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看~看是~是雲梯車,可~可為什麼這麼龐大~~!!!」
「快看,車上還建有箭塔,上面好像有人!!」
「完了,完了~~!!這般攻城利器若是逼到城下,我等必死無疑啊~~!!」一陣陣充滿驚悚的叫呼聲紛紛響起。劉岱也看得瞠目結舌,不過素來貪財的他,第一時間想的卻是這般利器,到底要耗費多少銀子才能打造出來啊!?
答案是足足三百兩黃金!!這幾乎夠一支數千人大軍數年的花費了!!
馬縱橫出手之闊綽,簡直令人匪夷所思。但有投資必有回報。一個昌邑城的價值,就足以讓馬縱橫賺得盆滿缽滿。
當然,這也全因馬縱橫有著來自後世的思想,在後世中,軍器的使用和等級,往往決定了整個戰事勝負的走向,甚至很多時候都會演變成一場屠殺。熟讀大中華歷史的馬縱橫,自然也知道大中華曾有一段極為黑暗的時代,正是因為軍器的落後,才會受盡恥辱,死傷無數!
於是,隨著雲霄戰車不斷壓上,城上劉岱軍越加恐懼慌亂,城下的弓弩手趁機發起猛攻,使得彼軍死傷愈多。
終於這數架雲霄戰車,先後逼近,戰車上的弓弩手紛紛急射,隨著一具具巨大的梯子靠上。聽著那一聲聲巨響,城上的劉岱軍又受驚嚇,忙欲推開,卻遭到戰車上的亂箭襲擊,根本靠近不得。
「殺吶~~!!!」在中央一處雲霄戰車上,龐德大聲一吼,手提雙戟,健步如飛,便是踏著雲梯衝突而去。
「不好,是那赤獅龐德!!弓弩手快快射擊,絕不能讓此人登上城頭!!」一個將領看得眼切,連忙扯聲喝道。
須臾,亂箭飆飛。龐德獅眸圓瞪,雙戟飛動,舞得密不透風,冒著箭雨強硬突去,電光火石之間,縱身一躍,竟就落到城上,四周的劉岱軍兵士反應過來,急是迎上圍住。
「哈哈哈哈~~!!就憑爾等鼠輩,如何擋得了我~~!!」龐德縱聲狂笑,雙戟一動,劈砍飛竄,殺入人叢,頓是血光連連,慘叫不斷,其後部署也紛紛踏著雲梯殺到。與此同時,殺聲又起,其他雲霄戰車上的兵士也紛紛殺突而去。城上劉岱軍被殺得措手不及,隨著形勢愈亂,更是顯得毫無還手之力。
「劉岱何在,快來送死~~!!」只見龐德旋戟飛盪,立把身邊敵兵殺開,配上那一頭蓬鬆亂發,和他那魁梧的身軀,渾身獅威駭人,無人趕上靠近。
「主公,那赤獅龐德快要殺過來了,末將等護你先去!!」這時,不遠處一道喊聲驟起。龐德眼疾,很快就看在滿臉慌色的劉岱,在幾個將士擁護下逃去。
「哈哈哈~~!!劉岱你這老匹夫原來在此,快納命來~~!!」龐德不由興奮地大喊起來,擰起雙戟又是突破。劉岱軍幾個將士,領兵拼死抵擋,不過隨著龐德的部署趕到接應,很快紛紛都被殺破。
與此同時,城下的兵眾也不斷乘著雲霄戰車,紛紛欲殺往城頭。馬縱橫也是看得躍躍欲試,若非怕無人指揮戰局,早就前往廝殺了。
如此混殺一個時辰後,畢竟劉岱軍占有城池之利,且是城上布兵極多,方才勉強重新站穩陣腳,正欲反攻之時。馬縱橫卻不與之硬戰,立下號令,鳴金收兵。劉岱軍不少兵士還未回過神來,眼見彼軍開始迅速撤離,才知趕去廝殺,龐德引數將還有一隊兵士負責斷後,將追來的劉岱軍屢番殺退後,趁著雲霄戰車上的弓弩手發射亂箭接應,很快也趁機退下。
到了這時,竟又是黃昏時候。這一日,唯獨西門有了戰事,兩軍傷亡相差懸殊,據城而守的劉岱軍,因被馬縱橫軍的攻城利器壓制,死傷近千人以上,而馬縱橫軍卻不過傷亡了百餘人,更兼馬縱橫軍的英勇還有其軍器的犀利,在西門所有劉岱軍的心中,就如揮之不散的夢魘一般。
當夜,負責把守北門的王肱聽完心腹所報,本就略顯蒼白的面色,又是白了幾分,不由搖頭嘆道:「彼軍兵精將強,又有如此犀利的攻城利器,大勢已去也。劉公山啊,劉公山,你覺悟得實在太晚了!!」
「主子,眼下局勢再跟著那劉公山,無疑是自取滅亡。不知主子有何打算?」
「誒,我身為人臣,本不該叛主倒戈,怎奈家中家眷恐怕如今都落入馬羲之手。而且,若是劉公山肯聽我所勸,割地讓予袁紹,請得強援,襲擊東郡。那馬羲前後難以兼顧,自是必敗無疑。這一切或者都是天意啊!」王肱神情落寞,還帶著幾分怨氣。
這時,忽有來請,說劉岱召他前往,有要事商量。王肱一聽,暗暗心頭一驚,他那心腹也是連陣變色。王肱先是不動聲色,答應下來,等劉岱的人離去後,立是震色,從懷中掏出一份密書,說道:「自昌邑局勢變得危急之後,那劉公山疑心愈重,恐怕也懷疑到我身上來。我這裡有一封密書,可救回我的家眷,只要那馬羲答應,明晚三更時候,便把北門給獻了。若是我今夜就遭不測,那就事不宜遲,今夜立開城門。如此一來,起碼能減少城中軍民的無辜犧牲!」
「小人明白!」
「好。」王肱重重一點頭,輕嘆一聲後,遂轉身離去。
少時,王肱來到了殿堂,正見劉岱披頭散髮,神態略有瘋癲,眼神儘是怨恨之色,見了王肱便道:「我視你如同心腹,此下有一事交予你去辦,事成之後,我會賞黃金一百兩,你領了賞金,速離昌邑,另投新主也好,至此隱居也好,全都由你!」
王肱一聽,不由眼睛一瞪,一絲不祥預感,遂從心裡升起,連忙拱手道:「不知主公要吩咐何事?」
「今夜立刻派人暗中在城中各處,多藏硫黃焰硝引火之物。這昌邑城是我祖上基業,我就算毀了它,也不會給其他外姓之人得到!!」劉岱忽地面容變得極其猙獰可怕,咬牙切齒地說道。
王肱一聽,頓時嚇得打了個激靈,連忙又問:「那城中百姓和軍隊那又怎麼辦?」
劉岱一聽,立一瞪眼,喝道:「這就無需你來管了,即管做你的事就好!!退下吧!!」
王肱聞言,猶豫幾陣,但還是忍住了,心中嘆了一口氣,對劉岱再無一絲忠心,有的只是憐憫,拜下一禮後,遂是退下。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過了明日,這昌邑城就將化作一片火海,誰也不能從我劉公山手上搶走!!哈哈哈哈~~!!!」
夜裡二更。南門敵樓之內,袁遺臉色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幾分忿怒,咬牙喝道:「那劉公山真要把整個昌邑城都給燒了!?」
「沒錯!那劉公山眼看那馬羲兵強馬壯,又有極其可怕的攻城利器,心知昌邑難保,便欲毀之!而且更是可惡的是,他還要城中的軍民,與他一起陪葬!!真是可恨至極!!」
「傳我號令,立即命諸部人馬收拾行裝,三更從南門離開,不得有誤!!同時,你再派些細作,把劉公山欲要火焚昌邑之事,四處傳報,造成混亂,如此一來,我軍趁亂離開,也是更加輕易!!」
那將士一聽,微微變色,卻知袁遺心善,此舉也是為了救昌邑的軍民,暗暗敬佩,立是領命退下。
與此同時,在馬縱橫的虎帳之中。馬縱橫看完王肱的密書後,面色一沉,與諸將謂道:「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劉公山無義,最終還是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啊。」
諸將聞言,默然,心中都各有領悟。
「我家主子以表誠心,不知他的家眷?」
「放心吧,禍不及家人,就算是死敵,我也無傷害他人家眷的意思。」馬縱橫凝聲而道。那王肱心腹聽了,不由大喜,忙是謝過,又言其主不久前被劉岱召去,若是遭到不測,今夜會在北門以火號招示,即時可趁機殺入昌邑城中。
馬縱橫聞言不禁面色大震,重賞一番後,速令各將調領精銳,望北門屯集。
時值三更,南門處忽然城門大開,城內一片混亂,卻是忽有謠言,說劉岱欲縱火燒城,城中百姓急是收拾行裝,欲要連夜逃出。城內兵士聞說,又驚又怒,也是亂成一團。
「什麼!!竟有人傳出謠言,說我要縱火燒城!!?此事只有我和王肱知道,莫非連他也造反了!!?」劉岱寢室內,只見他一臉暴怒瘋狂之色,扯聲怒喝。
他麾下一員心腹將士,正單膝跪下,急道:「如今城內一片混亂,百姓皆欲強闖出城,不少將士聞說也是大怒,一些要投降馬羲,一些更領兵正往州府這裡殺來!」
這將士話音剛落,忽然門外又有一員將士急是趕入,連忙報道:「大事不好了,袁遺率兵從南門逃去了!!」
劉岱一聽,頓時色變,咬牙切齒道:「這該死的袁伯業,我就知道他遲早會棄我而去,爾等立即派人前往追殺,我不得好死,他也別想留下全屍!!」
「可眼下城內一片混亂,而且各部兵士紛紛造反,怕是!!」
「主公,你還是快點逃吧!!」
劉岱一聽,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立刻暴跳如雷,扯聲吼道:「這是我的昌邑城,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這裡!!我哪裡都不會去!!」
「主公!你這…又是何必呢!?」
「是吶,你畢竟是漢室宗親,只要留住性命,無論是幽州的劉虞亦或是荊州的劉表,看在同是皇親的份上,一定肯接納主公!他日捲土重來、東山再起,也是可以啊!」
「哈哈?」劉岱聽了,卻是忽然瘋笑,而且笑聲愈大,最後簡直就像是瘋了似的:「哈哈哈哈哈~~!!!什麼捲土重來!?什麼東山再起!!?我家眷被擒,基業不保,聲望盡失,天下人只會視我劉公山如喪家之犬!!我有何顏面再活下去,爾等跟著我也是如孤魂野鬼,滾吧,都給我滾吧~~!!」
說罷,劉岱拾起桌上酒瓶就砸,酒瓶立刻暴裂,酒水灑滿地上。那兩個將士皆是悲痛之色,各是叩了三個響頭,遂才離開。
卻見北門之處,火光沖天。很快北門外便有了呼應,只聽擂鼓震鳴,號角齊響,殺聲動盪。王肱聽聞殺聲起時,悽然的面色中,反而多了幾分解脫,淡淡道:「這天下本該就是屬於英雄人物的,劉公山啊,你也只不過是這亂世中的一個身份顯赫的過客罷了。打開城門吧!」
隨著王肱一聲令下,須臾城門大開,城上兵士齊呼喊道:「劉公山不仁不義,輕賤百姓軍士,我等願降~~!!」
夜色之下,火光猶如飛虹,戰馬奔馳。只見正往昌邑北門殺奔而去的軍隊裡,為首一將,手提龍刃,雄偉魁梧的身姿,猶如鬼神降世,氣勢威凜。
此人,正是伏波馬援之後,馬羲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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