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榮上岸後,林澤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冷,如臘月寒冰,殺氣凜然。
邢道榮的船快,且人多,很快追上了袁蓁蓁,喊道:「好看的妞,別跑了,你跑不出爺的手掌心。」
眼看對面的弓箭已經到了射程,袁蓁蓁大驚失色,喊道:「那白衣小英雄呢?」
邢道榮一臉得意,道:「哈哈,美人兒,就那名不見經傳之輩,豈是我的對手?早已經被我斬殺於馬下,美人兒,你是我的了,兄弟們放箭,別傷了我的美人兒!」
邢道榮一聲令下,他手下的那些人紛紛抬弓箭朝著李豐等人射去。
林澤作戰,能在陸上便不在水裡,能在水裡,便不在天上,因為機動性太弱了。
李豐提著兵刃阻擋了片刻,逐漸體力不支,先中一箭,愣神之時,被射成了刺蝟。
林澤很詫異,史書記載,李豐是毀在曹操手裡的,今天自己也沒怎麼幹預歷史走向,他怎麼就死在邢道榮手裡了?
林澤認真觀察水面上的變化,可是哪想到袁蓁蓁不想受辱,帶著三名女僕翻身跳下了河中。
臥槽,這女的挺生猛啊!
林澤心念一動,可不能讓她這麼被淹死了,從馬背上取下狙擊弩,拔出一棵草咬在嘴裡測試風速風向,朝著邢道榮射去,精鋼打造的狙擊弩箭,射穿了兩人之後,才插入了邢道榮的脖子。
邢道榮就此隕命,在岸上,林澤放聲大喊:「爾等賊寇,現在,你們跳河,否則,都是我的箭下之鬼。」
林澤在上一世作戰的時候,被扔到海軍陸戰隊訓練過兩個月,山川,草地,叢林,沙漠,大海,都是他的戰場,都是他的武器,在水中他可以閉氣十五分鐘以上,運上太極拳的內息,甚至可以閉氣半個小時。
在水中,林澤如一條泥鰍游到了袁蓁蓁身邊,抱著她的腿將她舉出到了水面,輕聲道:「別緊張,雙手別露出水面,就像是躺在自己床上睡覺一樣,面朝天,雙腿彎曲。」
袁蓁蓁嚇得臉色煞白,林澤的聲音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很快按照林澤的方法做了,真的就飄在了水面上,袁蓁蓁本來以為這白衣英雄會帶他上岸,可是她發現林澤正看著那些還在船上的土匪們,一臉冰冷的笑。
林澤鑽入水中消失不見,不一會兒,他們的船翻了,十多個人都驚呼著落入河中。
秋天的水太冷了,他們瘋狂地往岸上游去,可是他們一個個地被拽到了水中,一個個被打得暈暈乎乎的。
這時候,袁蓁蓁的束髮已經飄落,滿頭長髮在水中飄起,鞋襪也被水沖開,秀美的小足在水中飄蕩,長衫也開了,粉嫩的肚兜在水中若隱若現。
那幾個女僕已經開始嗆水。
林澤吹了一聲口哨,黑蹄玉兔衝下河水,游到了林澤身邊,林澤將三名女僕和袁蓁蓁扶到了馬背上,然後朝著河對岸游去。
到了岸上,林澤輕輕地將袁蓁蓁放下,袁蓁蓁沒有暈過去,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發抖,林澤安慰道:「有我在,天塌了都是小事兒,我來安排。」
見林澤將三名女僕平放在地面,袁蓁蓁道:「她們死了嗎?」
林澤不理她,雙手覆蓋壓在一名女僕的胸口,袁蓁蓁急忙喊道:「她們死了,你還要輕薄她們?」
林澤面無表情道:「沒那麼重的口味!」
林澤做了一組心肺復甦,然後捏開了一名女僕的嘴,將空氣吹了進去。
袁蓁蓁抱著自己的身體,死的心都有了,他竟然對身死的婢女做如此有違天合倫理的事情,她淚目道:「你真是個畜生!活生生的人在這裡你不玩兒,你玩兒死人。」
聽到這話,林澤停手了,笑看向了袁蓁蓁,道:「你讓我玩兒嗎?」
袁蓁蓁低頭不說話了。
林澤做了三次心肺復甦,那名婢女忽然咳嗽起來,一口河水噴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袁蓁蓁大驚道:「英雄,你是神仙不成?你剛剛是在給她們續命?」
林澤微笑道:「可不,在用我的命換她們的命唄,若不是她們如此貼心對你,我也懶得救她們,過來照顧一下她。」
袁蓁蓁將自己的婢女扶起來,看著林澤將自己另外兩名女子救活,確定了他不是個神仙,這只是他的一種獨特的救命方式,從來沒有見過溺水斷氣的人還能被救活。
林澤撿了許多乾枯的樹枝,用捕鯨叉軍刀刮下了許多木屑,灑在一個木壕中,再用削尖的木棍轉動,鑽木取火也是需要技術的。
隨著火焰越來越大,袁蓁蓁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她終於嚶嚶地哭了起來,林澤道:「哭什麼,你又沒什麼事兒,別告訴你因為死了幾個侍衛難過,這個世道,死人和吃飯一樣平常。」
袁蓁蓁抬起婆娑的淚眼,倔強道:「人家害怕!」
林澤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麼,在火堆旁邊搭起了木架子,脫下自己的濕漉漉的外衣掛在了架子上,然後從馬背上的放水背包中取出了一些稍微沾了一些水的乾糧用捕鯨叉插住架在火上烤。
現在再看袁蓁蓁,纖纖玉腿緊繃,修長白皙,在火焰的照耀下,面頰多了許多嫵媚,反應過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袁蓁蓁哭道:「你還看。」
林澤笑道:「看一看怎麼了,在水中救你的時候,該摸的都摸了。」
袁蓁蓁又哭了起來,道:「你這登徒子,占了我天大的便宜,以後,你,你若是不娶我,我只有死路一條了。」
聽到這番話,林澤不由地想起了劉錦兒,當初那丫頭也是這番話,他嘴角不由地露出了笑容,眼神中儘是溫柔。
袁蓁蓁道:「你還笑。」
林澤說道:「這不是你自己造成的麼?讓你走你不走,非要等援兵,若不是我騰出手來射殺邢道榮,你現在恐怕已經是他的壓寨夫人了,你也別哭了,又沒人看到是我背你出來的,世人不會知道你和我坦誠相見的。」
袁蓁蓁聲音變得柔弱,道:「可是,你占了我天大的便宜,是事實啊,天在看。」
林澤盯著她目光轉動,道:「要麼,咱們現在就洞房了吧?」
「你,你欺負人」袁蓁蓁氣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林澤於心不忍,安慰道:「好了,男婚女嫁,都不是現在該說的事情,這事兒切不可讓你的家人知道,否則,我這麼個窮小子,想娶太守的女兒,估計得想方設法殺我滅口。」
袁蓁蓁咬了咬嘴唇,將脖子上戴著的貼身玉墜遞給了林澤,道:「天下大亂,憑藉英雄的武藝,一定可以成為一代名將,回去之後,我便將你舉薦給父親,等你成為我爹心腹,我必嫁給你。」
看著這姑娘的樣子,心中嘆息一聲,傻姑娘呀,這要放在自己的那個時代,得被人騙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這姑娘好看,性格單純,可是林澤看到她總是想起袁術的嘴臉,實在提不起什麼愛意。
林澤心道,若不是你爹,我肯定會護衛你周全,可現在,你得為你爹做的事情買單。
第二天一早,袁術麾下的騎兵找了過來,是袁渙,紀靈死後,袁渙是袁術麾下首屈一指的大將,林澤觀察了一下此人,牛逼吹得震天響,氣場還他媽不如紀靈呢。
袁術真是個蠢貨啊,孫堅本來就是以他馬首是瞻,孫堅能打,孫策更能打,黃蓋和程普都是不可多得的將才,為了一塊兒傳國玉璽,他竟然不惜和江東交惡,哪兒還有一戰之力呢?
若是能得到孫堅部的死命效忠,袁術說不定還真能占據中原讓群雄束手無措呢。
袁蓁蓁和袁渙說明了情況,對林澤是感恩戴德,袁渙拜謝了林澤對袁蓁蓁的救命之恩,抬頭看著林澤,道:「小英雄有些眼熟啊。」
林澤笑道:「我本就是一張大眾臉,誰見了我都覺得眼熟,李豐見我就比較眼熟。」
林澤就這樣和袁渙對視起來,這個瞬間,林澤在考慮當初和袁術交惡的時候,袁渙和自己的距離,酸棗會盟的時候,袁渙沒有露面,而在洛陽偷襲的時候,他被徐子午帶八百義從攆得跟兔子一樣。
他就算是懷疑,也不可能確認就是自己。
終於,袁渙笑了,道:「主公天天想著林澤,弄的麾下兄弟們都緊張,別介意,你和他有點兒像。」
林澤嘴角挑起,道:「林澤的名字我也聽說過,可是從洛陽之戰後,天下便沒有再聽過林澤的消息。」
袁渙道:「大概是死了。」
林澤臉上笑容擴大,道:「死了好,死了好啊,他死了,這軍閥割據的東漢就沒有攪屎棍了。」
袁蓁蓁瞪大了眼睛,道:「你竟然覺得林澤是攪屎棍?身為駙馬爺,斬郭汜,殺紀靈,滅牛輔,挑瞎張濟的眼睛,斗殺呂布,他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可惜我爹容不下他的崛起。」
袁渙嘆息一聲,道:「小姐,這位小英雄把林澤比喻成攪屎棍,豈不是在說這天下英雄都是大糞,臭不可聞麼?」
袁蓁蓁這才不再犟嘴,自古美人愛英雄,光斗殺呂布這一條,便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
林澤只是「呵呵」一笑,道:「也不是天下英雄,這東漢啊,還真有那麼幾個人不是大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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