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事情經過如何,但最後的結果顯然是很不錯的,在對方的人被引誘下山之後,這些強人盜匪完全不是朝廷正規軍的對手,很快就是被斬殺的斬殺,投降的投降。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在唐鋒的建議之下,曹寅自然也就加快了行軍,憑藉著張角連連施展謀士計之下,一日之內橫掃三大山寨,將以往威脅客商的山匪全都擊破,一下子就讓整個荊州為之震動。
要知道大漢承平已久,這荊州也同樣是安平久矣,這些強人盜匪,盤踞日久,哪怕一些世家大族也不得不用金錢買路。
畢竟以往太守、刺史各個不願出兵,而憑著世家大族,雖然有著謀士計、武將技的傳承,但誰會去為他人做嫁衣?
如今曹寅一出兵,就是將三大營寨全都夷平,還給當地百姓一個安寧,頓時就讓整個荊州都為之讚賞,其中包括了世家大族。
而見到曹寅的鋒芒如此犀利,那些小家小業的山匪根本不敢有絲毫抵抗,若不是待到軍隊到來之後立即投降,就是直接棄了原先的山寨直接逃跑得不見了蹤影。
這一下就真正的是讓曹寅都是為之聲明大震,已經是有人言說希望其來當刺史,這雖然只是普通尋常百姓所言,但看到各個世家對此都是保持沉默就能想到這樣的言論其實已經是開始有了市場。
這一下包括如今的荊州刺史王睿,以及其他各郡的太守都是坐不住了,本來他們也不大看好曹寅的行動,根本沒有想到形勢竟然能有如此發展,當下紛紛是出兵。
這其中聲勢最大的莫過於王睿,直接以刺史的身份下令讓各郡太守一同前來,同時更是直接發給曹寅一封文書,讓其暫緩行軍,然後又是將曹寅的行動宣傳為整個荊州的行動,直接將曹寅之前的功勞竊取掉一半。
「砰!」
曹寅狠狠地拍擊在桌子上,很是惱怒地說道。
「好一個蒯良!竟然敢如此壞我大事!若是……若是……」
若是如何,曹寅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蒯家可是荊州三大家族之一,掌握荊州文治多年,又與另外一大世家蔡家世代通好,就算是王睿這個荊州刺史面對蒯家的時候都有一種氣短的感覺。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事情出了之後,蒯家已經派人前來,表示這是蒯良自己所為,與蒯家關係不大。
雖然這是十分表面的行為,但除非準備欲蒯家硬碰硬,不然曹寅也只能是咽下這一口氣,不敢多言。
但對於這樣赤裸裸直接摘桃子的行為,曹寅也是十分惱火,本來這一次也算曹寅難得的一搏了,最後竟然只有寸功,想要將刺史之位取而代之的行為更有一種鏡中花,水中月的意味,曹寅沒有被直接氣得吐血,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現在我們該要如何行事?」
曹寅是將所有人都是召集前來,但隨著他這麼一問,卻是根本無人能回答,許多人面面相覷,甚至根本不敢面對。
而在這時,唐鋒對此似乎恍若未聞,也同樣是靜默不言。
見此,曹寅自然是大發雷霆,可到最後也是空無一策,只能讓眾多退下,不過還是讓唐鋒留了下來。
「唐公子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曹寅的話很是直接,同時一雙眼眸盯著唐鋒好似要將他看穿一般。
「當初若不是你,我如何會是隨意動兵?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
曹寅幾乎是一副要將唐鋒生吞活剝的表情,畢竟他現在的地位反而是不如出兵之前還能聯合各個太守共同抵制刺史王睿。
他現在幾乎是反而是被孤立。
「欲行此計我勸說過大人聯合其他人,共同征討;行得此計我勸說過大人擒賊先擒王,先破大型山寨。大人既然不願意聽從我這所謂參謀之言,如今又何必前來問我?」
唐鋒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但現在局勢在他和張角的引導之下,幾乎就是整個荊州欲亂的徵兆,他如何會是自己拆台?
「如今我倒是有計,可就算一說又如何?不說大人聽是不聽,反而我在此浪費時間不說,還不如為張公公搜索奇珍,說不定還可得公公看中,到時候一郡太守也未必不可為。」
以唐鋒的年紀、名聲自然不可能真的擔任太守之位,但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其實卻是十分的明白:幫你曹寅又得不到實際的好處,我為何還要幫你?
這事情唐鋒自然不是憑空而言,一開始的時候,曹寅自然是要著唐鋒相助,憑藉謀士計的威力引得那些賊寇下山,但到後來大勢一成之後,曹寅可就不需要再藉助唐鋒的實力行事,雖然沒有剝奪他的職位說明的,但一應功勞都是他原先手下將領。
當然,唐鋒不是沒有什麼不滿,他的謀算本來就沒有要將自己的位置算到多高,真的目的是要讓整個荊州陷入紛爭,然後藉以傳道。
哪怕得到曹寅所看重,唐鋒也只是多了一個奢求而已。
如今若是山賊一平,那麼所有的人都會認可王睿之功,到時候曹寅便是眾矢之的,相互之間的戰鬥在所難免,這個時候,唐鋒對於此事真的不急。
曹寅其人也不傻,雖然不知道唐鋒的目的,但卻也知道若任由事情發展下去,自己的境況會是如何,但一聽唐鋒如此而言,他卻略微放鬆。
「唐公子果然有辦法?」
唐鋒一聽不由得笑笑不答,現在的情況也十分明了,雙方之間誰先將自己的底牌亮出,那麼誰就會落到下風。
唐鋒不著急,自然不會搶先開口。
果然,曹寅在來回走了數步之後,終於是緩緩開口說道。
「之前是有怠慢唐公子,這是我的不是,不過唐公子嚴格說來畢竟未曾舉孝廉,未得朝廷授命,縱然我給公子一個主簿的位置,想必公子也是看不上眼。」
唐鋒微微點點頭,他明白不是這位置高低的問題,而是自己沒有得到朝廷任命,到時候順風順水的時候沒有人來查,但一旦事有不對,那麼就可以將自己『丟』到一旁,這是唐鋒所不願意的事情。
不過這也讓唐鋒更為好奇,這曹寅還能開出什麼價碼來。
「我可以在此時為唐公子舉薦孝廉,並且推薦唐公子在我武陵郡為官,最少一個都尉是少不得的。哪怕是我失勢,短時間之內我還是武陵太守,這裡還是我說了算!」
唐鋒聽到這個條件倒是有些心動,畢竟自己現在說白了就是一個白身,而且還是黑戶,若能成為官吏,那麼許多事情就好辦了。
但也正因為如此,唐鋒就更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該要立即答應下來。
當然,唐鋒這麼一猶豫,那曹寅卻是誤會唐鋒對於她的條件不大滿意,其實也是,對於世家弟子而言,也許高官那麼容易,但一般的官吏都可以說是任由他們進行挑選,這就是世家的特權。
雖然不知道『唐家』到底是多大的世家,但曹寅也認為,如同唐鋒這樣優秀的人物,那麼必定是家族嫡傳,這樣的人可是要花費整個家族的資源力捧的,得個官職不算什麼。
更何況唐鋒一直都說自己攀上了張讓的路子,甭管是真是假,曹寅還是知道,只要捨得出錢,又是世家出身,張讓給個官職也同樣不是為難的事情。
所以,曹寅很是乾脆的一狠心,一咬牙就是開口說道!
「謀士計,我將謀士計激勵的心得給你!雖然我們曹氏宗族之中傳承的謀士計不可能隨便給一個外人接觸。但這謀士計我也專研了數十年,這數十年來也算頗有心得體會,我將之給你,如何?」
「真的?」
哪怕是唐鋒這時一聽也是一愣,這些天他自然從張角那裡得知了不少的事情,像是謀士計、武將技這樣的,除了家族傳承直接獲取之外,還有得到家族傳承的經驗自行進行領悟。
當然,這也不能保證有多少成功的幾率,但這等心得終究是極為難得,更不用說曹寅專研了數十年,若是能得到,然後再向張角進行討教,那麼成功的幾率應該極大。
「自然不假。」
所以在看到曹寅臉上雖然是有肉痛之色,但卻沒有後悔的意思,唐鋒自然明白,曹寅已經下定了決心,當下淡淡一笑,就是緩緩開口說道。
「其實曹大人如今也不是沒有轉機。如今刺史大人集合數郡城固然是實力龐大,三千大軍開撥,可謂是所向披靡,一般的小山匪自然是望風而逃,但大人可莫要亡了,同樣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剩下來的幾大山頭難道還不進行聯合?這一次刺史大人勝了還好說,若是敗了,不僅是刺史大人之位,還有其他郡守太守的位置同樣也是不保,到時候只要大人能成功剿除山匪,那麼不僅能坐上刺史之位,還可進一步掌控荊州,不用擔憂各郡守對於大人會是產生什麼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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