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馬蹄聲急促,黃虎提著擂鼓瓮金錘,迅速的逼近劉璝。
那氣勢,嚇得劉璝不敢抵擋。
「擋住黃虎,給我擋住。」
劉璝大聲下令,身邊的親衛立即沖了上去。
黃虎看到益州兵殺來,胯下的戰馬根本不做停留,只是手中的擂鼓瓮金錘,直接橫掃。
「轟!」
擂鼓瓮金錘砸下,兵器撞擊。
益州兵手中的鋼刀被撞飛了出去。金錘繼續往下,碰的一聲,便落在了士兵的腦袋上。頃刻間,益州兵腦袋崩裂,立即就倒在了地上。
黃虎猶如一頭下山的猛虎,兇猛無比,直接橫掃前來抵擋的益州兵。
距離劉璝,已經不到三丈遠。
「劉璝,受死。」
黃虎叫囂著,眼中已經是戰意盎然。
他的身上已經沾染了嫣紅的鮮血,面頰上遍布斑斑血跡,配合那張狂的氣勢,宛如一尊魔神一樣,周圍一丈範圍內,竟是沒有益州兵敢靠近。
抵擋黃虎的益州兵,也是不斷後退。
劉璝看到這一幕,嚇得不敢再戰,策馬就要逃走。
黃虎冷哼了聲,右手的擂鼓瓮金錘掄起,奮力揚起,大吼道:「去!」
「呼!」
擂鼓瓮金錘脫手拋擲出去,直奔劉璝胯下的戰馬。
「砰!」
金錘砸中了戰馬的屁股,只聽見嚓咔聲音,馬屁股直接凹陷了進去。
「唏律律!」
戰馬嘶鳴,往前奔跑時,中心已經失去了平衡,直接往前栽倒。
「轟!」
戰馬跌倒,劉璝也從戰馬上跌落了下去。
不過,劉璝畢竟是沙場宿將,戰鬥經驗還是比較豐富,落馬的瞬間,他就已經是一個翻身。在戰馬跌倒的地上的同時,劉璝已經從馬背上脫離,也是在空中摔倒,卻沒有被戰馬壓住身體。
劉璝落地慘叫,卻咬牙忍著痛楚,連忙起身。
黃虎已經策馬沖了過來,手中的擂鼓瓮金錘在空中飛過,瞬間就朝劉璝砸去。
金錘來得又急又快,劉璝已經無法躲避,只得拔出佩劍抵擋。
「鐺!」
金錘撞在劍刃上,頃刻間,劍刃便被甭飛了出去。
擂鼓瓮金錘勢如破竹,繼續往下。
「嚓咔!」
擂鼓瓮金錘撞擊在劉璝的肩膀上,頃刻間,劉璝骨頭碎裂,身體也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中更是發出悽厲慘叫。
一錘,劉璝就已經敗了。
黃虎盯著劉璝,冷冷道:「如果不是主公下令要活捉你,剛才的一錘,就已經殺了你。」
剛才劉璝的表現,都在黃虎的眼中。
這樣的蠢貨,和他交手,都侮辱了他的擂鼓瓮金錘。
「帶走!」
黃虎下令,士兵就將劉璝抓起來。
「劉璝被擒,降者不殺。」
黃虎大吼,其餘士兵跟著大聲嘶吼。
原本就已經被黃虎和沙摩柯夾擊的益州軍已經出現了頹勢,忽然發現劉璝被擒拿了,一個個都放棄了抵抗,不再廝殺。
從開戰到結束,劉璝連兩刻鐘都沒有堅持。
戰事結束,沙摩柯來到黃虎身旁,看著被押著的劉璝,搖頭輕嘆,一臉鄙夷的神色。
「老虎,走,我們去後營。」
沙摩柯提著狼牙棒,和黃虎一道押送著劉璝往後營行去。
……
後營,營帳中。
劉修龐統徐庶和霍峻各自落座。
劉修面色隨和,道:「喊殺聲開始減弱了,戰事應當結束。唉,這劉璝真是不經打啊。從開啟戰事到現在,還不到小半個時辰,真是令人失望。」
這一戰,一切都安排妥當。
所以戰事開啟後,劉修龐統等人都在後營等待消息。
按照原定計劃,劉修為了生擒劉璝,不僅在營地內外安排了沙摩柯和黃虎,還在從營地離開後,撤離的官道上,安排了文聘調來的第一軍士兵。
如今聲音開始削弱,意味著劉璝已經兵敗。
現在,就等生擒劉璝了。
龐統輕笑道:「主公,劉璝一戰就兵敗,從另一個方面說,這也有利於接下來的交戰。要拿下劉璝帶來的三萬兵力,就更容易了。」
劉修道:「的確是!」
「主公,末將把劉璝帶來了。」
忽然,黃虎洪亮的聲音,陡然在營帳外面傳來。
緊接著,就見黃虎沙摩柯以及被士兵羈押的劉璝來到了營帳當中。
劉修的目光,落在劉璝身上。
此時,劉璝衣衫不整,髮髻散亂,狼狽不堪。他的肩膀被黃虎一錘砸的骨頭碎裂,鮮血流淌出來後,已經浸濕了衣衫。
劉修吩咐道:「來人,傳醫師來,先給劉璝將軍包紮。」
營長外的士兵得令,便立即去請人。
劉璝抬頭看了劉修一眼,咬牙忍著肩膀上的疼痛,一言不發。不一會兒,醫師來到了營帳中,替劉璝診治後,然後又正了骨頭,仔細的包紮完畢才退下。
這時,劉璝才緩了口氣。
上了藥包紮了,他肩膀上的疼痛終於減緩了一點。
劉璝咬牙道:「劉荊州,既然本將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本將是不可能投降的。」
劉修道:「劉璝將軍真是有骨氣,不讓本官命令醫師替你包紮。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官也不勉強。來人!」
一名士兵,又從營長外走了進來。
劉璝的心中,卻緊張了起來。
劉修這是要做什麼?
他剛才說話,只是自抬身價而已。因為劉璝認為,既然劉修已經派人主動替他包紮傷口,意味著劉修就有打算招降他。
這樣的情況下,他自抬身價,也不是不可以做的事情。
劉修笑了笑,道:「將劉璝帶下去,砍了。」
「啊!」
劉璝驚呼一聲,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怎麼可能?
劉修怎麼會殺他。
然而事實是,劉修喊來的士兵,直接拖著他的手就要往外走。尤其士兵動手沒有輕重,直接就牽動了劉璝的傷口,疼得劉璝齜牙咧嘴。
「放手!」
劉璝大吼了聲,抓住他手的士兵,便鬆開了手。
劉璝轉身面向劉修,道:「劉荊州,在下願意投降。」
「哦,你願意投降了嗎?」
劉修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劉璝這樣的人,真的就是犯賤,你稍微釋放出一絲的善意,他就會順勢往上爬。要讓他乖乖聽話,就是要來直接的。
劉璝連忙道:「在下願意投降,願意投降。」
劉修道:「劉璝,你真心實意要投降?」
「是!」
劉璝被劉修嚇了一跳,已經是膽戰心驚,不敢再和劉修爭辯。
劉修說道:「很好,既如此,那麼明日一早,本官就啟程和益州軍碰面。到時候,由你親自勸說益州軍投降。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能,我能!」
劉璝眼珠子轉動,心中思考著其他的逃生計策。
劉修道:「你放心,到時候,我會派人去請法正來,有你在我的手中,料想法正也不敢不聽話。到時候,由法正代你傳信。」
劉璝聽了後,心中頓時就涼了半截。如果是他自己前往軍營勸降,那麼他回了軍中,就可以翻臉不認賬,但是劉修根本不給他機會。
劉璝道:「劉荊州放心,在下一定全力勸說。」
劉修點了點頭,吩咐士兵把劉璝帶下去休息,然後又讓徐庶收攏士兵,清點這一戰的損失,然後就吩咐眾人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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