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被眾人哄鬧著,離開了大廳,很快又回來了。
此時,龐統穿著女子衣服,非常怪異。
龐統的相貌,本身就對不起觀眾,現在扮成了女子,那怪異的神情,一下笑翻了廳中所有的人。大廳中笑聲不斷,氣氛更是熱鬧。
龐統昂著頭,道:「若非是我,你們能這麼開心,一切,是龐大爺的功勞。」
劉修走到黃月英的面前,問道:「月英,有絲巾嗎?」
「有的!」
黃月英點頭,從袖口中取出一方絲巾,遞到劉修的手中。
劉修拿著絲巾走到龐統的面前,道:「士元兄,好人做到底,來,再辛苦你一下。這一絲巾,是用來遮住臉的。這樣一來,也多點半遮面的神秘感。」
劉修也是活躍無比,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沉穩。
都是自己人,劉修也沒有顧忌。
龐德公感慨道:「可惜啊,如果把這一幕畫下來,那才是完美。」
龐統氣得直跳腳,怒目圓睜,氣哼哼的道:「叔父,我真的是您的親侄兒嗎?您竟然要讓畫師來記錄,簡直是害我,太狠了。」
龐德公捋須大笑,已經是滿滿的期待。
諸葛亮連忙揮手制止眾人大笑,道:「諸位,不要再取笑士元了。現在,我們該回到正題上,讓修公子作詩了。」
「對,對,正該如此。」
徐庶點頭,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
包括是黃月英,也是滿心期待。
劉修才情卓越,至今,寫下了無數的詩篇。然而,所有的詩篇中,沒有一首詩是和黃月英有關的。如今劉修專門寫詩,黃月英的心頭,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廳中,一片寂靜。
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劉修的身上。
劉修看著黃月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這個女子,長相不是嫵-媚-誘-人,身段不是妖嬈多姿。然而,她在劉修的眼中,卻真的是天姿國色,冰雪聰明。她不是太聰明,甚至有些有迷糊,卻讓劉修心安。
這個女子,讓他的心,有了歸宿。
是她,就是黃月英。
劉修深吸口氣,道:「第一首寫給月英的詩,名為——《相思》!」
詩句的名字一出,龐德公黃承彥等人都微微頷首,臉上更是期待。相思一出,可謂是直奔主題。相思的人,自然是黃月英。
黃月英抿著嘴唇,雙手握住裙裾,神色緊張。
劉修眼神凝望著黃月英,聲音渾厚中透著低沉,話語中更是透著濃濃的思念。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一首《相思》,將相思之情,展露無遺。
大廳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在座的人,都有一定的底蘊,聽完劉修的相思後,仔細品讀,更是驚喜。
「好詩,好詩!」
龐德公長出一口氣,稱讚道:「整首詩不離紅豆,卻借物喻人。首句寫紅豆產地,次句以『發幾枝』詢問,言語樸實,卻形象豐滿,更是暗逗情懷;第三句情思濃郁,言在此而意在彼。最後一句,點明相思,更用『最』字把情思推到了極致。」
諸葛亮看向劉修,也是心悅誠服的道:「修公子的才情,亮不及多矣。」
劉修道:「士元,準備跳舞吧。」
龐統哈哈一笑,道:「聽到這樣的好詩,跳舞也不錯。擦亮你們的眼睛,看著!」龐統扭動腰肢,在大廳中起舞。
「咚!咚!」
隨著龐統跳舞,地面為之震動,仿佛都地震了一般。
大廳中,轟然大笑。
諸葛亮徐庶龐德公等人,都被笑翻了。
魁梧略顯肥胖的身軀不斷的搖擺著,那一幕,太滑稽了。
劉修目光,掃過黃月英。
兩人的目光一接觸,黃月英立即避開了。黃月英的臉上,更有著莫名的嬌羞。她聽了劉修的詩後,到現在也還沒有恢復過來。
相思之意,展露無遺。
通過劉修的相思,她似乎更看到了劉修的內心。
劉修輕笑,目光又轉向龐統。龐統的跳舞,實在是大煞風景。偏偏這樣的場景,卻又令人發笑,使得氣氛更加熱鬧。
好一會兒後,龐統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好累,好累,歇一下。」
龐統喘著粗氣,片刻後,目光才環視眾人,笑眯眯的道:「諸位,我一曲歌舞跳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好歹,來點掌聲鼓勁兒啊!」
眾人一聽,又是大笑。
「啪!啪!啪!」
頃刻間,響亮的掌聲,在大廳中經久不息。
好一會兒後,才安靜了下來。
龐統回到坐席上,一本正經的道:「你們的掌聲,令我很欣慰,謝謝!」
眾人聞言,又是一笑。
龐統喘著粗氣,道:「現在,又該劉修吟詩作賦了。」
劉修道:「當仁不讓。」
「別,別著急。」龐統搖了搖頭,道:「你吟詩作賦,就是那麼一會兒的事情,沒看到我跳舞很辛苦嗎?」
劉修眉頭一挑,道:「士元兄的意思是,要休息休息。」
龐統搖頭道:「不是休息,是要給你增加難度。」
劉修道:「士元兄,這可是耍賴了喲。不帶這樣玩兒的,而且之前說好了,我作詩,你跳舞。現在你卻要反悔,不合適,這不合適。」
徐庶說道:「修公子,依我看,先讓士元說完,看看是什麼情況。」
諸葛亮立即道:「我贊同元直的意見。」
很快,眾人的意見統一,都要聽聽龐統的意見。
劉修嘴角噙著笑容,卻是輕嘆道:「士元,所有的人都站在你這一邊。看來,你果然是人氣之王。說吧,你要怎麼增加難度。」
龐統說道:「其實也不是增加難度,只是再限定一下詩的範圍。」
劉修揮手道:「廢話,別賣關子。」事實上,劉修真不怕龐統。論詩詞,他腦中多的是,倒霉的最終肯定是龐統。
龐統正色道:「接下來的這首詩,我要求,必須是幽怨詩,必須要足夠悲涼。然而,又必須是情詩。你和月英甜甜蜜蜜的,這悲涼的風格,怕是不容易吧。」
劉修聽了後,仔細的思考。
黃月英抓緊了裙裾,剜了龐統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將龐統丟出去。
龐統撇撇嘴,道:「月英,別怪我為難你的情郎。你沒看到嗎?剛才我跳舞很辛苦的。現在,只是讓他多費神而已。」
黃月英哼了聲,撇過頭去,含情脈脈的看向劉修。
此時,廳中漸漸安靜了下來。
誰都沒有開口,誰都不願意打斷劉修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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