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虎站在血泊之中,望著這漫山遍野的屍首,不由得痛心疾首:「三萬人,未曾有一個投降,真正的蜀中英烈啊,軍師啊。」
「主公,屬下在。」劉備應聲道。
「將這些蜀中的英烈好生安葬,好讓這些英烈們世世代代守護我們蜀中的百姓於家園。」說這番話的時候,段大虎已經儼然一副這蜀中的主人的語氣。
此舉一則是表達自己內心對這些壯烈犧牲的蜀中英靈的的尊敬,一則是為了收買人心,自己初入蜀中,不管是民心還是軍心,都需要安撫,好在眼下這種日子就到頭了,自己馬上就要一統西川了,到時候再好好的安撫這些人。
自己入川的最大障礙,終於清除了。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段大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手中的屠龍刀一揮,三軍俯首聽命,十幾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向成都。
此時此刻的劉璋,似乎早就已經感受到了,十餘萬大軍的雷霆萬鈞之勢,伸出顫巍巍的手,要去拿桌案上的酒杯,可是酒杯,終歸還是跌落在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劉循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早已經是淚如雨下,跪在劉璋的面前,泣道:「父親,段大虎的大軍離成都只有不足三里了,還請父親早做打算。」
「成都城內,還有多少兵馬?」劉璋顫巍巍的問道。
「父親啊,除去張任的三萬兵馬,在成都城內,只剩下的老弱病殘不足五千人了,這些人馬還不足以與段大虎一戰......」劉循不禁道。
「父親,咱們不如棄了成都,投奔南蠻吧,借著南蠻的兵馬,說不定咱們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劉璋尋思了半晌,無奈的說道:「眼下,好像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那兒這就下去準備行囊。」劉循試探著問道。
劉璋點點頭道:「你下去準備吧。」
「那好嘞,爹爹,您等著我就行了。」說著,劉循飛快的下去準備了。
劉璋跌跌撞撞的走大堂,僕人們該跑的早就跑了,府中值錢的財務也被洗劫一空,劉璋一反常態的並未大發雷霆,或者大開殺戒,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一間屋子,屋子裡供奉著滿屋子的靈位,原來這間屋子是一處宗祠,裡面供奉著劉璋家族的列祖列宗。
段大虎跪在蒲團之上,看著父親劉焉的靈位不禁潸然淚下,泣道:「父親,孩兒不孝,您給我的基業,我沒能保住......」
回答劉璋的,是一片寂靜,西川乃是劉璋世襲父親的基業,傳到劉璋的手中,劉璋不但未能將其發揚光大,反倒敗了個一乾二淨,此刻劉璋的內心不禁愧疚不已。
將腰間佩帶著的匕首緩緩掏了出來,口中喃喃道:「不肖子劉璋愧對父親,丟了父親傳下來的基業,九泉之下,沒有臉再和父親相見了......」
說著,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往自己的臉上劃了幾道,直劃得血肉模糊方才作罷,左手摸到了心臟跳動最激烈的地方,手中的匕首的毫不猶豫的刺了進去,一代梟雄,登時一命歸西,時間再也沒有劉璋這一號人了。
「爹爹......」劉循忙沖了進來,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劉璋猛地撲在了劉璋的屍首之上。
「爹爹,爹爹啊......是孩兒無能,是孩兒沒能好好的保護你啊......」劉璋一死,劉循在這個世界上就徹底的成了孤兒了。
「主公,主公......」黃權,王累兩位對劉璋絕對忠心的老臣沖了進來,看到眼前這樣北倉的景象,不禁呆住了。
俄而,緩過神來,黃權不禁勸道:「小主公,還請您早作打算......」
黃權的話將劉循徹底從自己的思緒之中拉了出來,咬牙切齒恨恨的怒道:「段大虎!殺父之仇,奪我州郡之恨,我此仇不報枉為人子了......」
「小主公......」黃權欲要勸道。
「休要多言,你們兩個去召集城中的軍馬,我要與段大虎決一雌雄......」劉璋一死,劉循也存了必死之志,否則斷斷不會想到用成都城內僅有的五千老弱病殘去跟段大虎的十餘萬大軍前去抗衡。
「小主公......」黃權和王累知道劉循此舉跟自取滅亡沒有什麼區別,想要規勸,可是劉循面色一沉,怒道:「怎麼?我父親走了,你們二老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這......」兩位蜀中的老臣,面面相覷,心中也都知道這位小主公生性執拗,一旦心中確定下來的主意,旁人沒有能夠左右其想法的。
哀嘆了一聲,下去幫助劉循準備城中僅剩下的幾千老弱病殘。
成都城外,隨著一聲巨響,百年古城,成都的大門被轟然一聲撞了開,馬超手中的銀槍一招,登時身後數萬大軍如潮水一般涌了進去。
張任已經死了,連同著所屬的三萬精銳一起踏上了通向黃泉的道路,隨之消亡的是成都的最後一道屏障。
數萬大軍衝進成都之內,不禁呆住了,迎面一支兵馬,皆赤裸著上身,手中拿著短刀,氣勢洶洶的站在那裡,為首一人正是劉璋的兒子劉循。
馬超看得真切,認得為首一人是劉璋的兒子,屬下見了這番陣勢,不敢再向前半步,請示馬超應該怎麼辦。
馬超思慮良久,只覺得此事事關重大,得稟明段大虎再做處置。
後軍之中,段大虎聽到了這個消息,不禁呆住了,殺了吧,害怕讓蜀中之人心寒,不殺吧又怕劉循在成都城內負隅頑抗,最後思量再三,來到陣前,看那五千人馬,雖然各個皆是老弱病殘,但是一個個神色肅穆,氣勢非凡,實在不像老弱病殘。
段大虎縱馬上前,道:「劉循,你區區幾千老弱病殘,難道還想與我十萬大軍抗衡嗎?你若是降我,我保你在西川的位置,不會比現在低。」
「段大虎,你休要再次假惺惺的了,我已經被你害的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何必多言?大丈夫征戰沙場唯死而已,又有何懼?」
段大虎聽得出,劉循的語氣那已經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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