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鐵蹄蹋擊地面的轟鳴聲中,曹豹軍的主力果然如郭圖所料,繞道黃巾軍後方發起了進攻
「擋我者死」
曹豹縱騎突進、狀若瘋虎,手中點鋼槍上下翻舞、擋者披糜,曹豹身後,數十騎親兵如影隨形,形成一個鋒利的三角沖陣,就如一柄鋒利的剔骨鋼刀,將黃巾軍的血肉一片片地剮落。
「死開」
曹豹大吼一聲,又一槍揮出挑開一員黃巾將士的胸腔,滾燙的熱血激濺臉上,越發激起他的凶姓,仰天長嘯三聲,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嘴唇泌進嘴裡,又順著他冷森森的牙齒滴落,猙猙如鬼。
「呼」
刺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冰寒的殺機自右側奔涌而至,曹豹頭也不回,手中鋼槍閃電般遞出。
「鐺」
激烈的金鐵交鳴聲響徹雲霄,強勁的反震力潮水般倒卷而回,震得曹豹雙臂發麻,曹豹的瞳孔倏然收縮,眸子裡流露出莫名的凝重,曹豹雖說武力不過三流,然力氣甚大,與麾下比較從未輸過,卻沒想到眼前這廝竟然於自己不分伯仲?黃巾賊中除了硬悍呂布的典韋、許褚竟有如此人物!?不過話說回來,與部下比力氣?哪個部下敢贏曹豹?如此,曹豹可真被坑慘了
曹豹霍然回頭,只見一將呲牙咧齒,頭戴厲鬼鐵盔,猙獰無匹,身材卻雄壯如牛,身披一襲猙獰鐵甲,手中提著一柄沉重的鋼槍,渾身散發著森然殺氣
「來者何人?爺爺不斬無名之鬼」
曹豹高舉鋼槍,森然大喝。
「老子彭脫是也。」惡漢大喝一聲,催馬如飛,「再吃老子一槍殺!」
曹豹的臉肌抽搐了一下,一對烏黑的眸子霎時幽紅,狂亂的神情如潮水般噴涌而起,感受到了主將身上流露出的狂熱戰意,身後親兵的眼神亦自變得灼熱起來,狂亂的囂叫聲中,悍不畏死地迎向彭脫身後那洶湧而至的重甲鐵騎
。。。。。。。
「嗚嗚嗚嗚嗚嗚」
張寶一槍刺死的一名敵軍時,沸反盈天的殺伐之聲幾欲麻木耳膜之時,悠遠深長的號角聲倏然沖霄而起,輕晰地傳進了張寶的耳朵里。
「何處號角聲?」
張寶鐵盔內的眸子裡掠過一絲精芒,倏然望向跟隨身邊牛犢子,牛犢子抬起血淋淋的鋼刀一指,沉聲道:「主公號角聲似起自我軍後方。」
「我軍後方?難道果如公則所料?」張寶面目猙獰的厲聲嚎叫,「黃巾鐵騎聽令,變陣,向後方奔去」
「主公」
一聲悽厲的狼嚎自後方傳來,張寶豁然回首,只見亂軍之中數騎鐵騎圍攏聚集著一騎疾馳而來,張寶神色霎時一變,急縱馬迎上,入眼處卻見中間輕騎之上的郭圖面色慘白如紙,搖搖欲墜,渾身斑斑血跡,一支足有拇指粗細的狼牙箭赫然貫穿其肩胛之上,鋒利的箭簇在慘澹的照耀下閃射出猙獰的寒芒
「公則?」張寶赤紅的眸子暴起無盡的戾氣,手中鋼槍狠狠的抽打在陳橋鐵甲之上發出驚天的巨響,夾雜著狂暴之力的鋼槍竟然陳橋龐大身軀連人帶馬抽翻在地
「當初你是怎麼向本將軍保證的?」張寶鋼槍直指陳橋,狀若瘋虎,厲聲怒吼,此時由不得張寶心中不怒,郭圖既是張寶的頭號謀士,更是心腹,此刻陡見郭圖受傷焉能不怒?
「駕」
壯碩如牛的牛犢子縱馬上前,厲聲道,「主公,還是先由末將將郭圖先生送回城內吧,否則郭圖先生性命危矣!」
「呼」
張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收回鋼槍,厲聲道,「牛犢子、陳橋聽令,速速將公則送回城內,立即傳令醫院大營救治公則,快」
「諾」
牛犢子、陳橋轟然回應,「我等定不辱使命!」
「哈」
「嘶律律」
目逐牛犢子等人背影消失在視野中,張寶收回目光,舉目四望,此時的戰場已然進入白熾化,戰場上正上演著冷血的屠殺,心無鬥志的徐州軍根本就組織不起像樣的抵抗,被重甲騎兵切割成數個小塊,然後被步兵一口一口地吞噬掉,張寶相信只要再有一個時辰就能將這些徐州軍徹底擊潰,然後可直驅丹陽軍後背,一舉將丹陽軍殲滅卻沒想到偏偏在在這個時候曹豹竟然率領徐州軍主力繞襲背後
不過此時已經容不得張寶有多餘的思考了,唯有拼盡全力搏殺
「黃巾鐵騎,縱橫天下」
張寶雙腿狠狠夾住戰馬腹部,狂亂的馬蹄聲中,響起張寶嘹亮的怒吼。
「有進無退、有我無敵」
跟隨張寶身後的千餘鐵騎在此縱騎如飛、狼嚎響應。
「殺」
張寶大喝一聲,腰腹發力上身使勁前撲,同時右臂惡狠狠地往前一甩,鋒利的投槍已經挾裹著尖利的銳嘯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低平的軌跡直刺曹豹軍陣。
「殺」
震耳欲聾的嘶吼聲自張寶身後沖霄而起,千餘騎兵同時彈身甩臂,一千餘支投槍霎時破空而起,在空中交錯成一片森冷的矛陣,帶著長長的尖嘯向著曹豹軍陣惡狠狠地扎落下來。
「噗噗噗」
「啊」
利器刺穿血肉的清脆響還有慘烈的嚎叫聲交織成一片、綿綿不息,霎時間,數百名徐州軍士卒已經被暴雨般傾泄而下的投槍貫體而過、釘死在冰冷的地面上,血肉之軀終究難擋利器之鋒,綿羊犄角,終究不敵虎狼爪牙。
「防禦陣型」
護在曹豹左右的曹平嗔目欲裂,悽厲之聲劃破天際,徐州軍士卒們立即將手中圓盾拼接成而成一面巨盾,這是徐州軍素來抵禦敵軍弓箭的方法,然而他們卻不知曉重甲鐵騎之投槍僅僅一輪以後,就是短兵相接
「死開!」
藏於厲鬼鐵盔之下的張寶怒吼一聲,沉重的鋼槍急揮而出而出,以槍作錘重重地砸在兩名徐州軍步兵的圓盾上,只聽僕僕兩聲悶響,圓盾拼接的大盾本就不結實,此時被生生砸碎,躲在圓盾後面的兩名士卒悶哼一聲軟癱下來,殷紅的血絲已經從鼻孔、耳孔以及嘴角溢出。
這沉重的一擊,竟是將兩名身強力壯的徐州兵兵生生震死!
「膨膨!」
疾馳的鐵甲戰馬挾帶著強大的慣姓猛撞而至,頃刻間便將兩名七竅流血的徐州軍撞得倒飛而起,張寶一擊得手,更是神情如狂,手中的鋼槍橫掃如飛,擋在張寶突擊路上的徐州兵如波分浪裂、紛紛被撞飛。
千餘名鐵騎如影隨行,緊緊跟隨著張寶身後,鋒利的鋼刀雪花似地上下翻飛,徐州軍剛剛被張寶撕開的裂口頃刻間開始擴大,伴隨著缺口的擴大,徐州軍的傷亡也在迅速增加。
「轟轟轟轟轟轟」
恰在此時,沉重的馬蹄叩擊著冰冷的大地,發出富有節奏的沉悶交響,在這曲死亡的交響樂中,一支萬餘騎兵突然從漫捲的煙塵中突出,踏著碎草黃土向徐州軍營戰場碾壓過來。冰冷的寒意在原野上無盡地瀰漫開來
「駕!」
一身猙獰鐵甲的許褚怒吼一聲,策馬提槍,旋風般刮進戰場,馬蹄沉重地叩擊在冰冷的大地上,發出沉悶的巨響,頃刻間驚動了正在殊死搏殺的兩軍將士。
「主公,許褚來了」
許褚大喝一聲,手中長刀一招橫掃八方,銳利的尖嘯劃破長空,無比慘烈的一幕頃刻間上演。許褚長刀過處,徐州軍擋者頸斷骨碎、肚破腸流
「黃巾無敵」
鐵蹄轟鳴聲中,一萬烏丸騎如影隨形的跟在許褚身後,揮舞著手中鋼刀如狼入羊群夜空之下,慘烈的屠殺開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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