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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下想起往事,辛評不由滿心悲愴,後悔莫及。他雖一心輔佐袁譚,盼他能夠成才,甚至未來光復袁家昔日的榮光。但袁譚近年的表現實在令他失望了,自袁紹死後,袁譚竟然沒有一絲要為其父復仇的意思,口中雖然馬賊、馬賊地罵得厲害,但辛評屢勸他幾回招募新丁以及發布通告,已方便收納一干袁氏的殘部。但每回袁譚卻都已各種理由推搪。辛評明顯看出袁譚是恐怕得罪那尊顛覆了袁家的鬼神,恐怕一旦將其觸怒,日後連并州都不保,遂只想安穩度日,不欲強舉兵事。
而令辛評頗為慶幸的是,袁尚竟然與他也有著相同的想法,不但屢勸袁譚招兵買馬、收納舊部,甚至遇到袁譚的拒絕後,更不惜與其據理力爭,吵得面紅耳赤。袁尚敢於挑zhàn馬羲,並且迫切為其父復仇的膽氣和態度,自是贏得了袁家不少麾下將士的認同。而當時袁譚還未發覺,辛評知dào事情若是如此發展下去,兄弟兩人恐怕會反目成仇。但辛評卻留有一份心,並沒有與袁譚明之利害。
而後來,當袁譚漸漸覺得袁尚越來越是囂張跋扈,甚至有意剷除袁尚時,才忽然發xiàn不少人竟然隱隱有要保護袁尚的意思。其中,袁譚甚至怨恨起辛評,因為他心知已辛評的聰明才智,恐怕早就發覺端倪,可他卻有意隱瞞…
這一想法有了之後,袁譚對辛評遂多了幾分戒心,甚至把自己這智囊調到了壺關把守。為的就是儘量減少辛評與袁尚有更多的接觸。
而自從那回之後,辛評便知袁譚對自己有了疑心,說來他一直扶持了袁譚那麼久,而袁譚對他卻也是言聽計從,因此對袁譚自然也有感情,遂是有所收斂。
只不過辛評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不在袁譚身邊,他竟就犯下了如此彌天大錯,甚至可以說是不可饒恕的失誤!
而最令辛評心寒的是,袁譚竟然還不知自己犯下的罪過有多麼的嚴重!
可知那可是幾乎毀滅了如日中天的袁家,並且將之替代,如今已成為毋庸置疑的河北霸主的鬼神!
而且這尊鬼神與袁家更有著水火不容的仇恨,兩家勢必將死戰到底!
也就是說,就算你袁家有心既往不咎,卻也不保證馬家不會向袁家伸出魔掌,以剷除後患!
而此番謀害不成,卻還令這尊鬼神得以逃脫。曹操勢大,虎踞中原,就連馬家也不一定惹得起,因此很大可能,日後一定馬家出兵,并州的袁家將是首當其衝!!
想到那尊鬼神不但擁有舉世無雙的勇猛,並且麾下猛將如雲,擁有帶甲之士近有十萬餘眾,並且精銳近有數萬,都是擅於廝殺的驍銳。再想想如今袁家不過只剩下數萬餘羸弱之兵,其中一萬還是傷兵,還有一萬則是尚未經li戰場磨礪的新丁,也就是說,袁家真zhèng擁有戰鬥部隊,不過一萬!
卻又想,當初被譽為河北巨梟,天下第一諸侯的袁本初,擁有精銳近五、六萬餘,另外各部大軍加起來近有十萬餘眾,再加上一干新兵、俘虜,共有數十萬眾,卻還不敵這尊鬼神!試問倘若這尊鬼神殺來并州,袁譚憑何來抵擋?
恐怕到時就如螳臂擋車,不堪一擊,瞬間就被那鬼神率部給摧毀於烏有!
而他辛評,以及袁家這僅存的一干臣子,恐怕都要成為階下之囚!
想到此,辛評不由打了一個寒戰。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他寧願受千刀萬剮,或者像那審正南一樣,火燒雄關,以禦敵軍,雖死卻還能得到忠烈之名,受世人敬仰!
說來,他辛仲治不怕吃苦不怕受刑,更不怕死,他怕的是有辱斯文,毀了聖人教諭,落得一世罵名!
雖然早前辛評也已有過思慮,但都一時心軟而遏制住了自己的這個念頭,而自袁譚以軍令威脅,調他從壺關回去晉陽的那刻起,他對與袁譚已然心死,不再寄有任何期望!
「袁顯思無德無能,膽小怕事,如今我袁家有累卵之危,再看北有匈奴蠻夷屢屢進犯,南有曹操這頭猛虎在虎視眈眈,東西兩旁更有馬家父子強敵在側,并州隨時可能遭遇夾攻!如今事態危急,袁顯思不足以為并州之主,當『清君側』而立新君,諸位以為若何!?」卻見辛評面容肅穆,眼神發光,赫赫而厲,此言一出,卻無造成眾人譁然。反而不少人各是輕嘆。這一嘆,嘆的更多是君仆之情。畢竟眾人都是明白辛評所言是理,而如今并州事態危急,不變則亡,袁譚無能,難以勝任并州之主,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無疑是讓能力更強並且鬥志更旺的袁尚來擔當主君之位。
不過這畢竟是大逆不道,此下廳中一片鴉雀無聲,卻是無人敢先是表達。
就在此時,坐於左席正首的岑壁忽然站了起來,拱手一作,振聲而道:「明公所言,亦乃我之心意也!」
岑壁此言一出,眾人剎時都放下心頭大石,紛紛應和。辛評見眾人都是答ying,不由心頭一震,帶著幾分欣喜之色,肅然道:「看來諸位都是志同道合之士,此舉並非忤逆,而是為大局著想,更何況先主在生之年,一直有意立三公子為世子,如今我等讓三公子繼承主君之位,不過是遵從先主遺願,倘若此舉能使并州改革一新,袁家重複當年榮盛,那麼今日在座諸位皆是有功之士也!!日後但若三公子大業可成之時,我等說必可名記竹帛!!」
辛評此言一出,眾人面色不由都振奮起來,各露出欣喜之色。岑壁和管統兩人暗暗一對眼色後,岑壁遂拱手縱聲笑道:「哈哈哈,軍師說得對極了,如此就承軍師貴言,我等一干將士一切願遵從軍師吩咐!!」
「如今并州軍內,除高將軍外就屬岑、管兩位將軍最具聲威,能得兩位協助,我可謂是如虎添翼!豈愁大事不能成耶!?哈哈哈~!」辛評想到若是自己此番能夠成事,甚至輔佐袁尚光復袁家大業,到時自己必然能夠成為與張良、管仲等古之大賢比肩的人物,享譽無限榮光。想到這,辛評就不禁欣喜雀躍起來,更是有些躍躍欲試,遂向各文武快速調撥,布置起來。眾人紛紛領命,皆是欣然而接。
不過,這時管統似乎另有疑慮,道:「軍師,我袁家剛遭巨變不久,此下卻又要發起內亂,就怕但有不慎,會淪為盤踞在四周猛獸的腹中餐也!「
管統此言一出,眾文武似乎猛地醒悟過來,不由紛紛色變,遂都各有了猶豫之色。
「呵呵,管將軍能想到這點,已然具備了大將之風,日後必能成為我袁家新的支柱。」辛評聞言,卻是不緊不慢,手搙短須,儒雅一笑,然後神色收斂幾分,震色又道:「不過有關這點,評已自有分寸。卻看如今長安那新晉的大將軍馬蠻子,有關修葺宮殿之事反反覆覆,更有不少風聲傳出,這馬蠻子有意把天子從那曹操的手中奪回,在長安重立朝綱。對此,曹操似乎也十分戒備,並且如今已開始已屯田的方式,在潼關之外屯集大量的兵馬,一邊耕種存糧,一邊操練兵士,以備戰事。再有,曹操近年屢番大戰,糧食不足以補給,同時東、西兩側又有馬氏父子在虎視眈眈,自然不敢輕易舉兵。又看,那馬羲惡賊,如今雖能逃出生天,但據說他此番可謂是經li了九死一生,方得倖免,這下回去,就算他是銅打鐵鑄,恐怕也需yào不少時間恢復。至於北方的匈奴、胡人,不過是蠻夷之輩,不足為慮。也就說,如今恰恰正是我等行舉大事的最好時機,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還請諸位放心,同心協力共舉大事,此實乃我袁家之幸,并州百姓之幸也!」
辛評果然才能不凡,這一下分析,可把眾人說得心服口服,並且疑慮頓除,紛紛都是抖數精神,慨然領命。辛評隨即又略作吩咐後,遂教眾人散去。
當夜,在袁譚的書房之內。
「天殺的辛仲治,枉我這些年來一直尊其為君師,對他言聽計從。可這腐儒眼下竟然要反我,而且還是替袁尚那小兒奪我大權!!莫非他就不怕引起我等兄弟兩人互相殘殺,我爹九泉之下若是得知,焉能瞑目啊~~!!!」卻見袁譚滿臉的憤慨之色,嘶聲吼道。而在他案前跪著的竟赫然正是岑壁是也!
卻見岑壁面色陰沉,聽袁譚說罷,冷聲而道:「那辛仲治自以為能兵不血刃地取下晉陽,並且逼出主公你交出大權,甚至冠冕堂皇地說出,此乃是遵從先主遺志,這自然不怕得罪先主之靈。實不相瞞,那辛仲治暗地裡已經聯合了我并州一干大小文武,倘若不是屬下冒死前來稟報,恐怕主公如今還蒙在鼓裡。到其發作之時,就如刀俎魚肉,任由其宰割!!」
嘭~~!!
袁譚性子雖弱,但並不代表他沒有火,這下一聽,自己的麾下似乎幾乎都以倒戈,再聽岑壁把自己的狀況說得如此惡劣,自是怒火中燒,一掌猛拍奏案。
「放肆~~!!猖獗~~!!!」袁譚竭斯底里地大喊兩聲,雙眸發紅,閃爍著駭人的凶光。
岑壁眼看袁譚此下眼裡儘是仇恨之色,不由暗暗一喜,急又凝色而道:「末將又聽聞三公子如今正與高將軍引兵歸來。還有傳聞…」
「傳聞什麼!!?」袁譚見岑壁猶豫的樣子,立kè眼睛驟瞪,扯聲問道。岑壁故yi做為難、惶恐之色,跪道:「這話大有教唆謀害之嫌,末將不敢!」
「他娘的~~!!如今眾人皆是反我,唯獨你岑壁對我依舊忠心耿耿,我不信你,能信誰去~!!?岑壁你儘管直言!!」袁譚甚是激動地喊道。岑壁遂又做出不勝感激的樣子,叩頭又拜:「末將何德何能,竟得主公如此寵信,只盼效死而報,為牛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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