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工作並不困難,在這種叢林裡面木材根本不缺。
普通的百姓只需要簡單用木條綑紮起來,建造起一間遮風擋雨的陋室即可,反而是祖橫的房間和李煜的房間被特殊設計,不僅用了三合土,還用雙層木板夾層進行內外裝飾確保美觀。上千人一起努力,不到五天的時間,新的學堂外加住宅就這樣完成了。
這段時間李煜也積極教導課程,這讓他得到了這一百多個學生的認可。初步的君子六德和《論語》已經開始開講,同時時不時他會提出一些比較現實的問題。
比如說『為什麼大家會那麼窮,難道是天生的,命中注定大家要受苦受窮』之類的問題。他就是要引發大家的思考,然後隱晦的拉動階級的矛盾。這當然也是為了喚醒這些麻木的百姓,但這只是副產品,李煜必須要承認這點。
祖橫這段時間並沒有關注學堂這邊,或許說就算知道,也默許了這種情況。適當的仇恨很重要,關鍵李煜也沒有把仇恨引導到大漢朝廷上面,而是世家大族那邊。
祖成的背叛很大程度,就是對世家大族生活的嚮往。所以李煜這樣做,其實也可以多少避免這些二代被誘.惑的可能性。能當村長的人都不簡單,祖橫更不是一般的村長。
在很短的時間內,祖橫已經聯絡了周圍十幾個村子,合計五千人左右的規模。這種情況下,甚至可以發動一次針對城池的攻防戰。畢竟這年頭的城池大多年久失修,而且在維護方面,那些縣令從來不肯下大功夫做到盡善盡美。
別說正門,就算是那些城牆,用沖城錘都還是有可能撞壞的。只是劫掠地方和攻城略地是不同的概念,前者最多是匪徒,但後者已經是反賊級別。
祖橫是討厭世家大族,甚至對縱容他們的大漢朝廷多少有點不滿,但他並不想造反。
這五千多人,其實也不是一起行動。在一個月後,祖橫已經把張氏商會在丹楊郡的商路都給摸清楚。不僅僅是陵陽縣和黔縣這邊,宛陵、蕪湖、春谷、溧陽、丹陽、石城、秣陵、湖熟、江乘、句容、故鄣、於潛和歙縣的商路,甚至是圩集的收購點都打聽清楚。
山民之間有時候會情報共享,在祖橫交代來意之後,大部分的地方村落都願意給予情報幫助,本來這也不需要什麼付出,能換到一份人情還是很不錯的。
在了解到了情報之後,這五千人直接份按照三五百人的規模分成了十多股,直接朝著目標開始進發。這次祖橫沒有帶李煜出去,一則李煜體質有點弱,不適合這種長途游擊,二則李煜留在村子裡面幫忙照看一二,比跟著出去更有用!
既然祖橫接待了,李煜自然也沒辦法打馬虎眼。只是把每天的教學壓縮到一個上午,把上課的時間提前到早上六點鐘開始,然後利用下午的時間來處理村子的事情。
村子需要做的事情很少,主要是安排好房屋區域,和狩獵收穫的分割和儲存。由於沒有足夠的鹽巴,所以自然不能製作成醃肉,只能採用煙熏的辦法來短期保存。好在叢林裡面不缺獵物,現在也還沒有到冬季,所以不需要為食物的儲備擔心。
田地需要重新開墾,開墾多少,如何開墾需要李煜指導。一般情況下,要擔任農民的村民,會直接住在農田附近,這樣可以就近耕種。
如何規劃田地,如何規劃防禦很重要。農田很容易引來野豬過來覓食,甚至那些草食動物也會過來,安排警戒和巡邏的人手也是必須的。
巡邏的人多了,那麼狩獵或者從事別工作的人就會減少,而且為了保證戰鬥力他們必須要一天三餐,所以計算食物的儲量和消耗速度也是非常重要。
按照李煜的想法,說不得還要抓一些野鹿、獐子或者野豬之類的,試著人工養殖。捕獵到底太依靠運氣,而且人工養殖的話增肥速度也能提高許多,口感就忽略不計了。
很多事情原本不是村長的職責,不過李煜既然打算把這裡作為他最初但根據地,自然是要盡善盡美。只是很多事情大家以前沒做過,鬧了不少的失誤,也怪李煜經驗不足之故。
祖橫此刻在外面戰鬥,自然不知道村子裡面的變化。
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分散在外面的這些山民,就直接襲擊了好幾次張氏商會的車隊。能搶走的就全部搶走,不能搶走的都全部燒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某人,或者某個勢力對張氏商會的蓄意攻擊,並非尋常的搶劫。
只是世家也不是鐵板一塊,張氏在這裡經商,其實顧家、魏家、虞家和陸家,甚至不少二線世家也有商會在丹楊郡這裡。張家少賺一點,他們就多賺一點,自然樂得看戲。
畢竟這支部隊,並不襲擊他們的車隊!
張氏商會,或者說背後的張家,也在很短短時間內,接到了一連串的報告,在很短的時間內,他們至少損失了超過六千貫的收入。這還不算,由於無法完成預期的交易任務,商會失去的信用,還有為了彌補別人損失又得支付不少的賠償。
全部加起來,張氏商會在丹楊郡的損失就超過了萬貫,已經是傷筋動骨。
「到底是怎麼回事?」上萬貫的損失,就算是張家也算是傷筋動骨。家主張允剛剛繼承家業,沒想到下面居然就出現了那麼一個事件,脾氣能好才怪了。
「已經調查清楚了,乃是黔縣收購點的掌柜,覺得豢養的一夥山民發展有點迅速,會對張家不利,故而試圖殺死其村長祖橫。沒想到對方沒死,而且居然還隱藏了得那麼深,一口氣就動用了數千人對我們張家在丹楊郡的商路和收購點發動了襲擊……」下面的管事早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張允既然問起,自然是從實交代。
「可是那個收購了那枚水晶球的掌柜?」張允聞言,覺得倒還有點印象。
「正是他,張賀他爺爺輩就在我們溫家為奴,倒也是忠心耿耿,只可惜還是低估了祖橫在丹楊郡山民裡面的影響力。」管事回道,其實張賀私下可給了他不少的賄賂,讓他幫忙說好話。
「嗯,能夠調動數千人的山越,倒也的確是個威脅。張賀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免除他掌柜的職務,調到交州那邊的商會收購點當夥計吧!」張允想了想給出了處置,本來如張賀那種家奴,就算直接打殺了官府也不會管。
「想來張賀若是得知,也該感謝家主開恩了!」那管事也是張氏的旁支,倒也不會覺得張允的處置不好,反正他也進了義務,繼續幫張賀說好話什麼的他才不會去費神。
「好了,說說吧,怎麼處理祖橫那個禍害!」張允揮了揮手,然後換了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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