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龐淯依照馬超吩咐,把一干精銳分開各小隊,然後分散在四周打探情報。 而馬超則率兵後撤,與龐淯的人馬合在一起,駐軍等候。
緊接著大約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馬雲祿得到消息,聽聞馬超雖然已經到了黑沙河,卻一直按兵不動,並且不少細作又發現,馬超麾下不少人馬,正在黑沙河一帶打探搜羅。
馬雲祿一聽,不禁神色一緊,露出幾分焦急之色,道:「不好,我曾聽聞龐將軍說過,就在我營沿著黑沙河北面大約七八里的地方,那裡水位極淺,只要騎馬就能迅速渡過黑沙河。對此,龐將軍還特備在那裡附件一帶布置了不少弓弩手和細作,就是提防被敵軍有所發覺!!」
「什麼!?這但若被馬超得知,那麼他便可迅速派一支軍隊從那裡渡河,然後再扎據營地,作為根據點。如此一來,黑沙河就失去屏障的作用,而且敵軍又可北進,迅速地逼近安邑城!!」許攸一聽,頓是霍然色變,驚呼起來。此時,荀諶卻是神色一沉,扶須肅色道:「如此險要地帶,決不能被馬超的爪牙發覺。李將軍,你速領一隊人馬趕往過去,若遇見敵軍,全當是奇兵殺出,故作聲勢,殺他個措手不及!!」
荀諶不愧是曾經的河北霸主袁本初的謀主,這下反應分撥可謂是快。李通聽話,立是抖數精神,慨然而起,振聲應道:「荀公放心,我定不負所望!!」
「那就有請李將軍多多小心。」馬雲祿聽話,也把頭一點,拱手作揖謂道。李通見狀,也速一拱手,緊接便是轉身退去。
而就在李通離開後,馬雲祿忽然站了起來。許攸見了,不由神色微微一變,急問道:「夫人你這是要作甚?」
「眾人或是出謀劃策,或是戒備行動,都在出力,妾身豈可置身於外,此下只去略盡綿力。」馬雲祿說得雖是輕描淡寫,可表情,卻是十分的嚴肅。荀諶神容一沉,忽然抬頭問道:「夫人這去莫非是想把面對那馬孟起?」
「萬萬不可!!」荀諶此言一出,幾個將領立刻霍然色變,急喊起來。馬雲祿卻是神容一沉,道:「妾身自有方寸,諸位不必多慮。」
荀諶聽了,不由肅色,雲祿好一陣,見此決意頗深,忽然低嘆一聲,也站了起來道:「如此老夫也陪夫人走上一趟。」
「荀公你怎麼也!」許攸聽話,神色猝是一變,急聲喊道。荀諶聽話,扶須淡淡一笑道:「呵呵,許大人不必大驚小怪,老夫一副殘軀,要老夫與敵人拼死,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在緊要時刻,或許也能在夫人身旁略施小計。」
「呵呵,那還請荀公多多指教。」馬雲祿聽話,欠身作禮,嫣然一笑。荀諶也拱手一作,慈祥地笑道:「夫人聰慧過人,指教老夫恐怕是說不上了,略提建議,還是可以的。」
不一陣後,卻說馬超一直按兵不動,但眼神卻一直在眺望著敵軍營地,觀察和分析著敵軍營地的布置。就在此時,忽然見得一支人馬趕了出來。馬超不由神色一變,雙眸猝是射出兩道精光:「趙子龍你可終於捨得出來了!!」
馬超說罷,遂一提手中銀龍寶玉弓,策馬沖了上去。
少時,卻岸上,一支人馬飛馳過來,為首一將,卻非趙雲,而是一個英姿颯爽,嬌容美艷的銀甲女將。馬超一將更是霍然色變。
「雲祿!!你怎麼來了!?」馬超不由驚呼喊道。雖然馬雲祿最終還是下嫁與趙雲,但在馬超心裡,對馬雲祿還是十分疼愛的。馬雲祿聽話,神色一沉,見馬超神容有著幾分關切之色,不由輕嘆了一聲,道:「二哥。」
「雲祿你快過來!!只要你願意回來二哥的身邊,二哥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馬超見馬雲祿嬌容消瘦了不少,只覺心如刀割一般,急聲迫切地喊道。馬雲祿聽話,反應倒是頗為平淡,道:「二哥,如今我已是趙家的媳婦了。」
「什麼趙家的媳婦,我不承認!!!只要我一日不承認,你就不算是他趙家的媳婦!!!」殊不知馬雲祿話音剛落,馬超卻是竭嘶底里地大吼起來。
馬雲祿聽話,神容里還是不禁露出幾分愧疚的神情,但很快一閃而過,搖了搖頭,道:「我家夫君乃當世豪傑,雲祿能下嫁於他,實乃雲祿的福分。雲祿願一輩子陪伴在他的左右,相濡而沫,不離不棄。」
「狗屁!!那趙子龍算什麼東西,老子遲早把他給殺了!!雲祿,你別被他給矇騙了!!你當初娶你,也不過是為了拖延戰事,利用你罷了!!」馬超瞪目豎眉,忿聲喝道。馬雲祿聽了,卻是把頭一搖,絲毫並無因此動搖,道:「二哥所言差矣。我與我家夫君當初是兩情相悅,或許這婚事是另有目的,但只要我家夫君待我是真心實意,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我不敢再有奢望,還請二哥成全。」
「哼哼,成全?你簡直痴心妄想!!你執迷不悟,我卻也不想再費口舌,待我奪了那趙子龍的小命後,隨不隨我回去!?快去叫那趙子龍出來!!」馬超越說越是激動,驀然更是渾身殺氣迸發,恍然間如見九條魔龍相勢從他身上騰躍飛出,好不可怕!!
眼殺氣如此可怕,馬雲祿身後的將領不由紛紛變色,畢竟眼下趙雲和龐德都不在營中坐鎮,但若馬超強渡黑沙河殺來,又有誰能擋得住這尊煞神!?
「二哥,你殺不了我家夫君,也拆散不了我倆。你放棄吧。」馬雲祿風淡雲輕地說道。可聽在馬超耳里,卻如連道玄雷轟炸一般。
「哇啊啊~~!!趙子龍你這懦夫,還不出來,氣煞我也!!!」馬超猝是嘶聲咆哮,那充滿魔性的吼聲一時間更是震盪天地。此時,在馬雲祿身旁的荀諶,忽地眼神一亮,遂向身後將領教道如此如此。
「二哥,你這般苦苦相逼又是何苦?江山霸業,對於你來說真的如此重要,為之不惜拋棄兄弟情義,如今你又要強拆我和我家夫君,絲毫不講親情,這天下莫非就沒有比你那江山霸業更重要的東西了嗎?」眼猶如走火入魔的馬超,馬雲祿卻也是心如刀割,淒淒相問。
馬超聽了,卻是眼中魔光更盛,激動地又是大聲喊道:「當初分明是那馬羲不顧兄弟情義,暗中回來長安,想要向爹爹索回西涼雍州之地。爹爹更因此硬生生地被他逼死,他還不惜安排刺客,趁我不備,來刺殺我!!你說!!我如何拋棄兄弟情義,不講親情了!!?」
突兀之際,整個天地霍地死寂下來,所有人不由都把目光望向了馬超和馬雲祿。馬超這裡是憤恨狂暴,不甘怨怒。反之馬雲祿,卻是淡漠冷靜,默默地正望著馬超,輕而張口,應道:「大哥為人,二哥你莫不知道?這一切,只是你心魔作祟,被有心人利用罷了。當你有早一日,恍然大悟,恐怕你已經失去一切,縱然你那時能夠稱霸天下,你最終也只是孑然一身罷了。」
「閉嘴,你給我閉嘴!!你才是心魔作祟,你肯定是被那馬縱橫的妖言給洗了腦,哇啊啊~~!!」突兀,卻見馬超忽然發作,策馬朝著馬雲祿沖奔過去,並且竟猛拽起手中銀龍寶玉弓,朝著馬雲祿猛射而去。
只聽弓弦一聲乍起,突兀宛若聽得龍鳴之嘯,一陣颶風襲來,馬雲祿淡漠的神容里,閃過了幾分悲切。
「夫人小心!!」就在此時,一道喝聲響盪而起,緊接正見馬雲祿身後兩隊人馬沖了出來,並且各提盾牌。
嘭~~!!
須臾,一道巨響,緊接響起一道慘叫聲,卻落馬,盾牌更是被射得飛了起來。
「眾人聽令,逼退那馬孟起!!」這時,正聽荀諶的喝聲響了起來,很快又有一支小隊人馬衝出,並各拽弓弦,朝著馬超紛紛射了過去。
「啊啊啊啊~~!!」眼射來,發了狂的馬超,卻不害怕,反而揮弓亂打,將箭矢撥開。
「不好,主公似乎失控了,我等快快趕去,以免敵人有機可乘。」馬超麾下一個將領切,連忙大聲喊道。與此同時,在後方的盾兵以及弓弩手此時卻也領了荀諶的號令,迅速地趕了上來。
與此同時,卻說龐淯領馬超號令打探,忽然聽聞麾下來報,說北面似乎有敵軍的細作在放哨,龐淯一聽,不由神色一震,連忙帶著一小隊人馬往北面趕了過去。
不一陣,龐淯聽得連陣慘烈的叫聲響起,不由神色一變,加緊策馬奔趕追上,殊不知這一路趕去,在地上死去的都是自己的部下。
「敵軍戒備如此森嚴,前方一定有重要的軍情!!」龐淯暗暗神容一震,旋即抖數精神,加速策馬沖了起來。就在此時,猝然響起幾道弓弩乍響,龐淯不由神色一變,正見一旁有幾根飛矢射了過來,連忙挪身閃開。
「眾人多加小心!!追緊我了!!」龐淯振聲喝罷,遂是馳馬風馳電掣般沖飛起來。其身後百餘人馬,連忙紛紛加鞭追上。
少時,龐淯趕到一處高地,猝把戰馬勒住,遙遠望去正見一淺灘,其水位很低。
「原來此處水位如此之敵,若騎馬的話,很容易就能渡過這黑沙河,難怪剛才一路那麼多的細作埋伏,原來就是為了守護這裡,不讓我軍有所發覺!!」龐淯念頭轉罷,又遠方,想道:「此去不遠應該就是安邑城了,若我軍從此處渡過黑沙河後,北上可以殺往安邑,南下可襲擊敵軍營地,真可謂險要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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