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伯寧,元讓性子烈而卻躁,此番遇上這白毦精兵未免不會陷入苦戰,你作為監軍,過幾日押解一些補給,隨後前往。∮∮diǎn∮小∮說,..o」曹操一沉色,又向謀士席位中,一個面容肅冷,神態嚴厲,面闊大目的男人吩咐道。此人正是曹軍司馬滿寵,速以嚴格治軍聞名,生性謹慎且又多計,頗得曹操的欣賞。滿寵聞言,立即站起,沉色拱手領道:「主公放心,臣下一定不會令主公失望。」
「好,伯寧辦事我素來放心。去吧。」曹操微一頷首,滿寵遂又退出。
這時,曹操卻又把目光投向曹仁處,卻是看出曹仁適才還有話未曾說完。曹仁神色一緊,遂是又道:「除了河東外,末將鎮守於潁川邊界的麾下,日前曾報來消息,說在新野駐守的呂布,不知從哪得來了大量的資金,且又得到了劉表的同意,開始招兵買馬。而不少兇惡之徒,慕於呂布的惡名,紛紛投奔。如今據說呂布麾下已招募得五、六千大軍,同時軍中新兵,更是由呂布自己親自操練!此人乃當世惡徒,反覆無常,末將就怕他會趁我軍不備,偷襲潁川!」
「哦?這呂布竟又死灰復燃,此人兇惡,並且頑固,果非這般容易對付!」曹操眯緊了眼眸,倒有些意思會一會這曾經天下第一併且被人罵為『邪惡之徒』的呂奉先!
而似乎有人看出了曹操的心意,猛然間,一股兇悍惡煞的氣勢猶如狂浪一般涌了起來,令兩席文武無不變色。
「惡來!」曹操眉頭一皺,忽地喊了一聲,那股可怕的氣勢,瞬間宛若退潮般倏地褪去。眾人這才輕鬆不少,有一些不禁更望了望就站在堂上左邊一角的那尊絕世惡神—典韋!
「那邪惡之徒如今得到劉景升的庇護。劉景升這些年來,據而不出,天下人以為他已年邁,喪失雄心大志,其實不然,此人精明善略,卻是暗中蓄備,荊州之中不乏精兵猛將,而如今還不是我取荊州的時候。」曹操此言一出,眾人遂是紛紛領悟。曹仁面色一凝,又問:「那主公認為該當如何?」
曹操聽話,倒是把目光投向了謀士席中,荀攸目光一亮,遂又起身,稟道:「回稟主公,據雄鷹來報,這呂奉先似乎與襄陽蔡氏走得頗進,因此他所得的資金大有可能就是來自蔡氏。再有蔡氏素有將荊州取而代之的歹心。故攸以為,呂、蔡很可能是聯合一起,甚至要謀取荊州也不一定!」
荀攸此言一出,眾人不由紛紛色變,曹操倒是饒有興趣地一挑眉頭:「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曹操這不緊不慢的態度,可又把不少人嚇了一跳。曹洪急是吶聲喊道:「主公!呂布乃豺虎之輩,但若他得到荊州,南方恐難穩定,依我所見,倒不如儘早把他除去,以絕後患!」曹洪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不少的支持,雖然呂布這些年來頗為沉寂,但他當年留下的惡名赫赫,也難怪這些人會如此的厭惡憎恨。
「公達以為呢?」曹操一搙他那彎彎曲曲的濃須,旋即向荀攸問道。
「依攸之愚見,這呂奉先倒是可以利用。畢竟不久將來我軍與馬氏一戰,必是惡戰連連,戰事會持續多久,恐無人敢擅加揣測。因此倘若能夠讓這呂布,在荊州搗亂,讓那劉景升無暇覬覦我曹氏項背卻也是好的。」孰不知荀攸卻說出了一番令大多人都意想不到的話來。果然,荀攸話音一落,曹洪緊張得好像跳了起來,猛地急起,瞪目喊道:「公達你此意莫非是要我曹氏與呂布這奸佞惡徒聯合起來!?莫你就不怕遭他背叛!?」
「呵呵,子廉你且稍安勿躁。這呂布也不過是生性不羈放縱,習慣由性而為,不願居人之下,卻也並非大凶大惡之徒。只要利益相合,卻也是個可信之人。當年我之所以能最終擊破董卓,營救天子,不也正因有他相助?」曹操忽然燦爛地笑了起來,看他的樣子倒是對呂布頗為欣賞。
曹操愛才,在曹軍麾下可謂是人所皆知。曹仁見狀,就怕曹操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道:「可此人生性桀驁難馴,就怕不肯領主公的情。」
曹操聞言,不由神容一緊,旋即沉寂下來。這時,荀攸接話道:「如今主公貴為當朝丞相自不應與呂布這般身負惡名的鼠輩聯合一起,否則但若被天下人得知,對主公聲名影響不好。不過主公倒可暗中派人與那呂布相謀,假意承諾日後將把荊州交予他來把守,但唯一條件的是,他必須對我曹氏俯首稱臣。但若那呂布不願,我等卻又可暗中放出呂、蔡合謀的消息,令劉表對其起疑,如此一來,呂布在荊州自也難立陣腳。」
荀攸話音一落,曹操雙眸便立刻射出兩道精光,緊緊地看住荀攸的雙眸:「公達認為這呂布會向曹某俯首稱臣耶!?」
曹操之所以會有所一問,那是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那曾經睥睨天下英雄,世之無雙的呂布願意向他俯首稱臣,就算是虛情假意,曹操都覺得不可能。
這時,曹操不禁想起當初在虎牢關中,鏖戰一眾諸侯麾下猛士名將,卻立於不敗之地,曠世無敵的風姿。
其實,從那時開始,曹操就已有了收服呂布的心思,當然那時的他尚且弱小,因此這心思也不過是一閃而過。也或者當時的呂布實在太過耀眼了,令現在已貴為丞相的曹操,似乎也有些不敢正視!
眼看曹操細目光華驚人,誰都沒想到,曹操當年那曾經有過的心思。
這時,荀攸神容肅穆地把手一拱,謹慎而答:「如今的呂布歷經挫折,其銳角早已被磨平,由其他敗下給那鬼神馬羲後,竟可以甘願在劉表麾下忍氣吞聲這麼多年。而主公乃當朝丞相,世之豪傑,莫非還比那已至暮年,早沒了大志的劉景升差?」
荀攸此言一出,曹操不禁大喜,縱聲大笑:「哈哈哈哈,公達此言甚合吾心,那此事就照你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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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就在孫家即將得到江東,曹操也在安穩局勢的同時,另一邊在兗州濮陽內,馬縱橫卻是有些玩物喪志。說來,自從馬縱橫認識黃月英後,已快有一月的時間。而馬縱橫與黃月英雖然年紀相差有十來歲,不過倒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十分的情投意合。不久後,馬縱橫更認了黃月英為義妹,若非黃月英長得奇醜無比,還真會讓人誤以為馬縱橫準備再納妻妾。而黃月英聰明善良,卻也頗得王異眾女的歡喜。很快,黃月英甚至搬入了將軍府,馬縱橫還特別在府中空出了一處宅院讓她住宿,可謂是對她疼愛無比。而其子馬易也是和黃月英十分投緣,最近一段時間,常與黃月英還有馬縱橫在工作室不知搗鼓著什麼。而馬縱橫又十分神秘,特令飛羽守在四周,除了府中家眷外,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王異幾位夫人,卻也曾經好奇前往看望,全都是大吃一驚。一開始北宮鳳極感興趣,在工作室待了幾日,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嘴,便也無趣,再也不來了。另外,王異也發覺到馬縱橫的發明何等的厲害,便勸其他姐妹不要再隨便出入,以免走漏風聲,壞了大事。眾女對王異也都是言聽計從,遂也沒有再踏進工作室一步。而王鶯也命馬易不去,哪知從來沒有反抗過自己的兒子,竟然還不願意了。為此,馬易還鬧了情緒,後來馬縱橫見自己的兒子難得有興趣,在王鶯那裡一勸,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後,馬易遂便得到了王鶯的准許了。
這日,在工作室內,正見到處都是鐵皮木屑,雜亂無章地四處擺放,卻也有不少奇形怪狀的半成品,其中有高達丈余鐵皮的牛馬,也有人形的鐵人,亦有一些類似車架的東西。
「不行,不行!這若是光用鐵來打造,實在太過笨重了,這動力不足,那就驅動不了。依我看,還是木來鍛制最好。」
「可若噹噹用硬木來打造的話,那又太過脆弱,敵人圍上猛攻,立即就會被拆散了!!」
「可若全都用鐵來打造,這可需要耗費大量的錢財,若不能量產還有什麼作用!?你這笨馬!!」
「哎呀,你這小丑鴨敢罵我!!」正見馬縱橫和黃月英這對義兄妹吵得可謂是面紅耳赤,就差大打出手。這時,在旁的馬易忽然說道:「爹,小姑!你們為何不試試內里的支架則用木造,外層則用鐵皮來保護。就像我們在戰場之上,單用血肉之軀,自然容易被人殺死,但若披上鎧甲,那又不同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馬易這一提醒,可謂是一言驚醒夢中人,馬縱橫和黃月英一對眼色,立刻又埋頭開始苦幹起來。馬易見自己的提議似乎受用,心裡也是暗喜,也在旁做做打手。
一陣後,忽然外頭響起一陣怪叫聲。馬縱橫不由眉頭一皺,近日來世道可謂混亂,飛羽屢有情報來報,就在前不久馬縱橫才得知孫家已攻破吳縣,並且發起檄文號召天下諸侯勤王的消息,緊接著洛陽那又傳來人心紊亂,不少愛國忠士聲討剛登上丞相寶座曹操的消息。
這時,正擺弄著一架噴著水蒸氣不知什麼機關的黃月英,想也不想地喊道:「哥你先是去辦正事,不必陪小妹了。」
馬縱橫微微一愣,不由苦笑起來,知道瞞不過黃月英。其實近日來天下局勢不穩,他已無心放在這工作室的事情上,只不過他見黃月英對這發明之事,十分感興趣,而且他又希望能夠與黃月英加深感情,當然馬縱橫也有另外的私心,除了黃月英將來那個被稱為千古第一智士的夫君外,還有他也希望黃月英能夠儘早發明出諸葛弩、木牛流馬等軍器來,以裝備在軍中,如此一來,必能大大地提升軍隊的戰鬥力。
「好,易兒你在旁替你小姑做打手!」馬縱橫看黃月英很快又把注意力轉回到工作上,不由微微一笑,然後向旁的馬易吩咐起來。
「爹,你放心,小姑交給我就好了。」馬易立刻露出個燦然的笑容,別看馬易尚幼,他如今的力氣可比一般漢子都要厲害,平日裡就專門在黃月英身後做打手。一開始,馬易可怕的力氣還嚇了黃月英一跳。害黃月英在馬易身上搗鼓了好一陣,好像看他是不是身體藏著什麼機關似的,弄得馬易羞紅了臉。
馬縱橫聽馬易答應後,又看了黃月英一眼,看她根本毫不理會,換在平常時候,就剛剛馬易一番話,高傲調皮的黃月英早就大怒跳起,撲向馬易了。
少時,馬縱橫走出工作室後,轉入將軍府西邊最邊的一處院子中,飛羽的人早已等候,見得馬縱橫立馬單膝跪下。
「免禮。有何要事,速報來!」馬縱橫眼神一眯,不知為何,近日來他老是心緒不寧,似將有大事發生,同時他已派人去召來各地鎮守的文武儘快回來,準備商議如今天下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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