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讓瓦控仿佛隱藏在這片陰影里的豺狼,都市的霓虹仿佛無盡的屠宰場。
一座屠殺靈魂的屠宰場。
「瓦控醫生,你懂的上面不想這種事情傳出去,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在都市傳聞中,有個專為政府辦事的黑道叫:夜幕,一直都是三好學生的瓦控,如所有人一般將此當成是都市傳說,然而遇事當天,就有一群夜幕的人強行讓他封口。
這一群西裝革履仿佛公務員的傢伙,強行給他打了一筆巨款,一筆揮霍不完的巨款。
「你可以娶更漂亮的女人,生更聰明的孩子,甚至可以紙醉金迷揮霍一生。」
甲午這個夜幕特派員的聲音充滿魅惑和威脅,作為一名外科醫生,瓦控敏銳的嗅出了血腥味。
這個叫甲午的傢伙,就像一個殺手,雙眼裡沒有任何情感,如果他拒絕,瓦控相信下一秒他就會被滅口,永遠地消失在都市裡。
他屈服了……
「嗚嗚嗚!」
瓦控壓著嗓子低聲抽泣,「金郁對不起,寶貝兒子對不起……」
「嗚嗚嗚嗚!」
情感的堤壩瞬間崩潰,瓦控摘下眼鏡忍聲哀哭。
「政府本該幫你們報仇,將異次元剷除乾淨,然而他們卻將事實隱瞞了……」
「嗚嗚嗚嗚!」
為什麼要隱瞞,那麼多合法的納稅者,被異次元的惡魔殘殺了,為什麼我們必須隱瞞,不能將事實公諸於眾,甚至不能為死者報仇血恨。
「政府難道不應該幫助納稅者嗎?」
想起恩愛的妻子和剛剛滿月的兒子,被迫將他們的死因歸咎到所謂超級英雄部落的瓦控,覺得自己異常羞愧。
「沒有面目……沒有面目再見你們……」
瓦控淚眼婆娑的望著夜幕里的霓虹都市,越看他越覺得虛偽。
他對於異次元入侵和政治一點也不關心,他只想和心愛的老婆和兒子幸福的度過一生,就只是這樣而已……
如果當時因為異次元入侵,政府來找他當隨軍醫生,他絕對舉雙手贊成,能夠為家人報仇,這會讓他的心靈擁有寄託。
然而政府卻找來夜幕,讓他將事實隱瞞,這讓他異常痛苦,對家人的愧疚滋長了心底的黑暗,每時每刻每分每秒他都在內疚中度過。
金錢原本對他充滿了誘惑,他和老婆甚至因此吵過架,然而現在這些不過都是移動網上的一組數字,一組血淋淋的數字,一組宣誓著他放棄家人的數字。
耳邊仿佛聽到了惡魔的呢喃!
「嗚嗚嗚!」
瓦控恨自己,恨無能的自己,恨只能躲在黑暗裡哭泣的自己。
「踢噠,踢噠,踢噠……」
拐角空曠的走廊傳來皮靴踩踏鋼筋的聲響。
瓦控擦了擦淚,慌忙的戴上眼鏡,「踢噠」聲在他身後嘎然而止。
「你好,瓦控醫生嗎?」
身後傳來一聲彬彬有禮的問候。
他轉過身,這是一個彬彬有禮的職業管家,這種人他只在院長的生日聚會上見過一次。只有大人物才會配備這樣的管家。
「你好,我叫圖卡爾。」
這個叫圖卡爾的遞給他一張名片。
「阿道夫財閥?」
他望著名片,疑惑的望向圖卡爾,這個老管家的頭髮梳理得相當的整齊,斑白的雙鬢被梳到耳後,整潔外表和適度的音調給人的印象極好。
圖卡爾微笑著點了點頭,「我代表阿道夫家次子約翰先生向您發來真摯的問候,請節哀順變!」
瓦控審視著圖卡爾,他剛剛哭過,眼角還留有淚痕,眼裡滿是紅絲。
對方發現了這點,卻很禮貌的避過了。
阿道夫財閥,整個s區如雷貫耳的大財閥。
在瓦控眼裡阿道夫財閥更是政府的爪牙,事實上普通市民往往將政府與財閥的關係緊密連接在一起,有些人認為政府是財閥的爪牙,而他卻是持相反觀念的那一批人。
不管哪一種觀念,事實上所有人都認同財閥和政府的苟合關係。
它們就是一丘之貉!
圖卡爾在他心中良好的第一印象,瞬間就被破壞汰盡,他冷漠地望著圖卡爾,境界地保持了黔默。
他已經按照要求,封上嘴巴了,對方又要他做什麼?
難道想……滅口?
瓦控敏銳的眼神掃了一圈圖卡爾,否定了這個猜想。
這不是一個殺手!
「約翰先生為您準備了一份厚禮,希望您能喜歡。」
圖卡爾恭敬地行了一禮,「禮物已經放到您的診療室,那麼我就不打擾了,祝您愉快。」
「踢噠,踢噠,踢噠。」
「您一定會喜歡這份禮物的,這是約翰先生送給您和金郁女士的禮物。」
沒有多做停留,圖卡爾踩著如來時一般的音調,消失在拐角。
「禮物!?」
瓦控扶了扶鏡框,朝著診療室而去。
醫院裡充斥著阿司匹林的氣味,這種熟悉的味道曾經讓他感到放鬆與舒適。
然而此時此刻卻讓他異常煩躁,「他們又想玩什麼?」
瓦控的腳步越來越焦急,心神慌亂下就連艾莉護士的招呼都沒有搭理。
雙腳停在診療室外,他強迫著自己整了整呼吸,右手按在冰涼的門把上。
「呼呼呼!」
呼吸有些粗重,「咔嚓——」熟悉的開門聲。
悅耳的八音盒聲從房內傳出,一聽這個聲音,瓦控的面部表情便難以抑制的浮現一絲哀容。
踏著顫慄的步伐,緩緩邁入了診療室,八音盒的聲音從一張嬰兒床上傳出,那是寶貝兒子的嬰兒床。
「怎麼會……」
他明明已經將它報廢了,怎麼會在那裡。
瓦控摘下眼鏡,使勁地揉了揉發紅的雙眼,以為置身在夢境中。
來到嬰兒床邊,天使丘比特在八音盒上跳舞,這是他送給金郁的第一份情人節禮物。
「這……這……」
從八音盒裡抓出一粒鑽戒,瓦控捂著嘴低聲抽泣,「這……怎麼會在這裡……」
那是他和老婆金郁的結婚戒指,本該遺失在那場災難中,怎麼會……
「嗚嗚嗚嗚——」瓦控放聲痛哭。
「咔嚓——」
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圖卡爾適時的關閉了診療室,並掛上緊急門診的牌子,邁著紳士步伐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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