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九零年,漢初平元年正月初五,關東州郡還是起兵討伐董卓了。
就在何白進行北海興國工程之時,十月曹操刺殺董卓失敗,十一月逃至陳留,在陳留太守張邈的地盤上大興義兵,與以袁紹為首的各地相熟相善的太守串聯,終在正月初五時舉起了討伐董卓的大旗。
因為董卓在今生十分的順利,幾乎沒有受到什麼人的壓制,就順利的奪得了朝庭大權,因此驕橫之心也毫無隱藏的就暴露了出來。夜宿龍床、奸,淫宮女,殘殺不對頭的官員,公報私仇,劫掠百姓充作軍費,獨攬朝綱,橫行霸道等等事件在九月份里全部做出,頓讓曹操大感失望,遂對董卓進行刺殺,只可惜還是失敗了。
這些事情在東萊王經過北海之時,全部與何白說了。東萊王太后何氏還頗有些怨怪袁隗的袁氏,怎得如此不甚一擊,就被董卓給壓制了。盧植更對漢室的將來憂心不已,有董卓在京濫施暴虐,對已然權威大減的漢室絕對是雪上加霜。因此對舉薦董卓為相國的何白,縱有欣賞,可也滿腹的怨言。
但畢竟是何白從當時混亂的朝政之中,安撫住了暴虐董卓,並救出了前皇帝東萊王,也算功大於過了。只是希望何白能夠再度設法除去董卓,好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十二月時,曹操也有長信前來說起雒陽之事,把董卓在京中的暴虐行徑一一列在信中。並說董卓此人雖有大志,卻無大才,更無安定天下之能,實在輔之無方,遂行刺殺之事,只是可惜未能成功。曹操於是準備發矯詔,號召天下各州郡的太守、刺史聚集義兵,匡正天下,一起討伐暴亂的董卓。希望何白能夠響應此號召。
何白不知自已穿越的世界是歷史中的時代,還是與三國演義相同的時代,因為兩種不同的時代,出兵的時間長短各不相同,所以一時還難以決斷下來。因此雖然答應了響應號召,卻一直沒能付之於行動。
直到正月初五袁紹於酸棗大會數鎮諸侯時,公孫瓚、陶謙又派出使者邀請自已前往會盟,何白才隱隱的感覺到,自已所穿的只怕是相近三國演義的時代,因為在歷史中,這兩家都沒有參加會盟一事。而興國工程正在此時結束,何白當即召集麾下的各個主要文臣,探討出兵會盟一事。
鄭玄見了曹操、公孫瓚、陶謙三家的邀請信後,不由長嘆一聲,說道:「眼見我北海正欣欣向榮,不意天下卻要大亂起來。董卓縱然暴虐,但依然是朝庭名正言順的相國。袁本初以下犯上,這是置朝庭的威嚴於不顧。今日就算驅走、殺死了暴虐的董卓,日後難保不會出現他人也於地方興兵,同樣討伐執政的袁氏。」
鄭玄話音剛落,西部督郵是儀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拱手拜道:「相君,鄭君,漢室自桓靈二帝以來,朝庭的威嚴便逐步喪盡。中平元年,更有便及全國的黃巾賊亂發生,雖然賊亂是鎮壓下去了,但各地與黃巾有關的反賊數不甚數。世人皆知漢室將亡,只是不知在何時罷了。」
「如今有袁本初首先挑起地方郡守對抗中央之禍事,正是天下大亂之前兆也。以吾觀之,討董之後,必是地方與朝庭分庭抗禮之時也。今有相君英明大度,仁義愛民;又雄姿傑出,極有王者風範,如今更得北海國人之心,正是上下一心共創偉業之時。現有原青州刺史因北海王事而遭至罷職,乘新任刺史尚未到來之機,正是奪取青州,割據一方行王霸事,南面稱尊之時」
「大膽是子羽,欲陷相君於不忠不義之境也。」彭璆怒斥道:「相君出仕不過三載,便就做到中二千石北海相的職務,可知漢室對相君有知遇之恩也。相君身為朝庭所置的國相,當有安民討賊,維護漢室之權責。汝是子羽不勸相君安守本份,卻勸相君效仿蛾賊生亂,到底是何居心?」
是儀不屑的說道:「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世受漢室國恩,就連他都打著匡扶正義,討賊安民的旗號,行謀奪政權之實事,更何況相君。況且你教相君安守本份,但又怎知他人不行謀奪天下之事?在此大爭之世,一步落後,便步步落後。待到後來,天下歸於他人之手時,你叫相君安守著北海孤地做甚?等待投降他人麼?」
「即使換一種說法,以相君的仁義德行,應當有更大可以施展才華之地。如今天下將亂,當是相君奮發而起,大興義兵,護佑青州一地數百萬生民之時。」
彭璆又準備怒斥是儀,何白只得敲敲案幾叫道:「今日尋大家前來,是對吾妻兄、曹孟德及陶恭祖邀我前往酸棗會盟,行討董之義。汝等卻是說到哪裡去了。是子羽你也莫要口出亂言,新的青州刺史想來正在赴任的路上。而我何天明年紀不過才二十五歲,剛剛任職北海相不過三月有作,但才疏學淺,德行更是淺薄,如何能夠監管得了故齊大地。日後你也休得胡言。」
「康成先生之前言說,袁紹興兵討伐董卓,以地方對抗中央,乃是打擊朝庭威嚴,禍亂國家秩序之大事,想是不欲我北海響應袁紹之盟。不知諸位可還有其他的說法?」
何白的問話,讓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董卓在朝中濫施暴虐,欺凌幼主,威福自專,可謂害國害民。若是坐視不理,指不定哪一天就會禍害到北海來。況且董卓還是何白親自推上相國位置去的,無論如何何白都有將他拉下的責任。
而響應袁紹之盟,卻又會對漢室本已不多的威嚴打擊的一絲也無。若不響應討董一事,難道上天還會降下雷霆滅殺了董卓不成?需知按何白的說法,上天無情,是不會理會世間人事的。世間之事,還需人們自已處理。
最終,鄭玄還是首先拜道:「兩相而較取其輕,看來相君還是要出兵酸棗,與袁本初會盟討董了。」
眾人聽了皆點頭贊同,朝庭的威嚴日後還可以慢慢恢復。但朝庭的執政大臣有禍亂朝政,危害天下之舉,就需得立即將之除去。不然地方遲早會因為不滿而與朝庭分道揚鑣的。
既然定下了出兵之議後,何白就開始分派工作,準備錢糧車馬以及隨軍民夫之事。這些物資在興國工程中還有大量剩餘,只要聚攏起來就成。民夫則每縣平均召募九百人,共得一萬五千人。至於留守北海主管政事工作的,何白就交由已經心懷歸屬之意的張昭主管,並以他為試北海丞,坐鎮北海。
所動用的軍隊方面,西園下軍的五千人馬將是主力。雒陽的隨軍民夫五千餘人因為何白的先見之明,在北海經過了三個多月的操練,已經可以成軍一用,可做輔兵。加上何白之前曾派遣使者前往常山、中山召兵,令付刑領兵三千人前來匯合,加上北海國的郡兵三千人,一共可以出動兵馬一萬六千餘人。
就在何白正在調兵遣將之時,突有東萊王劉辨所派出的使者前來求救,言說黃巾賊張饒、管亥所部一共十餘萬人正在攻打東萊的郡治黃縣縣城。
何白不由大吃一驚,自已將東萊王劉辨從雒陽城中救出,並安置在北海國一側的東萊國中,目地就是想做為一介閒子使用。在將來的某一天裡,如果不能成功奪得漢獻帝,挾天子以令諸侯,也許就會利用他來與漢獻帝打擂台,又怎能容許被黃巾賊給破壞了。
何白於是急令麾下的軍隊集合,並詢問使者事情的原由。原來,在去年十一月東萊王就國之後,東萊相盧植聽聞國中有兩股黃巾賊在西面的盧鄉、當利二縣活動,人數在七萬人左右。盧植深恐黃巾坐大,於是整軍備馬,準備討伐。因東萊郡兵經久未練,只怕上不得戰場,所以一時間沒能成行。
在十二月時,黃巾賊賊首張饒、管亥二人聽聞盧植大練郡兵之事,心知是為自已而來。於是主動的獻降書予東萊王劉辨,希望能夠歸順其的麾下,成為將領。但東萊相盧植以為,這二人一戰未打,就無故的投降,其中必有陰謀。於是一力阻止東萊王受降,並加緊時間訓練士兵,整備城防,防止二人突起暴亂。
直到轉年後的正月初三,東萊郡兵的訓練結束,盧植自認郡兵已經可堪使用時,這才決定先發制人,主動出兵攻打張饒、管亥所部的賊人。此戰盧植可謂信心十足,想當年張角所率的數十萬冀州黃巾精銳,都被他以少敵眾壓制的死死的,所以也就沒有通傳北海的何白出兵相助了。
正月初七,盧植領兵與張饒、管亥在掖縣交戰,盧植以四千兵馬擊數萬黃巾三戰三捷,直將張饒壓制在當利城中動彈不得。正在盧植意氣風發之時,正月初十,忽聞管亥率領萬餘精銳黃巾賊抄小道直撲黃縣而去。此時已過弦縣,距離黃縣只有數十里路程。
盧植大驚,乘夜悄悄的撤兵望黃縣救援而去,第二日得到消息的張饒,立即率領全部黃巾賊直追而去,一路連破掖縣、曲成縣二城,挾裹十萬之眾望黃縣而去。盧植無計可施,這才派出使者前來北海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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