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典韋都在自己這邊了,這管亥還留在身邊,就浪費了。
這不派到張賁麾下當個將領,順便讓他幫忙看著張賁。沒別的意思,基本操作而已。
「主事,幫忙看看這個計劃怎麼樣?」張鈺把戲志才叫過來,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去。
每次計劃,都是自己思考,然後找他幫忙參謀。
主要是擔心自己飄了,思考問題會變得不夠客觀,以至於出現破綻。
再說論治政,戲志才的能力還比不上大部分豪族子弟。
人家系統學過,從小跟在父輩身邊耳濡目染的。
戲志才是沒地方學,可人家的確聰明,出謀劃策更厲害,而且實用還接地氣。
「教主還是那麼大膽……不過計劃可行。」戲志才聽了張鈺所言,笑著回道,「屬下都只能查漏補缺,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給聰明的人當下屬,其實就這點折騰。想要好好表現,可發現自己幫不了什麼。
張鈺很聰明,或者說他很擅長思考。
自己就能把計劃完善起來,到最後自己除了認可這個計劃,並且稍微完善一下,就做不了什麼。
「志才,我有個想法……」張鈺想了想,「要不你暫時到張賁那邊,畢竟他更需要一個,為他出謀劃策的軍師。在以前,這個職務都是他的妻子擔任,不過侄媳婦的見識有限,連志才的三成水平都不到。」
把戲志才留在自己身邊,以後就真的只能當成文官來用,還是水平比較一般的文官。
他真正擅長的領域是謀略,是分析。
當然有這個才能,認真去學習去治理的話,治政方面花個二十年,大概也能到三公的程度。
問題是一個人,一生之中能有多少時間去學習,去提升自己?
戲志才專精的是軍略方面,治政也只需要能了解個大概,就差不多了。
讓他跟在自己身邊,真就有些浪費,去張賁那邊,才是人盡其才!
「屬下其實也打算,過段時間就申請過去……」戲志才笑道,他也是那麼認為的。只是擔心主動申請的話,會不會引起一些不好的猜測。
「稍後我就和張賁說明,到時候你就是他的軍師。」張鈺當即表態。
「屬下明白!」戲志才當即領命。
「說起來,你在潁川也應該有不少好友,可有什麼寒門的士人,可以介紹一下的?」張鈺想了想,也不能都靠勞動改造,可以考慮從寒門那邊下手。
比如說他就已經托劉康,幫忙把步騭和闞澤找過來。
闞澤連寒士都算不上,一身學識都是靠自學獲得。
步騭雖然是淮陰步氏子弟,不過逃難到江東卻是貧困潦倒,只能和衛笙一起靠種瓜來維持生計,甚至還被當地鄉紳羞辱過。
和上次一樣,張鈺通過劉康『徵辟』一批人才,只是眼看要入冬,怕今年來不來。
轉念一想又不對,冬季怎麼了?冬季才安全啊!各地都有黃巾之亂,偶爾也有流寇和賊人橫行,問題冬天大家都窩著不出來,反而成了最安全的時候。
也不急,能來就是賺到,來不了也是無緣。本來不屬於自己,那自然也沒有任何損失。
「潁川寒士並不少,只是如今世道不太好,他們估計都不願意遠行,且也沒有遠行的能力。世家子弟倒也認識不少,只是……」戲志才有些為難。
「知道知道,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張鈺知道他的難處,也沒有為難他。
自己這個身份,世家子弟看不上,看得上也沒辦法放心用。
寒門子弟,最大的問題是缺路費,而且就算有路費,也沒辦法在這個世道亂跑。
尤其濟南國還鬧黃巾,這個時候外郡的,路過的怕是都要戰戰兢兢,沒事誰來這裡?
讓戲志才回去準備準備,畢竟稍後張賁回去,他也得跟著過去。
然後才去客房,把任命戲志才為軍師的事情說了出來。
「必要的時候,你還要聽他的。只是他若使用這個權力,事後你和他,都要這件事情的始末,寫一個報告給我。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張鈺鄭重說道。
「侄兒明白!」張賁知道自己的性格,對這個安排並沒有任何不滿。
他的性格有些莽,莽就容易浪,控制不住就可能把自己浪沒了。
尤其地盤慢慢變大,下屬也越來越多,誰也不能保證,以後會不會變得膨脹起來。
寫報告,就是這件事情的對錯,最終由張鈺決定。在這個基礎上,戲志才的初衷可能是對的,結果也的確見效,但是否要被處罰,還是張鈺說了算。
反正就讓兩人掐起來最好,一文一武的,還外派出去,太和睦也不太好。
「道路打通之後,泰山郡的攻略,基本你可以自己做主。」張鈺叮囑道,「我能做的,就是給你足夠的後勤補給。也有可能在未來某個時候,我們都要過去那邊。」
現在有劉康打掩護,太平鎮就相當於劉康的度假地或者別府之類的。
所以有人靠近,就說這裡是濟南王私有地,差不多就能阻止別人靠近。
退一萬步說,這裡甚至已經出了土鼓縣的範圍,縣令都沒有藉口過來巡視。
問題這一層掩護,到底能維持多久,張鈺並不知道。只是暴露也沒什麼,曹操的催眠已經完成,他已經認為自己是太平教徒,這意味著自己成功在大漢朝廷打入一顆釘子。
只要撐到,這顆釘子開始發揮效果,那麼他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當天下午,張賁就帶著戲志才回去,畢竟時間還是很趕。
第二天下午,管亥率領的一千人過來匯合。考慮到大家疲憊不堪,少不得還要休息一晚。
「青州都尉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張鈺詢問。
「濟南王那邊,並沒有更新的情報傳來。」蘇婧連忙回道。
「徐州和兗州那邊的都尉,根本不可能千里迢迢過來。就今年漢帝發布的詔令,就算打贏了還要花錢才能升官,打輸了還要被罰,傻子才會過來。」張鈺調侃道,「僅僅是青州都尉的話,幾千人真沒什麼好怕的,尤其還沒多少騎兵。」
真正忌憚的,主要還是強弩,尤其是大黃弩這樣的。不過地方州兵,也不太可能有。
一般來說,都是北軍五校這樣的精銳,才有可能配上。然後,基本就是幽并涼的邊軍。
「風險與收穫成正比……這一次,我能做到什麼程度?」張鈺舔了舔嘴唇。
蘇婧就這樣聽著,其他不知道,就知道又有幾個宗族,怕是要遭殃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4s 3.640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