘快追上他們了。」
休息二刻鐘,華雄招呼士兵上馬繼續追擊。
他們是輕騎,敵人是重騎加步兵,速度比他們慢很多,只要在敵人進入湡水附近截擊到他們,還是有機會將他們留在趙國或者巨鹿。
當下或躺或坐的騎兵們紛紛起身,一個個吆喝上馬,再次回到了官道上,沿著官道往北,離開洺水往邯鄲方向而去。
騎隊轟然起行,數千馬蹄敲打著地面,發出的聲響如同悶雷滾滾。
道路順著叢林和山水蜿蜒起伏,夯土的路面年久失修,也很坎坷,而且冀州如今再次興旺起來,道路上人來人往,騎兵的行軍速度並不是特別快。
兩側連綿丘陵,野草蓬蒿無數,過了梁陰鄉,遠方就是一望無際的阡陌田野,除了少數丘陵以外,就是無窮無盡的平原。
沿途華雄不時尋找路人詢問情況,得到的答覆都是兩三個時辰前見過大隊兵馬往北而去。
聽到這個消息,華雄精神一振,快馬加鞭,繼續追擊。
但追著追著,他們卻逐漸偏移了官道,往西北方的太行山余脈方向而去,因為有邯鄲南面的鄉民說起,那隊騎兵並沒有去邯鄲,而是往西去了武安方向。
雖然奇怪於陳暮張飛寬闊大道不走,要從武安縣走崎嶇山路,但華雄認為這是陳暮打算走小路回蒲陰,於是也跟著往西而來。
半個時辰以後,騎隊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丘陵區域,兩側山林森然,植木茂密,儼然一處崇山峻岭之地。
武安人應該知道,越往西走,山林就越多。因為這一帶屬於太行山南脈,全是山嶺。
特別是在漢朝,此地除了有個武安縣以外,北面和西面數百公里範圍內都荒無人煙,全是連綿起伏的大山,除了從武安往東去易陽或者往北去襄國的道路以外,其它地方連路都已經沒有。
華雄來到此地,四面瞭望,正詫異於陳暮為什麼要跑到這山嶺之中時,前方道路盡頭,兩側山谷之間的拐角,忽然看到一匹馬正在地上吃草,再仔細一看,竟有位戴著遮陽笠帽的壯漢倚靠在道路邊的一棵樹下,悠哉悠哉地乘涼。
似是聽到了奔馬的聲音,壯漢取下笠帽,不太高興地掃了一眼那邊,嘴裡嘟囔了一句怎麼才來。然後如猛虎般翻身而起,三步並做兩步,順手抓住插在地上的丈八點鋼矛,跨上馬背,勒馬向著華雄的方向而去。
「汝是何人?」
華雄見他一人一騎一桿矛,毫無畏懼地向自己走來,仿佛見自己身後的大隊騎兵如無物,心中升起警惕。
張飛騎馬來到三十丈外,咧嘴一笑:「俺乃燕人張飛也!」
聲若洪雷,驚得奔馬紛紛後退。
是張飛?
華雄眯起了眼睛,早聽說張飛有萬夫不當之勇,今日一見,勇雖勇,能不能萬夫不當就不知道了。
「將軍,張飛若在此,他的一千玄甲重騎也肯定在,小心埋伏!」
身邊的副將提醒道。
華雄點點頭:「我知道,爾等先原地休息,待我上前與張飛一戰,若事有不對,立即就走。」
雖然他們有兩千輕騎,但一者輕騎沒法和重騎做騎兵對抗,二者他們也已經跋涉了半個時辰,馬力都還沒有恢復,這個時候進入戰鬥狀態,對於馬匹來說是很大的負擔,所以華雄沒有魯莽,並沒有第一時間下令進攻。
但眼見因為一矛戳死大宦官張讓而名聞天下的張飛張翼德就在自己身前,華雄本就自恃一身武藝,還是想上去試試斤兩。反正在他看來,實在不行,轉頭跑就是,輕騎總比重騎跑得快。
「誰敢上來送死?」
張飛猛然發動戰爭咆哮,再次一聲怒吼,周圍山谷中的樹葉簌簌的落,很多人被這股迴蕩的聲波震得頭皮發麻,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耳朵。
這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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