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昨晚的那兩個嬰孩,並非真正的嬰兒,而是十品靈參,難得啊難得!」華佗激動萬分。
玉盒內,果然放著兩株並不算太大的人參,卻呈現紅色,通體半透明狀,溫潤有光澤,連王寶玉都仿佛能感受到散發著靈氣。
胡昭道:「昨晚我感受到這兩株靈草的氣息,不敢輕舉妄動,華老恰好知道採摘之法,總算如願以償。」
十品靈參,一聽這名字就足夠霸氣,王寶玉問道:「華老,你用絲線綁住它們的腳腕,就是為了找到它們?」
「正是,十品靈參擅長隱匿之術,不用此法,萬難將其找到。」華佗道。
「可這分明是兩個孩子,吃了它們是不是太殘忍!」王寶玉不免糾結,兩個嬰孩兒憨態可掬,笑聲不斷,這可是親眼看到的。
「寶玉,那不過是靈參幻化形體而已,即使再過千年,它們也成就不了真正的人形。」胡昭如此解釋,告訴王寶玉不必多情。
「這東西有何妙用?」王寶玉問道。
「對於凡人而言,只需一根須子,就能寒暑不侵,起死回生。對於修士,更有妙不可言的功效。」華佗道。
「我昨晚看到了男嬰和女嬰,它們也有性別之分嗎?」王寶玉又問。
「幻化形體而已,並無分別。」胡昭道。
「能知道幻化成人的模樣,還是很可愛的那種,說明是有頭腦的,你們確定真的可以將靈參做藥用嗎?」王寶玉又問道。
「呵呵,寶玉儘管放心,藥丸本是治病救人,若是害人性命取得,豈是醫者之道?」華佗心情不錯,呵呵直笑。
王寶玉這才放寬了心,要真是孩子,他還真不忍心傷害,大概就會命令給放了。
大軍用過早餐之後,繼續出發,峽谷這邊要比原來好走一些,卻依然是上山下山,不斷開路前行。
三天後,大軍又翻過一座千米的高山,下方出現了一條綿延流淌的大河,寬約百米,水色黝深,緩緩而下,正是普渡河。
河對岸是一片青青草原,尚未枯萎的秋花綻放在其中,景色看起來相當不錯,將士們興奮的歡呼起來,總算看到了一塊真正的平坦之地。
胡昭再次取出得來的分水珠,運足法力,一道白光打在河面之上,將士們則準備渡河。然而,奇蹟並沒有發生,白光隱沒在河水裡,普渡河不見斷流,連一絲變化都沒有。
胡昭眉頭緊皺,疑惑不解,再次嘗試,還是如此,王寶玉很是納悶,這個分水珠不能說是一次性的吧?
普淨思量了一下道:「此河或有神靈保護,莫要強求,用船可渡。」
「法師所言有理,我剛才施展的法力,竟被河水盡數吸納,必有大能看護。」胡昭理解的點頭道。
「普渡河,聽其名便有普渡眾生之意。寶玉,可紮起木筏,分批過河。」普淨道。
王寶玉不願跟普渡河的守護神靈發生衝突,百害而無一利,立刻吩咐士兵們到附近的山上砍伐樹枝,紮起木筏。
一個時辰後,十幾個木筏紮好入水,普淨和范因這一老一小,立刻端坐在河邊的巨石上,開始認真的誦經。
王寶玉理解這也是一種庇佑,隨即吩咐大軍分批下水,划動船槳,朝著對岸緩緩而去。
雖然只有千餘人,卻倒弄了一個下午,直到黃昏來臨,夕陽灑滿了普渡河,王寶玉等一行要員這才坐著最後一個木筏,進入普渡河。
木筏緩緩前行,河面上倒映著眾人被夕陽拉長的身影,胡昭和普淨格外警惕,眼睛盯著水下。范因好似累了,倒在父親範金強的懷裡呼呼大睡,不過可側面反映出河水中並無危險。
離河對岸越來越近,王寶玉心下放鬆,起身站起來眺望景色,胡昭卻提醒道:「寶玉,不可大意,還是等登岸之後再活動。」
王寶玉點點頭,但低頭之時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皺眉問道:「影子中怎麼沒有我?」
眾人這才發現了異常,坐在王寶玉身邊的胡昭還閃開些地方,果真是獨獨少了王寶玉的影子,眾人紛紛疑惑不解,普淨笑道:「善哉!寶玉的影子已經交付流水,境界又進一步。」
「普淨,作為一名出家人,怎麼也喜歡開玩笑啊,鬼才沒有影子呢!」王寶玉當然不信。
「寶玉,你丟了一條魂魄,也許正是這條影子。」胡昭冷靜的分析道,「怕是之前也沒有影子吧!」
「還真沒注意到。」
王寶玉仔細想想,認為胡昭說得比較靠譜,只是在這之前自己有沒有影子,他根本沒關注過,大概別人也沒注意到。
木筏安穩的靠近了對岸,所有人都順利通過了普渡河,並沒有發生任何險情。王寶玉特意關注自己,上岸後依然沒有影子,無法確定是先前丟失魂魄造成的,還是丟在了普渡河中。
華佗又親自為王寶玉把脈診斷,一切正常,丟失影子的症狀已經超出他的醫術範圍,連連稱奇,不得其解。
將士們也包括戰馬在內,翻山越嶺,十分疲憊,王寶玉命令大軍前行一段再紮營,潛意識中,他還是覺得離普渡河遠一些更為妥當。
戰馬們一邊吃草,一邊緩緩前行,等到天色徹底黑了,這才在草原上紮下了營寨。
吃過晚飯後,赤炎鳥探路返回,距離此地百里,西南方是綿延的雪山,正西方則有一條山坳,可以通行而過。
至於再往前是何等路況,赤炎鳥便探不明白了。王寶玉叫來眾人議事,認真的說道:「諸位,我們這樣摸索著前行,並不妥當,我想去往西南雪山,去找那名叫做雍布的僧人,聽說他對西邊的環境了如指掌,爭取讓他給咱們當嚮導。」
「寶玉,普渡河易過,布依江難行,雍布能到達納族,想必也不是凡人。」胡昭提醒道。
「貧僧曾在寶掌法師處聽聞,西部土伯特之地也有僧眾,信奉古象雄王辛彌,而辛彌為上古之佛,據傳為佛祖釋迦牟的師父。」普淨道。
「佛祖的師父,來頭不小啊!」王寶玉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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