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吃飯了!」有一個士兵從外面端來一碗飯,來到了的牢籠旁,看著牢籠邊那一動不動的飯碗,將頭轉向正在喝酒的牢頭。
那士兵有些疑惑的看著正在值班的牢頭,好奇的問道:「這傢伙怎麼回事,又沒有吃飯?」
「自從被滿寵大人抓進來,就是這樣,跟一條死狗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那牢頭無奈的搖了搖,然後喝了桌子上的一口酒,對著送飯的士兵說道。
「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好好的一代名士,竟然落的如此下場,不過滿寵大人也真敢抓他,也不怕…」那士兵有些同情的看著牢房中睡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的邊讓,喃喃自語道。
「你說你一個小人物,管這麼多幹嘛,快點把碗筷收拾一下,要是被人聽到了,你我小命都不保。」那牢頭有些無語的看著有些侃侃而談的士兵,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道。
那士兵看著牢頭那嚴肅的表情,動作麻利的收拾了一下碗筷,看著那孤零零的邊讓,搖了搖頭,立馬就退了出去。
「大人!」那士兵還沒有到大門,就見到大門外走來了一個文士,他面色剛毅的看著正慌慌張張走出牢房的士兵。
牢頭聽到聲音,將頭看向大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文士,立馬獻媚的走了過去喊道:「拜見公台先生。」
來者正是陳宮,他將目光瞥向牢房,只見邊讓躺在那裡沒有半點生機,眼神頓時凝重起來,再看看那個牢頭,慢慢的走到牢頭的身邊,偷偷的從衣袖裡掏出了一錠銀子,面色平靜的對著牢頭小聲說道:「我有話想和犯人說!你方便下!」
牢頭下意識的看著陳宮從下面偷偷遞過來的銀子,面色立馬沉重起來,飛快的借過銀子,語氣有些不在乎的說道:「那你快點!」
牢頭默默無聞的拉著那個士兵,從大牢裡走了出去。
大牢外,士兵一臉疑惑的看著牢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陳宮給了你什麼?」
「沒什麼?」那牢頭呵呵一笑,面色裝作平靜的對著那士兵說道。
「那我就告辭了!」那士兵看著牢頭的面容,也不再說話,拿著手中的盒子離開了大牢。
那牢頭看著士兵走遠了,再向四周望望,發現並沒有其他人,偷偷的將藏起來的銀子拿了出來,悠哉悠哉的走向遠方,嘴裡還不停的囔囔幾句:「當官的真大方。喝酒去了!」
而在裡面的陳宮,看著那牢頭離開了,又悄悄在門口格子裡看著牢頭得意洋洋的離開了,快步來到了邊讓的牢房旁。
陳宮看著邊讓穿著那單薄破舊的衣服,而在衣服破裂處還有著一些隱隱可顯的血痕,心裡有點悲涼的感覺,對著躺在地上沒有半點生機的邊讓喊道:「邊先生,邊先生!」
邊讓躺在地上,突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慢慢的艱難偏過頭,正看到牢房旁一臉焦急的陳宮,頓時瞳孔開始放大。
「公台,公台,你可要救我啊!救我啊!」邊讓忍住了自己身上的傷痛和寒冷,踉蹌的來到了牢房門口,雙手握住牢房的門柱,面色悲涼緊張的對著陳宮喊道。
陳宮看著邊讓那悲慘的樣子和一臉渴求的樣子,面色有些傷感,這邊讓現在哪裡還有一點兗州名士的樣子,思索了一下,無奈的對邊讓說道:「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邊讓看著陳宮那無奈的樣子,送來了握住了門柱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力的看著牢房外的陳宮,已經沒有了話語。
「曹操說你私通陶謙謀取兗州,曹操殺你之心昭然若揭!」陳宮看著邊讓那如此絕望的樣子,把現實告訴了坐在地上的邊讓。
「那曹操是陷害我的,我是無辜的,公台,你要相信我啊!你要相信我啊!你要給我想想辦法啊!」邊讓看著陳宮,語氣有些淒涼的喊道。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陳宮面色有些傷感的對著一臉悽慘的邊讓,咬了咬牙,最後小聲的對邊讓抱歉的說道。
邊讓看著陳宮的樣子,站了起來仿佛如同靈魂一般,行屍走肉般的回到了自己床上的位置,雙眼無神的看著牢房坐了下來。
陳宮看著邊讓這個樣子,沉默了半響,也不說話,就蹲在那裡,面色掙扎著,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邊先生,我帶來了這個。」陳宮看著邊讓這個樣子,默默的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個瓶子,放到了牢房的裡面,語言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是什麼?」邊讓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瓶子,語氣沒有半點波動的問道。
「毒藥!喝下去,絕對沒有一點痛苦!」陳宮面色有些不忍的回答了邊讓的問題。
「呵呵……」邊讓看著陳宮的樣子,無奈的傻笑道,眼神全是玩世不恭的樣子!
「……」陳宮無奈的看著那已經都快要瘋掉了邊讓,默默無言起來,手中也開始冒出冷汗出來。
「邊先生,與其現在生不如死,不如喝了這毒藥,至少不會再這樣,你就能得到解脫!」陳宮凝重的看著邊讓,面色有些柔和的說道。
「是什麼毒藥啊!陳公台,不如讓本將軍嘗嘗!」
突然在牢房裡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嚇得陳宮立馬站了起來,回頭望去。
只見牢房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紅袍的黑臉胖子,身姿威嚴。身旁跟著一個壯漢,看他的樣子有些凶神惡煞。
「曹公!」陳宮被嚇得面色大變,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原來牢門口的紅袍正是兗州之主曹操,而身旁的那個壯漢則是曹操的貼身護衛典韋。
邊讓聽了陳宮的呼喊聲,立馬將頭抬了起來,正好看到緩緩走過來的曹操,面色非常猙獰喊道:「曹操,你個閹逆之後,你的奸賊,你個匹夫,你竟然敢如此對我,你就不怕被天下之人所不齒嗎!」
「聒噪!」曹操還沒有說話,身旁的典韋就生氣起來,嘴上大罵著在大牢裡依舊破口大罵的邊讓,眼神里冒出一絲怒火,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雙戟,想要殺了這個傢伙。
「典韋,不得無禮,邊讓先生可是兗州的名士,你這樣動粗可是讓天下人看我曹莫人的笑話啊!」關鍵的時刻曹操一把叫住了發怒的典韋,像大人一樣教訓著典韋!
「曹操,你不要裝模作樣了!你就是一個閹患!」邊讓看著曹操叫住了典韋,在聽了曹操那含有諷刺的話,面色大變,對著曹操吼道。
曹操聽了邊讓的話,皺了皺眉頭,看著一旁一言不發的陳宮,來到面色有些不好的陳宮面前,從衣袖裡拿出了一錠銀子,遞給了陳宮。
陳宮看著曹操給自己遞銀子,面色大變,頭上也開始冒起了冷汗,低著頭不敢看曹操。
「公台,這一錠銀子看看是不是你掉的?公台也太不小心了!」曹操看著陳宮一言不發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的對著陳宮說道。
陳宮忍住心中的恐懼,頭上的冷汗更多了,有些顫抖的對著曹操說道:「曹公,你弄錯了吧!宮並沒有什麼銀子掉了!」
曹操聽了陳宮的話,眼神中露出一絲玩味,語氣有些陰沉的對著陳宮說道:「有人告訴我,那個牢頭撿了公台的銀子,竟然也不會給公台,反而跑去喝酒,手下有這樣的人,也是我曹某人的過失啊!公台,這銀子你還要不要啊?」
陳宮偷偷的抬起了頭,看著曹操眼中蘊含著一點殺意,立馬借過了曹操手中的銀子,語氣緊張的說道:「當然要,當然要,不知道那牢頭現在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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